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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八章 高傲的右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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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以后,秋末的太阳已经挂的老高。
手鞠悄悄地打开了我爱罗的病房,却被映入眼帘的场景惊了一惊。
一个淡蓝色长发的男子歪坐在椅子上,神情高傲得像在挑剔画展上的一幅新人作品。
这个人是影子部队的人吗?但是没有戴面具。她把手按在三星扇柄上,做好随时攻击或防御的准备,“你是什么人?”
男子打了个哈欠,一手撑着脑袋,从指缝里看着手鞠,“我的名字是普拉提纳,又名……凉生须臾。”
凉生须臾?手鞠脸色大变,这个人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右丞?手鞠惊讶,但脑子里还谨慎地考虑:全风之国上下见过右丞的人也只有没几个,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会在这里出现吗?
“你不信?”那人看穿了手鞠的心思,抬了根手指指向病床,“不信你问他。”
手鞠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心脏漏跳了一拍。
天啊!只见一团由绷带包裹的僵尸木乃伊平放在床上。如果手鞠不是认出了那一团红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圈,她几乎要以为自己大白天撞鬼了。
手鞠瞪着普拉提纳,怒喝道:“你干了什么?”
“诶?”普拉提纳换了坐姿,面向“木乃伊”托着下巴思索道,“难道我弄错了?”回想自己偷偷地在医院弄了好几卷新的绷带,结果还是错了?
正在这个间隙,勘九郎也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普拉提纳,又看向我爱罗,倒没怎么惊讶,反而疑惑:我的傀儡怎么在这里?
你是什么人?勘九郎刚想问这句话,普拉提纳就开口了,“声音轻点,他睡着了。”懒洋洋地看着那两人迷惑的样子,“二三。”
“在。”高挑女子出现。
“告诉他们我是谁。”普拉提纳别过脸,看着我爱罗:不是挺好的嘛,本大爷的艺术品……
“是。”二三转向手鞠和勘九郎,“这位大人名叫普拉提纳,又名凉生须臾,是风之国的右丞,行为艺术家,同时也是一个肌肤饥渴症患者,精神病患者,另外……”二三用着极其机械平静的音调说着。
“啊哼,”普拉提纳假咳了一声,“够了,下去吧。”
“是。”二三消失。
普拉提纳正了正表情,“现在你们该相信了吧。”
这对姐弟对影子部队都不是很了解,但他们也亲眼看到是二三救了我爱罗,所以她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信任,另外这个人对我爱罗似乎也没什么敌意,所以选择暂时信任他。
片刻之后,我爱罗身上的绷带被重新绑过,外面套上一件较为宽松的白色病号服,却显得他的身体更加弱不禁风。
姐弟俩看着这样好像一捏就会碎掉的瓷器娃娃,不由得一阵心疼。
可能是刚才换绷带时震到了,我爱罗轻皱着眉,恍恍惚惚的半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见手鞠和勘九郎担心的面容。
普拉提纳将手放在他的额头,道:“你再睡一会。”
半开的眼皮又渐渐垂落。
手鞠和勘九郎都看到普拉提纳手上有催眠查克拉。
“你们就是这么做哥哥姐姐的?”普拉提纳的声音低沉而讽刺,“最长一次,他曾连续十一天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工作。你们都不知道管一下吗?”
音波振幅不大,却如芒刺,每一个字都扎进骨髓里,抽搐:为什么,你要做到这份上?
“对不起,”普拉提纳语气缓和了点,“我忘了你们这个月都在出差。”其实他根本就没忘,只是想让他们管好我爱罗。
“右丞大人怎么会来这里?”手鞠问道,她之前根本没听说右丞进了村子。
“没什么,只是有点小事、私事。”普拉提纳从椅子上撑起来,向门口走去。
“我们会派忍者保护……”勘九郎话还没说完,普拉提那人已经消失了。
我爱罗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白色的窗帘抵挡着刺眼的阳光。全身的痛觉都快麻木了,触觉也快消磨光了,想动一下身体,那些痛觉神经就像一个个饿了三天的小动物,看到食物立马全蹦了上来。我爱罗皱眉,只好打消这个念头。
“风影大人,您醒了啊。”石英辰马已经在床边站了很久了。
我爱罗一怔,眼角瞥见了辰马:怎么会睡得那么死,连有人在旁边都没察觉到?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爱罗看着窗外,轻声问道。
看到那张透明的几乎可以看到血管的脸,辰马抿抿嘴,“那个,风影大人,我是来辞职的。”
我爱罗把整个脸转过来,注视石英,石英只低头看着地面。
“你的脸怎么回事?”
“啊,”石英抓抓那被手鞠打肿的半张脸,“那个,自己不小心撞的。”
我爱罗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看得石英的鼻子都快与地面平行了。
“为什么?”我爱罗已经有点猜到原因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应该是自己的错。
石英本来想说是私人原因,但听到这样一个轻柔、冰冷,还略有失落的声音,实在不忍心骗他,“我……没有能力担任这个职务。”
我爱罗又把脸转向窗外,“是否有能力是由我定的,你……还没这个水准。”
他很了解这个部下,所以故意把话说得那么僵,那么傲,只有这么说,石英才听得进去。
石英苦笑:风影大人,您知道吗?您根本就不会说谎,就连违心的话都不会说。
“可是……”
“你的辞职我不批准。”我爱罗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低沉而严肃,“就这样,你可以走了。”
“……是。”石英走向病房口。
这算什么,您就是这么任性的吗?对一个这么没用,只会帮倒忙的我,您还留着干嘛?我只会“呵呵”地傻笑迁就别人,我只会唯唯诺诺地点头说是,我只会……
“对不起,”背后传来一个低沉又轻缓的声音,石英被震住了脚步,却又不敢回头,“也帮我把这句话带给手鞠和勘九郎。”声音停顿着,石英屏息, “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辰马的指甲嵌进肉里,刻出几道血印,牙齿在跳开合舞,最后咬出一个字,“……是。”
关上房门,两行热泪刷地滚下,又想抱怨自己没有,但不料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
他们一直背靠着墙,没有走进去。
“你们的话,我们都听到了。”穿着猫耳外套,脸上涂油彩的男子说道。
另一个人,左手拍拍石英的肩膀,“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你就好好干吧。”米黄色头发的女子的手又狠狠捏住了石英的肩膀,“但是,如果你再不尽职的话,就算他不开除你,我也会上述把你调走。”
“嗯。”辰马用力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