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迎春的空间》凤初鸣

22、仙颜玉露

　　正房的下人们见大奶奶发作他们，吓得跪了一地求饶。

　　“这是太太说你们伺候得不好，我要是不发落你们，岂不是纵容这种不敬主子的行为。”迎春振振有词，声明是孙母嫌他们不好。

　　这下子，孙母在床上实在躺不住了。本意是让迎春这个侯门大小姐做丫头的事，是要给她个教训，算是对她长时间留在娘家不回的惩罚，让她明白这个家是她这个婆婆做主，不要太张狂，结果却不料她更张狂了，居然要撵婆婆的仆人，这还了得。

　　偏偏迎春还十分乖顺的说：“太太说他们不会伺候，所以我把他们打发了，另挑好的给太太使。”

　　孙母气得咬牙，真想把她痛骂一顿，可是迎春的侍疾真没法挑出毛病来，只要她哼一声，迎春马上过来嘘寒问暖，甚至在半夜都要把她摇醒，问她为什么要哼哼，哪里不舒服了。折腾得她整夜都睡不好。

　　孙母气得要命，连气带折腾再加上睡不好，这回子真的要得病了，可是却不敢劳驾迎春侍疾，还得做出很舒服的样子表示已经在孝顺儿媳的精心照顾下痊愈了。

　　孙母打发迎春回去，自己气得肝疼躲在房中养病。

　　迎春得到孙母发话，回到自己院中歇息，见前次花匠搬来的花枝已经返青出芽，有的枝头还绽出花苞，迎春驻足欣赏了一会儿。绣橘说：“那起子黑心花匠还说这些花都是枯死的，看看吧，浇了水精心养护，不是养回来了嘛。”

　　“没错，这起子人我要好生教训他们，不过眼前有更要紧的事。”迎春命人叫来管家娘子，把司棋介绍给她。

　　“这是我以前的丫头名唤司棋，今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了，特地给你说一声。”

　　又请来李丽君，说：“这位是李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吩咐下去，家里人一概以主子相待，若是有怠慢，我听到了可不依的。至于月钱用度，都由我这里出，你不必管。”

　　管家娘子答应了，带着司棋和李丽君见过太太。

　　孙母见迎春不经她允许便私自带人回府，十分不满，对二人也没有好脸色。

　　紧接着，迎春又带了一个人进了孙府。这人是个年轻俊俏的后生，名叫张顺，生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是贾琏派来伺候迎春的。

　　管家娘子愁眉苦脸，少奶奶带了李丽君和司棋两人进府，就已经惹得太太不高兴了，只是因为这二人的用度全由迎春的私房出，才不好出言反对。这个张顺虽然也是由迎春自己出用度，可他是个男的，年纪又轻，这叫什么事儿。

　　迎春是这样解释的：“我哥哥怕我在这里受欺负，没个得力的人，所以派这个人来伺候，方便随时和贾府那边保持联系，也方便帮着打理我的田地和店铺，丫头们做这些事总是不方便。”

　　管家娘子以为孙母得知定会大怒反对，却不料孙母听了，没说什么，只说：“你告诉那孩子在府里不要乱跑，哪些是不该去的地方也告诉他，府里的规矩也教给他。”

　　一旁的苏姨娘不理解：“太太为什么同意这小子留下？如果他不规矩，惹出些不好事来怎么办？”

　　孙母笑说：“这是亲家公子送来给少奶奶使唤的小厮，总不好拒绝。”

　　苏姨娘听了直撇嘴：“亲家公子若是觉得妹子身边缺人使唤，送丫头婆子都可以，送小厮做什么。长得还这么清俊，一定是在那边有了私情，所以跟过来了。”

　　孙母笑得更加欢快，道：“你说的是，无故送个清俊的小厮来，定有缘故，我们且看他如何。”

　　苏姨娘见孙母提高了警惕，兴奋地立即吩咐心腹丫环婆子仔细盯着少奶奶那边的一举一动，只待迎春一出差错，她就第一时间扑过去挑事。

　　迎春回来后，几位姨娘过来请安，方姨娘一副子步履艰难的样子，动一动都要人扶，坐一会儿就要这要那儿，一会嫌茶水凉了，一会儿嫌坐垫不软，要不就说屋里有风，要丫头们关窗，关了窗她又嫌气闷，又要丫头开小窗。

　　姨娘们看她这么折腾，都敢怒不敢言，只看着迎春，准备坐山观虎斗看好戏。不料迎春又恢复了二木头性格，只冷眼看方姨娘示威炫耀，理都不理。

　　方姨娘强调了半天的存在感，不料迎春压根就不屑理她，好象没她这个人似的，只与张姨娘桂姨娘几个看得上眼的姨娘说话，好象还很亲密的样子。

　　姨娘们见没有好戏看，坐一会儿就告辞了。迎春和她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便嘱咐她们好生伺候好大爷，努力进行争宠大业，便叫她们散去。

　　张姨娘留了下来，笑道：“前些天，奶奶赏的养颜水效果真好，只用了两天，我脸上的疹子就消了。”

　　迎春朝她脸上一看，果然见她肤色白净细嫩，比以前好许多。说：“妹妹可是还想要些？”

　　张姨娘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呢。奶奶的这个养颜水效果极好，用了后肌肤细嫩，容颜娇美，如果奶奶有方子，可以多配些。我娘家哥哥是个开脂粉店的，若是奶奶把这养颜水方子转让，我家的生意会更好，奶奶也多得一笔脂粉钱，可好？”

　　迎春一听有了兴趣，详细问道：“你哥哥开的脂粉店铺面多大，资本多少？背后有什么人？坐落在何处？主要是做哪些人的生意？”

　　张姨娘一一答了。迎春得知张家脂粉店不大不小，资本在京城属中下等，后台没有，地段也一般，但是经营多年，发展了自己的顾客群，主要是做那些中等宅门的生意，近来拓展业务，企图发展高门大宅的生意。在没有背景后台的情况，短短几年内能从一个小杂货铺发展到一个中等铺面，可见张姨娘哥哥也是个勇于开拓肯干事的。

　　迎春正愁没有赚钱的路子，虽然她手里有空间的灵泉水，有养颜护肤功效，可以拿来赚钱，但是她不懂经营，不懂推销，也不认识官面或商界人士，更没有客户基础，自己开店谈何容易，即有张家现成的铺子和人脉，不妨用一用，反正也不需要本钱。

　　迎春又细问了张家的底细和经营理念，当即定下主意，说：“方子是我家祖传秘方，是不能转让的，我只能提供成品，至于如何卖，如何开拓市场，应付税务官差，如何推销什么的，我一概不管，只凭你们去弄，最后五五分成，如何？”

　　张姨娘道：“这个我跟哥哥商量一下。不知价钱如何定？”

　　迎春想了想，在荣府住的这些天，她跟姐妹们聊天，也知道脂粉化妆品的档次行情，心里盘算了一下，说了一个数：“五两银子一瓶。”

　　张姨娘睁圆眼睛，道：“这个不妥吧，做生意得一步步来，这价钱要的未免太高了，只怕吓退了客人。”

　　迎春对她的稳妥表示赞赏，说：“可以先定为一两，把名气打出去，待用的人都觉得好了，再提高价钱。你不要怕价高没人要，那些有钱人爱讲派头排场，用东西不求最好只求最贵，价高只为了提高这养颜水的身份，价高反而更能打开销路。”

　　张姨娘又和迎春商量了一些细节，便回去和哥哥商议。张家对迎春的条件都答应，又提出要求，要这养颜水独家供应张家铺子。这一点迎春拒绝，她现在认识人少，也没有力量开铺子，所以不得不借助张家的力量。待将来有了更多的人脉和力量，她还要继续扩大业务，张家的力量显然还不够，将来她虽然不会用完就把人踢开，但是也不会把自己只捆在张家一条船上。

　　所以迎春只能保证每个月提供一千瓶养颜水，只要张家按合同办事，她不会单方面解约。而她的要求则是张家要对此保密，不得透露养颜水的来源。她不想让人知道这事，尤其是贾府的人。

　　双方谈妥了条件，订了约，将养颜水取个好听的名字叫“仙颜玉露”。迎春觉得这名字即拗口又装逼，但是说好了她只管供货，其它销售广告什么的一概都不管，所以没提什么异议。

　　迎春命人买来药材花瓣茉莉种之类原材料掩人耳目，自己躲进空间取了灵泉水兑了清水，先用鼻烟壶大小的瓷瓶装了几百瓶，这些是试用装，用来白送给客户试用，剩下的装了一千瓶用来卖。这瓶子是由张家脂粉铺提供，十分精致，相当于现代100毫升化妆水的量。

　　迎春订下销售策略，先免费给客户赠送两百小瓶做试用，然后将搀了一半清水的“仙颜玉露”定价为一两先卖着，以后看情况再往上提价。

　　迎春忙完手头的事，回头发作那些花匠下人，把他们叫来，指着院里的花，道：“先前你们非说这些花都是死了的，结果如何？浇些水用心养护，也就活过来了。可见你们平日里虚报损耗，贪了多少钱。”

　　下人们都脸色发白。迎春又叫来管家拿账本来看。

　　管家勉强说：“这家里账本都是苏姨娘管着……”

　　迎春打断他，板着脸说：“我不管家里的账是谁管着，难道做为这府里的大奶奶，我不能过问府里的账吗？”

　　“这个……不是……”

　　“既然这样，我就问问爷，问他府里每月的损耗这么大，他到底知不知道。”迎春慢条斯理地喝茶，毫不理会管家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奶奶要看账目，谁敢说半个不字？”管家一看不对头，爽快地答应了，很快把账本拿来。

　　迎春见他办得爽快，知道这账本只怕也动了手脚，以为她一内宅妇人是看不出来的。

　　“把账目留下，我慢慢看。”要了账本，迎春倒不急着看了。招来李丽君和张顺，要他们帮着看。

　　李丽君在家里管过账，张顺也给商铺打过工，对于账目，他们还能看得懂，再加上迎春的心细，几个人商量着，发现了好几笔账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