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吾非看客》猫泡泡w

22、火车记事

　　倒斗首要的就是装备。我和闷油瓶出去购置了专门的登山服装，我们都挑了黑色的羽绒外套，包括腰包和腿包。唯一不同的是他穿着的是普通的加厚登山靴，我则挑了双过膝的深棕色加绒长筒靴，牛筋加厚平底。自从在海底墓室那样爬了很久后我就知道要好好保护自己的膝盖。除此外我的穿着还多了一点，那就是加绒打底裤和一条有点厚度的呢子裙——不是我臭美，打底裤是为了方便活动，裙子这玩意是用来遮住我的腿包的，这段时间正是临近春运的时刻，没有哪个正常回家的或旅游的会装备腿包，除非是登山。而且听闷油瓶说现在也是警察查得非常严的时候，我最好做点准备。
　　至于其他的装备，闷油瓶在和对方的电话里已经谈妥了，那边会准备。我长叹一声，说道：“要是那边被拦截下来怎么办，我们空手去长白山？”
　　然后张起灵就淡淡瞥了我一眼，丢给我两个用皮套包好的东西。我打开一看，是两柄小巧的匕首。我把靴子过膝部分卷下来发现刚好可以把这两匕首藏进靴筒，拿出来也非常方便。收好这两玩意后我把自己带的那把瑞士军刀塞进腰包，要是碰到警察查到我就直说这玩意是拿来削苹果的。
　　闷油瓶的那把黑金古刀早就用布包好背在背上。他又背了个全黑的旅游用包，里面没有别的，就是证件和换洗衣物，还有顶帐篷和登山绳。而我的背包里出来必要的衣物和证件睡袋之外，塞了一本素描本和几只钢笔和一瓶墨水。
　　好吧，我承认，闷油瓶是伪装成登山露营的，我是伪装成随行的美术生……这组合虽然感觉有点诡异但是完全合适。
　　第二天的交涉方面我是完全没露面，全部由闷油瓶本人担当。也是，我这种无名之辈，出场效果当然不如倒斗界的传说张起灵同志，所以我就心安理得坐在黑眼镜车里等交涉完毕。之后的事非常简单，那年头检查的工具没多高明，我当年旅行箱的衣服口袋里还有几个鞭炮呢，愣是没查出来，我回家一检查才觉得心惊肉跳。我们在长沙火车站成功蒙混过来警察，按照票找到了我们的卧铺。把其中一个下铺作为放包裹的位置。
　　然后闷油瓶一句话没说，脱了鞋子爬上了一个中铺，直接背对着我就去睡觉了。
　　我巨囧，随后想想也觉得这火车半夜才会到山海关，还不如现在睡觉养足精力。于是我也准备脱靴去上铺……刚把膝盖上那部分翻下来的时候我就犯了难，那两匕首还在靴子里呢。想了想，我还是等火车开动后进厕所的那段时间把两匕首藏到衣服里去。
　　于是我就坐在那个放包裹的下铺，趴在靠窗的小桌前打盹。不一会我听到脚步声走近，然后我对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坐下的声音，还有个熟悉的语调就传了过来：“哎哟妈诶，这一路可赶死我胖爷了，还真给小同志说准了，大冬天哪个二货来夹喇嘛，这不纯粹要我命么……”
　　我一听这声音，不是胖子的么？一抬头，就看见胖子那肉乎乎的大脸，配上他头上的毛绒绒的帽子和一声肥肥的羽绒服，特别喜感。我笑了笑，看着他那张惊讶外加惊喜的脸打招呼：“哟，王月半同志，不出所料又见面了哈~”
　　胖子猛地一拍我的肩，说道：“今儿个我算服了你了，果然是先知级别的，预测这么准，以后不下斗了改行当算命的，老赚钱了。”
　　我笑骂了一句：“我才不干那骗人的勾当呢，我有好好的工作不干，上街戴副墨镜摆个摊等城管来撵我？”
　　胖子是在琉璃厂混的，自然也知道城管的问题。他哼了一声：“城管有什么了不起，咱们还是墓管呢，城管撵得了老百姓，有本事让他们去撵个粽子看看，真正有本事的还是我们这行啊。”
　　我和胖子在下面小声说笑，又过了一会，胖子直说饿，掏出一碗方便面，到车厢的尽头去倒了热水泡开了，不一会儿整个小隔间就飘散着方便面的香气。胖子边吃边说着好烫，这动静把睡觉的闷油瓶都弄醒了，他睁着惺忪的眼睛朝我们看来。胖子咽下一口面，对着闷油瓶说：“哟，小哥，好久不见，要不要我也去帮你弄一碗来？”
　　闷油瓶摇摇头，说了句难吃就翻了个身接着睡去了。剩下胖子一个人呆愣着，叉子上那面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好一会才把目光转向我，小声问道：“我说小雨，小哥最近在闹挑食吗？之前看他吃压缩饼干一句怨言都没有啊。”
　　我摆摆手：“方便面这东西虽然好携带，不过对身体还是不好的啊……”
　　胖子又继续吃面，嚼着面含糊的说：“胖爷我都吃了这么多年了，也没吃出啥毛病嘛……”
　　这时候有有几个人进了隔间，我和胖子同时抬头，入眼就是吴邪那张吃惊的脸。他打量了一下我和胖子，立马把头一抬，往我的上铺看去，然后了然的说：“还是原来那只队伍啊……”
　　潘子跟在吴邪后面，看到我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吃惊神色，问题直接就出口了：“为什么你也会在这？”
　　我还没答话呢，胖子就在一边笑开了：“我说潘子兄弟，你这就不懂了吧。吴小雨同志现在就是和小哥形影不离，你只要联系到其中一个，另一个一定会出现，整的跟情侣似的，干脆以后叫这两人是倒斗界的雌雄双煞好了！”
　　我抽搐着嘴角：“诶诶诶，胖子，你可别胡说啊，人家小哥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保不准有多少妹子对他持有暗恋之心呢，你可别把我们纯洁的战友关系给说成这样，我还想见着明儿的太阳，而不是一下车就被女人追杀什么的。”
　　胖子嘿嘿了两声：“你不是有小哥护着么，还怕个啥啊。”
　　“这位胖兄弟说得不错。”门口又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就凭你一架子抡倒了我三个伙计，和哑巴张那护着你的样子，确实不用怕什么追杀吧？”
　　我听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而且还挺让人讨厌，回头就看到一幅戴着墨镜，眼角处露出一道长长的疤痕的背着手走过来的老头。我哼了一声，把头扭向窗外，根本就不理陈皮阿四这个老滑头。
　　另外几个人都是皱了皱眉头，那陈皮阿四又说了：“不是说只有五个人吗，这女娃子是怎么回事？”他把目光投向我的上铺。我不知道闷油瓶现在是什么表情什么状态，只听见他说：“我带来的。”
　　陈皮阿四轻哼了一声，昂起了头：“再怎么说我们这行靠的就是经验，这女娃子就算有点皮毛功夫，也就是个拖后腿的料。装备的话只有五份，我们可不负责照顾这小鬼。”
　　我虽然很想狠狠骂回去，但是在火车上我还不想惹事，就干脆继续看窗外，就好像没听到这声音一样，采取完全无视状态。闷油瓶也不再回答，那陈皮阿四又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就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吴邪和潘子把包往我坐在的那个下铺一放，吴邪把一张支票交给胖子，之后顺势就坐到了我旁边，小声问：“我说小雨，你啥时候和陈皮阿四扯上关系了？”
　　我哼了一声，径直说：“你以为我想啊？妈的那九制陈皮第一眼见我就想把我就地正法，我当然得搏命了。这之后就像块牛皮糖样的逮着我不放了，处处要找我麻烦，干脆以后叫牛皮阿四好了，省得老娘以后看见九制陈皮就吃不下去。”
　　吴邪在旁边捂嘴憋着笑，胖子和潘子倒是不客气地大笑起来。胖子边笑边说：“这老头瘦得就像块九制陈皮，拽得又二五八万似的，天知道他多少岁了，还说我们小雨同志拖后腿。吴小雨你放心，我胖爷不为别的，就为了明器也得好好照顾你。”
　　潘子黑线：“我说你个死胖子，除了明器你还能想出点别的么？”胖子咧嘴一笑：“我这不是调节气氛么，冲着我们几个的革命情谊，”他用大拇指指了指我和吴邪闷油瓶三人：“那可是杠杠的生死之交。我怎么能看着自己人受欺负。”
　　潘子摇摇头，把陈皮阿四的情况说了一遍。胖子脸都绿了：“啥？你可别告诉我这九十多岁的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也是横竖一死。”
　　我嗤嗤笑了起来：“没人拦你，我全力支持。”
　　潘子赶紧叫我们小声点：“你们少说两句，老家伙精得很，给他听到了没到地方就把你害了。”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早就结下梁子了。”我摆摆手，又问道：“对了，这趟是从长沙到山海关下车，再转车去敦化吧？”
　　他们几个点点头。我掏出手机打开PDA，快速敲上：“到达山海关是明天半夜零点左右，会有雷子出没，楚光头会被抓到那里，帮助雷子辨认我们。”然后把PDA举起来在他们面前晃了一遍。闷油瓶还在背着我们睡觉呢，硬是被我摇醒了，看完后也就是点头表示了解，又转回去睡着了。
　　吴邪的脸马上就黑了，潘子疑惑着说：“不能吧，楚哥可是三爷三十多年的至交，不可能把我们供出去的。”
　　胖子把方便面盒子丢到桌子下面的垃圾桶里，擦了擦嘴道：“经过多次检测，我胖爷可是对吴小雨同志深信不疑，所谓信先知得永生嘛。”
　　吴邪也点点头站在我这边。潘子摇摇头，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我虽然觉得陈皮阿四表面上是一个人，暗地里肯定有安排自己的人在四周，得提防。楚哥我还是相信的。”胖子又说：“那按这样，我们还是先睡觉养神？晚上精神好点可以及时躲过雷子。”他的话得到了全体同意，这时门嘎吱一声，陈皮阿四正好走进来。我们互相看了看，吴邪和潘子一言不发，脱了鞋子爬上了两个上铺，胖子把被子一裹，立马就缩进去睡觉。我个头最小，和衣缩在了下铺和行李挤在一起，连鞋都没脱，闭眼睡觉。陈皮阿四冷哼一声：“还知道给我老人家留个中铺，看起来还不算没心没肺的一群菜鸟嘛。”
　　我心里骂着要不是您老人家硬要来，老娘至于和六个冷冰冰的行李挤在这下铺么，中铺多舒服啊！不过正好也省去了老娘要脱靴藏刀的事。我想着想着，随着火车的哐当哐当声陷入了睡眠。
　　我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整个车厢内飘满了方便面味。我一看，他们几个全部下来了，而且除了闷油瓶和陈皮阿四都在吃方便面……=_=
　　我看到陈皮阿四和闷油瓶都不在，就问了问正在吃方便面的吴邪：“九制陈皮呢？”
　　吴邪咽下一口面，说：“去餐车吃东西了吧，和小哥一起。”
　　我哦了一声，伸了个懒腰，从背包里取出一包压缩饼干，嚼了起来。胖子看不下去了直接把他面前没吃完的面往我面前一推：“吴小雨同志你是有多可怜，偏要当着我们的面吃这玩意，别告诉我你和小哥一起就天天吃这货。来来来胖爷把自个的方便面让给你！”
　　我摇头：“这是为进斗之后的艰苦生活做调整，省得到时候嘴巴矫情，还适应不了。还有我和小哥是脑子有毛病才天天吃这货，要是我不做饭他就天天叫外卖了啊。”
　　“哟呵，已经超越情侣范畴，你和小哥已经进入老夫老妻的生活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胖子乐呵呵地把面端回自己面前，“什么时候发结婚请帖啊胖爷我要去吃喜酒啊~”
　　我给这话呛了个半死，忙抄起桌上的水拧开灌了两口，把噎在喉咙的饼干屑咽下去：“王，王月半同志，您别取笑我了，都说了没这回事，传绯闻会造成严重后果的，结婚喜酒您就别指望了，指不定小哥早就有另一半了，张家都是内部通婚的，我还不想被张家人围攻啊喂！”
　　胖子嘿嘿笑道：“那吴小雨同志你喜欢啥类型的，回头胖爷帮你留意一下。”我扶额，吐槽道：“您是觉得我嫁不出去还是咋的，非要当红娘啊？我现在可没那心思啊，您老别给我找麻烦。”
　　吴邪吸溜完方便面，拍了拍我的背，开口：“没事，肯定能找到合适的。前提是你先把身材锻炼出来吧。”
　　我把身子挪得离他远了一点：“我说小三爷，感情你们男人看女人第一看脸蛋第二看身材是吧？真可惜，我两样都没，要孤身一人了。您就去找阿宁那样有身材有脸蛋的女人当伴侣吧，我入不了您的法眼。”
　　吴邪胖子两人脸都黑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六人隔间的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我看到闷油瓶和陈皮阿四出现在门口，闷油瓶手里还提着什么。他进来后，把那个袋子给我，自己爬回中铺去了。陈皮阿四则是坐到胖子所在的下铺上，翘着个二郎腿，用饱含兴趣的目光审视着我们。
　　我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两个一次性餐盒，就知道闷油瓶给我带了餐车上的食物。虽然我们都知道火车上的伙食就那样，但是总之是比干巴巴的压缩饼干和方便面好得多。我说了声谢谢后埋头吃饭，胖子喝了口水，对着我的上铺就说道：“我说小哥啊，你还真是照顾小雨同志，怎么不见你给我们带点食物回来？”
　　我听到上铺传来一阵翻身的摩擦声，然后闷油瓶淡淡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你是女的吗？”吴邪听到这话憋笑憋得辛苦，我都看到他捂住嘴，身子抖得厉害。胖子还是不甘心被损，又说道：“哎哎哎这可不是性别的问题啊，我们都是生死之交，你怎么能只偏袒小雨一人呢，老实交代，是不是对小雨同志有特殊感情？”
　　我一口饭就喷了出来，咳了半天。而上铺那位根本就不打算理胖子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吴邪拍拍我的背给我顺气，我咳够了无语地瞥了胖子一眼：“胖子你够，再胡诌下去小心小哥拿小黑金把你给就地解决。”
　　胖子嘿嘿笑了起来：“这不是小雨你以后的归宿问题吗，胖爷我不过是给你搭红线。不过按这情况下去，吴小雨同志你要是真没人要咋办？”
　　“您能说点吉利的吗？”我埋头继续吃饭，这时候腰间传来一阵古筝的旋律声。我一边疑惑着一边掏出腰间的手机，心想我的联系方式只有胖子吴邪和闷油瓶知道啊，现在会有谁打我电话？
　　一看我就傻了，这回是真傻了。
　　是我半年未见的娘亲啊喂！！！！
　　为毛啊！为毛啊！！！为毛老娘的电话会打到这个世界来啊！！！
　　我以为我出现幻觉了，一看信号格，卧槽！
　　满格！！！之前不是一直都是个X吗？！
　　难道是青铜枝的副作用吗？！这副作用来得还真是诡异啊啊啊！！！
　　这时感觉到旁边有人猛得拍我一下，我一顿，立马清醒过来，正准备按下接听键，那陈皮阿四说了句：“开外放。”
　　我脸色一黑：“您有窃听别人家事的不良嗜好？”
　　陈皮阿四冷笑道：“我这样是为了防止有人借着这理由暗地出卖我们的消息。”
　　还义正言辞了啊，你妹！我皱了皱眉，还是依言开了外放，电话那头便传来了我妈的声音：“小雨，怎么这么晚才接啊？”
　　我叹一口气：“刚在火车上，没听到。”
　　“最近实习工作还顺利吗？实在不行就听我们大人的，还是转专业去考公务员吧。”
　　“我才不要呢，跟那么多人抢一个饭碗，要升职还得拍马屁的事我才没兴趣。”
　　“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讲，那好歹也是个铁饭碗，拿到了就生活无忧了。”
　　“没兴趣就是没兴趣，我干现在这份工作好得很。以后的路是我自己走，你们大人能别干涉吗？”
　　“行行行，你个丫头长大了，我们也管不了了。那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找着男朋友了吗？”
　　我噎了个半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咱今天命犯太岁了是吧，怎么一个两个都对这问题这么关心？
　　我妈见我不吭声，叹了口气：“隔壁的周阿姨的女儿和你一样大，现在都快和男友结婚了，你这孩子都20岁了，咋还没男性向你告白呢。”
　　我没好气地说：“你觉得那孩子好干嘛不去认她当女儿，我才不要当那种女人呢，见到男人就软得像个没骨头的人，一下就贴上去了，声音都嗲地我一身鸡皮疙瘩。从小您就要求我排除万难当第一，什么都要我学会，流血流汗不流泪，要强大起来保护身边的人。您都把我锻炼成一铁骨铮铮的汉子了，还想让我找男友，不感觉不太现实吗？”
　　“我当初培养你这孩子可不是想让你抛弃女性的温柔啊，你现在性格这样我都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就怪你爸，从小带你出去冒险捉虫攀岩蹦极，别人的孩子看到青虫都吓个半死，你看到咬人的天牛二话不说，直接逮了做标本，还拿给我看，明知道你老妈我最怕这玩意！”
　　“我实话告诉您吧，我天性就这样，最看不得女人像团烂泥似地黏在男人，您从小不就教育我要独立吗？好，我告诉您我独立的结果吧——在最近三年里，我已经拒绝了六个学妹的告白，还弄哭了两个，剩下四个有三个离开了，还有一个至今都在对我死缠烂打。就算您叫我留长头发我也是体现不出女人味的，您就放弃吧啊，我注定一辈子当单身贵族了。”
　　“小雨，你就试着把性子放温柔一点行嘛，少说两句粗口，文静一点，你长相又不难看，怎么会有男生不喜欢？”
　　“您觉得我不够文静不够温柔是吧？我看古董时最文静最温柔了，以后我就嫁古董了啊。长途漫游很贵的，娘亲您悠着点，那我挂了。”说完我啪地按下了结束通话键。
　　除了闷油瓶在我的上铺看不到他的情况以及陈皮阿四似笑非笑的表情外，其他人都是憋着笑在旁边抖肩。我扯了扯嘴角，把头扭向窗子方向，闷闷地说：“想笑就笑吧，怎么今天运气这么背，总是被提到这种问题。”
　　随后各种笑声就回荡在这个小小的隔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