《[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60、第二章 转换

　　“真的太感谢了，鸣人大哥。”晨曦边嚼着拉面边笑道。
　　鸣人刚执行完一次A级任务，赚了点钱，正想到一乐拉面馆好好吃一顿，在路上遇到了晨曦。
　　他年龄小，个子矮，还挂着砂忍的护额，几个资格老道的应考生自然看不过，他们像商量好似的，考试前一天晚上拦在他回旅馆的路上。
　　他们要让他知道，行为必须符合自己的身份，小屁孩就应该待在家里，而且这样调戏新人也是一种乐趣，兴奋得开始手痒。
　　晨曦正在考虑该怎么应对比较好，突然人群后传来一声暴喝，“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啊？”
　　现今这个时候，如果你还没听听说过漩涡鸣人，还没听说过他那一头和四代火影一样的金色碎发和蔚蓝的眼睛，旁边的人一定会给你一个栗子说你没见识。
　　聚集在这里的无不是有多年忍者经验的，有些还经历过一年多前的忍者大战——忍界的英雄他们岂敢不识。
　　听说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看到他会敬畏，甚至畏惧。
　　“啊，是鸣人前辈啊……”不少人开始皮笑肉不笑地呵呵笑道，更有人摆摆手当做路人，匆匆溜走。
　　片刻之间，他们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逃散开去。
　　晨曦当然也听说过鸣人，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还帮自己解了围，他有点不好意思。
　　刚想咿呀地说声感谢，不料自己的肚子先叫了起来，男孩低头一阵尴尬，“啊，内个，鸣人大哥太感谢了，我请你吃拉面吧。”
　　鸣人笑着拍拍他的肩，同时也疑惑砂隐村怎么会让这么一个小孩子来参加考试。

　　走到拉面馆后，晨曦看着自己空空的荷包，哑口无言。
　　他忘了村子给他的生活费还在仓井绫手里，况且自己还没接过几件任务，就算有钱也请不起吃一乐拉面啊。
　　鸣人到底是成熟了，笑着说还是他来付账，怎么好意思让小朋友付钱呢。
　　于是晨曦瞪大了眼睛看着鸣人，除了父母、先生，这是第四个他尊敬的人了。
　　鸣人摸摸他的脑袋，说别客气。
　　当晨曦吃掉第八碗的时候，鸣人的脸抽动了一下：自己装什么好大哥啊！
　　他勾着皮肉开口问：“你……还没饱吗？”
　　晨曦把最后一根面吸进嘴里，好像也意识到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当下立刻停了筷子，“对……对不起，鸣人大哥，下次带了钱我一定请你！”
　　“呵呵，没事的啦。”鸣人尴尬地笑了笑。

　　回去已经很晚了。
　　他们在旅店门口遇到了仓井绫，看见老师那无表情到面瘫的脸，晨曦心里很没底。
　　“我记得你好像是……”鸣人眯眼瞧着绫，脑子里搜索着回忆。
　　“阿拉，即使你记不起来我也不会怪你的，木叶的下忍。”绫转身正对着鸣人，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鸣人脑袋后一个小小的井字，女人都是那么嚣张，“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他用手指了指她，“你就是那个勘九郎的女人对吧。”
　　绫一声不吭地看了鸣人一会儿，然后笑了。
　　这个三无女竟然笑了！
　　晨曦的心漏跳了一拍，赶紧上来转移话题，“嗯……老师，我刚才迷路了，回来晚了不好意思。”
　　绫低头看晨曦，笑脸又变成死灰，“回房间去，脱线是会传染的。”说完也转身离开了。

　　考试连续了三天，终于从一百二十多名下忍中挑出了十六个人进入最后一场。最受观众瞩目的当然是漩涡鸣人，很多大名、忍者和群众都特意赶来看他的“表演”，就连岩隐村的土影也来观看。
　　而最令考官惊讶的是，那个砂隐村的小孩子也入了围，不过仔细一打听发现他也只是运气好而已。
　　他们小队只有两个人在行动，就是晨曦的两个队友天朝姐弟，而他自己自始至终没有出手过。
　　借助队友这算什么？不过他也到此为止了。
　　很多人心里都这么想。
　　最后一场考试，按照老规矩永远都是格斗。
　　鸣人的对战是第三场，观众台上被挤得水泄不通。
　　正当众人期待之时，那个雾隐村的下忍说出一句让人瞠目结舌的话。
　　他高高地抬起手，毫不犹豫地说道，“我认输。”
　　满堂哗然！这简直比鹿丸当年那句更令人难以接受。
　　考官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喊道：“这一场获胜者——漩涡鸣人！”
　　台上很多他的粉丝都拿着大旗来给他助威，只是这样的胜利他们也只能喊出一个“Yeah~”，至于“我们支持你”、“我爱你”之类的话则是没多少心情去叫了。
　　第一轮的比赛继续进行，第二轮则要在下午。
　　很多观众都纷纷离场，只等着看下午的“表演”，一时间会场的人数只剩下三分之一。

　　下一场晨曦上台，鸣人笑着上来打招呼，“加油啊。”
　　晨曦从他的眼里看出他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感，但他还是心照不宣地笑道，“嗯，谢谢鸣人大哥。”
　　他上场的时候，台上的人都悠闲地聊着天，还有打瞌睡的，几个对战局还有兴趣的忍者倒是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小男孩。
　　只听闻他的队友很厉害，第二场考试轻松通过。而第三场因为抽到的签是对方，所以这对姐弟放弃考试，跑去木叶旁边的小镇看“水忆”的巡回演出了。
　　最后只剩下这个男孩。他的对手是比他年龄大两倍的草隐村忍者。
　　考官宣布开始。

　　两个人谁都没有动。
　　晨曦仰视眼前的对手，脑子里飞速思考着：看他的身材颀长，四肢并无强劲的筋骨，应该不擅长格斗，那就用体术搞定。
　　那人也在看他，脸上却是鄙夷的神色，不一会儿又呵呵地笑出声来，好像已胜券在握。
　　晨曦人影一摇，在那人身前腾空一跃，双脚踮在那人肩膀上，苦无已封喉。
　　那人往后倒下，颈脱开苦无，晨曦重心不稳，躯体下沉又用膝盖扼住他的喉咙。那人重重地倒地。
　　一个弹指的时间，小男孩就放到了一名大人，不少观众都怀疑自己的眼睛。考官们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认输吧。”晨曦把苦无的刃尖对准那人的太阳穴。
　　那人久久地盯着他的眼，晨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哪知那人叹息了一声，勾嘴笑道：“我不认输，你会刺下来吗？”
　　晨曦一愣，确实就算他不认输，自己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就这一瞬的犹豫，那人已挣脱了晨曦的束缚。
　　晨曦退开十米，刚才那人的感觉……很难言语。
　　那人双手插进了口袋，好像一个打着哈欠想睡觉的人，他微笑着，说了一句无声的话。
　　晨曦看着他的嘴型，手中的苦无“咯噔”落地，血管微张，眼睛瞪得像铜铃。起先只是惊讶，眼球立刻血丝爆满，感觉吃了眼前的人都不过瘾。

　　“给你一个杀我的理由……你的父亲已死在我的手里。”

　　火之国的风很惬意，特别是春天，丝丝拂面，感觉什么都会好起来，什么难事都会迎刃而解，那无声的语言也变得如记忆般真实。
　　晨曦闭上了眼，润泽他快发干的眼球，深吸气，再开眼时神情已恢复平静。不是，比平时更平静，那种不会走回头路的窒息的平静。
　　鸣人看到这样的他，隐隐地不安起来。
　　晨曦上前一步，嘴唇微微牵动，“我不信……我要杀了你。”
　　说“我”的时候他还站在原地，“要杀了你”已绕到那人身侧。
　　右勾手，五指刻进那人的手臂一拽，整条手臂被硬扯下来，断口一片狼藉。
　　考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正想看清的时候，晨曦又卸了他另一条手臂。血如流泉般铺地，这样的速度过不了十分钟那人就会血尽而亡。
　　考官大喊：“胜利者——晨曦，”头又立刻转向工作人员，“快叫医疗班！”
　　考官转头的这会功夫，晨曦又挺进，这次的目标是咽喉，他要把他的头拧下来。
　　“你已经赢了，再出手你将丧失这次的考试资格！”考官毕竟是考官，也不是吃素的，他一个瞬身拦在晨曦面前，喝道。
　　“碍事。”晨曦一记手刀打在考官后颈，考官避开，但他没避开另一记。
　　另一记是那人打出的。
　　那人的手臂就在刚才的间隙回到了主人的身上，就连地上的血都一滴不剩地逆流回去。
　　看到考官倒下，台上的纲手皱起了眉头：“立刻宣布他们两个同时丧失资格！”

　　温和的风变得肃杀，那人的笑却显得格外温和：晨曦……沉夕吗？不，应该介于两者之间，否则刚才那个考官就已经死了。
　　几秒之内，这二人周围无其他人，这也就意味着，晨曦头上那个亮起黑白圆圈没有第三个人看见。
　　他能否在这几秒钟内杀了他，他能否避得开他的攻击，不知道，因为这几秒钟已经被埋葬在砂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