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吾非看客》猫泡泡w

16、寻路LOADING

　　胖子这时候也喘匀了气，一脸懊悔：“小雨同志你别提了，我们想办法把那里的水弄出来后，把那肥的要死的身体搬出来，就光顾着去看里面那石板了。没想到那石板周围被松香封住，我们那火烧化后，一搬开，下面竟然是个盗洞！” 我没心情听这些我已知的剧情，立马接了下去：“然后你想转头叫我和天真来看，却发现门没了对吧！这时候小哥就被那女尸肚子里的小白毛给抓了，你给了那玩意一枪，就和小哥一起通过那棺材下的盗洞游这了吧？”
　　胖子咦了一声：“小雨同志你是不是躲暗处偷看我们呢？太不够义气了！”
　　我一边拉开潜水服的衣领，一边回答：“偷看个P，老娘差点被海猴子当点心了。还好天真救了我。”
　　吴邪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要不是你那下把我推开，变点心的就是我。小爷再怎么说也算个爷们，怎么能抛下女人自己跑掉。”他看到我脱掉了潜水服上半身，问道：“小雨你干嘛？”
　　我解开胸口口袋拿出药品：“取药。”
　　闷油瓶摇摇头：“有尸毒，普通的药是没有用的。”
　　我一挑眉：“糯米酒有没有用？”
　　众人皆囧。胖子干笑了两声：“小雨，那当然是有用的，不过你总不会随身带那玩意吧？”
　　我一边把闷油瓶的手臂拉过来一边说：“药箱带不了的，我只能利用自己的身体资源，能带一点是一点吧。进攻方面我容易拖后腿，后勤方面我总不能输给你们。”拧开那装糯米酒的小瓶子，瞧了瞧闷油瓶，我再次像15年前那样面无表情地说了句：“比15年前疼得多，给我忍着。”说完就吧那酒往伤口处倒去。
　　闷油瓶发出了嘶地吸气声，手狠狠抓着我的手腕，用力很大。我也忍着痛，把那伤口周围的地方用棉签擦干净。黑色的伤口在糯米酒的杀菌作用下慢慢褪去颜色，现在伤口处惨白惨白。我用药物让伤口止血后，取出绷带包扎好。打完结后我把用完的药瓶丢到一边，再次拉上潜水服拉链。这是吴邪刚好给胖子描述完我们刚才大战海猴子的经历，胖子看到起身的我，用很了然的目光把我打量了一遍。
　　我半眯着眼睛：“想吐槽老娘身材就直说，反正我平胸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胖子呵呵笑了两声：“小雨同志啊，胖爷我可没这么想，只是觉得你现在太瘦小，完全像个未成年人啊，回去多吃点东西补补。”
　　我双手叉腰：“少来，我要是身形变你那样了，下斗死得最快的就是我。”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这样呆着空气会消耗光的。”吴邪转头看了看已经关上的玉门，问胖子：“我说，你们从水下盗洞过来时有没有岔路？”
　　胖子摇头说没有后，我们三个都沉默了。现在我们几乎处在密室里，前后都有追兵。胖子拍了拍我：“我说小雨同志，下面的路该怎么走？求带路啊。” 我死盯着水面，说道：“等我想想……”我回顾着书中的剧情，边想边嘟囔：“按道理，确实是需要进这间墓室……出口……出口……”我突然眼前一亮：“没错了！” 胖子吴邪连忙问我出口是哪。我指了指水池：“确实是在水池里，不过得等机关开启。”
　　“这得等到何时啊？”胖子似乎不太相信：“再说我们刚才过来时，水下确实只有一条通道，难不成真游回去啊？”
　　“一会就好，你别忘了这个墓穴里的机关转换都是非常快的。”我刚说完，水池里就开始冒出白色的气泡，水也开始翻腾起来。他们三个见势不好，忙抄起□□对准水池。胖子咂了下嘴：“你们说那白毛会不会游泳？”
　　吴邪道：“要真是那粽子，直接开枪就行。”
　　我按住他们的手：“不会是那白毛，机关开启，我们可以过去了。”
　　水翻腾地很快，而且逐渐形成了漩涡，似乎下面有个抽水机在运作一样。和我预计的一样，水面已经下降。但是能见度并不高，池底被水雾环绕。吴邪拿起探照灯照向了还带着水迹的池壁，不可置信地叫了出来：“看那石阶！”胖子嘿了一声，说道：“小雨同志真乃神人也，以后胖爷我夹喇嘛一定带着你，少走弯路，直达冥器所在！”
　　我摆摆手说：“王月半同志别夸我了，我对这几个墓穴的道路也是略知一二，您要是不想损失惨重，就别打这主意。”我把目光转回水池：“池底那里有块石碑，我们下去看看。”说完带头下了石阶。
　　石阶也是汉白玉所制，沿着这个巨大水池的池壁环绕修建。水刚刚已经流光了，但是还是有点冰冷湿滑。我小心地摸着池壁下着，一边注意着石壁上有没有什么古怪。
　　文物修复时一样重要的工具就是手指，更精确地说，是手指的触感——带着薄手套靠这个来掌握古董的文物上凹凸的纹理，辨明朝代；修复完毕后需要靠其来辨明光滑度，保证恢复古董本色。所以我的手指虽然比不上发丘中郎将那种倒斗万能，能不能察觉出和其他地方的不同还是能做到的。我摸着池壁，数着砖缝。
　　一个……两个……直到下到第二圈时，我的手指感受到了除了砖缝以外的东西，仿佛用什么刀具刻出来，但是并不平整。我拿着手电一照，似乎是个英文单词……不对，GTW？是简写吧？我停了下来，对着最后的闷油瓶开口：“小哥，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留下来的？”
　　石阶很窄，只能容两人通行。我向下走了几阶，把位置空出来让给吴邪他们。
　　胖子称奇了：“嘿，这要真是小哥留下来的，那他1988年岂不是过了英语六级？”吴邪伸手摸了摸那个刻痕：“看这不光滑的刻痕，大概是凿子弄出来的。GTW，是什么的缩写？”
　　闷油瓶盯着那个痕迹看了好一会，又把整个墓室环视了一遍。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的样子。吴邪和胖子在讨论要不要下去看看。我在一旁想着GTW是什么的简写。见过BTW，即BY THE WAY，但是G呢？G是什么？……GOOD？不对？GO……？
　　GO THE WAY！不！应该是GO THIS WAY！我一下兴奋起来了，正抬头准备说出我的见解时，闷油瓶的沉稳声线在墓室里回荡起来：“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我嗯了声：“那这个字迹就是你的没错了，我们赶紧下去。” 闷油瓶没理我这句话，快速从我们身边走下了石阶。我打着手电叫胖子跟上，自己也随着闷油瓶那背影走下去。
　　闷油瓶速度极快，我走着走着就看不到那本来就模糊的背影了。我有点急，加快脚步向前走去，没想到下一秒脚就踏进了水里。我拿手电一照，这池底虽然水位下降了，但是没有抽空。旁边还有很多黑黝黝的大洞，似乎就是出水口。我站在那里，等了十秒钟后，胖子和吴邪都下来了后，跟他们大致说了下水里的情况后，朝刚在上面看到的池底中间的石碑走去。
　　走了将近十几步后，我手里的光线就照到了那个石碑。闷油瓶正站在石碑那里看着上面的文字。我看看吴邪，道：“天真，到你出场了。” 吴邪听言走到石碑前，我和胖子用探照灯集中照向石碑上的小楷。吴邪看完后转头对我们道：“这几句话是告诉我们，墓的主人修建了一个天宫，通过天宫的门就在这石碑的里面，若和你有缘，这门自然会打开，走了这门，就可以上天了。”
　　胖子听了这话，拿着探照灯绕着石碑转了两圈，抱怨道：“有个P门啊，感情这墓主人汪汪叫想上天想疯了。”
　　吴邪哭笑不得：“您能靠点谱嘛？汪藏海好歹也能算墓葬修建的能人，也算我们倒斗的老祖宗了，你这么称呼他老人家不从这棺材里爬出来揍你！他可能是指碑上的内容暗藏了什么内容吧。”
　　胖子说道：“哪有内容？这石碑光滑地要死，胖爷我可一个字都没看到！”
　　吴邪笑了：“那说明你就和天宫无缘了。”
　　胖子呸了一声，蹲下来就在水里摸着：“和天宫无缘不要紧，胖爷我和冥器有缘就行。说回来小雨既然知道这里，那你能看出什么门道来不？”
　　我摇摇头，本来我的目的就不是为了什么天宫和冥器：“我这次来是陪小哥找记忆的，对这不感兴趣。”我看着正在仔细盯着这块石碑的闷油瓶，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想起了什么没？”
　　他没说话，低下身子，从水里摸了一阵，不一会哗啦一阵水声，他的手上已经多了副潜水镜。他瞧了一会：“看了这里来过不少人。”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这就可能是15年前考古队遗留的东西。他突然转身，拉着我就往水池的一个角落走去。我听到身后胖子似乎捞出了个潜水瓶，正在和吴邪讨论着，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情况。
　　闷油瓶走到角落后，靠着池壁坐进了水里。他的头低着，黑色的发丝遮住了眼睛，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他抓着我的手腕并没有放开。我蹲了下来，把手电插回腰上的扣带上。我平视着他的眼睛，刚想开口，他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叹息道：“想起来了。”
　　我闭上了嘴，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恭喜？恭喜个P，他想起来的这里的事，必然是很不让人好受的，不然他绝不会是这样的泛着绝望的眼神。
　　张家的人既然见识过那么多，能让人绝望的事，是有多打击人。我用另一只手安抚似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不管怎么说，不管是多可怕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他摇了摇头，低声道：“你是不能理解的。”
　　“……”我沉默着。确实，我是个看客，不知道什么这场迷局的真相，不知道青铜门后的终极。我这时候，确实没什么立场说话。
　　“小雨！小哥！你们在哪？”背后传来吴邪和胖子的声音。我取下腰间的手电朝后面晃了一下，示意我们在这里。很快他们跑过来的水声就靠近了。吴邪一边抱怨着我俩玩什么失踪简直吓死他和胖子，一边看到闷油瓶的异样。他呆了一下，问我们怎么了。
　　闷油瓶还是低着头的样子，轻声开口：“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接下来就是张起灵的回忆故事。我静静地听着，一边握住他冰凉的手。15年前，他们一开始就在那个耳室里看到了那些绘制着云顶天宫建造过程的瓷器，就下定决心去主墓室探寻。这时陈文锦说领队不在，驳回了他的请求。可张起灵是什么人啊，闯荡江湖几十年（？），愣是没把陈文锦放眼里，一个凶恶的眼神就把她吓得手软（听到这里我暗自庆幸自己跟着张起灵同志半个月了，也没见他给我来这一招）。这时候考古队的其他人怕他抢功，都纷纷嚷着要去。之后就是他们找到这个池底，后来发生的吴三省蹲着梳头的诡异情景以及后来张起灵发现的石壁上隐秘的机关，就是八门遁甲。再后来就是他们发现如何进机关，找到宫殿里的云顶天宫模型，看到云顶天宫的建成到消失。最后是被吴三省弄晕。
　　我是知道这个故事的，所以一直没搭话，脑子却在飞速运转：如果说吴三省是中邪了可能性很大，但是吴三省被霍玲看到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捂脸？
　　这时候闷油瓶已经讲述完了他的故事。吴邪和他讨论了三叔描述的故事的出入。我便提出了我的猜想：“我是这么想的，第一，吴三省蹲在石碑那里梳头，就是说蹲着偏头看才能找到进入所谓仙境的机关；第二，吴三省为什么被霍玲发现后第一反应是捂脸？难道说，他不是吴三省，是谁假扮的吗？第三，八门遁甲，是开门、休门、生门、死门、惊门、伤门、杜门、景门。这里面只有生门能出阵，死门必死无疑，其他门会回到起点，难道我们还得重复当年梳头的情形啊？”
　　刚说完我就发现胖子不见了。吴邪拿着手电往四周一照，就看见胖子蹲在那石碑前，正偏着个脑袋梳头。
　　吴邪嘴角抽搐了，他走过去狠踹了胖子一脚：“卧槽，死胖子，你TM又在搞什么JB事，能不能给我消停点？！”
　　胖子翘着个兰花指，捏着个嗓子学女人的腔调：“哀家他娘的正在梳头~梳个头又要不了你的命，你啰嗦什么？”
　　吴邪纳闷了：“梳头？你真想进那个天门里看看？”
　　胖子回答：“那当然，这么壮观的场景，胖爷我怎么可能错过，况且，你看我们下来一次也不容易，那女人又跑了，估计我们的佣金也没指望了，再怎么样，胖爷我也得挖几颗夜明珠过来，所谓有钱就不倒斗，倒斗就不空手嘛。”
　　吴邪怒了，骂道：“感情刚你听那么久，就听到个夜明珠啊？”
　　我听到这里已经喷笑出来，忙叫住这两人：“我说，胖子这次还真没说错。我们必须到那座宫殿才有出去的可能——这里绝对是困死，而且不知道何时这水就会重新升高，那宫殿的顶部有十几米高，从那里出去才能离开这座古墓。”
　　胖子得意地说：“天真你看看，连活地图小雨同志都这么说了，咱们呐，赶紧找生门吧！”
　　我站起身来，拉了一下闷油瓶：“小哥，既然已经找回了记忆，我们现在最好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就算白来了，你还有使命不是吗？”
　　闷油瓶身体震了一下，他看了看我，起身向其中一个方向走去。他在石壁上那探照灯搜寻着，然后似乎看到什么，向我们招呼道：“这里。”
　　我依言点点头，这次胖子打头，我是第二个，吴邪第三，闷油瓶殿后。这条道确实像张起灵之前描述的那样只能侧身走。我们贴着墙壁，慢慢向前走去。脚蹼的声音啪啪作响，在这空间里显得极其诡异。胖子在前面抱怨：“这石道也不知道是他娘的谁造的，摆明了歧视我们胖子，你说这通往天门的天道，怎么能寒碜成这样。要天上的道都是这样，弥勒佛都不用出门了。”
　　吴邪说：“话可不能这么讲，也许是墓主人为了节约空间造天宫呢。再说了历来倒斗的都是又矮又瘦，谁会想到胖子也能做这行？”
　　胖子回头看看我们三个，嘿了一声：“你和小哥两个180CM的男人属于高瘦型，我属于矮胖型，按你说的这要求，只有小雨才符合标准？”
　　吴邪道：“那再怎么说，就这通道而言，您该去减减神膘了。”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忙叫他们停下，自己把手撑在墙壁上，慢慢感受着。一阵向里的推力慢慢传来，我叫了声：“不好，这墙在合拢！是死门！”
　　吴邪一把拉住我就往回跑：“退回去找生门！”
　　我们四个像疯了一样地往回跑，很快就回到了暗门处。闷油瓶伸手就去开门，弄了两下后骂了一声：“该死！有人在外面把门轴卡死了！”
　　吴邪和胖子急得要跳脚。我看着逐渐合拢的墙壁，骂道：“快往上爬！不然就来不及了！！！”说完，把探照灯往头上一戴，拿出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双脚往墙两侧一撑，手尽量往上扒去，一点点往上爬。闷油瓶和吴邪体力比我好得多，很快就跟了上来。胖子气喘吁吁地在下面努力着：“还是小雨脑子快，可以在我们被压成饼前跳楼自杀，这可是个轻松的死法！”
　　我怒：“去个P的，老娘是说从上面走可以到那个破宫殿，你丫再慢点就没冥器拿了！” 胖子一听有冥器，双眼发亮，圆滚滚的身子很快就爬了上来：“我说小雨啊，你这带路也带的太不好了，危险度超高的。”
　　我一边努力爬着，一边说道：“如果是生门，直接到达宫殿当然好，老娘也愿意走啊，可惜你们偏选了死门，死门就向上这一条路，你说你走不走？”
　　胖子问道：“不过你怎么知道向上会有路？”
　　这时候闷油瓶在上面回答了：“我们之前棺材里的盗洞还记得吗？哪个倒斗的会放着地宫不走，反而在地宫的墙壁里打洞钻来钻去？只有一个原因，他遇见了什么危机必须得在地宫的墙上开洞逃命。”
　　另外两人懂了。我们不一会爬到了顶部，敲了敲头顶的青石砖。闷油瓶让我照着那些青石砖，一边敲着，查看哪块是空心的。墙在不断合拢，很快胖子就有点撑不住了：“我说小哥，快点啊。胖爷我心宽体胖，比不得你们。”
　　我按闷油瓶的指示一块块砖照过去，然后一块写着血字的砖就出现在视野里，让人渗得慌。吴邪看了一眼，惊呼：“吴三省害我，走投无路，含冤而死，天地为鉴，谢连环。靠，这人是谁？怎么三叔的名字也在？”
　　我咬咬牙，撑住身子：“谢连环就是考古队那个最后拿着蛇眉铜鱼的死在海里的男人。”
　　闷油瓶开口：“既然留了血字，他又没被夹死在这，说明盗洞就在附近，我们快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