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道不销魂》俗不可耐

86、第八十六章

　　听到司马然这样说，文璟先乐了出来，裴卿书在一旁严肃地说：“那些事情都应派钦差，怎么能由皇上亲自前往？”
　　文熙却心里一动，慰问三军……倒是个好提议，已经快三年没有见到那个人，不知他是否一切安好。那时接到他打算驻守边关的奏章，胜利的喜悦一下子被冲淡，但想起那时他辞行时说喜欢战场杀敌，反感勾心斗角，又力排众议地准许了他的奏请，希望他能在边关过得逍遥自在，只是自己……对他甚是想念……
　　文璟见文熙不语，唯恐他当了真，连忙说道：“治水的事情由你司马钦差去办就好了，至于劳军——皇上召陈将军进京受赏他都不来，难道还能让皇上跑去找他？”
　　司马然看了眼文熙，也说：“臣只是随便说说，不过皇上成日勤政，臣觉得皇上应保重龙体，在宫中呆久了去外面散散心也是好的。”
　　文熙摆摆手：“朕再斟酌一下……出巡也未尝不可。”
　　这时李公公来报：“郭太医从丞相府上回来，皇上您上午说要亲自问他。”
　　文熙点头，让郭公公入内，然后问道：“司空大人的病情如何？”
　　郭公公行礼答话：“司空大人的病不是急症，只因上了年纪又太过操劳，费了神思，气血亏损，赶上入春天气忽冷忽热，所以才会病倒。”
　　文熙皱眉：“那依你看，如何调治？”
　　“卧床静养，最好能静心清净，假以时日，必然慢慢恢复。”
　　文熙叹了口气，这位老丞相恐怕是无法再辅佐他了，摆手说道：“派人送去些人参鹿茸过去，避暑的事情还是算了。“

　　文璟几人从文华殿退下之后，裴卿书说要去趟翰林院，查看本年殿试的考卷，文璟便和司马然并肩往宫外走去。文璟有些担心的说：“司空大人真是快鞠躬尽瘁了，我估计皇上不会再让他上朝辅政，应该是可以告老还乡，但这之后，他的位子由谁来接？”
　　司马然随即明白文璟的意思，怪笑一声说：“皇上心思紧密，还是不要在他面前自作聪明的好，皇上总说我还需历练，就是总觉得不够沉稳的意思。”
　　文璟不以为然：“裴大人倒是沉稳，整个人都死板。司空大人那老狐狸虽说为官正直，但也极懂变通，所有事情的火候拿捏得极好，裴大人永远都学不会这一点。”
　　司马然一乐：“司空大人两朝元老，稳坐丞相宝座，这当然不简单，他这次生病，我还未去探望，不如王爷和我现在绕路去一趟？“
　　文璟点点头：“他一向拒不收礼，咱们空手倒也合适。我觉得司空大人对你评价也不错，皇上若问他的意思，他也许会推荐你。”
　　司马然摇摇头：“公主最近总嫌我外面事多，如果真是做到司空大人那个位子，恐怕公主更要抱怨了，不如等陈将军回来罢。”
　　文璟先是笑了出来：“想不到你竟然这般惧怕公主，晴慧那丫头真是驭夫有方。也真是难为你了……“然后他皱了皱眉接着说道，“陈子瑞做事老道，干脆利落，是可用之才，但我总觉得他有时奇奇怪怪的，对皇上说些不阴不阳的话让人不舒服。”
　　司马然别有深意地一笑：“可王爷您看皇上是否生气过？”
　　文璟一愣：“这倒没有……”随即又反应过来，“皇上和他算是姻亲，一直都纵容他，他不是很怕皇上。”
　　司马然欲言又止，指了指前方的巷子：“拐过这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