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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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袭来的震惊，伴着唇边微微疼痛的柔软，裹挟在一起，占领全部感官。
齐泓羽愣了片刻，下唇被何书咬得微痛，随即他回过神来，抬手捏住何书的下巴，“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何书方才也是酒后壮胆，现在被齐泓羽这么一盯，这么一吓，倒是清醒了不少，终是没胆量再说出口。
这副眼角带泪，惶恐不安的样子，齐泓羽看在眼里，突然觉得难以名状的可爱。他自认不是同性恋，只因每天同那有些糟糕的林谦警官住在一起，时间久了，原来对男生也不反感。
何书被他盯得有些怕了，加上浴室里又不暖，便瑟瑟缩缩地想要逃走，可是哪里敌得过对方的力道。齐泓羽放开何书的下巴，伸手一揽，何书身上仅剩的半条衬裙便被拽了个精光，还未等他喊冷，近在咫尺的温暖就已经让他无处可藏。
肩膀被整个抱在齐泓羽怀里，隔着衬衣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坚定的，平稳的，就像这个永远冷淡孤立的人本身一样。
“我以为你害怕我。”头顶传来话语。
其实……才没有。何书在心里小声道，却不敢大声说出来。
“或者讨厌我。”能感觉到对方的下巴慢慢抵在头顶。
不是的，根本就不是这样。何书缩在齐泓羽怀里，拼命摇头。
他一点也不害怕齐泓羽，却也从来不敢太过接近。他一点也不讨厌齐泓羽，却总是忍不住朝对方发脾气，即使知道那是好意。然而每当齐泓羽离开时，又忍不住有些小期待，期待或许还能再见到。
就这样一直莫名着，纠结着。何书说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个戴着眼镜个子很高性格冷淡的家伙，或许是漫展那天大雨，或许是生病躺在酒店里看到齐泓羽提着小笼包站在床前，或许更晚一些。
然而他又不敢，虽然他看得出齐泓羽的阴郁，虽然两人一起坐在图书馆里时，无数次想伸手擦去那人眼镜之下的阴霾。可是对方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孤立，几乎不近人情的优秀，疏离和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他只能被动地，偶尔犯傻地徘徊在四周。
不想看见那个人即使站在热闹的人群里也仿佛隔绝在外，想看到他的笑容，想听到他温和的话语。可是何书总觉得自己太蠢，蠢到无论想做什么，也没有办法实现。
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深呼吸。”头顶上传来暧昧不清的声音。
“诶……什么……唔！”也许是醉意让他反应变慢，何书慢吞吞地抬起头，一秒钟对上齐泓羽的眼睛，之后便是一个掠夺的回吻。
一定是因为没有深呼吸的缘故，他傻傻地想。唇齿间萦绕的是淡淡的酒香，他能感觉到齐泓羽的舌头舔过他的牙龈，蛮横地同他的舌交缠在一起，也许是因为生涩，两人的牙齿不时相碰，他却得不到任何喘息的机会。何书觉得全身的氧气都被齐泓羽带走，脚下也软绵绵的，等到齐泓羽放开他时，他才发觉自己嘴角的唾液已经淌到脖子。
虽然这个样子很害羞，但是感觉却一点也不糟糕，反而……很喜欢。想到这里，何书的脸红到耳根，一边有些茫然地看着对面的人。他看着齐泓羽在离他不到两寸的地方，漆黑的眸子盯着自己，目光里带了些诡异。
“怕疼么？”齐泓羽突然问道。
“诶？诶……”何书的脑袋早已经淹没在那双黑眸子里，哪能听明白对方说的话。齐泓羽似乎当他是默许，慢慢地把受伤的右手举到眼前，用牙齿咬掉了外层的绷带，又摘掉眼镜。
齐泓羽中度近视，摘掉眼镜后眯起眼睛的样子显得有些凶悍。可是他的动作却异常温柔，仿佛面前是他镜头下的艺术品一般。何书屏着呼吸看着那张无比英俊的脸越靠越近，一只十指修长的手沿着自己的颈线一路向下，滑过锁骨。
当那漂亮的手停在何书胸前时，何书发出一声像猫一样的叫声。
“害怕？”齐泓羽眯起眼睛笑道：“还是……想要？”
何书拼命摇头，又拼命点头，然后又拼命摇头。浴室里明明不暖和，他的身上却像泡在热水桶里一样，每一个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是要着火。虽然有看过R18漫画，但是这种事情真的落到自己身上，除了恐惧，还有莫名的期待。
大概因为对方是他吧。何书忍不住安慰自己。对方是他的话，就算疼痛忍一忍。
忍一忍就过去了。他闭上眼睛，横下心，准备接受漫画里描写的那种无法忍受的疼痛。
然而迎面而来的是柔软和温暖。
齐泓羽右手揽过他，又温柔地吻了上来，在迫不及待的唇舌交缠中，何书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滑进了身体。
不是什么漫画里描写的凶狠的东西，细长的骨节，是齐泓羽的手指。也不痛，只是有些奇怪的涨。
一想到对方那几乎完美的手居然在自己的……那里，何书就觉得惊慌不已。齐泓羽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手指便轻轻活动了起来，何书立刻不吭声了，转而大口呼吸起来。
无法掩饰脸上的笑意，同时紧紧堵住何书的唇不让他呼吸，就在窒息的瞬间，换掉了他身体里的东西。
何书“嗯”了一声，眼角的泪便止不住地滴落下来，齐泓羽松开他的唇，与他鼻尖对着鼻尖。
“疼？”话语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暧昧。
何书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两眼泪汪汪地，双唇都被吮成了艳红色，呆呆地盯着齐泓羽。
“到底是怎样？”齐泓羽挺了一下腰，何书又开始发出那种像猫叫的声音。
拼命掩饰着声音，可是他的反应却出卖了自己。齐泓羽眯着眼睛看何书胸前悄悄成熟的两粒红樱桃，弯起嘴角。
“果然还是……想要的表示啊。”他毫不费力地把何书腾空抱起，让对方的后背抵在浴缸边沿。“你果然智商捉急得可爱。”
“嗯……讨……厌……嗯啊……”
“笨蛋，不要叫这么大声。”到现在也忍不住伸出手敲一记。“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