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 纪元》一目森

5、【第五日】-【白鸥】

　　【第五日】-【白鸥】
　　一日未归队的Light，自然早起去了警局。Hope坐在桌边，看着眼前备下的早餐，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下Light有电子自动做饭的程序。
　　至少，在可以全程设定这一件事，是很有必要的。
　　话虽如此，倒不是眼前的这一份早餐要多么的不堪入目。至少在外观上，色彩是十分绚丽的。不过，俗语不是说色彩越过于绚丽的事物越过于危险么。Hope十分好奇翻动着碗里的深紫色圆球，还是决定吃了下去。
　　牛奶倒是适手的温度。至少在窗户打开的屋内，还是如此合适。Hope想着，那么在刚刚热好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景象。上一次煮出的味增汤倒是十分的美味，如今...
　　下意识抬眼看着时间，还是尚早。水池里浸没了的平底锅，水面漂浮着一层油腻。这是洗好还是没洗？Hope心底打着突，设定好程序，转身为自己倒下一杯温水。
　　不得不说...有点咸。
　　或许下次，还是自己来好了。自己是怎么答应Light，明天让她做早餐的呢？Hope将指尖插在了自己的发丝中，想了许久。似乎是在归家的途中吧，随口答应了下，自己也是未有多想。从飞艇上走下，Hope确定着自己连夜写出的关于真理部失火报告，无奈笑了笑。
　　昨晚的确是整理到很晚。

　　由于真理部的被毁，总部做出的决定，地点便被临时搬至了警局。
　　Hope仍旧是十分不适应的按下了向上的按钮，不同于真理部悬浮式的电梯，警局的电梯是偏在了一侧，前后两幢楼衔接的地方。从透明的玻璃往外看去，只能见到对面映着碧透蓝色的天空和着一闪而过的白影。
　　赤潮在总部派来的海域人员的控制下，逐步得到了缓解。主港口顺利恢复通航，在饱受着渔业缺失的情况下，也算的上可喜可贺。
　　电梯‘叮’到达了暂定办公楼层。虽然是极度的宽敞，但从落地的窗户向外望去，不再是深邃海面的波澜，在这里，更多的是，看到了岛屿上个个的建筑群和整体的运作。甚至于东面茶厂，缓缓移动着的运输车，都可以看得分明。
　　Hope敲响了主任的门，依旧无法适应着。
　　屋内是一如既往的冷清，Hope将报道放在了桌面，退后了两步。这几日的工作，看到的机会并不是很多。给人的映像除了不苟言笑外，还真是没有其他。干练的短发，高挺的鼻梁上是黑框的眼镜。
　　“证据？”
　　“暂无...”Hope摇了摇头，表示着自己并没有证据证明着报道上所言为真。
　　“那么，你凭什么...”‘哗啦’的快速翻阅纸张，Alex.Dudle将报道反转，示意着最后的结论：疑似环球信托公司高层所为。话，不多说的，只是将指尖滑下了最后的结论，敲响了沉闷的气氛。“或者说，这样的一份报道，真的可以备案并加以报道？”
　　“不。我只想将这样的一件事情，记录下。作为我在这个世界存在的证明。”
　　Alex.Dudle再一次抬眼，漆黑色的瞳孔里，是沉沉往下的漩涡。终于决定了么...作为这里的一份子，生活。“我知道了。对于这一份报道，我会转交至档案部。”顿了顿的嗓音，继续道“关于新岛屿哈尔姆的资料，会传送至你的通讯机上。”
　　Hope鞠了一躬，出了门。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通讯机上的信息，‘说起来，今天的移民是有Serah和Snow。’出门下楼，意外在电梯里遇到了同样目的的Light。
　　倚在光亮将左脚抵着镜面，将头歪向一侧的Light，从反射过来的画面里，脸色是静然的。Hope走了进去，按下了置底的选项。
　　忘记按了么？
　　“Light...”Hope转过头，犹豫开口。“今天...”
　　“我只是在想，Serah。”Light微微上扬着唇角，“早餐按时吃么？”
　　按时的话，倒是有。Hope有些不太明白Light的这句问话，“那个...桌上的早餐...”
　　“恩？桌上的？”Light愣了愣，恍然神情。“那个是早晨想自己试试看，结果在尝过味道后，实在难以入口。归队的时间又在即，所以直接放在了那里。”絮絮叨叨的话，截止到了这里，Light听着电梯‘咔嚓’锁定，“你，尝过了？”
　　Hope点了点头，“还好的味道...吧。”便转开了话题，“我在资料上，还看到了Snow。”
　　“他，也来了？”Light划开了专有警用飞艇，单线的思维一顿。“上一次，我并没有看到。”
　　Hope翻了翻通讯机里的资料，才想起自己并没有存稿这件事来。“是在Noctis转交的资料上。可惜被大火烧毁了。”
　　军用的飞艇，相较于自用来说，但程序设定上来说，是极度繁琐的。从验证身份到指纹采集，最后在行驶中还需要不停的经行汇总信息。视野却是极其的旷阔的，连着后面飞速而过景色，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Hope偷偷看着一脸专注的Light，还是忍下了最后想问出的话：那个紫色，是什么材料做出来的？

　　呐，Light。其实，无论是什么样的味道。我想，我从未介意。

　　哈尔姆的港口已然浸浴着初阳开始运作。得到控制的赤潮，至少在新岛屿的海域上不再处于蔓延的事态。Hope呼吸着新鲜的海风，西南面的大型风车场正在源源不断传送着电力。循序良好节奏，似乎重回到了亚伯兰斯岛屿未被祸及赤潮之前的闲适心情。Hope站在港口，于是打开了通讯机里传送来的最新消息。
　　“Light...”Hope指了指滑至的最后一页，将Snow的照片放大。
　　“又是他。”淡淡斜过一眼的Light，直接将目光挪至了最后的注解。“幸好，他不是今天。”
　　由于赤潮的影响，船只运输的航次在相对量的减少。本该是在昨日全部运抵的建筑材料，托至了今日的凌晨。施工进度被搁浅，总部相对的选取了部分居民先行至了岛屿。真理部、警局、消防局、医疗中心和着部分的主宅区域，零碎的分布在了这片岛屿的东南面处，为粮食基地空出了极大的空间。
　　“Light上士，幸会。”Noctis从着专用的飞艇走下，风度翩翩。“自我介绍下，哈尔姆真理部新闻室主任，Noctis。之前久闻大名。”
　　Light将目光随着嗓音转至了来源，微微一笑。双手相握，“幸会。”
　　“Noel的话，已经去了消防局。”Noctis松开，后退了一步，解释自己的来意。“本来想在这里等着总部派遣来的真理部部长，不想先遇到了Light上士。”
　　“原来如此。”Light点了点头，依旧寒暄。“时间也不早了。”
　　Noctis保持着笑意，侧身让开了一条路来。“我想，有缘总是可以再见的。”
　　“客气。”
　　随着Light上了飞艇的Hope，终于将刚才被打断的话，说完。“那个，Snow在明天移居的名单。Serah，在住宅区十五栋三层向左3203。”
　　“好。说起来，Hope你不用去真理部？”
　　虽说关于岛屿原则十分了解的Light，到底是接受了军队这样等级分明的部门。其运作全然不同于真理部的地方。Hope笑着，眉梢弯弯上扬着。“今天大致可以解释为，自由活动吧。”
　　真理部采集新闻的时间，总是十分充裕和自由的。
　　“那么，可以和我一起去看...Serah么？”Light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
　　“当然。”

　　其实，Light。你在的地方，我也跋山涉水得去寻找。
　　所以，不用担心，我跟不上的步伐。

　　新型的公寓，是采用了更为环保的材料建成。Hope调出了住宅区的分划图表，“哦，左拐。”更为环保的话，在房型的设计方面，注重了地基的加固，材料也是轻便的。从内部上去，大抵算得上小型的别墅。
　　“在往前右拐，第二个十字路口左拐向前三十米的样子。”Hope长长舒出一口气，“说起来，还有些不适应。”
　　回答，是非常迟的。甚至于在临近目的地时候，Light才是类似于回过神的吱唔应和了一句：恩。
　　应该是十分紧张吧。Hope跟着下了飞艇，忍不住笑着如此心想道。
　　门铃清脆。Serah在半开的门后探出了头，午后的光映在走廊上，晕染上了一层金黄。“姐...姐？”
　　记忆模糊勾勒着人形，唯有温度记忆犹新。
　　独处的家，客厅用着木板叠高，将中间围出了一小片天地。简单而又温馨。Serah一身家居服，从厨房端出的茶具。
　　Hope坐在一边，将掌心覆上Light的手背。“那个...Serah...你记得...多少生前的事情？”
　　摆弄着茶具的手，纤细。Serah愣了愣，“生前...是指什么？”
　　话题，的确无从得知如何再起头。Light结果茶盏，放在了自己的膝前。“这里是‘死后世界’，而Serah你是被着Noel召唤过来的亡灵。”
　　“死后世界？”Hope注视着第一次听及这样词汇的人，险些将案几上热腾的茶水打翻。“姐姐，也是死了吗？”

　　不，Serah。我不想欺骗。但是我...确也不能告诉你实情。

　　Hope明显感触着空气里震动的波幅，是来自于自己身旁的女子。曾几何时，自己可以这样敏锐感触到她的心思了么。
　　“抱歉...姐姐。今天可以住在这里么？”一时间低迷下的气氛，Serah急急开口。
　　“这里？”Hope疑惑嘟哝着。虽说各个岛屿往来的确简便，但每一个岛屿的人事科都会对本土岛屿上的居民做相应的统计。所以，住在别的岛上，手续办理起来是十分的繁琐。
　　眼下新岛屿的设施还未完全完善，怕是有些困难。
　　“我试试看。”Light急忙扶稳茶盏，站起了身。

　　说是试试的语气，行为却是十分雷厉风行的。当Light站在了Noctis的办公桌前，前后所用也不过仅仅几分钟的时间。新岛屿的好处，大概现在被Light解释起来就是，超速不会被查罢了。
　　“Light上士是想在这里居住一晚。”Noctis拿着表格，沏下了一杯红茶。“眼下人事科的人员，被分配在了明天抵达。现在申请的话，手续批转最晚也要在明日。Light上士很急？”
　　“是。不然也不会来麻烦Noctis主任了。”
　　起身，拨通了通讯机里储存的电话。Noctis言简意赅说明了电话的来意，便是滑起了一个半圆的笑意弧度。“欠我一个人情。如何？”指尖，是刚刚同意的申请表格，Ntctis递去Light的同时，心情极好补充着。
　　“恩？”
　　“不如，Light上士情报...”
　　“这个，还真是抱歉了。”Light环手并不立即接过表格。“Noctis主任若是执意...那我也好另寻方法。”
　　两人对视了一眼的时间，都明白着对方带着探究和高傲的瞳眸。
　　他们都意外得属于了那不可折服的一类。Noctis当先开口，彬彬有礼。“是我疏忽了。军队，有不可外泄条款吧。”
　　“Noctis主任可以理解，那便是最好。”Light颔首，“不过还是谢谢。”

　　很有意思...不是吗？
　　关于，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Light上士，你应该比我更加的清楚吧。

　　归来的Light，客厅悄然安静。茶具被收拾得整齐，放置在了茶柜。唯有大门还是未锁，提醒着刚才有人忘记关门的事实。
　　Noel急急从右侧的门栏跑了出来，“Light...这么快...就回来了？”
　　“恩。你怎么也来了？”Light换好室内拖鞋，拉紧了门锁。“他们呢？”
　　连贯的两问，Noel跟在身后，“执勤的休息。Hope将这个地址发到了我的通讯机里。让一定要来看看，所以...不过一会还是要出门的。至于他们的话，在商量晚饭的菜式吧。”至少在之前是...
　　满地的书籍，一个执意的日式料理，另一个却是十分希望西式...
　　‘不不...这个估计不行...’分明是Hope略低声线，‘还是这个比较好...’
　　‘姐姐...会喜欢吃么...我觉得...’纸张哗哗翻至了某页，‘这个...你看...估计和姐姐的胃口...’
　　‘Light最近口味很淡...’
　　‘唉...可是这个...没有感觉味道很浓...’
　　Light推门的手，停顿在了半空。终于放了下去，“保持了很久？”
　　Noel直接用着点头作为了回答。按照这个事态发展，会不会在半夜才能吃上晚饭？摸了摸扁下去的肚子，认命坐在了客厅松软的沙发。“这一份报告的话，我想Light你看看还是比较好。”
　　关于亚伯兰斯岛屿真理部火宅报告。Light看着开头的标题，还是坐了下来。慢慢翻阅起里面的内容。
　　报告条理层络十分分明。甚至不能过多理解各个术语的含义，仍旧可以在最后收尾得到结论。“警局里，应该收到了立案吧。我记得Hope也在今日第一时间上报关于这次火宅的起因和推论。”
　　“能进入真理部，并且十分熟练找到总路线。我想，除了真理部职员外，没有其他的可能了。Leon.Moro是第一个...”
　　Light归还了文件。“为什么要和我说这里。”
　　“我在想，既然我们都可以在这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Caius.Ballad也可以。”Noel安断了通讯机里的消息，“抱歉，有工作。饭前应该赶得及...我猜他们会保持了这个状况很久。”
　　真是和Noctis一样敏锐。
　　从这样的细节便发现了破绽么？
　　Light再一次敲响房门时，右侧透过半开窗户的黄昏，在木质地面晕染上了一层明亮的光泽。
　　至少，现在可以安心，就好。

　　呐，Hope。你从不询问我任何事情，其实事实你也猜出了一二吧。

　　Noel赶至的时候，正逢着晚餐刚刚端上了桌。菜色丰盛。Hope坐在右侧，让过了一个位置。“抱歉。”面对着Light转回的目光，Noel想了想，还是这样说出了一句话来。下午的话题，单凭着一份报道和几人的猜测，证据总是被缺少着。最多，警局也只能从着现场的炸弹上采集下一篇指纹，进行比对。
　　“说起来...”Noel有些不自在的岔开话题。被着齐齐两双不同眸色的瞳孔注视着，到底是被看得心底发寒了些。“这个...是什么？”
　　案几上，淡绿色的面状摆放在正中。Noel将碟子凑近，顺手挖走了一块紫色的圆状物。“味道，还不错...”
　　Noel沾着些酱料，按下头去。
　　“那个...”Light放下持筷的手，阻止着对面一门低下头去吃面的人。
　　“怎么了？”Noel努力咽下，语句仍是有些含糊不清。
　　Hope偏过头去，同样夹起了一块。他记得，这份荞麦面是Light做的。和着清晨的早餐如出一辙。
　　“没事。”Light难得递过杯水，“Hope不试试其他？”
　　从厨间走出的Serah，换下围兜。好奇看着Hope犹豫不定的筷尖在半空中盘横，“你们，这是在...干什么？”Serah将热腾的味增汤分派在每人的面前，看着一侧Noel微微变色的双颊，还是猜出了之前所发生出的情形：不知情的Noel将仅仅作为装饰用的紫色藻类当做了可食吃下了肚子。忍下笑意的Serah倒下一杯清水放在了Noel的面前，入了座。
　　装饰性的海藻，材料是从深海藻类繁殖基底采集出来的一种新型海藻。盐分极重，但却能在加入不同食材后，显现出不同颜色而被各大厨师喜欢。
　　被如此告知的如此的两人，对视了一眼。Hope转过头，“那个，Light。今早也是么。”
　　“是。”
　　恍然大悟的Hope，吞咽了下口水。怪不得，今天不停得觉得口渴。

　　新型的海藻食用性不强，在研发出来后一直被当做了装饰品又或者是因为了盐分原因被制盐场用来生产碘盐。
　　呐，Light。很久都没有看见你这样舒心的笑味。
　　即使，我笨笨的不懂得如何去分辨。但是，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