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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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一小被潘子照顾了几天，总算挨到吴邪休假——每个周休周日下午半天，晚上还得回去上晚自习。吴邪打开门，吴三省已经在家里了，正坐在沙发上瞪张起灵。张起灵原本坐得直直的跟他对视，门一开，看到吴邪进来，立刻起身迎过来，把吴三省扔到了脑后。
吴三省简直被气笑了，指着张起灵问吴邪：“这就是你捡回来的那个孩子？”
吴邪皱眉，这个“捡”字怎么听怎么别扭。他有点想让张起灵回避，怕吴三省等会说什么不太好听的话让小孩难过，还没来得及开口，吴三省又问：“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来路？”
这话说得，就好像他知道一样。吴邪换好鞋子，拉着张起灵到沙发边坐下，路过厨房的时候看一眼，潘子果然在。他有点不高兴，没好气地反问：“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警察局那边有消息了怎么不先告诉我？”
吴三省简直想去拍他大侄子的头——还好忍住了，已经够傻了。“你还指望警察局？你看看他的手，那是普通人的手吗？”
吴邪还没想起来，以为他搞歧视，反击道：“手怎么了，你屁股上还有疤呢，文锦姨不也没嫌弃你。”
吴三省跳起来要揍他，吴邪立刻抱起张起灵冲进了卧室。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才从卧室里出来。吴三省坐在桌子边上瞪吴邪，吴邪也不理他。闷头吃完，让张起灵去睡午觉，爷俩才到阳台上正式商讨张起灵的去留问题。
吴三省的意思是，这孩子来路不明，能送走最好送走。他那两根手指头保不准是道上的人从小训练出来的，还没出成果就被他给跑了。万一道上的人找到他们家，事情可不好办。
吴邪完全不理他这一套。吴三省在铺子里忽悠人的伎俩他看多了，十句话顶多相信三句。既然没出成果，说明对方损失得不多。万一被人找到家里来，大不了赔一点钱。
吴三省竖起眼睛瞪他：“你以为老子的钱是大水冲来的？”
吴邪梗着脖子不让步：“你要见死不救，我就回去告诉二叔。”
提到吴二白，吴三省哑了火，黑着脸问：“那小子叫什么？”
这就是同意了。吴邪咧嘴：“叫张起灵。”
“张起灵，”吴三省重复了一遍，想了想一巴掌拍在吴邪头上，“你他娘的要是为这个成绩退步了，过年小心你老子揍你。”
联系张起灵的家人还需要时间，吴邪想着既然他已经到了上学的年纪，总不能整天在家玩，就跟吴三省商量送他去附近的学校借读，免得耽误了。吴三省当时很有些“这么干没必要”的意思，但也没说什么，让吴邪去找潘子。
现在上学都是按辖区，张起灵一没户口二没监护人，吴邪只好请假带他去警察局先办了临时证明。监护人那一栏里，吴邪过完年才满十八岁，本来没有资格。但张起灵和吴三省都不愿意对方的名字出现在证明上，潘子去活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填了吴邪。
新学期都过了一大半，还愿意接收学生的学校不多。又是好一番活动，一个周后，张起灵总算能上学了。
吴邪逃了一个早自习送他去学校，跟他的班主任见了一面。是个女老师，叫霍玲，大概只有二十多岁，圆圆脸圆眼睛，很能得人好感。看到是吴邪送过来，还夸了吴邪几句。听说张起灵内向不太爱说话，又保证一定尽快帮他融入同学，让吴邪放心。
吴邪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回头看张起灵的教室，窗户边一张小脸正望着外面。他忍不住咧嘴，冲小孩使劲挥了挥手，也不知道他看见没有。
吴邪只有中午两个小时能回家，晚餐在学校解决，八点半下晚自习之后还有第三节大自习，之前他都是上完大自习，十点钟下课之后再骑车回去的。吴三省上次回来之后没几天又出去了，潘子也不能经常过来，家里干脆请了一位家政阿姨。张起灵的学校离家近，只有两个路口就到。吴邪怕他基础差跟不上，也担心他闷声不响的个性在学校受欺负，干脆向老师说明，八点半下课就回家。
小学一年级的作业实在简单，张起灵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基础，吴邪才辅导几天，他就能跟上进度了。唯一有点难度的大概是英语，小孩发音总有点小舌音，不像说英语，倒像是法语或德语。除了发音一点小瑕疵，听和写都没有问题。吴邪每次对着作业本解函数和数列的综合大题时，望望对面张起灵本子上二十以内的加减法，总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农历冬月二十的时候吴邪参加了第一次模拟考试。连考四天，前两天是全市统考，后两天是学校摸底。这时节张起灵早已经放假，连作业都做完了。吴邪每天早晨从被窝里爬起来，看到旁边睡得安安静静的小孩，除了羡慕嫉妒，还是羡慕嫉妒。好在考完之后不用等成绩，领了寒假的口粮的就能回家。吴邪把那一大叠卷子折好放进包里，去车库里取车，刚推出来就被秦海婷拦住了：“吴邪，我有几本书要带回去，太重了，你能不能送我一程？”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