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江城微度

6、第六章

　　空中凝滞这淡淡的希望，晨光扫了又扫的地面上，寒意被驱了些许，暖暖的反射着阳光。
　　睢夜已早早的开始跑了，头重脚轻的诽谤着加价师父与站的笔直的晓意，没错，昨夜带着剧烈运动后的酸软与汗水直接倒在了地上，睢夜很成功得感冒了。
　　昏昏沉沉跌跌撞撞的过了一天，直到暮轻笼地面。睢夜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脑海中混沌一片，他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可身体还在不受支配的往前走。累了，真的累了，昏过去吧！昏过去就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晓意看着险些摔倒的睢夜，伸出手去，支撑着不稳的身子。
　　“不要扶他。”苏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晓意伸出的手瑟缩了一下，立正站好。
　　“晓，你先回去吧！”苏洛夏转向晓意，一如既往淡然的神色在月光下。夜风已起。
　　“是……”晓意狐疑的离开了，苏平时对待其他人并不是十分严厉，即使不像组织中一些人热情的冒烟，但决不是冰冷的态度。不过就算在聊天时，疏离感似乎是永相伴的。
　　可至于把他弄得这么惨么？
　　他是你的徒弟啊！！
　　晓意对这件事是充满怨念的，因为之前的一些事，因为他。鉴于苏洛夏对待睢夜那往死里整的态度，不得不揣测睢夜是不是苏之前的仇人，苏他在泄私愤？
　　其实……睢夜也是这么想的，尤其是现在……
　　苏洛夏在前面走，睢夜在后面挣扎的向前挪。苏洛夏一次也没回过头，只是过一段时间停下脚步，等拖沓的脚步声和如牛喘的呼吸声渐近，又变向前走去。睢夜郁闷的想挠墙，这个时候不应该扑到师父的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么？
　　睢夜是没有机会诉苦了，因为他昏过去了，昏过去了……
　　当睢夜醒来的时候，比以往更仔细的观察苏洛夏，试图把他与自己脑海中的人重合。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依赖别人的力量，”苏洛夏拉过一把三脚凳，坐在窗边削着一个苹果，语气温和，像是要聊天。在睢夜诧异的眼神下，继续说，“要凭借自己，你永远不知道是否有人会在最后推你一下，把你推进深渊。”
　　“哦……”睢夜喉咙发干，身上一阵阵的感到冷，虚汗冒了出来。
　　苏洛夏看了睢夜一眼，伸出手去，“发烧了。”语气平淡的很，听不出丝毫关心，又接着说：“你要成为的是杀手，”手中有继续削开了苹果，“这个身份使你不得不学会两件事：杀人，独立。前者是为了完成任务，后者是为了保命。”
　　睢夜在苏洛夏身手的瞬间，心脏小小的抖了一下，而之后师父的态度，让发烧带来的灼热与晕眩感更甚。失望忍不住溢出眼角，凝成一粒晶莹的泪珠：明明生活中还多出一个人，为什么和只有自己的孤寂一样？
　　苏洛夏再次伸手，没有表情的擦去睢夜的泪水，又重新拿起了到放在苹果上。“杀人所需要的是面对死亡的勇气，而独立……”苏洛夏话语一顿，在睢夜期期艾艾的眼神中，理所应当的把睢夜原以为给他的苹果吃掉，“需要的是体力、知识、技巧，以及冷静、分析。”
　　好笑的看着自己的土地的表情，又一次伸手托了托塔的下巴，把它按回去。“所以说，要减少你的好奇心，在盒子里的毒气应该给你足够的教训。”
　　“可师父，不是送了钥匙了吗？”睢夜抗议了。
　　“你有听到我或晓让你打开了吗？况且没人说那是盒子的钥匙。”睢夜的反应让苏洛夏知道毒气的确起了警示的作用。
　　“原来那个帅哥叫晓啊！”睢夜试图打个口哨结果被卡在干燥的嗓子中。
　　苏洛夏被睢夜这种不着边际的思维方式弄得哭笑不得，出口道：“你要泡他？没戏的。”当年有人说：不要试图对苏洛夏不着调，他会让你不再有不着调的机会。
　　被雷的外焦里嫩的睢夜在轰鸣的雷区挣扎了半天，闪着星星眼，“莫非师傅你……”
　　“前一阵子因为感情的问题被罚，我想他短时间内是不会碰的。”语毕起身在睢夜唇上吻了一下，离开了。睢夜被突如其来的温柔触感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一个吻而已，对苏洛夏来说不算是什么。由于本身对情感的淡薄，让他只当作安慰或告别的方式，仅是一种方式。几天的盘查让苏洛夏把睢夜归成了安全的领域内，很自然的用了这种方式。他这种对人的态度，足以让许多人深陷泥沼，晓意就算一个。
　　群星闪耀，月光匿了身影，窗外有夜风佛过。
　　晓意站在窗前，脸上浮起了一抹苦笑。前几日的惩罚，痛感刻骨铭心。可心中的情，不是说能放就放的。五年了。爱那个混蛋已经五年了，从五年前的初见，出手相救。爱上谁不好，为什么偏偏会爱上他那个没有心的混蛋。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