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蝙蝠侠+正联]成为蝙蝠侠》久澈

50、第四十八章 正联（2）

　　[嘿，大块头的用心到位了，但是也别说得太夸张。我是世界上最快的人——]电视里，一身红色制服的人正用自己独有的看似嬉戏实际认真的态度回应采访，[——就连我也不能同时去5个地方。]

　　就是这样，争议总是无处不在，尽管裁军计划已经实施半年，认同的人数正在上升，但排除蝙蝠侠外对此持反对意见的人也从不缺少。

　　闪电还是这么直接，卡尔看着屏幕上的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因为身份，性格，能力等等原因，很少有超级英雄在电视上公开发表言论，像黑暗骑士塑造的都市传说更是个中代表，而中心城出名亲民的闪电侠却是他们中的特例。这个永远精力充沛又乐观开朗的小红人对待媒体总有一套他自己的应对方法，对于向别人阐述自己的想法也一向毫无顾忌，从某种意义上来看，可以说这位单纯坦率的大男孩恐怕是他们这行里最洒脱的人。

　　[每天还有很多导弹需要消除，大多数人会感到安全，因为超人在保护我们……]

　　接下来是那些半年来听过无数遍的赞美之词，关掉电视和灯安静的躺到床上。

　　环绕在身边的棉质物品带来的舒适感令卡尔微微心虚。要知道以他对好友的了解，对方此时很可能继续在大都会任何一个角落调查线索。面对黑暗，危险，疲惫——任何情况，而他自己居然就这么把对方扔下跑回家睡觉……

　　失去光源的环境对氪星之子没有意义，他盯着头顶青蓝色的天花板有点不想按照正常就寝程序那样闭上眼睛，不安的翻了个身，不自觉把姿势调整成正对着可以看到美丽夜景的落地窗。

　　大都会看上去一派和平。

　　没浪费精力用超级听力在城市里捕捉他在意的那个人的踪迹，蝙蝠侠在单独行动时以隐秘著称，而那套不断更新强化的铠甲一直把对方包括心跳在内的特征保护的很好。

　　布鲁斯总能搞定一切。

　　这么想着，卡尔合上双眼。

　　“啊啊啊啊——！！！！”

　　线条，图案，影像……脑子里的每根神经都好像在那一瞬间被人用这些杂乱信息轰炸了一遍，卡尔大口喘息着猛然坐直身体，他刚刚好像听见自己的哀嚎——不过这不重要，手抵上额头，那阵令人窒息的痛苦已经像它出现时一样突兀消失，这种情况，刚刚和蝙蝠侠一起时出现过的那个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

　　用凉水洗了把脸，把脑子里残留的错觉冲掉，卡尔纳闷的看着镜子里和平时一般无二的自己。

　　难道是某种突发的氪星疾病？

　　蹙眉，看来必须回孤独堡检查一下，如果这种情况继续在超人的战斗中出现后果会很严重……也许叫上蝙蝠侠一起？咳，毕竟他一向对这些很有研究，而且也是唯一清楚发作后症状的人。主电脑的人工系统也会很高兴见到许久不见的客人吧？卡尔下意识忽略了它和布鲁斯的‘亲近’过程。

　　其实他还是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健康，只是按照电脑计算，氪星之子在黄色太阳下无愧钢铁之名。

　　“哔——”

　　卡尔为突然接收到的声音愣了一下。

　　“哔——哔——哔——哔——哔——哔————”

　　几乎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在想明白发生什么之前他已经换好制服冲向声源。

　　那是通讯表的求救信号！

　　感受不到夜风的凉爽，四周飞掠而过的景物形成抽象的线条更加带出一股烦躁感，超人咬牙顺着空中的指引飞过城市，一心只想着快点，更快一点——

　　本来这只有超级听力能够接受的信号是用来呼唤超人帮助的紧急手段，是他给自己亲近的人们的安全保障，但布鲁斯从来只肯用那块特制通讯表独有的通话功能。他们未坦白身份之前如此，坦白之后那位心高气傲本领高强的黑暗骑士更是如此。重逢后的每个日日夜夜，面对危险疯狂的阿克汉姆长住民是这样，面对病毒灾难还是这样……甚至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时，如果不是超人主动，他仍想过单独行动。但现在，布鲁斯——蝙蝠侠——按下了求救信号！超人几乎不敢想那位骑士到底遇到了什么危机才能让他妥协！

　　——Rao啊！求你一定让我赶上！

　　冲进某个废弃实验室时，超人甚至没留意到自己在这座万分熟悉的城市的那个街区，他只顾着对故乡的神祇全心祈祷。

　　房子里一片漆黑，但氪星之子不用借助月光也能看清面前散乱的木箱，杂物，匆匆损毁的电脑——激烈争斗的痕迹和匆忙转移的痕迹。尽量冷静的移动视线搜索那抹即使溶于黑暗但在他看来仍然异常显眼的墨色，然后他在倒下的柜子边缘发现了他——

　　“——不！”

　　超人在尾音扩散开来之前就冲到柜子旁边，掀飞压住蝙蝠侠的重物，他的孤傲的黑暗骑士无声无息的躺在那，没有熟悉的调侃，强势的怒吼，别扭的嘲讽和隐藏在冷淡下的关心——他此时毫无意识来做出这些，只有那块躺在他手心里的通讯表仍旧叫个不停。

　　脆弱，超人发誓他在此之前从没想过能把这个词联系到蝙蝠侠身上。

　　“…布鲁斯？”

　　心悸的屏住呼吸，双手抱起对方时第一次真的对那身墨色战袍的隔音功能抱有敌意——他听不到被它隐藏在冰冷皮革下的心跳，不知它是否还是那么稳定有力，耳边苦等到的只有对方虚弱的呼吸，黑暗中那细微的空气振动似乎每一下都能牵动起钢铁之子的全身血液。

　　医院——不，孤独堡！——不！太远了！——蝙蝠洞——阿尔弗雷德！！

　　遽然从墙壁上格子状的一排窗户冲入室内的光线打断了超人接下来的行动，下意识抬头，一个巨大火球似慢实快的由天际坠落下来，在它移动的轨迹之后一条不祥的浑浊烟雾分割开大都会明朗的夜空。附着着炙热火焰的陨石在人们恐慌的尖叫声中翻开草皮和泥土，撞开一切阻碍，在地表上蹂躏出一条沟壑，最终停在中心公园外的沥青马路上，顿时好几起交通事故因此而生。

　　这是超人抱着昏迷不醒的好友在上空俯瞰时看到的景象，当然他不知道全部过程，但是他看见脚下的火海，破坏和正被威胁生命的人群——足够了。

　　大都会需要超人……

　　下意识微微收紧双臂，蝙蝠侠呻|吟了下却没能醒来。

　　大都会，需要超人——现在！

　　咬了咬牙，他让自己落在一副救护队的担架车旁，尽量平稳的把怀里的人转移到垫子上，墨色的身影在雪白的衬托下显得越发虚弱。

　　“他怎么了？”问话的是梳着马尾辫的急救人员，这位年轻的黑人女士在看清担架上的人时表情有一瞬间透露出震惊，但很快便被职业素养压了下去。

　　“我不清楚……”超人的回答低沉而简短，然后他遽然升空不让自己再在这里停留一秒。

　　女救护员微张着嘴惊讶的看着那道红蓝色的影子迅速冲进烟雾里消失，她愣了两秒才意识到现在正有一位病人需要自己行使职责。

　　黑暗骑士脖颈上不知名的柔韧布料阻碍着手指对脉搏的探查，当她发现它直接连接到头部的面具上时，这位年轻的女士狠狠抿了抿唇。

　　我必须这么做，病人需要接受检查，而且这些装备可能会加重呼吸负担……她内心不断念叨着给自己找理由，但她知道那不是全部。

　　——好吧，凡人对传奇背后的秘密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好奇？

　　犹豫了一下，她最后还是在兴奋和内疚中纠结着伸出了手。

　　但救护员很快就不再纠结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阻止了她——在她因试图强行取下面具而触动上面的各种机关之前。（*1）

　　“想都别想。”手的主人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警告道。

　　黑暗骑士，苏醒。

　　***

　　几十秒后，蝙蝠侠坐在召唤来的战机里已经理清思绪。

　　完全陌生的语言系统，具有伪装能力的敌人，被频繁入侵的全球深空监测网，来自地球外势力的有组织犯罪行动——外星入侵！这是他失去意识前的唯一想法，正因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才本能的呼叫超人。

　　但看看窗外的场面吧，显然他还是发现晚了。

　　从陨石里爬出来一架起码有八层楼高的巨大机器，形状像花生一样的白色头部上不规则分布着大块红色斑点，从底部伸出的枝干在四分之一的长度一分为三，这些相比主体如麦秆一样纤细的长腿支撑着它灵活游走在街道上。头部中心的红色斑纹正中隐藏着它的武器，中间那像瞳孔一样的黑色部分每一次缩小都会发出一道威力惊人的红色光束，不只是大都会的钢筋水泥承受不起，蝙蝠侠刚刚亲眼看到号称钢铁之子的超人也在被正面击中时无法抵抗。

　　有警察试图用枪械参战，但子弹打在上面没留下一点痕迹。这诡异的外星风格战争机器全面的体现着它的价值，到处都是尖叫，爆炸，火焰，残骸，烟雾……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虽然他明确知道自己只是昏迷了几分钟，但此时他几乎无法相信这场入侵就在这片刻功夫便发展到如此地步！

　　操纵战机发起攻击，两枚导弹正面击中目标，烟雾散去却没留下一点痕迹，蝙蝠侠不为所动，一脸平静的让战机在天空舞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以躲过紧随而来的报复性攻击。

　　——至少它现在不再专注于搞破坏了。

　　但随着交手中敌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表现得越来越棘手，骑士的心也越来越沉，要知道几个月来各地的全球深空监测网被多次入侵，而这还是被人们发现了的数目，他完全不相信对方废那么多事投下的武器只有这一个，并且还正好被自己碰上。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重新爬起来的超人在占据一点优势后再次被那道激光击飞，在再次操纵战机替他吸引开敌人的注意力后，蝙蝠侠面具下的眉也不禁皱起，就目前看来以超人的力量也不能在短时间内战胜对手，如果事情现在真的正像他所预想的那样发展，那地球上的其他地方怎样了？

　　或者说，怎样做才能让这场灾难快速终结？

　　战斗中，蝙蝠侠的大脑在高速分析着目前已知的所有情报，这是个完全未知的对手，他以往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但这次又十分不同。他手里几乎没有任何线索，却要在最短时间内想出制胜方案，而且它不能是巧合或无法广泛应用的招数，因为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世界上每分每秒都有人在为此死亡。

　　把战机上的每样武器全部试过一遍，无效，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在此期间又有两架同样的外星机器从陨石里颤巍巍的分离出来。

　　弱点，到底在哪里？

　　还没思索出答案，战机便和一道红蓝色的熟悉身影擦肩而过，骑士下意识回头望去，只见超人快速脱离战场笔直飞向远方。

　　……什么状况？

　　这时军队终于赶到，几架军用战机越过蝠翼对外星机器投下十几颗导弹，地面开到的坦克也在不断开火，一时间密集的爆炸声持续响起，好像敌人正面临毁灭性攻击——但事实上，它们完全没用。

　　蝙蝠侠看着底下的战果沉默了下，毅然掉转机头追向超人离开的方向。

　　就正面战斗力而言军队显然比蝠翼还高，而现在连他们都失败了，蝙蝠侠知道此路不通，既然如此，超人刚刚的异常表现也许会是新的突破口。

　　只希望他能赌对……因为这次他们谁也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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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漫画里老爷的面具有保密措施，机关包括对敌人发出电击啊，催眠气体啊，胡椒面啊（囧，真的是胡椒面吗！？）等等等等~
话说，原著这集乱战里星球日报楼顶上那个地球标志又毁了哟！果然大都会一遇到破坏性灾难它就必须中枪！这家报社再怎么赚钱，维修费总是诡异的高啊~总觉得老爷吃亏了，一定要找大超补偿才行（喂！）~╮(╯▽╰)╭
再次仔细重温了一下原著，发现大超在军队来之前就一声不吭的丢下老爷独自面对三个外星机器！好囧！你这也太放心了吧！！这样真的可以吗！明明老爷的战机之前已经被证明攻击无效了哦！！
然后，本来想让火星叔出来的……结果撑不住了，先发到这里（顶锅盖下去）~( ＿ ＿)ノ｜
PS：感谢口口君扔的地雷~（好心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