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光与暗之诗》易方

40、第一章 封印带

　　小樱和卡卡西找了半天才打听到鸣人在医院里，和守卫解释过后，他们允许进入风影的病房。
　　门半开着，里面黑压压的，卡卡西打开墙壁上的开关，看到鸣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蔚蓝澄澈的眸子似泉眼，又像一潭死水被抽了魂，眼泪线流，地上湿了一片。
　　从来没看到鸣人这个样子，卡卡西挂下眼角。
　　小樱睁大了眼睛，拍他的肩膀，“发生什么事了？”
　　鸣人好像没看到他们，神情呆滞，泪水不断。
　　卡卡西上前想拍醒他，我爱罗在此时走了进来。
　　他看到鸣人也愣了一下，随即瞥见掉在地上的纸，一切都了然。他走到鸣人面前蹲下，把纸塞进信封里收好。
　　鸣人回过神，盯着眼前这个红发少年，一下子跌倒，声带发怵，“对不起……我爱罗，我……”
　　我爱罗的眼神倦庸得快睡着了，收好东西走出房门，在门边上停了一下，“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我的记忆……很无聊吧。”
　　小樱云里雾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卡卡西好像看出了点端倪，“你做了什么？”
　　鸣人抹掉自己的眼泪，专注地看着手中苦涩的水，新的眼泪又流下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手鞠从会议室搜到办公室，从办公室找到病房。
　　没有，都没有，最后只剩下天台。
　　我爱罗手倚在栏杆上，眺望全村的风貌，普拉提那则是背靠着栏杆，侧脸看他。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走？”
　　“每次看到你，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普拉提那哈哈大笑，笑完换了张阴沉的脸，“你也别太自我摧残，再找一个契约者可是件麻烦的事。”
　　我爱罗抬头，但见黄沙消失，蓝天相接，哽道：“我只是无法原谅自己。她像个孤魂野鬼，在漆黑阴森的深山老林中游荡。而我却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活着。”
　　普拉提那扭头不再看他，“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应该抱怨才是。”
　　我爱罗低眉冷道，“我何尝没有抱怨过。可如果我是她，也会做同样的事。”
　　普拉提那无奈地摇了摇头，又笑道：“对了，既然你已经拿到一块碎片了，也知道了契约的事，那就继续还债吧。”他递给我爱罗一张清单。
　　“砰——”天台的门被重重地摔开，我爱罗把清单“塞”进袖子。
　　普拉提那笑笑，“我先走了。”一个瞬移消失。
　　手鞠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有点渗人，我爱罗不回头都感觉得到这股寒气。
　　勘九郎负手靠在门边上，哭笑不得：亲爱的弟弟，这次我也不帮你了。

　　次日，也就是1月3日，学校的很多孩子都害怕这一天。
　　没错，这就是传说中的期末考试。
　　上午的笔试，明井香里很坦然地翘了，她一大清早就跑来医院，在门口遇到了踱着步子的鸣人。
　　鸣人看到她，像见了鬼，瞪得对方心里一阵别扭。
　　“啊，是你！”鸣人叫了起来。
　　香里心里骂了句“真没礼貌”，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伸出右手，“我叫明井香里，初次见面。”
　　鸣人眯起眼睛又看了会儿，低头抓抓后脑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好像不太一样，也不是冷冰冰的感觉……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是木叶的漩涡鸣人。”他伸出右手和香里握了握。
　　一听是漩涡鸣人，香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和我爱罗有很深的交情。

　　二人经过守卫检查后，进入病房。
　　我爱罗靠在床背上，身上压着厚厚的棉被，手上拿着两张纸，一行行扫过去。看到鸣人唯唯诺诺地走进来，神色就变得凝重，瞥见他后面的香里，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我爱罗君，身体好点了吗？”香里把一篮水果放在床头边。
　　“今天考试你没去？”我爱罗只专心地看文件，语言犀利，像是在教训一个犯大错的学生。
　　香里听得浑身颤抖，差点哭出来，“是……我只是……我现在就去。”
　　鸣人看着香里泪奔出门，听到脚步声消失，转头看到我爱罗两眼无神，根本不在看文件，“她的样子，难道说……”
　　“没错，就是她。”
　　两人都各怀着心思，沉默许久。
　　昨天鸣人踩到了衣服，那封信就正好掉了出来，本来是想放回去的，但手一沾到纸，脑子就不听自己使唤。
　　“昨天……我……对不起。”
　　“昨天的事不是你的错，不用自责。”
　　鸣人抿抿嘴，好像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这僵硬的气氛让他不知所措。
　　“你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爱罗的手腕上绑着黄色的带子，上面还有红色的符咒，带子的另一端捆在床沿上。仔细一看，不仅手上有，床脚上也有两根连进被窝里。
　　那些咒符是封印用的，被绑上的人只要试图逃脱，就会被封住全身的力量。

　　“我爱罗，这是谁做的？”鸣人大吃一惊，砂隐村谁敢把风影绑起来？
　　我爱罗撩起手腕上的带子，正考虑该怎么解释，又有人进来了。
　　“是我做的。”女子米色的头发上扎起四个冲天辫，黑色的和服衬着她的冷峻严肃，“要是风影大人想惩罚革职，悉听尊便！”
　　鸣人听到手鞠强势的嗓音很像小樱，有点想发笑，但看到她的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蛮狠无理，反而平静得可怕。
　　她是真的生气了，还带着淡淡的心痛。
　　一个月没吃饭，没命地工作，这她都忍了。可他竟然溜出医院，去参加那弹劾自己的要员会议。因为那件事他差点都没命了，而他居然还投了同意，这算什么？
　　我爱罗两眼一闭，什么话都不想说。
　　手鞠把早饭放下，离开了。

　　阿珥对木叶送来的尸体进行了检验。鹿丸看了三遍验尸报告后，发现了两点：
　　一、灰羽联盟是一个如迷雾般的组织，目前还无法确定这个组织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但根据这个人的记忆，似乎他们也没做过什么特别的。
　　二、要加入灰羽联盟需要人引荐，并会在很隐秘的地方签订入会协议。按照这个人的记忆，他入会的地方是个风月场所。
　　也许可以混进去，鹿丸开始在心里谋划。
　　尸体查验工作结束，情报交流也差不多了，木叶的来使决定明天启程回去。

　　我爱罗不在学校的这几天，他的课是由仓井绫代的。今天下午的实战考试，让这个十六岁就升为上忍的优等生都大跌眼镜。
　　“风影大人，学校的考试结束了。”
　　“出什么事了？”如果一切正常，仓井绫不会特地到医院里来向他报告。
　　她递给我爱罗一份申请书，“有一个孩子很特别。学校老师一致推荐，他可以直接毕业成为忍者。”
　　申请书上写的是晨曦，一个他丝毫没想到的名字。
　　“具体情况。”
　　“他只用了一招，就把称为天才的鹰取守一打得爬不起来。”
　　我爱罗又把申请书仔细地看了一遍，在他的映像中，晨曦只是一个性格温和，资质平平的孩子。
　　“明天让他来见我。”
　　“是。”
　　“等一下。”我爱罗叫住了转身就想走的仓井绫，“帮我把封印带解开。”
　　可她没有停下的意思，边走边道：“对不起，风影大人，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有事明天再商量。”
　　我爱罗眨了下眼，勘九郎说他这次站在手鞠这边，鸣人说还想多活两年，二三不会解这个封印带，石英辰马涨红了脸说会向神忏悔，如今最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