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棂谋莫探第一部》云栗子

17、那个凶手，审判（十五）

　　此问一处，司徒，顾宸，正准备出门的安岳和齐睿也都朝着楚棂看过来，对啊，棂少一会去墓地，一会又让他们去翻垃圾，一会又去墓地蹲守，虽然是找到了死者失去的器官，但是，他们一直都不知道楚棂和莫云到底在墓地等什么啊，当然了，现在知道了，他们是在等……一个‘鬼’。

　　“我和莫云怀疑，当年的那七名地面部队的士兵，并没有全部遇难，活下来一个。他可能用别的尸体伪装了自己，而后逃走，并且得知了任务失败的部分真相，因此回来报仇。而部队在回收尸体的时候，并没有做过多的身份确认程序，因此，他就成了烈士。”

　　五人闻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也同时惊异于楚棂和莫云两人的想法之大胆。

　　“可是棂少，即使我们现在确定了凶手是这样一个……‘鬼’，但是，我们任然没办法抓他。首先，我们没见过他的长相，声音也不能确认是否就是真实的声音，甚至，我们连他是那七位烈士中的哪一个，都不能确定。另外，这个人没有身份证，他不会住旅馆，也不会去网吧，野外生存能力极强，做事仔细有计划，我们根本掌握不了他的行踪。”司徒提出了抓捕的难点，而这两点也正是办案的症结所在，楚棂陷入了沉思，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么？

　　“我们可以，引蛇出洞。”莫云站在一旁说道。

　　楚棂抬头看着莫云，提醒道
　　“莫云，你现在是警察，不是军人，做事的方法还是要改一改。”

　　“肖海也曾经是军人。”莫云看着楚棂认真的表情，突然很想逗一逗。

　　“你也会说是曾经。肖海现在只是个普通公民，我们做警察的，不能拿普通公民的生命安全来冒险。”楚棂认真的望着莫云，以莫云对自己的了解，他应该知道自己肯定会反对这个提议，那么莫云又为什么要提出来呢？

　　“就知道你会反对。”莫云笑着也看着楚棂，然后不意外的看到楚棂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莫小云，你逗小爷玩呢！莫云笑着摸了摸鼻子，继续说道，“我们不用肖海，我可以问三叔借个人，一个模仿专家。”

　　楚棂眯着眼睛看着莫云，一声不吭，看的莫云心里开始打鼓的时候，楚棂悠悠的开口了，
　　“小岳子和□□快去快回，顾宸，司徒，俊哥哥回家休息，肖海现在还在48小时的时间内，咱不急，我和莫云去借人。大家回家养精蓄锐，下午三点半，警局汇合，开始部署，今晚，咱就抓‘鬼’，月黑风高抓‘鬼’夜！GO！”

　　莫云和楚棂一个内线电话给莫锋，然后毫不费力的得到了借人的同意，就等着莫锋把人送过来。

　　从华爷办公室出来之后，楚棂开始想怎么部署计划的时候，莫云把手表伸到楚棂的眼前晃了晃，然后笑眯眯的问
　　“楚棂，咱是回家吃，还是在外面吃？”

　　楚棂歪头看了一眼莫云，估摸着专家至少也要下午二点左右才能到，够他们回家一趟。点了点头，

　　“回家吃吧，等下先绕道去买菜。”其实，最主要的是他想吃栗子糕，家里生栗子的存货应该还有一点。

　　莫云也在心里悄悄的比了个耶，今天有糖醋排骨吃了！

　　不过事与愿违的是，楚棂觉得这么点时间做糖醋排骨太仓促，而且，楚棂其实是素食主义者，不大爱吃肉，但是，考虑到莫云这个肉食动物，楚棂还是买了一点比较好处理的肉食素材。

　　于是，到家后，两人在厨房里开始忙活，楚棂准备烧饭准备食材，顺便指挥莫云洗菜和速度的做栗子糕，间隙商量着案子的某些细节。

　　不到一个小时，简单的三菜一汤就做好了，栗子糕也在蒸着了。虽然这顿饭并不丰盛，但是吃的莫云是心花怒放，为什么呢？这可是他的亲亲楚棂亲手做的饭菜啊！三年都没吃过了，可不是激动么。而楚棂也笑眯眯的吃着栗子糕，想着莫云赖在自己家，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可以不停的使唤他做栗子糕。咳咳……楚棂，你的想法已经在往一个危险的方向发展了……

　　两人抱着好心情吃完了饭，然后楚棂破天荒的准备泡咖啡。

　　莫云看着楚棂拿出咖啡杯，拿出咖啡粉，拿出方糖和炼乳动作熟练的泡起了咖啡。

　　看着楚棂充满灵动的优雅姿势，仿佛要把泡咖啡凝练成一幅精美的油画，莫云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逸气氛。

　　莫云知道楚棂是不爱喝咖啡的，家里的咖啡应该是为了工作提神而准备的。等莫云的鼻子闻到一阵咖啡浓香的时候，楚棂已经端着两杯浓浓的咖啡，走过来了，递了一杯给莫云之后，也坐到了沙发上。

　　莫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然后笑着摇摇头，这么劣质的咖啡粉，能让楚棂泡出这样的味道，也实属不易了。莫云是懂咖啡的，而且也爱喝咖啡，不过据说咖啡喝太多对身体不好，于是，高中时期，在楚棂的严格控制下，莫云戒了。但，这并不影响他喝咖啡的时候，对咖啡的高标准和对泡咖啡手法的严要求，幸好，楚棂很会泡咖啡。

　　楚棂皱着眉头小小的喝了一口咖啡，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莫云会这么喜欢喝这种苦不苦，甜不甜的东西，难喝死了。

　　莫云看着好笑，放下自己的咖啡，转而把楚棂手上的咖啡抢了过来，
　　“楚棂，提神的最好方法不是喝咖啡，而是睡一觉！”

　　楚棂又把咖啡抢回来，继续皱着眉头看着，“不行，不是还要商量抓人的对策么。”

　　莫云看着皱眉的楚棂，再次把咖啡抢过来，然后，直接一口气给喝没了，边喝边呼哧呼哧的，楚棂见状连忙去抢杯子，
　　“莫小云，你想烫死自己啊！”

　　“喝完了。”莫云笑眯眯看着楚棂，伸手揉揉他的眉头，“睡会吧，虽然你现在没有黑眼圈，我知道，你熬夜也熬不出那玩意，但是，你现在浑身上下九透露出一个信息，你严重缺觉，所以，现在睡觉！睡两个小时不影响的，我来先想想怎么部署，两个小时后我喊你，你再给参谋参谋，行不？”

　　楚棂看着莫云笑嘻嘻的样子，纠结着是听话的睡一觉呢，还是重新泡杯咖啡，最后，对咖啡难喝味道的厌恶还是战胜了一切，让楚棂选择了再去睡一会。

　　看着楚棂已经回房睡下了，莫云摸着自己那杯还有余温的咖啡，笑意不自觉的染上眼梢，以后还是给楚棂准备热巧克力做提神用好了。

　　两个小时后，把大致的抓捕计划想了一下的莫云喊醒了楚棂。楚棂去浴室让自己清醒了一下，正准备听莫云的计划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华爷打过来的，跟莫锋借的专家到了。

　　楚棂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二点半了，差不多也该回警局了。收拾好东西，两人驱车前往警局，路上，莫云大致讲了一下自己的布局，楚棂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半小时之后，到达警局，两人见到了这个模仿专家，体型方面自然不用说，接下来就是走路的样子，气质，小动作和习惯方面。莫云和楚棂把他带进了肖海的房间，肖海非常的配合，接下来就是模仿专家和肖海的独处时间。按照莫云的要求，不用惟妙惟肖，但至少要瞒得过一个特种兵的眼睛。

　　一切都安排妥当，现在楚棂和莫云需要好好合计一下抓人大计，回到大办公室，两人刚刚坐下，司徒和赵俊就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时间还不到三点半，看来大家真的是都按捺不住想抓到这个‘鬼’了。不过，接着出现的顾宸来凑什么热闹！

　　楚棂招呼众人坐好，大家开始商量细节，顾宸则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听着，他给的理由是——我很无聊，来凑热闹。

　　另一边，安岳和齐睿马不停蹄的赶往李昊所在的H市，是S市旁边的一个小的二线城市。高速上一路畅通无阻，他俩几乎没有减速的直奔目的地，到了当地警局之后，连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就跟着往农村跑。要知道农村的路可不比公路，一路上把安岳颠的死的心都有了，好歹到了李昊曾经居住的村子里，接上了那位表叔。结果饭都没来得急吃，还得走山路爬到山上，顿时安岳在心里把血吐了三公升。不过，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在青山绿水的掩映下，找到了那户独自居住的人家。

　　李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见人，于是，他们只能和李昊的老父老母交谈。

　　“大伯，大妈，你们不要紧张，我们来只是问你们几个问题。”这种时候，齐睿上场时最有效的，要知道齐睿那是出了名的招老人家待见。

　　“哦，哦……我们家昊昊是不是又打伤人家了？那个，警察同志，昊昊他有病，我们赔钱，赔钱！不要抓昊昊好不好？”李昊的父亲年岁其实并不大，只不过一直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很多。这样的老人家在被警察找的时候，没有半点敌意，第一件想到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又出去伤人了，这么善良，这么淳朴，本应该安享晚年的。想到此处，齐睿小小的叹了口气，拉着李昊父母的手，柔和了表情，放缓了语气，这两个老人家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大伯，昊昊很好，很乖，他没有伤人，我们不是来抓他的，你们放心。”看着两位老人舒缓下来的表情，齐睿继续说道，“我们这次来是想问你们，昊昊是什么时候开始犯病的？”

　　“我们不知道，昊昊回来之后，一开始还好好的，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做恶梦在晚上大喊，之后就一直这样了。是吧，老头子？”他母亲转头询问了老伴，李昊的父亲也跟着点头，“是有这么回事，这孩子回来的时候很正常。”

　　“那大妈记不记得，李昊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安岳插嘴进来。

　　“奇怪？”

　　“啊，就是变得不喜欢见人，躲着别人，经常会紧张，做恶梦，半夜惊醒，或者，提醒你们要小心外面的人什么的。”齐睿解释道。

　　两个老人想了很久，“大概是昊昊回来之后三个月的样子。”

　　“那时候，昊昊还不打人，是不是？”犯病前后，他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是的……昊昊是去年冬天的时候打伤人的，在那之前，他只是把自己关在房子里，除开我们，不和别人说话，好像老做恶梦。”李昊的父亲低头想了想说道。

　　“那在他第一次打人变成现在这样之前，他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摔到了脑袋，或者见过什么人？”

　　两位老人家相互看了看，很努力的的回想，但是好像不怎么想的起来，不管安岳和齐睿怎么引导，就是没有答案。突然，李昊的表叔跳了出来

　　“诶……哥，嫂，昊昊那时候不是见过一个战友么？”

　　战友？！安岳和齐睿对视一眼，关键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