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不苦》一只狮子

5、临近的开始

　　05临近的开始

　　昨晚半夜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夏天的雨大多是暴雨倾盆，这样细细的小雨反而不常见。宇智波不苦被雨声吵醒，醒来时她有些微怔，周围尽是黑暗，有些分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被吵醒后她很难入睡，索性打开灯，坐在窗前开始练字，她练得不是书卷气很浓的毛笔字，是那种硬朗线条明显利落的钢笔字，而且练得是双手写字。
　　差不多写了一个小时后，她放下笔，极其随意的仰坐在椅子上。
　　当时玖辛耐抱着她因为手臂损伤失声痛哭时，波风水门在第二天来拿着一套练习工具，他没有说任何矫情的话鼓励她，只是用另一种方法让她坚持，不要放弃。

　　双手练字需要很付出更为艰辛的努力，那不像是简单的记忆文字般简单，更多的是敢于面对自己摆在眼前难以解决的问题。刚开始的时候，从未用左手写字的她，简单的横竖都写不好，拐角字经常就把纸撕碎了，左右胳膊使力不同导致胳膊酸胀充血，有一段时间胳膊疼的抬不起来。
　　后来习惯于失败，甘于忍受一次次枯燥的练习，心态一次比一次淡然，最简单的两个结果：成功，她差不多可以恢复到普通人的双手；失败了，带着残废的左手继续生活。
　　无疑，最后宇智波不苦是最大的赢家。

　　第二天早晨，淅淅簌簌的小雨变成倾盆大雨，宇智波不苦站在门外，使劲仰着头看雨水从天空落下，直到脖子发酸，低下头的瞬间，大脑缺氧使得身体失衡，差点从台阶摔下来。
　　不苦，不要长时间仰着头看天空，等低头的瞬间会昏过去摔倒的。玖辛耐挺着肚子，和她站在一起。
　　她转过头，面容淡淡，向玖辛耐打手势，我要出去走走。
　　玖辛耐和波风水门一样从不勉强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吧，记得打好伞，还有要赶快回来呦。不问为什么，不问她去哪里，只温柔嘱咐她早些回来。

　　打着伞从波风家沿着小路开始走，小小的人撑着黑色的伞，整个身子湮没在黑色里，沉重的压抑心脏的感觉，紧迫闷重。
　　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就这样打着伞慢慢走，街上几乎没有人，郊外也没有人，世界如此安静，安静的仅仅听见自己的呼吸心跳,在寂静的环境中，强烈的，鲜明的，存在着。
　　她一点都不喜欢下雨天，湿冷的空气穿透衣服入体，灰色的天空沉闷的像是要扼住咽喉，压抑、扭曲、绝望、灰暗，如她不堪的心。

　　在木叶转了几圈，她才缓缓走回去，回去的路途经过木叶巨大的火影岩，上面雕刻着木叶的四位火影，千手，猿飞，还有波风水门。
　　身为火影，就是在自己死后村民们可以随时看见火影岩上他们的风姿，被后人所崇敬、仰望，传承木叶火的意志，代代不息，让一辈又一辈的人前仆后继的保护村子，保护村民，毫无怨言的赴死。
　　这座雕像，染过了多少的血水和泪水，才能造就今日的辉煌，才能在木叶这么多的建筑物中，让其他黯然失色？

　　郊外，宇智波家族的领地。
　　下着大雨，路面泥泞不堪，在树林中，身穿黑衣的人打着黑伞，漠然伫立。
　　唯独手里拿着白色的衣服，与他冷凛的气质不相符合。
　　他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个上午，却始终不见那个人的到来。
　　溪面被雨滴打得不再平静，徒留一个个漩涡，他们初次见面的场景也是在这个溪边，灿烂若死的天气。
　　而今天，她没有再来。
　　他只是个五岁的孩子，突然出现有个人对他好，他自然记住。
　　他更不知道，下一次再见面的时候，竟是最为惨烈的毁灭。

　　宇智波不苦回到波风家时，正好听见明水和玖辛耐交谈。
　　波风夫人，您怀孕了要小心点，多吃些清淡有营养的饭菜，肉啊什么的就不能吃。
　　恩，我知道，您就再做一个排骨就行，不苦爱吃排骨。
　　这波风夫人，您知道那个宇智波不苦的身份吧，我就不明白火影大人为什么要收养她，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都不认她，也就只有您和火影大人好心收留她，她对您还爱理不理。
　　明水，你不要乱说话。玖辛耐有些不耐烦。
　　夫人，我这是为了您好，这村子都知道，她父母都死了，就剩她一个人，村民们都说她是个祸害，害死了父母，她父母以前在木叶都是多么显赫高贵的人，最后连尸骨都回不到故乡。渍渍，就留下她一个人，还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死了他们两个呢。
　　够了，明水，这些话我不希望在从你的口里说出来！其他人在背后怎么说我管不着，在波风家，宇智波不苦是我和水门的孩子，谁都不可以说她一句坏话。好了，你先回去把。

　　中年妇人还想再说什么，看玖辛耐脸色阴沉知趣的闭上嘴，转身才走出几步就看见一个人伫立在那里，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不苦小姐明水当时脸色青紫红百交加，胆战心惊，深怕这个阴郁的孩子做出什么事情来，早知道就不该乱嚼舌头根。
　　这个孩子在火影大人家地位可谓显而易见，不然的话火影大人也不能让她叫这个半大孩子小姐，火影大人如今在村子倍受尊崇，这要是被大人知道了她以后在村子还怎么生存。
　　而且，宇智波家族的这个余孽，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她见过的人不少，基本清楚了解一些接触的人的脾性，唯独这个孩子，始终看不透。

　　玖辛耐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随即身影到了前面宇智波不苦身边，明水，你先回去吧。
　　这一声，无异于拯救了战战兢兢的妇女，连忙告退。
　　退下去那一时间，她无意间看了一眼站立在玖辛耐身边的宇智波不苦，她没想到那个孩子也正在看她。
　　直愣愣的眼神盯着她，白色的眼珠子看不见焦距和瞳孔，她却在那里面看见一大片黑色的阴影迅速蔓延，同时明水感觉到呼吸都然变得压抑，似乎被人生生扼住喉咙。
　　不苦，我们去吃饭吧。
　　就在这句话说出时，身上的压迫感终于消失了，背上一片黏湿的感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的中年妇女，忍不住恐慌，惊慌失错的逃走。

　　糖醋排骨做的很不错，开饭店做菜的人做的和家里做的就是不一样，宇智波不苦瘫着一张脸啃排骨，就是在背后乱嚼舌头根让她厌恶，恨不得把她的舌头剪下来。
　　不知不觉，心里早已覆盖着狰狞的丑陋，暗自压抑着内心翻腾膨胀的黑暗，将注意力转移到排骨上。
　　玖辛耐托着下巴满足的看着她啃排骨，宇智波不苦早已经习以为常，淡定的啃着排骨，彻底无视身边专注的目光。
　　不苦，如果以后能看见你和小鸣人一起啃排骨那场景，肯定很可爱。突然的，女人不知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宇智波不苦啃排骨的动作一滞。

　　应该是前天，波风水门和玖辛耐讨论给孩子取名字，经过一番讨论，决定叫鸣人，取自一鸣惊人。
　　她听见名字的时刻，只是觉得果然一切都逃不脱岸本的掌控，逃不脱他的手指画下的剧情。
　　现在，不知因何事，玖辛耐竟然会说出这句话，她抬起头看了托着腮的女人，眉目静好，秀丽的脸上自有一分舒适宁静，坚强乐观的笑容仿佛可以包容一切。
　　可惜，这么美好的女子，却注定薄命，在她丈夫死去的时候，也将自己的生命终结于年轻的二十三岁，所以那个场景她是永远看不见的。
　　鸣人，会象宇智波不苦一样，无父无母，在村民们的冷漠嫌恶中，孤独的成长。

　　吃完饭后，玖辛耐打了个哈欠，叮嘱她不要出去乱跑之后睡午觉，怀孕的人异常的困倦，吃饭也挑剔，中午吃饭时玖辛耐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之后再也吃不进任何东西。
　　她坐在走廊的木台上，整个人又处于放空的状态，一动不动的坐着，神态落寞，看灰色天空，倾盆大雨洒满地面，耳边轰隆隆的雨声砸地，声音仿佛在遥远的地方，遥不可及。
　　来到这里之后，似乎越来越变得不像真正的人了，整天行尸走肉般活着，麻痹的占据着生命，却停止不进，明明以前，自己不是这样的。

　　她现在四岁，但是真实年龄也就只有二十三岁，和玖辛耐一样大，玖辛耐纯真善良、带着男孩子气、大大咧咧、坚强乐观、活泼，很爱开玩笑，像一朵会走路得向日葵，而她阴沉诡谲，脸上裹着一层虚伪的面具。
　　玖辛耐和她性格差距悬殊，为什么要对她无私得付出感情？她是一处没有日光照耀的深渊，即使没有太阳，身处黑暗也能行动自如，因为她的生命中从未有过太阳，所以不必担心在黑夜中跌倒。
　　鸣人，完完全全遗传了玖辛耐所有的性格，比玖辛耐更加亮眼更加给人温暖，他自己本身得遭遇也已很悲惨，却始终为别人制造温暖和阳光。
　　宇智波不苦，你的身边尽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人，内心纯粹干净，却出了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你。

　　玖辛耐说，不苦，你总是苍白着脸，神态阴郁，眼睛里死沉死沉一片，没有什么能够让你上点心，因为没有什么值得你在乎玖辛耐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要批评你，也不是想要你在乎我。四年来我从未见过你笑过、哭过，你总是不快乐，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快乐。
　　闭上眼睛，手指无意识的摸索手腕，白皙的手腕很细，可以看见肌肤下蓝紫色的血管，苍白羸弱的表情，阴郁而邪气，玖辛耐，那时候不是不快乐，而是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每次当我躺在床上，总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我经常在想，其实火影得这个世界是我虚构出来的，而事实应该是，真实的世界里，我早已死去。

　　在那之后，又平静地走过两个月，进入九月份。
　　自从那天在溪边看见宇智波鼬在那里训练，她后来才知道对面便是宇智波家族的领地，她这种被特别注意的人和宇智波家族的少主惹上关系肯定会被木叶高层猜忌。
　　说他们不顾及这个肯定是谎话，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木叶的高层那么防备她的原因了，她的能力确实是隐患，尤其是父母还因为木叶的缘故而死。
　　白眼和写轮眼的能力竟然同时出现，且超越两者，这种从未有过的事情让他们害怕这种能力一旦被激发，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三代火影让波风水门就近监视她，一方面照顾关心她，保护她免遭来于各方的暗杀，一方面监视她的能力是否觉醒。

　　宇智波不苦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包括波风水门玖辛耐卡卡西全都不知道她的能力究竟怎样，甚至眼睛的真实能力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拥有血迹界限可以让忍者的修炼更为快捷方便，也因此宇智波家族、日向家族一跃成为木叶数一数二的家族，其能力让他人贪慕。
　　可惜，白眼写轮眼的能力如此强大，宇智波不苦却不会使用，应该说是，使用不了。
　　四年来她只能学习最简单的查克拉提炼、控制、使用，以及不断加强自己的体能，增强在体术方面的能力，连最普通的忍法都不会。

　　在波风水门的书房里看过白眼、写轮眼的使用，她曾多次尝试开眼，第一次是在一年前，那时玖辛耐还未怀孕。
　　她是一个原则意识较强的人，修炼的时候循循渐进，先看关于忍法的书籍，了解人体穴位图，然后从查克拉的提炼控制开始学起，她学的知识接近于完美，也因此或许别人一年就会的东西她扩展到了三年。或许这也是木叶后期对她放松警惕的一部分原因。
　　当时仅仅是念了一句心法，剧烈的疼痛从脑部开始传至全身各处骨骼，猝不及防的疼痛顿时袭击到身体，眼睛犹如被人挖出来那般生不如死。
　　全身痉挛的卧在地上，手指纠结成狰狞的形状，意识仿佛离开身体，关节冻的僵硬，行动不灵活，直到半天，她才缓缓从冰冷的地板上爬起来，身体冰冷的没有知觉。

　　清醒过来的时候，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太阳穴突突的疼，苍白的面容宛如没有表情的精致面具，然，眼底浓重的戾气昭示着她的心情。
　　四年的平安生活，让她钝忘了被封印的事情，若不是这次不知死活的动用能力，恐怕早已忘记当时的耻辱了把。
　　她一直不太清楚那个封印的效用，四年来从没有受到来自封印的伤害，一开始她认为封印的效用或许是她攻击或背叛村子时可以制止她，起初她从未想过背叛木叶，也曾想过在这里平静生活不管不顾一切。
　　因为这是宇智波更止和日向日雅的牵绊的地方，是波风水门和玖辛耐用性命保护的地方，是她未出生的弟弟鸣人将来要出生、生活、长大并为之守护的地方，这也是，宇智波不苦想要为自己漂泊孤单的灵魂找一个安放的地方。

　　或许现在有些了解，宇智波鼬死后，终于知道木叶高层黑暗内幕的佐助当时为何坚定的说，我的目的是毁灭木叶。
　　为什么这么这样的木叶波风水门要牺牲性命保护呢，为什么宇智波鼬要为了和平灭族保护这样的村子？
　　怪不得三代火影如此放心的撤销所有的暗部，不再监视她，哈哈哈！被封印无法使用任何忍法的她，和废人有何区别，又能威胁到木叶什么呢？
　　不久之后，波风水门玖辛耐离开之后，她和鸣人又能过什么样的生活！两个村子里村民最嫌恶的存在相依为命？
　　宇智波不苦最终的底线也被撤销，闭上眼睛，面前一片黑暗，一如后来看不见希望的前景。

　　那是一年之前宇智波不苦的想法，而现在已经接近九尾毁灭村子的倒计时。
　　十月份，来到。
　　这时候玖辛耐的肚子已经很大，进入到预产期的重要几天，波风水门这几天都会把工作分给下属一些，自己做剩下的大部分，也因此每天都有一半的时间回家陪玖辛耐，陪她聊天，陪她喝茶，陪她笑。
　　共同期待他们孩子。
　　波风水门柔和的笑容。
　　漩涡玖辛耐甜蜜的笑容。
　　这一天，十月五，倒计时，五天。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有五天。

　　就在十月九的这天晚上，他们三个坐在一起吃晚饭。
　　玖辛耐亲自下厨做了两个菜，其余的都是明水做的，有她爱吃的排骨，而水门最喜欢的是玖辛耐做的菜。
　　就在这温馨的时刻，卡卡西来了。
　　宇智波不苦皱了皱眉，心下觉得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了。
　　玖辛耐很高兴，特地让他在家吃饭。卡卡西还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好啊，谢谢师母。
　　一顿饭就这么过去了，吃完饭后明水收拾碗筷，他们坐在院子里喝茶，玖辛耐喝的是牛奶，波风水门特地嘱咐明水每天晚上给玖辛耐准备一杯热牛奶。

　　在玖辛耐喝完牛奶后，波风水门温柔让困倦的妻子去休息，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波风水门湛蓝的眼睛满复温柔，看着蹒跚的女子缓缓离开，不苦，在家里好好照顾玖辛耐，最近这两天不要出去了，在家里陪着她把。
　　不苦，他转过身忽然抱住她，明黄色的头发柔软的蹭着她的脸颊，波风水门的声音低沉到极致的温柔，不苦，我要回去工作了，临时出了点事情。好好照顾自己。明晚我差不多就回来了，你和玖辛耐在家等我回来。
　　宇智波不苦白色的眼睛空荡荡的看不出情绪，细瘦的手臂缓缓回抱住男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表示，波风水门身体有些僵硬，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揉了揉她发棕的头发。
　　水门，原来这是我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餐。
　　她看见波风水门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卡卡西在后面用手搭在后脑，临走时还和她不紧不慢的说了声再见。

　　那晚，宇智波不苦在玖辛耐的房间里，看着熟睡的女人沉稳的呼吸，即使睡着，她的手仍下意识的捂住腹部，保护孩子。
　　说没有任何感觉是假的，心里有微妙的感叹，外面的月亮很好，弯弯的挂在窗前，银白色的光芒洒下来，在房间里呈现出一片安静的白。
　　今晚强烈的不安从晚饭开始一直席卷内心，一想到明天就是最后的终结，她蹙了蹙眉，返回房间，换上平时训练穿的便服，带好护具，收拾好忍者包，最后从她的忍者书中拿出了隐藏在其中的两只注射剂。
　　收拾完一切，她立即回到玖辛耐房间，刚一进来，鼻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玖辛耐趴在床上，从素色的裙子下流出一股一股鲜血，苍白的脸上细汗淋漓，痛苦的呻吟断断续续。

　　看见宇智波不苦，玖辛耐涣散的意识开始凝聚，虚弱的唤她，不苦快去然而没有说完一句完整的话，她便疼昏过去。
　　直到这时，宇智波不苦才清醒过来，赶快跑到明水的房间，把她弄醒。
　　波风家现在只有她和明水两个人，根本没有时间人力去和波风水门报信，必须先让玖辛耐顺利生产。
　　玖辛耐生产的时候，她陪在身边，握住她的手，拿着毛巾给她擦汗，明水在另一边喊着让玖辛耐使力。玖辛耐在生产过程中几次失去意识，宇智波不苦为了让她清醒只能一遍一遍的掐她的手筋。
　　玖辛耐，你可以的，你是漩涡鸣人的母亲，波风水门还在等着你呢。

　　清晨六点的时候，在一阵哭声中，鸣人终于平安出生。
　　那一刻，看着紧闭双眼的鸣人，一脸满足笑容熟睡的鸣人，看着他脸颊上的六道小小的痕迹，看着他和波风水门一样的金黄色的头发，宇智波不苦顿时觉得心里柔软起来。
　　她见证了漩涡鸣人的出生，见证了这个救世主的降临。
　　而且，那是她，宇智波不苦的弟弟，唯一的弟弟。
　　玖辛耐醒来的时候，就看见四岁的宇智波不苦，瘦小的身体倚着门，抬手覆盖在脸上，嘴角微微上扬。
　　不苦，竟然笑了。

　　过了不久，波风水门急匆匆的回来，连身上的火影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下，直接跑到他们的房间，像是失而复得的、紧紧抱住苍白的女人。
　　玖辛耐，你没事，太好了。波风水门的声音略带哽咽。
　　刚生产完的女人脸色苍白的接近白纸，然而笑容却是真心实意的快乐，水门，看看我们的孩子，和你长得好像呢。
　　波风水门这才看见玖辛耐身边睡得一脸香甜的鸣人，阴柔的男子抱起孩子，脸上有小心翼翼的担忧和喜悦。
　　没想到鸣人竟然大哭起来，搞的这个四代火影不知所措。

　　小心地放下孩子后，波风水门站起来，用手背狠狠的擦眼泪，一边哭一边说话，玖辛耐，我高兴的想哭。
　　玖辛耐用手捂住嘴偷笑，水门，你已经在哭了，好丢人呢，火影大人。
　　金发青年使劲擦眼睛里不断流出的眼泪，还笑道，是呀，好丢人呢。

　　宇智波不苦站在门外默默看着他们一家三口，一只手缓缓按在她的头顶，她转过头去看，白色的眼睛那一滴眼泪，缓缓从脸边划下。
　　那个人死鱼般的眼睛闪过看不清的情绪，弯下腰，抬起右手轻轻的摩挲她的脸颊，轻轻的擦掉了那滴眼泪。
　　卡卡西低沉的嗓音慢慢传来，不苦，你哭了呢，你终于不再固执地坚守自己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