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ablfish

17、快乐

　　程霄

　　吃火锅的时候觉得我俩太尴尬忍不住发短信给他，虽然就坐对面。发了两条又觉得太娘们，于是放弃回复。
　　晚上楚梵又发来一条，“我现在是不是很像搞基的……”
　　我看了两眼，没有回。

　　我觉得楚梵变得奇怪了。
　　我自己也是。

　　又到周末。
　　昨晚上玩手机到一两点才睡，母亲在外面敲了几次门我都不想回应。
　　我听到关门的声音，有人回来了。母亲在外面道：“楚梵来了。”我猛地一激灵从床上跳起来，套好薄毛衣牛仔裤，站在门口握着门把，手却一下子僵硬了。
　　打开门，我跟他说些什么？
　　觉得自己太多虑，打开了门，楚梵正对着站在外面，两个人都吓一跳。
　　母亲在楼下道：“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喊：“我不用了。”楚梵也道：“我在家里吃过了。”

　　关了房门，还没来得及我尴尬，楚梵一下子扑到床上去：“我昨天熬个通宵，我妈又不准我睡懒觉……”我好笑的望着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松懈下来：“你就是过来睡觉的？”
　　“啊，差不多。”
　　我从床头摸出一片口香糖。他看我半晌，“戒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烟，“抽完了。”
　　他笑得无奈，“这种理由也可以？”
　　我满口的薄荷味，刺激的人清醒无比。他翻个身躺在床上，大字型，几乎将整个床占据。我“喂喂喂”的喊，“我也要睡觉咧。”
　　他拍拍右手：“这儿这儿。”
　　“有病啊……”
　　他翻个身，趴在床的一边。我踹了拖鞋趴到另一边，顺手勾住他肩膀，“最近都干了什么？”
　　他抱着一团毯子侧头看我，眼睛明亮，看得人心头一震。
　　我道：“唉楚梵……你这张脸，不得不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楚梵笑道：“诱惑到你了？”
　　嗤笑：“骗骗小姑娘还行。”
　　“你不是小姑娘？”
　　我鄙视的看着他，“小你个头啊。”
　　他哈哈笑了两声，“昨天孙惜雨来找我。”
　　我心里闷了一下，他接着说：“还有一帮原来我认识的她的朋友，在那里哭。”
　　“真恶心，我不想听。”
　　“然后她就……”
　　“我不想听！”我捂住耳朵，对心中涌上的莫名情绪赶到恐惧。楚梵正色，“程霄？”
　　我闭上眼睛。
　　楚梵的声音在旁边细细地响：“你吃醋了？”
　　我喊：“鬼咧！我又不是小姑娘……”
　　嘴唇被温软的东西覆盖，牙关被松松地打开，被侵占。

　　我睁开眼睛，楚梵放大的脸孔，浓密的眉毛，鼻梁像一刀削下来。一双凤眼，睁开时简直可以说是勾人魂魄。
　　他渐渐睁开眼，雾气在眼眶里弥漫。
　　我想问他怎么了，嘴唇却还在被他吮吸。

　　右手不自觉擦了擦他湿润的眼角。
　　他带着哭腔，低沉的冷质音色：“程霄，我觉得我变成双性恋了。”

　　我心里一震。
　　其实，我也是……喜欢他的？
　　知道他很依赖我的时候心里很骄傲，关于孙惜雨的事情我的态度也很奇怪。
　　我确定不了，自己到底是一时冲动，抑或是错觉而已。
　　只是现在的楚梵，让我很想敞开心扉去喜欢。

　　他亲吻着我，迷糊的词语从口齿中溢出：“程霄，我觉得我喜欢上你了……”
　　他的手扣住我的后脑，似乎是怕我会说出拒绝的话。
　　这样的楚梵。
　　和这样的程霄。

　　我忍不住动了动发麻的舌头，楚梵半带哀求的声音响起：“程霄你嘴里有股甜味……”
　　我撑住他肩膀，他在我嘴唇上轻咬一下，一双眼睛泪光闪闪。

　　“这个，楚梵……”
　　“要是拒绝的话就别说了，我知道我有点变态。”
　　“其实，我觉得……你真的……”
　　他的眼睛里终于有点喜色：“你没有拒绝，对不对？”
　　“我……”
　　“程霄，你也不讨厌和我一起，是吧？”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是一种欣喜渐渐将我的心都埋没。
　　他又欺身上来，我任他高兴的乱亲。

　　现在的我们，享受这一点点幸福，暂且抛去其他想法。
　　至少现在，我们在一起的，这就够了吧。
　　就连以后打算经受的苦难，也能够被忽略了吧。

　　是这样的吗？

作者有话说

　　不在沉默中爆发，老子就要灭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