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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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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想用不着签订盟约了。”宇文澈看着夜空中绚烂的烟火,冷冷道。“靖北王是什么意思?”南溪殤有些疑惑。“因为马上就没有沧溟了,自然再也用不着和我曦宁订立盟约了,沧溟,将成为我曦宁版图的一部分!”宇文澈高声说道。“来人啊!护驾!”南溪殤故作镇定的喊道。
“不用喊了,南溪殤,他们现在只怕在黄泉路上等候着你呢!”宇文澈哈哈一笑。“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奸贼!”说话间,数名黑衣人从大殿外涌入,几下就将南溪殤捆绑得严严实实的。“南溪殤,省点力气吧。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宇文澈有些喜上眉梢。
“宇文澈,你忘记了吗?我们沧溟与你们曦宁那是唇齿相依,关系密切。再说了,自你宇文一族开国以来就与我沧溟世代交好,如今你此番作为到底是何用意啊?”南溪殤怒斥道。
“哈哈!不错,我曦宁国与你沧溟是世代交好,但是,那只是前尘旧事,何必再提!你说我们两国关系密切,结盟在所难免,但是,只要你沧溟归顺了我曦宁,那我曦宁的势力岂是仙弄,舒涧那些小国所能够相提并论的吗?哈哈!南溪殤,不要太天真了,今日,就是你南溪殤作为沧溟帝的最后一天!明日,沧溟就会成为我曦宁的一部分!”宇文澈大笑一声,朗声说道。
“是的,战争,避无可避,是需要勇敢面对,但是,又岂是你们这般宵小之徒所作所为!以结盟为饵,让我们疏于防范,再是大军兵临城下,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但是,你们这样即使赢了又能如何?又能怎样!”南溪殤身缚着粗绳,被推到在地,却仍是高声斥道。这样的卑鄙手段,赢得了天下又能怎样?小人所为!无耻至极!
“哈哈!你就尽管骂吧!再过一会,你就会去黄泉路上和你的那些子民在阴朝地府再行相聚了!哈哈!”宇文澈伸出手,抽出邱毅腰间的长剑,横在南溪殤的脖颈上。
冰冷的剑身泛着荧荧冷光!
“住手!”月青雉冲进大殿,尖声喊道。一路的奔跑让她的云鬓有些松乱,却丝毫不损她绝世容颜。“殤!殤!”月青雉扑到南溪殤身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庞,眼眶泛着红意。“你怎么来了然儿呢?”南溪殤低声问道。此刻,然儿可是决不能被他们抓住啊。“殤,你放心,然儿和长亭在一起。”说完,月青雉冷冷的横了宇文澈一眼,脸上透着怒气,“原来,大名鼎鼎的靖北王只是个卑鄙无耻,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连侵略别人的家园也是如此作风!哈哈!”月青雉站起身,整了整衣衫,冷冷的嘲讽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她在等,等候援军的到来!
“青雉,何必如此呢?”宇文澈微微一笑,浑然没有把刚刚月青雉嘲讽的话语放在心上。
“住嘴!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的名字!你这个无耻之徒!”月青雉狠狠的瞪了一眼北阳澈,唾弃道。
“青雉,难道你忘记我了吗?”宇文澈有些微的受伤。“难道你不记得,七年前吗?汜水一别,已是七年了啊!”宇文澈徐徐道着。“什么七年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此次也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何来七年一说?”月青雉怒红了双眼。“七年之前,我偶然的路过沧溟的花溪。那里有一片桃花林,林中蝴蝶纷飞,好比仙境。我看见,有一位红衣女子在花间起舞,像天上的仙子,又似月中的精灵。那位女子就是!虽然只是那么迅速的惊鸿一瞥,但是,你的容貌已深深印在我的心田。当时我急于回国,所以并未上前与你相交,我想,我终会再见到你的。待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名字,前来向你提亲之时,你却早已嫁进皇宫!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我!为什么!青雉!所以,我策划了这场战争,只为了你!青雉!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吗?你知道我这七年来是怎么度过的吗?你知道我又多么想念你吗?你知道......”宇文澈张大着嘴,高声诉说着压抑几年的相思之情!
“住嘴!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爱亵渎了我!你不配!”月青雉狠狠制止道。她根本不认识他,她爱的只有南溪殤一个。“殤!”月青雉大喊一声,转过身,却发现南溪殤死死的咬住双唇,双眼紧闭,浑身颤抖着。“殤,你不要吓我!不要吓我!我只爱你一个人!知道吗!殤!我爱的始终是你一个,只有你!”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打在南溪殤的脸上。
“青儿,我知道,我也爱你。”南溪殤缓缓睁开眼,目光与月青雉相接,此时,二人眼中只有彼此。
“哼!来人,把南溪殤给我拉开!”宇文澈怒火沸腾,大手将月青雉拽到自己身旁,我的青雉,怎能与那个亡国之君在一起!
“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殤!殤!”月青雉挣扎着,撕咬着,却奈何不了宇文澈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士兵将南溪殤拉开丈外。“青雉,只要你答应做我的王妃,我保证不杀他!”宇文澈看着一边落魄不已的南溪殤,心中腾起一股快意,哈哈!哈哈!你抢了我的青雉,现在你得到惩罚了!
“我是不会答应的!绝对不会!”月青雉狠狠的瞪着宇文澈,暗中在手掌蓄力,想要击倒宇文澈。不料施掌的手瞬间被宇文澈抓住,“哈哈,青雉,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免得伤了你如玉的肌肤。”宇文澈轻声说着,捻起一股月青雉散乱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
“你放开她!宇文澈,你放开她,听见了吗?”南溪殤怒吼道,语气却夹带着哭腔。“你放开我的青儿!”
“殤!殤!”月青雉泪流满面,嘶声道。
就在这个时候,祈风提着大刀,缓缓跺入殿中。
“大将军,快救皇后!快!快!“南溪殤看见祈风,就犹如黑夜中看见光明一样欣喜万分的喊道。
“哈哈,南溪殤,不要做梦了,看清楚,你的大将军是站在哪一边的!哈哈!”宇文澈看着南溪殤见到祈风的希翼的眼神,冷冷的嘲讽道。“哈哈,哈哈哈!你看!”
祈风充耳不闻的走着,走向宇文澈。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曦宁的军队能这么迅速的占领沧溟,是什么原因吗?就是这位祈大将军,多亏了他啊,不然我们还没这么容易能这么快攻下沧溟呢!呵呵,祈风大将军,你说是吗?”说着,宇文澈朝祈风望了一眼。
“不错,这场叛乱是我和王爷商议好的。他以结盟为饵,我为他打开城门,并不做任何的抵抗。”望祈风好似根本不关己事的说着。
“为什么!祈风!寡人待你不薄啊!想你一介武夫,从开始的籍籍无名道现在名震朝堂的大将军,掌管我沧溟全部的兵马,位列三公,你为什么还要叛乱,为什么!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无骨惨死的沧溟百姓吗?”南溪殤恸哭道,不肯相信昔日威震沙场的大将军成为了一个不仁不义的叛徒!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哈哈!”祈风仰天大笑一声,怒目扫过南溪殤,然后落到月青雉的身上。“你还记得我的儿子,君儿吗?”
“君儿,不是早就死了吗?”南溪殤有些莫名其妙。“不错,我的君儿是死了,但是,他是被你和你的皇后害死的!”祈风痛苦得说着,此刻脸上已是泪水纵横。
“你的儿子一出生就身染重疾,夭折是早晚的事,为何怪到我们身上!”月青雉忿忿的瞪着祈风,要不是他不予抵抗,又哪里来今日的亡国之事!
“哈哈!我的君儿是一出身就染上疾病,但是,你们不该不让御医来给我的君儿医治啊!我的君儿,我可怜的君儿,是你,就是你!”祈风颤抖的手指着月青雉,道:“那日,我的君儿犯病,我去请御医前去医治,可是,南溪殤却说你适逢生产,离不开御医,带到你生产完,御医前去的时候,我的君儿却已,回天无力!都是你们,害了我的君儿,还害了我的妻子,本来就病弱的妻子,因为君儿的离去一倒不起,就此离开了人世!你说!你们与我是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若不报,誓不为人!哈哈!今日,你的死期终于要到了!”祈风徐徐说完,仰天大笑一声,圆睁的双眼瞪了瞪月青雉,随即手中的大刀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向月青雉砍去!
“不!不!不要!是我不让御医去的,你要找就找我好了,不要伤害我的青儿!”南溪殤焦急的喊道。不能让他伤害青儿!不能!决不能!
“哼!祈风,她不是你能伤害的!”宇文澈怒道,伸指轻轻一弹,大刀偏向一边。月青雉得空挣扎着逃离了宇文澈的禁锢,扑到南溪殤身旁。“殤,我的殤!”她手忙脚乱的给南溪殤解着捆绑在身上的绳索。
此刻,御花园的假山下,南溪悠然等了许久,没有再听到月长亭的声音,心中一乐,慢慢的爬出洞外,却被一道人影紧紧抓在怀中!“公主,跑不了吧!呵呵”月长亭轻轻的将爬出洞外的南溪悠然抱在怀中,小心的查看着四周。
安静!绝无仅有的静!静得可怕!空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对!是血腥味!难道宫里出事了!
月长亭心中一紧,紧紧的抱着南溪悠然,脚下加快了步伐。“长亭叔叔,然儿知道错了,不要惩罚然儿好吗!”南溪悠然看着神情严肃的月长亭,心里升起一丝恐慌。长亭叔叔不会生气了吧!
“公主,不要怕,长亭只是带公主离开这里。”月长亭低声说着,小心翼翼的穿过宫墙,来到一片树林。树林对面,就是大殿所在。
月长亭将南溪悠然放在树上,细细的嘱咐道,“公主,现在微臣去寻找皇上和娘娘,你在这里千万不要乱跑!知道了吗?千万不要啊!”南溪悠然眨着大眼,看着月长亭焦急的脸庞,不由得点了点头。月长亭稍微舒了一口气,飞身下树,小心的向大殿靠近。
殿外守着的兵士,看穿着并不是沧溟服饰。殿内,隐约传来哭声。
糟了!娘娘有难!月长亭的心瞬间绷紧,提起一口气,抽出腰间的长剑,又快又狠的剑招即刻解决掉殿外为数不多的兵士。月长亭冲进殿中,入目的是瘫倒在地上的月青雉和南溪殤,以及旁边意欲将手中大刀挥向他二人的祈风,还有一心只为月青雉的宇文澈!
“娘娘!皇上!”月长亭大喊一声,手中的剑化为长蛇,银光所到之处,尽是一片血红!
“长亭,你走!你走啊!”月青雉大声喊着,看着殿外涌来的士兵越来越多,心急如焚。长亭必须离开,带着然儿离开!想到这,月青雉拔下头上的发簪,抵在胸口,“长亭,如果你想看着我死在你面前的话,你就继续打下去!”
“娘娘!”月长亭疾呼一声,手中的剑分毫不滞的挥舞着。周围的士兵躺下了,又有另一拨士兵继续填上,倒下,再填上,重复着,重复着......
月长亭的身上满是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走啊!带着我的然儿,走得远远的!去她该去的地方!走啊!”月青雉使劲的将发簪抵在胸口,绽出丝丝血迹!
“青儿,青儿!”南溪殤满眼疼惜的看着月青雉,又转眼望着月长亭,目光恳切,走吧,带着我们的然儿,离开这个人间地狱,走吧!走吧!离开这里!不要再打了,不要和他们再继续纠缠下去了,走吧!带着我们的然儿,带着我们的希望,走吧......
“娘娘!皇上!”月长亭叹息一声,刚毅的脸上满是血迹,泪水夺目而出,和着血在脸颊上划出一道道鲜艳的痕迹。“啊!”月长亭仰天长啸一声,声音如哭如泣,哀恸而悲戚!长剑飞舞,人影飞了出去。
“不用追了!”宇文澈冷冷道,此刻他眼中只有手拿发簪刺着胸口的月青雉!
“青雉,放下发簪,不要做傻事!”宇文澈看着月青雉决绝的脸庞,心底腾起一股恐惧。不要!不要!
“殤,我永远不会和你分开的!而且,我至死一直深爱着你!只有你!”说着,手上一使劲,发簪顿时刺入胸口,没到簪尾!
“不!”南溪殤望着月青雉使劲的手,撕心裂肺的哭喊道。“不,青儿!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我们永远不分开,永远不分开的吗?为什么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啊青儿!”
宇文澈怔怔的望着,一时接受不了,他费尽了多少心机才换来今日的重逢,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殤,原谅......我食......言了,我好舍......不得你,好......舍不得......和你......分开!我还......没看够......你,怎么......办呢?”月青雉吃力的抬起手,抚摸着南溪殤的脸,断断续续的说道。
“青儿,我不要你离开我!你起来!起来!我不要你离开我!起来啊!”南溪殤悲愤的哭着,泪如雨下,打湿了衣衫。
“殤,原谅我......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现在......没有人......能再把......你我......分开了!任......何人都......不可......以了......”说着,月青雉抬起的手猛地的垂下,明亮的眼眸失去了光彩。
“不!”南溪殤尖声叫道,蓦地拔出月青雉胸口的发簪,狠狠刺入自己胸口!“青儿,现在再无人能把你我分开了!”说完,他缓缓垂下了眼睑,脸上露出微笑。
宇文澈望着香消玉殒的月青雉和殉情的南溪殤,转过头去。泪,无声的落下。难道自己真的错了吗?真的错了吗?不,自己没错!没错!可是没错的话为何青雉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为什么?为什么......
祈风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渐渐冰冷的二人,默默的提着刀,走出殿外。
“王爷,怎么办?”邱毅看了看满脸哀伤的宇文澈,小心的问道。“去准备回程,我要把我的青儿带回去。我的青儿没死,只是睡着了,对,她没死,她只是睡着了……”宇文澈头弯下腰,缓缓的想要抱起月青雉,满脸温柔的笑着,这笑,却比哭还难看。无奈,南溪殤与月青雉双手交握,宇文澈怒极道,“把南溪殤的手给我砍了,死了还想抓住我的青儿!”
身旁的邱毅手起刀落,一只血淋淋的手掉在地上,殷红的血,从南溪殤的断腕处汩汩冒出。
“长亭叔叔,我父皇和母后怎样了?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啊?他们怎样了啊?”南溪悠然趴在树上,见到月长亭的回来,满脸焦急。“长亭叔叔,你身上怎么到处是血啊?”她惊慌失措的睁大了双眼。
“公主,皇上和娘娘,他们已经......”月长亭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脑海中满是二人决绝,托付的眼!
“我父皇母后是不是被曦宁国的人害了!”南溪悠然问道,小小的身影此刻发出超乎年纪的气势。月长亭无声的点点头,“公主!难过的话你就哭出来吧!”月长亭紧紧抱着南溪悠然,飞身下树,骑上一匹马,飞奔而去。
南溪悠然睁大了双眼,却仍然止不住泪水的滑落。平日红润的小脸此刻满是苍白,她脑海中回荡的只有一句话:父皇和母后被曦宁国的人害了!父皇和母后被曦宁国的人害了!她捏紧了小小的拳头,紧咬着牙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唉!”月长亭夹紧了马肚,看了看怀中晕过去的南溪悠然,心如刀割!可怜的公主啊!她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啊!
小破庙中,南溪悠然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愣坐在那里。月长亭叹息一声,从怀中掏出两个馒头,递到她面前。可是,她并没有伸手来接。这样的情形至她醒来就是如此,已经七天了!
“公主,不要这样!你这个样子对得起离去的娘娘和皇上吗?你对得起沧溟国无辜惨死的的军士和百姓吗?你对得起你背负的南溪姓氏吗?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犹如行尸走肉一般,这让娘娘和皇上的在天之灵会有多么心痛!你知道吗公主?”月长亭站起身,啪的一声,重重的甩了南溪悠然一个耳光。
这个耳光,是南溪悠然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的一个耳光,她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黑白分明的眼珠终于转了一下,许久,她终于动了一动!她噗通一声跪在月长亭跟前,咚咚的叩了几个响头,随即清楚的说道:“请长亭叔叔传授我武艺,好为父皇和母后报仇!”语气虽透着稚气,但是坚定无比!
“公主快快请起,属下承受不起啊!”月长亭连忙拉起南溪悠然。“长亭叔叔,世上再无公主了,没有了父皇,没有了母后,更没有了沧溟,又何来的公主呢?现在,世上存在的只是月悠然,月悠然!”说完,又叩了几个响头!
“好好!然儿,快起来!我一定会全心全意教授与你,倾尽我所学!”月长亭也跪在南溪悠然,不,从此时月悠然的身前,一字一句的说着。娘娘,属下一定会好好照顾公主的!请娘娘和皇上放心......
月悠然站起身,接过月长亭手中早已干硬的馒头,使劲的啃着,咬着,仿佛将所有的痛苦啃去,咬去!看得月长亭一阵心疼,可怜的孩子!
月色冰凉如水,倾泻在天地,缕缕月光透过破陋的小庙落在月悠然苍白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珠泪,小小的身体轻微的抖动着,好像经历着难以言语的疼痛,原本光洁的额头上此时冒着密密的汗珠。“母后!母后!父皇!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不要!不要!啊!”月悠然尖叫一声,蓦地睁开眸子,眼神似小鹿一样的惶恐,惊慌!
梦中,她看见父皇和母后手拉着手转身离去,无论她怎么喊怎么哭他们都不回头,她紧跟着跑啊跑,跑啊跑,却再也找不到他们的身影了.....
父皇,母后,你们真的不要我了吗?
泪,无声的落下,打湿了脸颊。
从此,再也没有父皇亲昵的喊她小猴子了。
从此,再也没有母后的怀抱供她取暖了。
从此,再也没有家了。
从此,她是孑然一身,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
天地之大,却要走走停停。路边的风景虽美,却再也没有故国的宜人了......
月长亭听见月悠然的动静,却没有起身安慰。哭吧,然儿,哭出来就好了。从今以后,然儿,长亭叔叔会陪着你,照顾你,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