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41、第二章 埋伏圈

　　一大早，木叶的使者就整装回村，这趟情报交流算是有所收获。鸣人得到的，知晓的当然远不止这些，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段“偷窥”到的记忆，会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影响。

　　早就准备好的吗？
　　当我爱罗真的被要员会软禁在医院的时候，他一切都明白了。
　　第一条线索。今天上午，在村子的储物仓里发现了一包建筑材料，鉴定结果为“火炎砾”。凭着这点线索，他们找到了当时“私奔”的鹰取守一和闫间尺系。根据他们提供的情报，知晓这批货是从村子运出去的，并且未受到暗部检查。按照两个孩子的描述，货物运输路线十分曲折，最后的地点是某个大名府。
　　侦察组迅速找到了运输货物的挑夫，结果那伙人集体服毒自尽。验尸结果，他们不是服毒，而是中了特殊的忍术，这种术一般只会下在暗部成员中。侦察组要求暗部提供消息，但遭到拒绝。
　　第二条线索。侦察组找到了最初承包遗迹的商人，他们坦白说，“那伙人势力强大，好像还有忍者参与其中，全家老少的命都捏在他们手里……交接手续没有丝毫问题，肯定是有大人物在他们背后撑腰。”根据这些商人提供的线索，他们搜索到几个当时签订协议的商人，严刑拷问之下，他们供出给他们合法协议书的是右丞府的人。由于此事已牵连到大名议会，监察局局长晋夹原也只得上书给大名由他们负责调查。
　　第三条线索。要员会查到风影的个人账户上有许多来路不明的收入，询问我爱罗的结果是，“不知道。”暗部在要员会的软磨硬泡下，最后道明他们也不了解详细情况，只知道很多命令都是影子部队下达的。
　　此次侦查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快，快的离谱，快得令人起疑。但最后左丞的一封信让这件事画上一个句号。

　　“哈哈——”普拉提那听我爱罗说起那封信的时候，笑得差点瘫在地上，“他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看来挑他做左丞是正确的选择啊。”
　　“‘性格怪癖，荒废政事，暗中结党营私……’”我爱罗眺望窗外的无星月之夜，面无表情地念着那封信里的一段话，“其实他的这几句话倒是真的。”
　　“喂、喂，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调侃人了？”普拉提那瞪了我爱罗一眼
　　“我记得你的所有印鉴全部都是交给小厮保管的，也常常连续几十天甚至几个月地不见踪影。”
　　普拉提那看着他一脸无趣的严肃，只得结束自娱自乐的表演，“那么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爱罗淡道：“他们的目的无非只是想让我下台，可让我感到不安的却是这个过程。”
　　普拉提那笑而不语。
　　“这个局，即使是明井纯一郎和某些要员联合都做不到。”
　　“没有吧，”普拉提那笑出声来，“这些事以他们的权力还是……”
　　我爱罗侧脸转过来，冰冷的目光冻住了他的笑声，“三个月前，有人密谋了水之国的动乱，局势开始动荡。而今这只手已经伸过来了。”
　　普拉提那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的少年，最后露了一个不可名状的微笑，“算了，我走了。这烂摊子你自己慢慢收拾吧。”
　　“慢着，”少年叫住他，“账户上的金额是怎么回事？”那些“来路不明的收入”都是直接以凉生须臾的名头打进来的。
　　普拉提那笑了笑，“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说完他就消失了。
　　我爱罗又看向窗外，思绪飘得很远，再看看自己的手腕上的封印带：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风影密谋策划杀害风之国大名，这条消息是封锁的，但总会经过一些地方流出去。大部分人都以为只是个玩笑，不以为意，不少人忿忿不平，说竟敢做出这种谣言，还有极个别的认为不是没有道理。
　　“我是相信风影的，但那么多证据摆在那里，他也该出来表个态吧。”
　　“不是说他已经被软禁了吗？”
　　“软禁？我看是不好意思出来了吧。”
　　老人围在一起闲扯村里的大大小小，旁边一个小小的身影迅速把碗里的饭扒完，走出餐馆。

　　整栋病房都安静得令人发毛，其他病房的病人都被转移到了别的楼层。楼梯口，拐角，门窗边，明的暗的不知有多少暗部的人把守着，再加上手脚上四根封印带，我爱罗要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希望有人进来。
　　我爱罗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整。从上午到现在已经被拘禁了十二个小时，如果手鞠和勘九郎能进来，他早就看到他们了，马基和疾劲弱草怕也被困在了要员会。
　　我爱罗皱眉，被困在这里倒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关键是离上一次的洗澡时间已经到二十四个小时了。
　　自己想尽了各种办法，连“无银”都试过了，可刃一碰到带子，就全身抽力，握不住刀。他不由得开始抱怨手鞠，从哪里弄来这么厉害的东西。最后他决定用牙齿咬。
　　汗滴在了被单上，洁白的牙齿上下打架，一个小时过去了，才咬断了半根，但他仍提着一口气，坚持不懈。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断了一根，刚想喘口气，窗外却有了动静。来人的身法很轻盈，我爱罗只感觉得到，听不到。全身绷紧，打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一个小点轻轻地落在黑暗的病房里，来不及打探房间里的情况，脖子上就架上了一把利刃。
　　“谁？”我爱罗冷冷地问道。
　　“……风影大人。”声音细嫩略带幼稚。
　　我爱罗收回“无银”，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床沿喘息，刚才那一下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晨曦，你来干什么？”
　　“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想……”
　　“快回去！”我爱罗低喝。
　　“不要！”晨曦任性地犟道。
　　我爱罗借着窗外的微光，凝视这个六七岁孩童，他的眼眸黑白分明，闪着幽深的蓝色。自己两只脚、一只手都还绑在床沿上，身体只能在这个房间里活动，再加上浑身抽筋，一时间竟拿这个孩子无可奈何。
　　“帮我把封印带解开。”我爱罗命令道。
　　晨曦欣喜地笑了，“是。”
　　解开带子，我爱罗分析了一下情形：普拉提那不在，自己短时间内无法展开“绝笼”结界，必须找个宽敞没人的地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我爱罗打算跳窗离开，却被晨曦拉住了。
　　“我和您一块去。”
　　“不可以，你跟着我太危险了。”
　　晨曦低头抓着他的衣角不放，“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所以……”他抬起头，眸子清冽，“如果我能做些什么，请给我这个机会。”
　　少年再次对这个孩子感到惊讶：即使是一个成年人，也难以直视自己的眼睛那么久，他是带着觉悟而来。随后又露出难得的微笑：这股子坚定，倒是和某个人很像啊。
　　我爱罗从怀中拿出一个砂忍护额，“这是我以前用过的，现在你已经是名能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晨曦愣愣地放开他的衣角，接过护额，眼眶红红的，眨了好几下眼才把泪水吞进去，“是。”
　　“现在我交给你第一个任务。”

　　我爱罗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风影居。如他所料，现在这里空空一片，什么人也没有。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只超过了三个小时，情况还不是太糟糕。正当他要走进浴室时，背后响起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我爱罗君。”
　　我爱罗手心一阵冷汗，颔首自嘲：对方早就等在这里了，自己还浑然不知地掉进来。
　　我爱罗依然镇定自诺，缓缓地转身，“未曾远迎真是失礼，左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