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有意逐流水》异度

12、第 12 章

　　为佩恩家族服务是件苦差事，尤其是其中最任性最不按理出牌的亚历山大更是让米歇尔吃足了苦头。他不是没有想过跳槽，但亚历山大唯一的优点——慷慨总是能及时地挽留住他的脚步，但这一次米歇尔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早，米歇尔，今天天气真好，最适合锻炼了”某人在跑步机上微笑着打招呼。
　　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家老板已经出门了的米歇尔狂奔到公司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环顾四周，哑铃，各种健身器材琳琅满目，老板身着背心短裤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上帝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不错吧，是我叫弄得，他们一个晚上就搞定了，效率不错”亚历山大喘着粗气道。
　　“不错个头，见鬼，谁让你把办公室弄成这个样子，这还叫办公室吗？”
　　“噢，伙计，别激动，工作嘛留一张办公桌就足够了。而适当的运动绝对能使人工作时精力充沛”亚历山大边说边从跑步机的控制台上拿起一只飞镖瞄准侧面墙壁上的轮盘，甩手飞掷“噢，又是九环，想要正中靶心可真不容易”
　　米歇尔一个头两个大“我想没这个必要，你已经够精力充沛了，除非你想参加猛男大赛”
　　“那还不够。对了，米歇尔，帮我找几个武术教练，要杀手级别的，噢，我的意思是善于实战的，最好是特种部队退下来的”
　　“-----我说，你是不是昨晚又受了什么刺激？”该不是对人用强被打出来了吧。
　　米歇尔的第六感越来越强了，亚历山大调整了一下跑步机的频率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些坐办公室的人更应该注意到运动的重要性，我觉得为了员工们的健康有必要在公司里推广全□□动，应该建一个大型的健身房”
　　“想都别想，公司的钱早就被你折腾空了”米歇尔以老板的气势否决。
　　亚历山大跳下跑步机，拿起运动饮料一饮而尽，而后擦擦汗笑道“也有不用钱的，甚至还可以赚钱”
　　波士顿银行，作为业界顶级的老牌银行，以优质的服务闻名世界。在里面工作的白领、金领们个个鲜衣光亮、打扮入时、追求小资情调，直到有一天他们看到电梯大门上写着这样的标语：客户专用，内部人员五十岁以下禁用，违者罚款。电梯里安了摄像头。这一霸王条款出乎意料地没有引起轩然大波，不知道是因为总裁专用的电梯贴着同样的标语还是因为员工们早已被老板先前的铁血政策磨得没了脾气。这一突发事件直接影响是造成了楼梯拥堵，间接使运动鞋成为流行新宠。
　　“二十五层，二十五层——我要跳槽——”秘书米歇尔抓狂了。波士顿大楼有二十五层，楼层越高员工的等级也越高，也就是说亚历山大和密歇尔有幸地成为了电梯运动的最大受益人。
　　与此同时，人力资源部招收新员工的面试中多了如下问题：腿脚伶俐否？一千米跑多少秒？体育成绩是否优良？肺活量----
　　据说经此一劫，整个公司的年龄层又年轻了好几个百分点，而医疗补助减少了对肥胖、高血压、高血脂、等富贵病的支出倒是省下不少。
　　圣诞前夕，欧内斯特。佩恩，波士顿银行总部的最高统治者，终于在一年一度的庆功会上见到了自己的孙子。
　　“晚上好，爷爷，您的气色好极了”亚历山大端着香槟向祖父致敬。
　　“好，怎么能不好，难得亚历山大总裁赏脸光临，我真是太高兴了”
　　“噢，爷爷，别这么小气，这可不像你，我认识的老佩恩从来都是宽容大度的”
　　“谁是老佩恩？我只是一个被人遗忘的可怜老头”祖父咂了口酒，不依不饶。
　　“爷爷”亚历山大笑着拥抱祖父“可怜的是我吧，不知是谁那么狠心把我扔到了中国去？”
　　“我有让你一去不返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连电话都不来一个”老佩恩咒骂着脸上却带着笑容，他狠狠地回抱着孙子。
　　“噢，爷爷，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欧内斯特.佩恩的孙子，不干出点成绩怎么有脸回来？”
　　“臭小子”老佩恩笑着给了亚历山大一拳，然后拉着孙子走向主席台。
　　“女士们，先生们，感谢你们从世界各地赶来参加这一年一度的盛会。接下来就是今晚的重头戏——评选我们波士顿的年度明星。他是谁呢？是谁将资产总额翻了三倍？是谁的利润比去年提高了百分之五百？又是谁被金融报评为最有活力的银行家？噢——，我可以毫不谦虚地说，这个幸运儿就是我最亲爱的孙子——亚历山大”
　　掌声哗然中，亚历山大.佩恩无视两个兄弟嫉恨的目光落落大方地从上届明星菲利克斯.佩恩的手中接过奖杯。
　　“干得不错，儿子”
　　“这不算什么，这个”他晃了晃手中的奖杯“我记得你有一个足球队那么多”
　　“没错，可---能在从业第一年就拿到的你是第一个，孩子，我为你骄傲”
　　当晚亚历山大.佩恩出尽了风头，甚至有人预言明年他就会成为整个亚洲区的总裁。亚历山大听了暗自咂舌，要真是这样那自己亲爱的继母和哥哥们一定不会只是妒嫉了，当现在这种假惺惺的平衡关系打破后，自己恐怕得提前准备一件防弹衣了。被灌了无数酒后他终于装醉溜到了吸烟室。
　　刚在沙发上躺下，门又开了，菲利克斯闪了进来。
　　“亚历，不舒服吗？”父亲走过来慈爱地轻拭着儿子的额头。
　　“没有，我并没有喝太多”
　　“你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
　　“---------”
　　“还是为了你上次说的那件事吗？”
　　“爸爸---”父亲的温柔让亚历山大变得脆弱起来，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所受的煎熬，他忍不住湿了眼眶“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爱我”
　　“是卫家的小姐吗？这段时间你好象也就和卫家走的近些”身为父亲他还是有关心儿子的活动的。
　　“是她的表哥，卫嘉明”索性挑明了，从小到大亚历山大都不怕这个父亲。
　　“哦，难怪你上次支吾”菲利克斯十分平静。
　　“对此，你不想说点什么吗？”父亲的平静让亚历山大觉得意外。
　　“我的意见重要吗？”
　　“-------”
　　“亚历，我的孩子，我没什么好劝你的，因为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我”菲利克斯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经历过的人都知道，爱情是一种不可抗力-----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不，我不敢说，他对男的似乎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可不像我的儿子”
　　“----我不是没想过不折手段，可是爸爸，我没有你坚强，一想到他可能会恨我轻视我甚至漠视我---我就----”亚历山大流下眼泪。
　　“噢，亚历，我可怜的孩子”菲利克斯苦笑“听我说，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的”
　　“嗯？”
　　“当年你的母亲不爱我，是因为她已经爱上了别人，还是那种至死不渝的。所以我才会用那样激烈的方式得到她。而那个卫嘉明据我所知尚无意中人，你还有机会”
　　“------”亚历山大至今也没弄明白卫嘉明到底有没有女朋友“我该怎么做？”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种事可没有固定模式，不过我可以向你推荐一种最古老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死缠烂打”
　　“似乎很丢脸，他会看不起我的”
　　“做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若你永远暗恋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谢谢你，爸爸，有你在真好”
　　“我只希望你比我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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