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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宁静背后 ...

  •   西西里的空气最近黏腻的发闷。

      将手中的情报表扔到一边,黑发青年面色不善,闷热的天气使他忍不住烦躁起来,多日来的文案工作更是对这一情况火上浇油。紫色的火炎突然出现在房间,银光从袖中闪过,一张小矮几瞬间成了火气下无辜的牺牲品,而浮萍拐原本的攻击目标此刻抄衣站在窗前,铂金色的头发不见一丝混乱,一双蓝眼睛淡漠无澜。

      “你很闲吗?”云雀不悦地回头,盯着那个也许他应该称之为祖宗的人。

      情绪一丝不漏的写在脸上,杀气太过纯粹,这样对敌时太容易暴露,也太容易被人抓住破绽。

      阿劳迪眸色深了深,看着云雀挥过来的拐子,单手挡了下来。

      “是你太急躁。”不去看云雀已经泛黑的脸色,初代云守看似轻松地按着浮萍拐,却让云雀再也用不上半分力气移动,“就情报收集而言,你的方法太过直接和强硬,容易打草惊蛇。而收到后的处理十分情绪化,并不是根据有用程度决定保留或者销毁。至于你的攻击,比这个弱点更明显。”

      “你是说我还不够格和你交手?”趁着阿劳迪稍微放松的空档,云雀收回武器,纵是他那般高傲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刚刚的阿劳迪如果真是自己的敌人,恐怕自己即便能全身而退也得受点伤,不满之情更加明显。

      “至少现在是。”阿劳迪看了看他的右手,云之指环正对着阳光亮的有些刺眼,一如眼前的云雀那肆意张扬的年少轻狂。目光转向窗外,湛蓝的天空像一块易碎的蓝水晶,映在他的双眸中不知瞳色与天空究竟是谁与谁相似。其实Giotto召集他们说出自己想法时他一直默不作声,在百年前那个笑的比朝阳温暖的首领就不会强迫他们做任何不情愿的事情,以他们现在精神体的状态他不从指环中出来都不成问题,但是看见云雀眼中那熟悉的纯粹的杀气与执着倔强的神色,阿劳迪不得不承认Giotto是个优秀的首领。

      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日子,如果你不长进,就会永远失去和我交手的机会。

      其实阿劳迪什么都没说就消失在一片紫炎中,然而同样是沉默寡言又太过相似的人,云雀从那个看似淡漠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个讯息。

      “为数不多的日子了吗?”

      纲吉惴惴不安地看着好奇打量办公桌上电脑的Giotto,金橙色的火炎与照进房间的瑰丽夕阳融成一片,雪白落地窗成为简单而自然的定像,那位一手开创了彭格列的男人只是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就足以让橙红的天空和波光粼粼的大海统统成为这个侧脸的背景。本以为自己把想法说给初代听的时候会遭到一通抱怨,可是没想到面前的祖先只是默默地一边打量电脑一边听完,那个可以露出比大自然的美景更为绚烂的微笑的口中只是轻轻吐出这么一句。

      “啊喏,您,您要是反对的话我……”纲吉听到那淡淡的不舍与怀念,原本就在动摇的心立刻软了下来,连忙想要改口,下一秒Giotto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一股温暖而坚定的力量随之传来。

      “呐,纲吉君你知道吗?其实我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呢。”

      “为什么?”纲吉惊讶地来不及反应这是一个很为难人的问题,棕色的双眼愣愣地看着面前的Giotto,干净纯粹,明明白白的疑惑和不解,金发青年看着,突然就起了促狭之心,收回手摆出一张严肃正经的脸,

      “因为啊,终于找到一个胆大的小鬼可以让他来接我的家业然后我去睡觉。”

      彭格列传承十代之后,终于出现了这么一个孩子,虽然温和却不懦弱,虽然胆怯却不退缩,一个在试炼时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如果让我继承这样的彭格列那我宁愿毁掉它”的少年,一个在肩膀尚不坚实时就有勇气与初代商量销毁指环的年轻首领。

      多年以后纲吉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天,金橙色的夕阳一如既往的瑰丽壮美,忽然就想起那时的初代首领满意地看着自己将诧异写了一脸,再也掌不住像小孩子一样笑出了声。那是发自内心的骄傲与欣慰,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终于意识到自己再不出声就有些失敬时,纲吉抬眼看向对面止了笑的Giotto,“那,您是同意了?”

      “啊,不过我不会给我的守护者们下强制命令,他们愿不愿意走,要看你的守护者们能不能说服他们。”

      “我,我明白了。那个,Primo,谢谢您。”

      》》》》》》》》》》》》》》》》》》》》》》》》》》》

      “嘭!”

      加百罗涅的大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被四分五裂踹倒在地,Varia副首领的大嗓门先于那头飘逸的白发飙进房间。

      “喂——!!!!迪诺,你给老子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睡梦中的加百罗涅首领很没形象的由于惊吓过度翻下了床,一头金发乱的像个草窝,眼神中还带着茫然。好不容易看清因公殉职的房门后迪诺认命地叹了口气,扯过床边的外套罩在身上,手刚要去拿倒水的杯子,已经被毫不客气坐下,长靴都敲上桌面的斯库瓦罗甩出的一打文件震了回去。

      想到因为巴黎歌剧院事件被阿纲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山本,迪诺庆幸那个孩子只是跟着面前的发小学习剑法而已。无奈转了方向,将那些文件拿起。

      也不是什么要命的重要东西,只是Varia最近进来的那个云之守护者的资料而已,问题就在于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加入前的两个身份。

      “怎么,你很在意这个?”迪诺看着资料挠挠头。

      斯库瓦罗的眼神明显像在看一个白痴,晃了晃手中的长剑,再次出声之前被迪诺死命捂住了嘴巴。

      我的属下们还要睡觉呢。

      迪诺腹诽,放开手的同时慢慢说道,“关于小洛有很多可以说的,你来问吧。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她的实力,你们尽管放心用。”

      斯库瓦罗没有说话,伸手拉起了自己制服里面的衬衣,腰侧缠了一圈崭新的绷带,还渗着点点殷虹。

      山本武的剑术动若风起平地,静如箭在满弓,是难得能让斯库瓦罗认真起来的对手,只是因为各自的任务他们已经许久没有交过手;而自从哥拉莫斯卡坏掉以后,Varia的云守一直处于空缺状态。因此下晚的时候管家来报有人想挑战斯库瓦罗并且要求加入Varia时,作战队长几乎是破墙而出。

      见到那个挑战者时斯库瓦罗未免有些抓狂,但他没有想到看上去纤瘦柔弱的一个女孩子,竟然跟他整整打了三个小时,最后还伤到了他。

      雾之守护者弗兰的同母姐姐,加百罗涅首领迪诺的恋人。

      收下云之指环后女孩子是这样自报家门的,Xanxus自然是不会管这些,问过弗兰只得到我和姐姐没有一起长大的废话,天生劳碌命的斯库瓦罗只好直接跑来了迪诺这里。

      加百罗涅的灯亮了大半夜。

      “Boss,这些就是彭格列那边最近的动向。”低头将文件双手捧上,杜勒斯家族的雷守却半天没有得到回应,他的首领依旧面向窗外,阳光大片大片的洒进来,在地上划出一个扇面的同时粗糙地勾勒出皮椅浅浅的轮廓。

      西西里的夏天并不招人喜欢,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实在让人有种远远逃开的欲念。被这样热烈的阳光照着实在是不舒服,他手臂尴尬的停顿了一会儿,小心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转身向门外走去。

      “Varia那边最近似乎有动静?”

      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杜勒斯家族的首领Dmitry正翻着手中的文件,但刚刚却是半点动静也无。暗暗佩服了一下首领之后,雷守小心地回答,

      “那个还不清楚……”

      “算了,无所谓。”碎纸机响起了细碎的声音,中年男人长长的刘海盖住了眼睛,十指交叉抵在额前,“去请‘那位先生’来。”

      领了命离开首领办公室,合上房门前只听见一声几乎细不可闻的阴笑。

      居然找到了伦敦,彭格列的情报网真是厉害啊。

      彭格列专属医院

      来探过病的人一致认为低调这个词永远不属于六道骸,绅士的笑容配上用敬语修饰的言辞,白色的病号服偏生穿出一副贵族范儿,把来来往往照顾的护士弄的眼跳桃心,如果不是忌惮着凶巴巴的护士长,这些小护士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不会直接扑上去亲一口。

      “已经好多了,不过骸君还是不要着急出院,好好静养。”

      “多谢照顾。”骸很自然地行了个吻手礼,却让那小护士大脑直接当机。愣了好一会儿,才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飞跑出去。

      骸淡淡一笑,对这个反应习以为常,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换做一般的病患这种情况早就出院几百天了。不过——

      从复仇者监狱回来,刚下飞机他就被纲吉不由分说地拽上了车,原本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没想到是因为不放心把他拉来做了个全身检查,末了纲吉一副严正的表情,骸只好表示为了顾全小彭格列的一点面子和威严勉为其难接受好意休息一下,乖乖住了院。

      面子和威严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理由,他当然不会承认的理由是心底那丝丝的感动。

      起身打算下楼转转,耳边却突然传来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

      “啊咧咧?师傅刚刚一副正人君子括号伪的样子调戏完护士小姐,现在就把人家的嘱咐忘在一边了。果然师傅只是个猥琐的凤梨妖怪。”

      额头暴起一个十字路口,三叉戟看到没看就破空而去,掷向房间的一个角落。

      “师傅是被抓了现行戳到痛处所以恼羞成怒了吗?放心吧师傅,看在你多年虐待me的份上me一定马上回去告诉师姐,啊是师母!”

      十字路口在聚集。

      “弗兰,你赶紧给我出来!”地狱之眼蠢蠢欲动。

      青蛙头套最先显出,弗兰双手高举作投降状,“师傅,您是病人,不能动气的,不然沢田Boss会跟长毛队长告me的黑状的。”

      “Kufufufu,弗兰,为师不介意你会被蒸着吃还是煮着吃的。”

      “是、是!师傅您能不能先把地狱之眼和失乐之霹雳收起来,me已经被杀气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骸选择无视。

      弗兰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走了几步坐在骸的床边,手伸进口袋里好一阵翻弄,再次摊开手心,撒旦之徽安静地躺在那里。

      “之前早抗议过师傅不要给me这种恶心的东西,结果现在me似乎被盯上了,真是晦气死了。”

      果然有麻烦了吗?可是这也太快了吧。

      骸没有理会坐在床边摆出一脸好像拿着一团垃圾的厌恶表情的小孩,心里想起了两天前的紧急会议。

      身在英国的了平,日本的库洛姆还有医院里的自己,纲吉一个不落统统照顾到,视频仪送来时骸还在心底小小感慨了一下彭格列的效率,看来沢田纲吉这几年的首领没有白当。唯一让他觉得好笑的是明明就在总部的云雀恭弥却偏偏也要视频通话,当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会议就正式开始。

      例行汇报吵吵闹闹,细微琐碎中反倒透出一种平淡的宁静与幸福,晴守的大嗓门鼓动着他们的耳膜,炸毛的岚守敲着被宠坏的小雷守的脑袋,山本在一边笑着劝慰,云雀恭弥脸色不善,他的库洛姆笑靥清浅地望向他的方向。而他们的首领却眉眼淡淡,有些出神地看着手上的指环,全然不似平日的轻松与包容,骸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纲吉挥手示意结束的时间比平常都早,七双眼睛一起看向了他们一直所相伴的大空,瘦削的身体拥有最坚定的眼神。

      他说有重要事情要跟大家说,声音沉静,突然七彩的火炎就映亮了他们目所能及的所有地方。

      初代家族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蓝宝懒洋洋地挂在雾守空下来的位子上,嘟哝着奶牛小鬼竟然跟本大爷长得这么像,朝利雨月有些感怀的环顾着整间会议室,G依旧站在离Giotto最近的地方,看着Giotto一脸温和的走到诧异的十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Primo,您怎么来了?”

      “作为拥有一半决定权的我的守护者们,有必要第一时间知情吧?”

      骸回头看了看刻意站在视频仪镜头之外的D斯佩多,心下了然。

      沢田纲吉顿了顿,抬起头来,澄澈的目光直视所有看向他的眼睛,

      “我决定,销毁彭格列指环。”

      “师—傅—,回—魂—啦!”眼前一晃,骸偏偏头,只见碧发少年在自己眼前用力挥舞小手,掀起的空气流已经吹起了他的刘海,注意到弗兰小心地把撒旦之徽收进口袋的动作,骸笑了笑,并不打算接这个孩子的话。

      “完蛋了完蛋了,师傅怎么一听me提起地狱指环就直接变成痴呆了呢,me回去会被骂死了啊,果然还是现在就逃跑好了。”说着摆出一副标准的逃跑姿势。

      平时怎么没见你话这么多。骸的青筋隐隐又有爆出的征兆。

      好不容易打发了以探病为名实则打算加重自己内伤的毒舌徒弟,骸躺在床上想了想,似乎还多了些情报。

      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办公室,乌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

      一大早各个黑手党家族都接到情报部门传来的信息,几乎一石激起千层浪,让这个原本宁静的早晨格外热闹起来。而在密鲁菲奥雷,那双曾经象征着危险的紫色眼睛眯着,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去听属下们惊慌失措的汇报,半晌不置一词。幻骑士不在场,最后石榴率先沉不住气,

      “白兰大人,我们要怎么办?就这样让彭格列把指环销毁了吗?”

      “白兰大人,这个消息一出,只怕又是好大的动静,如果……”桔梗的声音。

      被询问的对象耸耸肩,笑眯眯地转向正前方的视频,“呐,小正认为怎么样呢?”

      那边惊讶地“啊”了一声,因为出神入江刚才根本没有听到这里的对话,这时候被白兰一问,仿佛上课开小差而被老师提问时不知所措的学生,立刻心虚的低下头。

      “这还真是难办啊……”看似苦恼地摇摇头,白兰穿上披在身后的密鲁菲奥雷制服,推开椅子向办公室的大门走去,然后在一干属下出声之前,又不轻不重的飘出一句,

      也许应该问问小尤尼。

      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

      巴吉尔递上了这个月的任务情况统计表后就先行离开。结束了例行汇报,纲吉有些沉默地看着面前的狱寺。

      在他宣布销毁指环的那个傍晚,最先拍了桌子的,正是G。

      不是容易激动的纳克尔也不是对彭格列有执念的D斯佩多,而是从头守护到最后的,最忠诚的初代岚之守护者。

      纲吉看到面向自己背对G的Giotto坦然地闭上眼睛,在G的拳头几乎要冲到纲吉脸上时静静地将其截下。看到山本武及时按住了要跳起来的狱寺,朝利雨月走上前,把G拉了回来。

      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G坐下来,那狂飙而起的怒气仿佛是个错觉,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Giotto转过身,看着他的家族,“我支持十世的决定。”

      几个守护者都没有说话,整个会议室安静的针落有声。

      “Nufufufu,看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和你们步调一致呢,Primo。原来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一点长进,天真的让人厌恶。”唯一没有露出脸的雾之守护者开了口,一如既往的嚣张狂狷,讽刺的话语让空气中的氛围顷刻间剑拔弩张,“沢田纲吉跟你那种软弱的性格如出一辙,你却这样任由这个小鬼胡闹下去。没有了彭格列指环,他们拿什么来维护彭格列的地位?很快就会被毁灭的找不见影子了吧!”

      “斯佩多,你这么说太过分了。认可了他们继承的你难道还不相信他们吗?”纳克尔有些生气,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Giotto示意停了下来。镜头里的六道骸只是不经意地向一旁瞥了一眼,然后抬头正对上其他所有人的目光。

      “那么,在戴蒙同意之前,我们就暂时继续陪着你们了。”无须再说什么,看到其他五位守护者的眼神,Giotto就把属于初代家族的答案交给了纲吉。

      他明白,相信纲吉也明白,不管是G的冲动表现还是斯佩多的冷嘲热讽,说白了都是对这个承载了荣耀与沉重的古老家族的眷恋与不舍,以及长久守护后已经成为自然的习惯。他们全部深深的爱着这片土地和这个家族,以灵魂体穿越百年,以指环作为守护媒介,初代家族一直在等的只是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一切尽数托付给真正的继承者,然后在宁静的灵魂彼岸,送给他们称赞与肯定的微笑。

      比平常人多活一两辈子的长度,并非他们最初所愿。然而常常但求平凡的生命却偏偏伟岸华丽惊天动地,他们不幸地等了太久,却又幸运地最终找到了这样的八个孩子。

      会议室重归八张尚显稚嫩的脸庞。

      “阿纲,初代首领刚才说直到D斯佩多同意之前都会陪着我们,是什么意思?”山本打破沉默。

      “他们应该会从指环中出现在我们身边吧,我也不是很肯定。”纲吉犹豫了一下,“那个,大家……”

      “十代目,我们同意您的决定,现在就算没有这个我们也很强,没必要留着这种会招幽灵的东西了。”

      听到这句话的G青筋暴起,差点直接跳出指环。

      “蓝波大人不太愿意呢,这东西这么漂亮毁了多可惜。”

      “沢田,尽管照你想的做吧,我极限的同意!”

      “无聊。”云雀直接关了视频仪。

      这样的话,骸——

      “Kufufu,现在是病患的我没有办法帮你了。”骸一脸无辜的摊摊手,既然你说我需要静养我就不能现在跟那只执念强烈的冬菇打啊。

      纲吉内心默默吐槽了雾守的无赖脸,知道库洛姆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后就让她尽快返回西西里。

      “十代目,您还在想那天的事?”狱寺关心的询问打断了纲吉的心不在焉。点点头表示默认,他示意狱寺跟他一起上了塔楼。

      艳阳正好,青白的海面在望不到尽头的地方与远天相接,三三两两的海鸥在近滩处低徊轻鸣,四五岁的小孩子嬉笑着跑跑跳跳,捡拾着沙滩上零散的贝壳如同寻宝一般,偶尔有那么几个淘气的小男孩用小手搬着不算太轻的石头,左拍右拍的找小螃蟹,却又常常被小敖钳夹的哭出声来。

      明明是宁静美好的画面,纲吉的超直感却溢满了不安。

      黑手党对彭格列指环有多么趋之若鹜十代家族心里自然清楚,单是知道这个消息后差点一嗓子吼碎他耳膜的斯库瓦罗也能让他明白这个消息的重量级。可是根据情报部的报告,销毁指环的消息已经像上涨的潮水般席卷了整个黑手党界,但除了几个同盟家族表示的支持外再无半点其他的情况。如同谁也不知道平静的水面下有没有汹涌的漩涡一样,这种反常的宁静背后所含的深意,实在是让纲吉无法放心下来。

      “十代目,如果我们没有办法应付这个消息散出去后所引发的各种时间的话,他们也不会真正承认我们吧?”对于未来的敏感不止纲吉一个。

      “我知道了,狱寺君,我相信你,也相信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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