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蝙蝠侠+正联]成为蝙蝠侠》久澈

49、第四十七章 正联（1）

　　转眼间，六个月过去。

　　继第一次蝙蝠洞的争吵之后，超人一如阿尔弗雷德所料般迅速从那个简单的误会中摆脱出来。但接下来的发展却不幸被蝙蝠侠言中——他们在提案审核期间为同一个问题争执不下。

　　双方，主要是脾气堪称老好人的超人罕见的不肯退让一步，这让第一次看见这一幕的两个小辈私下里惊奇不已，不过蝙蝠侠明白，原则问题是每一个独立的成年英雄所必须坚守的重要防线，何况是作为英雄典范的超人，他更不可能对此轻易妥协。

　　他们争执，不欢而散，再争执，还是不欢而散，一直到提案通过，两人个人的观点始终南辕北辙。

　　木已成舟。面对既定事实蝙蝠侠开始在这件事上持保留态度，超人知道他的挚友仍然对此并无认同，却乐于在这些沉默里执行那个‘可以把世界引向和平’的‘伟大计划’，他似乎想用事实更正蝙蝠侠的看法，理所当然的，它到目前为止都收效甚微。

　　另一方面，哥谭的黑暗骑士显然不可能单纯沉默。

　　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行动派，别指望他真的在漫长的时间里毫无作为的等待结果——哦，在这之前解决哥谭市出现的种种混乱和新的敌人不知何时已经成为蝙蝠洞的日常，这种改变真是让人喜忧参半——无数个计划被拟定出来并予以执行，不过任蝙蝠侠如何神通广大，想要在世界人民的和平反战风潮正盛时废除那条由超人担保由联合国通过的和平计划都不太现实，而骑士本人显然也清楚这点，所以他的行动目的总会绕开最敏感的地方，致力于在灾难真的发生前形成‘补救’……

　　于是半年来，超人为了那个和平提案在守护大都会的同时不得不忙于在全世界奔走，而蝙蝠侠表面上被哥谭市不断出现的麻烦缠住，实际上把更多时间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秘密计划之中。

　　两个人的空闲时间都是一缩再缩，见面和交谈的次数甚至比互相坦诚身份之前更少。因为之前的严重分歧，他们不再做深入交流——那只会让两个互不妥协的人再次展开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争吵。用蝙蝠侠的话来说那单纯是浪费时间，而对超人来说它只会继续伤害他们间的感情。不管什么原因，他们都在尽力避免这种情况，不过实际实施起来却让身为长辈的阿尔弗雷德不能赞同。

　　在那位管家看来，他们这半年来的种种行为只能被评价为——“冷战”。

　　不过冷战就冷战吧，在蝙蝠侠看来，只要不妨碍他的计划，这种状态正和心意。顺便，正好能就此把他和超人的相处模式更正，‘超人’和‘蝙蝠侠’……他需要把那条界限重新明确起来。

　　***

　　大都会郊外，韦恩科技驻大都会分站。

　　深夜，蝙蝠侠借助安全漏洞潜伏进自己公司旗下的建筑，一如既往的轻车熟路，事实上比以往更甚。

　　尽管公司的实际所有者并不提倡加班，但此时室内仍然灯火通明，白炽灯下三名身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坐在操作台前一副准备留守的样子，而另一位金发员工显然更加喜欢响应老板号召，在和同事们打过招呼后怀着下班后的轻松愉快推门回家。和睦的同事关系，良好的工作环境，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正常，但那扇开启又闭合的门就像是一个开关，灯光仍然明亮，留下的三人间气氛却遽然诡异起来。

　　“Hr e zidr gaojn……”

　　谢顶的——从蝙蝠侠的角度观察这一点尤为明显——中年男人站起来对两个同伴说了什么，那像是嘴里含了一口胶水的奇怪语言让一直在房梁上潜伏着的骑士内心沉默了一下。别说理解了，他发现就算把自己接触过的无数大小语种全部回忆一遍也找不到它的出处，他不会在自己擅长的事情上妄自菲薄，所以这个发现让自认在这一领域堪称博学的他暗自皱眉。

　　事情不简单。

　　在看见三人中最为年轻的黑发男子用他瘦弱的手臂不合常理的轻松举起几百斤重的金属柜后，他更加确信了这点。

　　最后那名留着长发的黑人女人走到墙边像抓穿一层脆饼一样在墙上开了个洞，一个有两个篮球大小的东西露了出来。不规则的形状，黑灰的表面上遍布如同电路般的白色花纹，如果忽略掉那诡异的风格，它看上去就像是某种机器。

　　一直呆在三人头顶观察的老板眯了眯眼，显然自己的这些员工在公司里放了点超出常规的‘私人物品’。

　　黑人女人像是怀抱婴儿一样小心翼翼的抱着那个东西，也许它很娇贵，也许它很危险，他们不知道说了什么——语言不通，蝙蝠侠很久没碰到过这种问题了——总之三个人用电梯去了顶楼。

　　为了改造那台全球深空监测网专用的卫星接收器。

　　这次总算有点东西在骑士的意料之内，毕竟他今晚就是为此而来，虽然看到的改造过程——机器像液体一样渗入装置——很有科幻片的既视感，但这并不妨碍他抓住现行犯。

　　事实上，在经历了哥谭市的无数夜晚后，他也很难再大惊小怪。

　　不过蝙蝠侠显然小看了他这次的对手。用偷袭的手法把两位站在后面的男士捆在一起后，他本以为剩下的那位女士会很好解决，但她却以完全不符合自己体型的敏捷动作面无表情的对他发动了攻击。那些攻击事实上没什么技巧，不过力量和速度却在面对武术大师时占尽上风，短暂交锋后，黑衣义警被那位理应工作在办公桌前的女士轻松扔飞出去。

　　重新掌握平衡落在接收器的悬空走道上，蝙蝠侠揉着下巴看着那几张和员工资料上别无二致的脸，觉得刚刚那几下可不是健身房的减肥班能练出来的效果。所以说，又见替身？问题是他还没搞清楚这次自己又遇见了什么。（*1）

　　有了心理准备接下来两位男士从流星锤的捆缚中轻松挣脱就没什么可惊奇的了，胖女人一个飞踢过来，被早有准备的蝙蝠侠闪开，正面硬拼只是吃力不讨好，他在后跃时给了对方一枚蝙蝠镖，那小东西轻松击中了目标，事实上这是因为她完全没有闪避的意思，‘叮’的一声仿佛金属碰撞的声响后，这次攻击甚至没能带走对方一根毛发……

　　他现在有点怀疑这次的对手是钢铁机器人了。

　　毫无技术含量的过了几招，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局面稍显僵持，这时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需要帮忙吗？”——他这么问。

　　随意扫了飘在自己身后从头到尾洋溢着一股悠闲感觉的异星人一眼，蝙蝠侠平淡道：“谢了，不过我自己就能搞定。”

　　毕竟不管他事先打不打招呼，或者以什么身份来大都会，超人都会准时出现，所以到现在骑士已经对这点习以为常。

　　而显然超人对蝙蝠侠的拒绝也同样习以为常，他完全不在意这种在两人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例行对话，看着骑士今晚的目标评价道：“看着不怎么厉害嘛。”

　　你一定没用X视线。蝙蝠侠默默腹诽着。

　　看上去在三人中处于领头地位的谢顶男人对同伴喊了句什么，用的仍然是那种陌生语言，不过这次骑士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根据他们转身就跑的行为，那几个发音显然意味着‘撤退’。

　　欺软怕硬……不过在他们看来我是软吗？这可不好。蝙蝠侠暗暗磨了下后槽牙追了上去，然而今晚的意外像是扎了堆，他还没跑出几米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呻|吟，然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钢铁之子在无人攻击的情况下自己从空中跌了下来。

　　有一瞬间蝙蝠侠以为他又中了氪石暗算——毕竟这里是大都会，而拜卢瑟所赐有相当一部分人知道怎么对付超人——但当骑士扶起他时却发现怀里的人正处于失神状态，这显然和以前被绿色小石头影响后的症状不符。没等他细想，那个披着中年人皮的不明生物——或非生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风格独特的遥控器对着他们按下。

　　黑夜里随之闪烁起来的光线看着一点也不友好。

　　蝙蝠侠对危险的预感一向准确，在他带着当机状态的超人用绳索荡下接收塔时更加证明了这点。因为几乎是他行动的同时，脚下的整个建筑就像个被点燃的炸药堆一样被引爆了。

　　身后是火焰和热流，还在半空中的一次近距离爆炸让身为凡人的黑暗骑士短暂失神了一瞬，时间不长，它应该还不到一秒，但当他回过神来，发现钩爪枪的绳索断了，本该抓着超人的手空了，然后他自己也在做自由落体。

　　只来得及稍微调整了下姿势就被迫着陆，本能般顺着斜坡在草地上卸去力道，这让他身不由己的滚出好远，当他停下时爆炸引起的震动已经停止，远处是韦恩企业少了的一座基地多出来的一座残骸，而身边，先他一步坠落的超人仍然一动不动。

　　火焰的背景下，三个人影突兀的站了起来，这次爆炸对始作俑者一视同仁，他们的身体部件被扭曲向各种奇怪的方向，其中青年人的手甚至不知怎么从背后直接穿过了谢顶中年的胸口，不过单看表情他们似乎对此并不在意，骑士捂着自己遭受撞击后疼痛的臂膀简直要羡慕他们这份顽强的生命力。

　　三人起身离开，在火光下是他们随意将身体掰正的景象，非人的感觉是那层单薄的人皮怎么也挡不住的。似乎知道蝙蝠侠今晚的追踪只能到此告一段落，谢顶中年在消失在树林前看似俏皮实则挑衅的对他比着手势眨了下眼……

　　别让我找到你。蝙蝠侠在面具下眯了眯眼，不过他始终只是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

　　又过了一会儿，超人捂着头清醒过来。

　　“刚刚发生什么了？”在蝙蝠侠把失常的钢铁之子从地上扶起来时，听到他这么问。

　　今晚的又一个未解之谜？这么想着，骑士不动声色的回道：“这恐怕不该问我。”

　　“我不知道……”超人站直身体，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他略带迷惘的道：“我看见了一些图像，很激烈……然后……”没有然后，记忆到此终止，对自己的异常感到不满，他皱了皱眉，“……我就记得这些了。”

　　“……”一种足以影响超人行动的幻觉？蝙蝠侠对那简短而抽象的描述只能这么理解，鉴于当事人自己都没什么线索，尽管有点在意，但继续在这里纠缠这个问题显然也得不到结果。他看着远处的残骸——那才是他今晚的正事：“看来他们不想留下任何证据……”

　　“这儿怎么了？”提起这个超人也严肃起来，他由于刚刚那场未知原因导致的失神没能看到那三个人的诡异行径，但他们在大都会制造了一起破坏案件是不争的事实，这些人对普通市民的安全已经构成威胁。

　　对此蝙蝠侠沉默了一下，答道：“几个月来我多次查到我们的全球深空监测网保安系统被侵入。”他从没和超人说起过这个，不只是因为两人间所谓的‘冷战’，更因为这个监测网是韦恩企业联合政府里那些对超人能力仍抱有怀疑的人们构建起来的预警措施，也是他的‘补救’之一……而他们在‘和平计划’的问题上基本上沾边就吵，简直是恶性循环。

　　正如蝙蝠侠所料，超人对这个问题同样很不感冒，他在心底哀叹一声，还是问道：“没人宣布承担责任？”

　　他显然把这事当成是恐怖组织干的。

　　蝙蝠侠干脆回道：“没有，这事另有蹊跷。”而对面的人总是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所以他话里此时很有一种不认同就言尽于此的味道。

　　受够了不欢而散的滋味，这次超人选择避让掉一切争吵的可能性，“我想在这儿帮你，但是……”他小心斟酌着用词，“我在大都会还有事要办。”比如回家看电视睡觉——真不明白为什么从半年前开始，为何只要他们俩站在一起话题就总是离不开那个‘和平计划’了呢？

　　“又一把城市钥匙？”看出他的态度，蝙蝠侠忍不住略带讽刺的道。

　　“……”超人只能让自己忽略它，“你知道怎么联络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指通讯表，还是那个他虽然一直带着，却很久没有传出动静过了的通讯器。有时候他真想发现原来它只是坏了而已，但事实总是更让人无力。

　　红蓝色的影子消失在天边，蝙蝠侠看了眼那片曾经是韦恩科技分站建筑的火海，轻轻挑眉。

　　好吧，本来我自己也能搞定这个，蝙蝠侠心想，然后他拿出蝙蝠波开始追逐已经做好标记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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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DC世界里有人会变形能力，有高仿真机器人，有魔法，所以说某某人或某某东西变成普通人的样子真的是很常见了。
老爷为何没一开始就意识到是外星入侵……主要DC世界地球上也有很多未知敌人啊，而且他还没看到对方那人皮伪装下猎奇的本质，最重要的是，这是剧情需要（踹）！
看标题是数字就知道这段剧情又要很长啊~森森的卡文了，好忧桑（泥垢了）~
PS：感谢唯翼亲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