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U][蝙蝠侠：黑暗骑士崛起背景延伸]超级英雄养成日记（超人/蝙蝠侠）》SYsaccharin

3、第 3 章

　　拯救世界第一课：了解你的极限。
　　“准备好了吗？”布鲁斯斜靠在天台门旁，一手握着秒表一手插在裤袋里，灿烂的笑容标明他就是来看戏的。
　　卡尔只穿着他的格子衬衫，扣子扣得一丝不苟，有点紧张地点点头：“准备好了。”
　　“那么，1，2，3——”
　　秒表按下的同时卡尔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只留下一阵气流。气流还没消散，卡尔又出现在他面前了，顺便帮他按下了秒表。
　　“0.022，哇哦。”卡尔自己感叹起来，“近光速？”
　　布鲁斯不情愿地点头：“看起来是这样没错，除非你作弊。”
　　“嘿，伙计，我只知道自己很快但没意识到有多快，很高兴你想起来要帮我测试速度。”
　　“但这不是极限。”布鲁斯有点烦躁地踱步，“理想测试条件是直线，检测仪尽可能无误差。”
　　“但是意义何在？知道我能达到光速就可以了啊，”卡尔天真而不解地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光速是现科学界理论上的最高速度了。而且，有什么情况会需要我用最高速度呢？”
　　“万分之一的几率就会让你后悔。这时候我就想念起科学技术部了。”布鲁斯撸了撸头发，甩头，“条件限制以后再说。但我现在对对如何测试你的力输出量有严重困扰。”
　　“我可以把木炭握成钻石。”
　　卡尔四处看着，似乎跃跃欲试要来上那么一下。布鲁斯抚额：“你确定你是人类？”
　　卡尔挤了挤眼睛：“不，我其实是外星人。”
　　“啊哈，这真有趣。握成钻石是极限？”布鲁斯停顿了半秒钟，“当然也不是。真好奇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你还没把地球戳出一个洞。”
　　“大概因为我非常小心？要知道我还是要喝水吃饭的，即使陶瓷杯和不锈钢水壶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卡尔眨眼，似乎不用忌讳自己的能力是非常开心的事——哦他当然开心了，布鲁斯干巴巴地想，不就是炫耀吗——维持着脚尖刚刚好碰不到地面的高度漂浮着，满怀期待地看着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去吃饭！”布鲁斯自暴自弃地摔门下楼梯。
　　“等、等等我！”卡尔风一样追过去，在布鲁斯身边停下的同时尚未形成的飓风眼不甘心地消散，终于开始重新脚踏实地走路，结果一脚踏错差点摔一跤，在半空中翻了个跟斗才稳住，重新走路。
　　布鲁斯的心情立刻好多了。他决定去他知道的一家牛扒做得很不错的高档西餐厅吃个美好的午饭，再烦恼以后的生活费问题和卡尔的教育问题。
　　※※※
　　“哇！”卡尔震惊地看着这里的菜单价格，生生吞下了后面“好贵”的感叹，那模样像极了第一次见识大城市的乡下男孩，即使他身上穿的是布鲁斯所有西装里不那么显眼的阿玛尼（因为身高不同而有点吊裤脚的现象被无经验的人忽视被有经验的人主观忽略掉）。
　　或许他真的是个乡下男孩，这可以解释为什么他没什么更实际的雄心壮志。布鲁斯发现他对此非常庆幸，天知道这样一位超能力者接触的都是他曾经的那个糜烂的阶层，会干出什么。至少不会这么……天真和干净。
　　“随便点，当是见面礼了。这里的牛扒很不错。”布鲁斯抬头，好笑地看着他，“你救了个亿万富翁，记得吗？”
　　“我只是救了个人，而他恰好是个英雄。”卡尔盯着菜单眨眼，不再客气地宣布要个黑椒西冷牛扒配意大利面。
　　“理想主义者。”布鲁斯感叹，招了个侍者过来，雪花牛扒配鱼子酱，还要了两杯红酒。
　　布鲁斯拿起那杯年份不高的红酒，像亚瑟王高举石中剑般端着酒杯，用咏叹调说：“敬只是救了个人。”
　　卡尔被逗笑了，也举起酒杯：“敬只是救了个人。”

　　卡尔显然并没有喝过多少酒，他的反应跟第一次喝酒的小家伙一模一样——差点被呛到。布鲁斯低低地笑了一下，略微喝了点就放下了酒杯，不想给这个乡下小伙子增加压力。
　　也许下次可以带他去街角的那家快餐店，那家的热狗肠和沙拉酱是最好吃的。还有热奶茶，虽然他更喜欢咖啡。
　　牛扒上来之后，卡尔被布鲁斯那自带无声背景音乐的优雅动作吸引。布鲁斯假装没发现这点，发挥出他当年游走在各个不同圈子里时练成的高超技能，把卡尔的基本背景套了个遍。
　　发现超能力的少年被父亲灌输做好人好事的观念，离开小村庄去读大学之后发现世界的阴暗面，亲人离世后游历世界更加坚定自己改变世界的心——除了中间有一年时间语焉不详。布鲁斯猜他是去寻找什么东西了，也许是救活父母的想法，那不重要，卡尔现在不在意那个了。
　　午饭过后，布鲁斯带着卡尔回到了那个临时基地。布鲁斯又开始鼓捣电脑了，卡尔无所事事地看了他敲打着完全看不懂的命令字符没多久，就无聊起来。
　　“出去散个步吧卡尔，”布鲁斯说，“我这里还要两三个小时。”
　　“在干什么呢？”卡尔终于问了出来。
　　“扒点生活费。”
　　卡尔顿了顿：“看起来不是什么合法手段。”
　　“我的公司。”
　　“法律意义上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的股份应该有新的主人？”
　　“哦得了！”布鲁斯抓头发，“阿尔弗雷德花不了那么多钱的，而且如果他知道我活着的话巴不得把所有钱还给我。”
　　“但是他不知道啊。”
　　卡尔一语中的，布鲁斯怨恨地盯着一双无辜的蓝眼睛。
　　“你想露宿街头的话恕不奉陪。”最后布鲁斯抱着电脑换了个方向，背对着卡尔。
　　“你应该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那你准备好出现在世人面前了吗？”布鲁斯说，“你准备好出现在那些知道我就是蝙蝠侠的人面前了吗？”
　　卡尔沉默。
　　“所以，出去走走。”
　　最后卡尔投降。
　　※※※
　　街上全是高谭劫后余生的新闻，还有蝙蝠侠的歌颂文章。
　　真讽刺。卡尔接过一张被风吹过来的头条，破破烂烂的报纸上还能看见巨大的标题——《神秘英雄拯救高谭：蝙蝠侠的传奇》。他粗粗扫了几眼，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这种烂爆了的文章居然能当头条？里面一点实质性的内容都没有。
　　而且什么忍辱负重什么聪明绝顶，明显都是瞎编的，真正的蝙蝠侠比他们能想象的要酷上一百倍！
　　不过哈维丹特之死的真相倒是吸引住了卡尔。
　　八年前，蝙蝠侠杀死丹特之后失踪，卡尔十六岁，面对刚出现的超能力慌乱不已。
　　如今蝙蝠侠退休，卡尔当了他学生。
　　世界真奇妙。
　　卡尔丢下了那张破破烂烂的报纸去到报摊，粗略扫了一下报纸杂志的内容，掏出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零钱，把一小部分买了下来。
　　他往基地那边看了一眼，又拐个街角，买了两份可乐热狗，夹着报纸杂志就回去了。
　　回到基地的时候布鲁斯刚放下电脑伸了个懒腰，看见他手上的东西挑了挑眉。卡尔直接把一份热狗可乐给了他，然后把东西都放在桌上：“完事了？”
　　“完事了。”布鲁斯一口咬了三分之一，看了看那些头条，“高谭重生日？什么鬼东西？”
　　“新闻，关于高谭的，我想你可能会想知道。”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吞下热狗：“谢了。”伸手过去拿。
　　“不用。”
　　于是两人一人一边挤在床上，咀嚼声和翻页声成为唯一的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