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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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张起灵果然很得老太太喜欢，吴邪妈妈和正月里来拜年的七大姑八大姨也都喜欢他。老太太甚至动了念头要留他在老家养着，被儿子媳妇好一顿劝才作罢。吴邪赶回学校上课的时候老太太还叮嘱，不许欺负他的小孙子，那边一有消息就打电话回家。万一找不着，就干脆留在家里，不要送到孤儿院去。
吴邪一面听一面点头。回到杭州之后捏住张起灵的脸左看右看，最后叹息一声：长得好就是有优势，就算是个小闷油瓶，也有一堆人喜欢。
张起灵任他捏着默不作声。他还有将近半个月才开学，本来可以在长沙多留几天，但吴邪要回来，他留在那也没什么意思。
大概所有的高三生过年都差不多是一个样子，每天除了做卷子还是做卷子。张起灵的作业做完了，吴邪也没多少时间陪他玩，整个假期都是吴妈妈和吴奶奶带着。现在回了杭州，吴邪打电话让家政阿姨过来帮忙，对谁陪张起灵的问题，还是头疼得没有办法。
晚上两个人洗干净之后躺在床上，张起灵破天荒有兴致聊天，让吴邪给他讲学校的事。吴邪人缘好，班上同学几乎都喜欢他，趣事说起来一大堆。张起灵听着，时不时“嗯”一声，吴邪就能兴致高昂地说下去。
第二天就要上课，不能聊得太晚，吴邪捡好玩的事说给他听了，又鼓励他好好学习——张起灵期末考试得了双百，吴邪已经表扬过好几次了——正打算收个尾睡觉，突然听到他问：“什么是早恋？”
吴邪卡壳。这还是团年的时候自己老爸说的，叮嘱他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早恋，一定要抓紧时间，考个好大学，给张起灵做个好榜样。他当时只顾“嗯嗯啊啊”地答应了，嫌老头子年纪越大越罗嗦，却没提放张起灵在这里等着他。
这么一个涉及家庭、伦理、社会和自身修养的深奥问题，让吴邪讲给一年级的张起灵听，他还真说不清楚。然而张起灵还等着他，吴邪只能硬着头皮上：“嗯……早恋就是……你有一堆小朋友，但你只跟其中一个小朋友玩。”
张起灵听了，半天没做声。吴邪心惊胆战地把每个字都回想推敲了一遍，确实没有问题，才稍微放下心，试探着问：“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张起灵没回答，好久之后，吴邪差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小孩才说：“那天我去学校接你。”
吴邪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干了，只不过钻进被窝的时候被角压在了身下，没能完成“跳起来”这个动作：“你一个人出去的？太不安全了。怪不得……”他重新躺好，胳膊越过张起灵的肩膀，把他那边的被子也压实，“那天我看到一个小孩，挺像你的。只不过方向不对，就没有注意。”
“你……”张起灵说了一个字就没说了，吴邪侧身面对他，看了看小孩严肃的侧脸，忍不住笑起来，转手捏上了他的脸：“看你这么严肃，只是给同学帮忙。你可千万别跟我爸说！”
张起灵翻身面对他——吴邪的手滑下来，把小孩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脸上的表情非常严肃：“你不早恋，我就不说。”
吴邪又笑了，跟他抵了抵额头：“好，好，听你的。”
再上学吴邪果然跟秦海婷保持了距离。他也说不上为什么，但是答应了张起灵的事情，总得办到。虽然张起灵不一定知道他在学校的情景，但是吴邪觉得，他是无论如何没办法对一个小孩子撒谎的。
好在高三实在太忙碌，就算秦海婷察觉到吴邪的疏远，也没有太多时间计较和追究，搭便车的事情就这么轻轻揭过去了。而张起灵也像个小男子汉一样，每天跟吴邪一起起床，一起上学。放学之后先回家写作业，快到吴邪下课的时候，就在小区门口等他。
他之前要去学校门口的，被吴邪以小孩子半夜乱跑不安全的理由拒绝了。
时间悠悠滑到六月，高考转瞬就到。吴邪进考场那两天全家如临大敌，吴三省破天荒没出门，在吴邪身后跟进跟去，恨不得连喝水都喂到吴邪嘴里。老家那边也是恨不得一天三个电话，吴妈妈差点就要买机票过来，被吴二白死活拦住了。比较起来张起灵反而淡定得多，绝口不提考试，相处也和平时一样，无形中给吴邪减压不少。
成绩下来没多久，张起灵也期末考试结束了。吴邪拿着自己比一本高不了多少分的成绩左看右看，再看看背对自己专心写暑假作业的张起灵，最终填了本地的学校。
入学通知书下来，警察局那边的调查也终于有结果了。全国失踪人口里倒是有跟张起灵经历相似的，但仔细比对之后又不符合。唯一一个相似度非常近的案例在广西，年龄又对不上。彼时吴邪带着张起灵在长沙老家，一家人商量好几天，最终决定由吴邪带着张起灵去一趟广西，回来之后再办正式的收养手续。
出发前吴邪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收进一个包里，自己的衣服在上面，张起灵的全压在底下。张起灵坐在旁边默默看了一会，走过去抱住了吴邪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