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U][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背景延伸]超级英雄养成日记（超人/蝙蝠侠）》SYsaccharin

4、第 4 章

　　那天晚上，布鲁斯就带着卡尔入住了本地一家五星级酒店。两个单人寝室的豪华套房，自带客厅、开放式厨房，里面咖啡机烤箱小冰箱一应俱全。
　　卡尔小心翼翼地问：“这房间一晚上要多少钱？”
　　“三千二百美金。”布鲁斯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一个让卡尔心惊肉跳的数字。
　　“布鲁斯，我觉得我们还是租个长期的房子吧。”卡尔呐呐，然后补充了一个不那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我习惯……有固定的住处。”
　　布鲁斯瞥了他一眼：“我们不会在这里长住，后天我们就去星城。”
　　“噢……好的。”卡尔能说什么呢，现在布鲁斯才是老大。
　　晚上眼见已经接近凌晨了，布鲁斯还是在鼓捣电脑，卡尔实在忍不住问布鲁斯什么时候睡觉，但布鲁斯只是挥挥手就打发走了他。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卡尔凌晨三点突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布鲁斯的房间有声响。
　　他困倦又困惑，抓着头发飘出房间。房门半掩着，他看见布鲁斯趴在床上看电脑。他悄无声息地飘过去，发现电脑里正在播放肥皂剧。
　　“还不睡觉吗？”
　　布鲁斯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扭头几乎要做出备战姿态，但很快就变成了半扭着上身抛出一个无辜眼神的动作：“睡不着，蝙蝠时差还没倒过来。”
　　他眼睛里面有血丝，身上飘出淡淡的汗味，卡尔被自己的猜测刺伤了：“又是噩梦？”
　　“不。”布鲁斯继续看肥皂剧，“只是睡不着。”
　　“我也睡不着。”卡尔宣布，飘落在他床上。
　　“你只是该上厕所然后继续睡觉，男孩。”
　　卡尔不理他，自顾自问：“这是什么片？”
　　“House，一部教你怎样把直白的事情弄成谜题再去糊弄人的剧。你没看过？这片子很多人推荐。”
　　“唔，我对漫画和新闻比较有兴趣……嘿，这片子看起来不错。”
　　“不够专业，到处都是破绽，无聊。”
　　“可是我觉得很好看啊！”
　　“你不懂医学？”
　　“我不需要，”卡尔说，“我不会受伤。”
　　“白痴。”布鲁斯有点困倦了，喃喃自语，“你得学会它。”
　　“唔……这听起来很酷。”
　　卡尔很快就被剧情吸引住，直到片子完结病人得救的时候才呼出一口气。身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布鲁斯的脑袋靠着他，已经睡着了。卡尔不受控地露出一个笑容，安静地关上电脑，帮他盖好被子，飘着离开这里，贴心地关好房间门。
　　他可不想布鲁斯又在隔天对他咆哮。
　　※※※
　　第二天布鲁斯可是睡到中午才从房间里出来，原本打算等布鲁斯一起吃早饭等到午饭都过点了的卡尔已经出门打外卖去了。一回到酒店，就看到布鲁斯盘腿坐在沙发上，又在鼓捣着他的定制级笔记本。
　　“你对犯罪心理学了解多少？”
　　“什么？”卡尔把房间配的咖啡豆包装拆开，往咖啡机里面倒。
　　“犯罪心理学。”布鲁斯挑了挑眉抬起头，看着卡尔把咖啡豆袋子丢掉，按下开始按钮。目光汇聚的瞬间，战况就一边倒。
　　“听说过，没留意。你的意思是……”卡尔觉得自己好像又做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愚蠢事情，双手尴尬地抓着两边衣角。
　　“真不敢相信你就这样凭着一身蛮力去阻止罪犯。”布鲁斯捂额，“犯罪心理学、社会学、心理学、解剖学、刑侦学、枪支大全、弹痕学、法医课程、格斗技巧你什么都不会？就这样挡住抢匪吓跑他？”怪腔怪掉地模仿，“拯救世界？”
　　“拉奥啊……”卡尔揉脸，垂死挣扎，“至少枪支大全和格斗技巧就不需要了吧？”
　　布鲁斯把电脑放到一边，斜躺下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支着下巴看着他：“你比我想象的要蠢上一点。学枪不只是为了用，还是为了分析。格斗技巧则是防止你又被人背摔丢我脸，我好歹也是格斗大师。”
　　“好吧，好吧，你是对的。”卡尔举手认输，转过身走进那个华丽的开放式厨房，背对着布鲁斯去拆打包回来的东西。
　　布鲁斯闷笑：“年轻人啊，就是要面子。”
　　卡尔没理他。
　　他重新盘腿坐起来，继续鼓捣他的电脑。他还没放心高谭，新闻报道说有人看见了疑似蝙蝠侠的影子，他猜约翰已经穿上蝙蝠侠的制服了。
　　他原本还以为约翰也只是惊叹一下而已。没钱没技能没支援，约翰很难当成蝙蝠侠。但他还没打算在铺天盖地的新闻里添上《布鲁斯韦恩奇迹生还》的头条，所以……布鲁斯摸了摸下巴，还是等他自己熬过来好了，熬不过来就趁早死了那条心吧。
　　而且布鲁斯不确定现在的高谭是不是还需要蝙蝠侠。
　　等卡尔把西多士和煎蛋塞进微波炉的时候，客厅里已经飘满了咖啡的香味。
　　“三块糖，多加奶，谢谢。”布鲁斯头也不抬，盯着屏幕。
　　卡尔磨牙，往布鲁斯的杯子里加多了一倍糖，搅拌均匀。西多士和煎蛋也热好了，装进碟子里，摆到茶几上，糖分加N的咖啡直接塞进了布鲁斯的手里。可是布鲁斯才把杯子放到嘴边，立马拿开了，皱着眉：“卡尔，糖放多了。”
　　第一次做坏事就失败的大个子堵着气去换咖啡。
　　前亿万富翁完全不当这是什么事，一点也不生气，抓起西多士啃得一样高贵优雅，像是自带打拍器或者蓝调BGM。
　　卡尔发誓布鲁斯绝对偷着笑了。
　　之后那天下午和晚上，布鲁斯和卡尔商讨了需要学习的东西。哦，“商讨”，多么平等又温和的词，卡尔想，应该用“通知”比较恰当。
　　卡尔对文字有特别的感情，那是他需要学习而不是克制的东西，但布鲁斯大概不会知道。
　　晚上卡尔主动提出陪布鲁斯看House的下一集，布鲁斯同意了。当卡尔把睡着了的布鲁斯抱上床的时候想，这是个良好相处的开端，也是……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