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优不欢》水水草

18、十八

　　莫优在秦天的府上呆了数日，都未等到安佑欢的消息，心里着实着急，担心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他已经知道了安佑欢和萧逸的大哥萧乾的关系，也知道了安佑欢出来找秦天之前必定会去相国府，所以旁敲侧击的像萧逸打探了些萧乾的情况，得知了萧乾最近公务繁忙，大概猜出了可能是因为萧乾最近很忙，所以安佑欢被停课了。安佑欢的身份他还对萧逸保密着，所以也不能直接打听。
　　萧逸只以为莫优是很担心安佑欢才会问他大哥的情况，以为是想请他大哥帮忙。他既然已经知道了安佑欢是皇子，而且相安无事的在王宫里逍遥，所以也有意阻碍，就算他大哥有空他也说没空！现在他一直苦思冥想的想着怎么让莫优知道安佑欢没事，又不让莫优难过，最好能让莫优不再管安佑欢的事情。
　　因为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莫优觉得老呆在秦天那里也不是个事，所以直接城南买了个小院子，有个自己的落脚点也方便。当然，萧逸邀请了好几次，让莫优去萧府住，短住长住都可，莫优当然是拒绝了，不好意思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当然是因为佑欢，如果佑欢来找他了，难道让他去萧府吗？
　　此刻，萧逸正坐在莫优的小院子里喝茶。
　　“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萧逸试探着开口。
　　“嗯？”莫优正在研究棋谱，自从上次安佑欢夸秦天下棋厉害之后，莫优就时不时的研究棋谱。
　　“我说我们要不要先找点别的事情做？”
　　“什么？”莫优依旧很专心的看着棋谱。
　　萧逸一把抽走他手上的棋谱，“你想学下棋我教你就是了，还用得着看棋谱那么费劲！”
　　“打发时间而已。”莫优也不恼，端起茶杯优雅的喝茶。
　　萧逸懒懒的把棋谱往茶桌上一丢，“我们找点别的事情打发时间吧。”
　　“什么事情？”
　　萧逸嘴角勾了勾，“我们去找段倾城吧。”
　　莫优楞了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那还不如去找安叔，那段倾城都失踪了十几二十年了，在不在这个国家不知道，还活着没也不知道，往哪找？”
　　“找不到他的人，找点关于他的线索也行吗，这人被国王下了禁口令，一定是有很多秘密的。”萧逸继续劝，他到不是真要打探什么秘密，只是觉得这人比安雀要难找，死了都说不定，那就能让莫优找一辈子也找不到，这样莫优就可以分心了，不用总是担心他的朋友了，再说这也是在帮他朋友的忙，他也不用觉得愧对他朋友了。
　　莫优失笑，“线索？现在除了知道段倾城这三个字之外还有其他线索吗？”
　　“有。”萧逸神秘的笑了笑。
　　莫优疑惑的被萧逸拉到了一处地方，就见一块硕大的匾额上面赫然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凤凰城。
　　“那人在这里？”莫优觉得萧逸是在开玩笑。
　　萧逸摇头。
　　莫优嘴抽了下，“来吃饭？”
　　“找线索。”萧逸说着，把手搭在莫优的肩膀上，推着他往里走。
　　两人在大堂中间找了最显眼的位置坐下，要了茶水和点心。
　　“这里有线索？”莫优实在弄不明白萧逸在搞什么名堂。
　　萧逸凑近他小声道，“听说这凤凰城原本就是他开的，传言他生了一副倾城的容貌，还能歌善舞，曾风靡一时，世人都称他为倾城公子。”
　　莫优听后面色又惊讶又古怪，“他是这里的老板？老板还卖艺？”
　　萧逸耸了耸肩。
　　“那现在怎么找线索？找这里的老板吗？”
　　“你急什么，先摸摸底再说。”
　　正说着，伙计端上了茶点。
　　“伙计，我们想找你们这里的艺妓开个庭会要和谁谈啊？”萧逸很随意的问那伙计。
　　那伙计听后恭敬的回答，“这位爷，您是要开多大的庭会啊，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宴，那找我们掌柜的就行了。”
　　萧逸沉思了下，开口，“那帮我找你们掌柜的来吧。”
　　“好嘞，您稍等。”伙计下去了。
　　莫优不解，“找掌柜的能问？”
　　萧逸笑笑，“一开口就要找老板，别人总会怀疑的吧。”
　　莫优点头。
　　一会儿，一位穿着华丽的中年美妇走到了萧逸他们桌旁。
　　“可是二位爷想开庭会？”
　　“正是。”萧逸简单回答。
　　那掌柜一见萧逸眼睛亮了亮，随后端端正正的施了一礼，“贱身是这里的管事，傅兰，不知是萧二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礼。”
　　“傅掌柜客气了。”萧逸不多言，寻思着怎么套话。
　　莫优装似悠闲的在一旁品茶吃点心。
　　“不知萧二爷是开怎样的庭会？家宴呢还是会客宴？对艺妓有什么要求吗？”傅兰盈盈笑问，还及其自然的帮莫优添茶，然后在萧逸的对面坐下。
　　萧逸看了看莫优，然后开口，“算是客宴，只是，这客人挺尊贵，对歌舞又很挑剔，听闻凤凰城中有位能歌善舞的公子，不知能否请那位公子到府上演一场。”
　　“这里能歌善舞的公子有不少，不知道萧二爷说的是哪位？”傅兰接口问道。
　　萧逸想了想，“具体姓名我不知，我只是听人说起，说这位公子有着倾世之颜，是歌舞天下第一人，不知，这凤凰城里是否真的有此人？”
　　傅兰脸上依旧挂着招牌的笑，但眼底却划过一丝异样，“萧二爷，我们凤凰城里的公子个个都是美貌无双，歌舞也是无可挑剔的，何况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客人看到喜欢的公子也会做此夸赞，要说有没有这样的人，贱身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这样啊……我也是听一个姓安的人说起，看来是言过其实了。那傅掌柜就随意挑几个激灵点的，能歌善舞的吧。”萧逸佯装失望道。
　　“好的，那何时到贵府上去？”傅兰眼中依旧有些异样。
　　“五日后吧，晚上。”萧逸说的很具体。
　　傅兰客套了下后就下去立字据去了。
　　莫优对他挑了下眉，“真的有客人啊？”
　　萧逸只是笑笑，不答。
　　“这掌柜的好像知道什么。”莫优沉思道。
　　“嗯，估计是知道段倾城的。”
　　莫优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这掌柜嘴里套话。
　　“我走开下。”萧逸站起来对莫优说了声，便向后堂走去。
　　莫优当然知道他是去茅房了。萧逸刚走开，傅兰就拿了笔墨和字据走了过来，莫优想了想，就帮萧逸签了字据，付了钱。
　　萧逸办完事正准备回大堂，就瞥见旁边的楼里走出来一个人，有些眼熟，那人好像在寻找着什么，有些急切。萧逸定眼看了看，又看到了那人身后的秦天，立马转身快步走回了大堂。
　　“怎么了？”莫优看到匆匆忙忙回来的萧逸，不解的问。
　　“厄……优，我们走吧。”萧逸扯着莫优要往外走。
　　“怎么了？”
　　“厄……我见到我仇家了，我不想打架。”
　　“啊？”
　　“快走吧，快到前面来了。”
　　“……”
　　第一阎王怕仇家？！！
　　萧逸刚刚看到的人，正是安佑欢，不知道为什么，他见过安佑欢之后就不希望莫优和他见面。
　　安佑欢养了两天伤，实在是呆不住了，就去和连辉商量了下要出宫玩，连辉也见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准了，让他日落前回宫就好，东南西北这两天挺忙的，所以也没跟了，连辉本来不放心硬是要他带上人，安佑欢撒泼打滚跟连辉闹了一阵，连辉无奈，只好同意，否则恐怕他的左手真的要废了。
　　安佑欢到了秦天那已经是过了午时，秦天带他去莫优的小院子找莫优，只是在路上的时候，安佑欢看到了一个人，然后就跟丢了魂似的追着那个人跑，秦天茫然的在后面跟着。
　　一路追进了凤凰楼，只是他们没有进莫优他们在的那栋楼，而是进了旁边一栋，所以就这么和莫优错过了。
　　等安佑欢追进了楼里，又上上下下把整栋楼跑了个遍，才发现，他追丢了。
　　隐在楼梯拐角处下面的洛青见安佑欢出了楼，顿时送了口气。
　　没错，安佑欢看到的人，是洛青。
　　“佑欢，你没看错吧？”秦天狐疑的问，洛青在这里，莫非安雀也在这里不成。
　　“没有，绝对没看错，是洛青，跑哪去了！”安佑欢着急的四处望，他追着洛青跑进了楼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两人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跑回了那栋楼，洛青没想到安佑欢杀了个回马枪，刚上了楼梯，就听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站住！别跑！”吓的他赶紧往楼上窜。
　　安佑欢和秦天二话不说也窜了上去。一时间，这栋楼里就上演了三人追逐大战，就看到一青一紫一白三人在楼层中上蹿下跳，还好现在不是饭点，食客不多。
　　“这小子真能跑啊！”秦天嘀咕了一句，暗叹这人的轻功不赖，不过他才懒得耗下去，拔剑，一个剑风扫过去，迫的洛青接招，一接上招，量他轻功再好也得停下来，何况对手是秦天呢。
　　洛青暗骂一声该死，硬着头皮和秦天对上了，他武功也算不错，但比起秦天来还是有些差距。
　　“天天，不要伤他。”安佑欢在战圈外对着秦天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喊，让两人都顿了一下，这一下虽然短的可以忽略不计，但却成了两人的转折点。本来处处被压制的洛青找到了突破口，大方的将要害暴露出来，秦天则出手变得畏手畏脚，施展不开。
　　几个回合下来，洛青虚晃一招退出了打斗圈，转身继续跑。
　　秦天暗骂一声娘后，继续追。
　　然而，两人追上了三楼，人又不见了。
　　“你不说我也不会伤他的……”秦天很无语，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安佑欢又急又尴尬，干笑一声，“呵呵……不知者无罪！”
　　“不用找了，估计已经遁走了。”秦天拽住了还要继续跑的安佑欢。
　　安佑欢懊丧又失落的呼了口气，大吼了一声，“我怎么那么蠢呐！”
　　秦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安佑欢这人，到底是会武功呢还是不会呢！
　　安佑欢身后的隔间的门被打开，秦天拉了他一把，把他拉到了一边，给隔间里面的人让路。
　　隔间里面的人刚跨出隔间，便停下了脚步。
　　安佑欢一直低着头，满脑子想着洛青的事情，余光瞥到里面的人出来又不走了，下意识以为自己还挡着人家呢，就又往后退了一步。
　　“三弟？”一个惊讶的男子声音。
　　秦天也一直看着安佑欢想着什么，听到这一声三弟，抬头看了看那个出声的人，见那人面容谦和友善，但视线却是盯着安佑欢，秦天疑惑了下，伸手推了推安佑欢。
　　“嗯？”安佑欢看秦天。
　　“三弟？怎么在这里？”连靖又上前了一步。
　　安佑欢这才看连靖，楞了数息，“……真巧啊，呵呵。”腹诽，这巧的也太无厘头了吧。
　　“三皇子？竟然能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幸会。”连靖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东陵王。他本在里面坐着，听到声响，就出来了。
　　安佑欢此刻的脸色可谓精彩，继续干笑，“呵呵，真巧……”说着，往秦天身边靠了靠，“你们继续……告辞！”
　　正想拉着秦天走，就被拦下了，东陵王笑道，“既然遇上了就一起喝一杯吧，上次敬你的那杯酒你都没喝，这次该给我个面子吧。”
　　安佑欢又后退了一步，尽量离东陵王远些，“不了吧，我还要早点回去。”他还要去找莫优呢，才不要跟这个恐怖的人喝酒。
　　东陵王眼中露出了些危险。
　　“呵呵，三弟这两日刚刚病愈，怕不宜饮酒，还要请东陵王体谅了。”连靖出来圆场，安佑欢帮连馨搅黄了东陵王的提亲，连靖对他也颇为感激的，此刻见他为难，便出言解围。
　　“哦？那真是遗憾了……”东陵王眼中的危险淡去，看着安佑欢露出莫名的笑意。
　　安佑欢被他看的背脊发凉，心里嘀咕，不就是坏了你一场婚事吗，天下女人这么多，干嘛那么记仇啊！
　　“呵呵，来日方长嘛，东陵王还请入内稍坐片刻，我与三弟说几句话便来作陪。”连靖见安佑欢对东陵王露出怯色，便想把东陵王赶进屋去。
　　东陵王点了点头，便入内了，连靖拉上了隔间的门，对安佑欢温和一笑，“别怕，这里他做不出什么的。”
　　东陵王进去后，安佑欢便松了口气，“谢谢，这人好恐怖啊，他是不是对我记仇了？”
　　安佑欢这般单纯之言的模样让连靖忍俊不禁，“你搅黄了他的好事，他当然怀恨在心的，不过你别怕，他还是很忌惮父王的。”
　　闻言，安佑欢又笑了，“那就好。”
　　“你一个人出来的吗？”连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安佑欢旁边就一个秦天，“这是你朋友？”
　　“厄……对，刚刚一起抓贼来的……”安佑欢胡扯道，他在邵合城有朋友那不是太奇怪了，知道秦天和他有关系的也就东南西北和樊智杰，东南西北是什么都没说，樊智杰是估计没放心上。
　　连靖狐疑了下，也不多说什么，“父王知道你出来吗？你这样一个人出来太危险了。”
　　安佑欢干笑，“知道的，我跟他说过的，不早了，我回去啦！”说完，便要告别连靖。
　　“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不用不用，你忙，我认得路的！”说完便跑了。
　　连靖摇了摇头，转身进隔间。
　　两人跑出了凤凰城，朝莫优的小院子走去。
　　秦天听了刚刚的一番对话后，笑道，“那是你哥？挺关心你啊，人看上去也不错啊。”
　　“嗯，他脾气比国王好多了，他还有个妹妹呢，是个大美人。”安佑欢答的自然。
　　“听他刚才说你刚刚病愈是怎么回事？”秦天颇为担心，他知道安佑欢身上的毒。
　　安佑欢给他一个放心的笑，“他那是帮我解围来的，放心，我没病。”他只是毒发，确实不是病。
　　“嗯，那就好，你胆子不小啊，把东陵王得罪了。”秦天也看到了东陵王看安佑欢时的眼神，那叫一个危险。
　　安佑欢很无辜的皱了皱鼻子，“还一国之君呢，真小气，不就是坏了他一门亲事吗，天下又不是没女人了，用得着记仇吗！”
　　秦天嘴角抽了下，“你不会是坏了他联姻吧。”
　　安佑欢点头，“公主和她心上人两情相悦啊，干嘛要嫁给他，再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天无语望天，“公主要不要嫁要你凑什么热闹，联姻可不是男欢女爱那么简单，关系到两国政治……这我这个江湖人都懂，你真是胆大包天了。”
　　“……成亲跟政治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成亲了就不会打仗了吗？”
　　“谁跟亲家打仗啊！”
　　“……那……事儿没成会打仗吗？”
　　秦天丢他一个白眼，一脸无语的叹了口气，大步往前走。
　　安佑欢赶紧追上，“喂，你说他会不会一翻脸就发兵啦？”
　　“别担心了，你亲爹也不是吃素的，你自己倒是防着他点，发兵什么的说不上，对你做点什么到是可能的。”秦天想起东陵王看安佑欢的样子，颇为担心，这人又单纯的不知天高地厚，“佑欢，有时候沉默是金，面对像东陵王这样的权贵的时候少说话，要知道祸从口出。”
　　安佑欢认真的点头。
　　“还没到啊？”安佑欢问秦天，此时日已西斜。
　　“转过那个巷子就到了。”秦天指了指前面的一条巷子道。
　　两人转过巷子，就看到了一个简洁幽静的一个小院，院门开了一道缝。
　　安佑欢欣喜，门没关，莫优就在里面啦。
　　兴冲冲的推开门，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见莫优，就进屋去找。
　　秦天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让安佑欢自己去见莫优，两人长时间不见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他就不去打扰了，只是心里莫名有些涩，很淡。
　　安佑欢从客厅找到了偏房，再到卧室，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不在家？
　　正想回到院子里找秦天，就听见某个方向传来隐隐的响动，安佑欢狐疑的朝那个方向走去。
　　走进了，看到一扇微掩的房门，里面穿出了说话声和一些不知名的声音。
　　“优，你轻点。”
　　“这样吗？”
　　“慢点慢点！”
　　“好了吗？”
　　“再一会儿。”
　　“够没？”
　　“嗯，翻个身。”
　　“哦。”
　　“快点快点！”
　　“逸，好了没？”
　　“快好了。”
　　是莫优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安佑欢心里像被什么猛撞了下，犹豫了一番后，上前推开门。
　　就见一个白衣的男子贴在莫优的身后，一手搭在莫优的腰上，一手握着莫优拿着锅铲的手，笑嘻嘻的把下巴靠在莫优的肩上，莫优也是一脸笑意。
　　莫优和萧逸听到开门声，同时回头。
　　莫优惊了下，“佑欢！”甩下锅铲，挣脱开萧逸，冲到了安佑欢面前。
　　萧逸心里突然一空，看着安佑欢皱了下眉。
　　好半响，安佑欢才强笑道，“优，好久不见，你有客人？”
　　“嗯，他就是我信上提到的那个朋友。”莫优把安佑欢拉到萧逸面前。
　　萧逸一脸淡漠的将锅里的鱼装到盘子上。
　　对，他们刚才是在烧鱼，他们的动作是萧逸在教莫优用锅铲烧鱼。
　　“萧逸！”安佑欢刚才一直盯着莫优看，走到萧逸面前才发现是萧逸，惊呼了一声。
　　“三殿下！”萧逸及其冷淡的喊了一声。
　　莫优也是一脸惊讶，“你们认识？”
　　“前几天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去参加王宫宴会了吗，宴会上见过，优，这三殿下就是你说的那个朋友吗？”萧逸特意将三殿下三个字加重了语气，他以为莫优不知道安佑欢的身份，不想让安佑欢继续骗莫优。
　　莫优皱了下眉，萧逸知道佑欢的身份了，“是。”
　　见莫优皱眉，萧逸莫名的笑了笑，“看来不用担心了。”
　　莫优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安佑欢一直在琢磨着萧逸和莫优的关系，看这两人这般亲密，心里莫名堵的慌，但他能说什么呢，莫优有多好的朋友都是莫优的事情，就算莫优有相好的他也管不着，他只是莫优的发小而已……
　　“优，我怎么都不见你提起有个这么好的朋友啊，你早说我那天一定多敬他几杯酒。”安佑欢恢复了一脸的从容温和。
　　“逸是我在回临城的路上认识的，哪来得及跟你说啊。”见安佑欢一如往常，莫优放心了些许。
　　安佑欢右手随意搭在莫优肩上，一脸笑嘻嘻的看着萧逸，“行啊你，什么漂亮的都被你勾搭上了，男女通吃啊。”
　　“啧，瞎说什么呢！”莫优一如往常那般拍开他的手，丢他一个白眼。
　　安佑欢撇撇嘴瞥了眼四周，就见灶台旁的小桌上放了几道家常菜，还冒着热气，“哇，看上去不错啊，介不介意我蹭饭？”这句是问萧逸的。
　　萧逸及冷淡的看着安佑欢，不答，转头对莫优道，“我先把菜端出去了。”说完，把菜放到一个大托盘上，单手托起，优雅的走出了厨房。
　　安佑欢着实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上次宴会上也是莫名其妙，“我是不是得罪过他？”
　　“他就这样，对不熟的人都很冷淡。”莫优算是知道萧逸的性子了，除非他自己乐意跟你熟络，否则永远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你倒是蛮了解他呀！”安佑欢阴阳怪气的嘀咕了一句。
　　莫优也没在意，“逸就是性子冷淡了些，为人还是不错的。我跟他说了些你的事，他还挺热心的去打探了些消息呢……”莫优说着，就把萧逸告诉他的一些消息告诉了安佑欢。
　　“你说……那个段倾城是凤凰城的老板？”其他的都和安佑欢自己打听到的无异，就是这个段倾城是凤凰城的老板让他诧异了下。
　　“只是听说是原来的老板，现在就不知道了，活着没都不知道。”莫优老实说。
　　安佑欢却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不知道我娘有几个弟弟……”如果段邪就是段倾城的话……
　　“嗯？”
　　“没，对了，我下午撞见洛青了，他往凤凰城跑了，天天和他打了一架，结果让他跑了。”安佑欢想起在邵合城见到洛青就皱眉，而且见到他还跑，总觉的有什么事。
　　“洛青？他为什么要跑？”莫优也惊讶了下，洛青来邵合城做什么？找安佑欢？那干嘛见他还跑。
　　安佑欢耸了耸肩，“他们说我爹是大坏蛋，要抓他，洛青见了我又跑了，会不会真有什么事啊？”
　　“安叔？”莫优不确定安佑欢说的爹是哪个爹，不过要抓的话，不可能是抓国王的！
　　安佑欢点头，把连辉告诉他的关于安雀的事情跟莫优大致说了下，神色黯淡下来，“我不信我爹是这样的人……可是国王说的……”
　　莫优也皱眉，“安叔如果真的有处心积虑的要做什么，干嘛不藏起来，要做一个名声显赫的商人？越是有名的人，一举一动就越是受人关注啊，而且还带着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可他为什么要把我藏起来呢？”这一点，安佑欢找不到任何借口，如果真的在谋划着什么，那把自己的一举一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反而不会惹人怀疑。
　　“先别乱想了……说不定只是误会呢，巧合什么的……”莫优拍了拍安佑欢的肩膀，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不信安雀是个坏人。
　　“那他就该出来澄清啊……可他却失踪了……”
　　“只是安府没人了而已，说不定在别的地方呢，你今天不是见到洛青了吗？说不定安叔也在这城里呢！”
　　安佑欢点点头，“得先把洛青找出来。”
　　“先吃饭吧！”
　　安佑欢面色怪怪，“我可以蹭饭啊？那个萧逸好像很介意我啊……”
　　“怎么会呢……”
　　莫优还没说完，安佑欢啊的叫了声，“天天还在外面呢！”
　　莫优眼角抽了下，“快去让他进来，一起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