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三十章 女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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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世界中，众所周知——就算以前真不知，最近通过一夜夜‘蝙蝠灯’的闪耀也知道了——哥谭市这个罪恶与腐朽盛行的地方，是属于一名被称作‘蝙蝠侠’的男人管理。
换句话说，这里是蝙蝠的地盘，如果罪犯们想做什么，就要先做好足够的心理准备——准备面对来自黑暗的恐惧。
不像超人或者闪电侠那样光明正大的英雄，也许是这个地方的风水问题，所以就连从这里诞生的‘骑士’也和大众的主流认知有十足的偏差，黑暗骑士，一个充满叛逆气息的称号，而它主人的行为在大多数人看来也是名副其实的离经叛道。
这个人——如果他真是人的话——通过媒体或传闻，流传于民间的诸多事迹几乎可以被编成用来吓唬孩子的恐怖故事集。
事实上，四年过去，尽管无数□□大佬和他们的犯罪团伙被他塞满黑门监狱（*1），甚至连罪犯中的偶像级人物，厉害如小丑，贝恩之流也被一次次扔进阿克汉姆，然而在哥谭市里，却基本找不出一个能真正形容出这名‘都市传说’行事风格的普通人，并且这一情况在大多数罪犯之中同样适用。
有人说他每晚都会像鹰一样在高空巡游，当发现不听话的罪犯，就风一般俯冲而下，狼一样的把对手扑倒在地；也有人说，蝙蝠侠是黑暗中诞生的影子，每一处无光的地方都是他的领域，他可以随时从背后，街角，或其它什么不经意的角落突然冒出来，成为你想象不出的噩梦……
来自那些当事人的描述很多，它们大多荒诞不羁的像是某个灵异故事里的情节，虽然如此，这些形容却也被广泛流传出去——这是人们唯一可以找到的信息源，因为蝙蝠侠就如同真正的幻影一样，他从不出现在照片，录像带——任何可被记录传播的科技产物上，一点也不！
让人觉得他就好像生活在‘科学’之外。
此说法又让这个传奇人物披上了一层魔幻的色彩，很多罪犯认为他就像故事里的吸血鬼一样，被魔法的力量保护从而使他的敌人无法察觉。
尽管关于蝙蝠侠的种种猜测经常夸张的令人捧腹，但在那些罪犯之中却总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它们深信不疑，因为‘未知’总是人类心中最大的恐惧。而在普通人眼里，一些人认为‘蝙蝠侠’是某种警方派遣的秘密部队，在新上任的戈登局长构成‘蝙蝠灯’系统以后，这个说法正被更多人认可。
但蝙蝠侠至今能游离于大众视线之外，当然不是因为所谓的魔法因素或者由于他隶属某个秘密的政府部门——他当然更不可能在每晚打击犯罪的同时记住躲过每一个摄像头。
事实上，之所以至今还没人——包括卢瑟——能得到任何关于黑暗骑士的影像资料拿来仔细研究，要归功于韦恩科技的高端技术，和骑士本人不辞辛劳分布在全哥谭市各处的屏蔽设备。
一个由蝙蝠洞主电脑控制的黑客系统，配合布鲁斯亲自设计的物理设施，以他每晚不离身的蝙蝠波为中心，使‘蝙蝠侠’隐形于哥谭的大多数地方，就目前的效果来看，这个系统的运作近乎完美。(*2)
——至少在一个月前，他是这么觉得的。
布鲁斯此时正在蝙蝠洞里对着电脑忙碌，那上面正罗列着他入侵的部分监控系统的资料库。这行为无疑是违法的，但身为‘蝙蝠侠’，说实在的他存在的本身就已经在法律之外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通常情况他只在查案时才会用到这个，并且一般只会单纯取证。不过这一惯例最近正被频繁打破，因为他现在经常需要从那些数据中替一个人抹除痕迹，做到和蝙蝠侠一样的隐秘行踪。
自从毒藤女（Poison Ivy）（*4）事件以来，为了那些能使人类产生变异的基因肥料技术不落入有心人之手，布鲁斯不得不突发奇想般让韦恩企业费心收购克罗洛琴研究所，而且每到夜里，那盏‘蝙蝠灯’召唤到的人员里也莫名多出了一名不在计划里的‘蝙蝠女（Batgirl）’（*3）！
或者说，‘芭芭拉戈登’——随着戈登局长一同回归哥谭市的一个红发的，未成年的，本该专心享受高中生活的漂亮女孩，值得说明的是，这人是戈登局长唯一的家人——他的女儿！
每次想到这点，布鲁斯都觉得自己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正隐隐作痛。
看着众多监控资料里那个娇小身影正进行的各种危险行动，他烦躁的皱了皱眉，修长的手指终于按下最后一个Delete键。
这时阿尔弗雷德正好端着夜宵走近，他看了看自家少爷的表情，了然道：“布鲁斯少爷，你还在为哥谭市的生力军烦恼吗？”
布鲁斯慢慢靠到椅背上，双眼仍然盯着屏幕，语调低沉：“你知道的，阿弗，一个月了，这位戈登小姐还在坚持扮成‘蝙蝠女’打击犯罪。”
“你说这话的语气好像在说某件不好的事？”
“它当然不好——我是说，芭芭拉戈登本可以有更加美好的未来，而不是每天晚上冒着生命危险去干这些。”
管家这次没有立刻回话，只是挑起一边眉毛用‘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没资格说这话的’的表情看着他。
布鲁斯很想直接回答：“我和她情况不一样，‘布鲁斯韦恩’只要没死就注定成为蝙蝠侠。”但他当然不能真这么说——阿弗会直接把医生请来——于是他马上找了个别的理由。
“呃…好吧，但是阿尔弗雷德，芭芭拉现在才15岁——甚至都还没成年，而且戈登局长当初所说的合作内容里绝对不包括‘让蝙蝠侠拐了他的女儿去打击犯罪’这一条。”
他这个‘蝙蝠侠’连‘罗宾’都不打算有，何况一个‘蝙蝠女’？（*5）
“容我提醒你一下，少爷。当初我收到那张促使‘蝙蝠侠’诞生的计划表时，你也只有8岁。”
面对那仍然紧皱着的眉头，阿尔弗雷德明白这个人又开始固执起来了，他在心底暗自叹了口气，继续劝说道：“就像你这个月里故意对蝙蝠女态度冷淡，希望她能知难而退一样，这些年里，我也用各种方式无数次试图阻止一个年轻人披上战袍，去进行一场很可能葬送他的事业——因为他本可以放弃战斗，从此过着无忧无虑让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但‘蝙蝠侠’却仍然存在至今——于是我明白对有些人而言，不管环境如何阻碍，他们都会创造条件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性格，决定命运。”
布鲁斯愣了一下，眼神微微透露出惊讶，不过片刻后他再次皱起眉头，他承认阿弗说的有道理，但内心深处，他就是不想让无辜的人踏上这条充满荆棘的道路——说是保护欲也好，固执也罢，‘蝙蝠女’的存在他都要想办法制止掉！
阿尔弗雷德并不奇怪自家少爷的固执——那是他的常态——微微摇了摇头，他也不指望只一次谈话就能改变这个人的想法，内心悄悄为那位戈登小姐祝福一句，他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说起来，年轻女孩确实不太适合‘蝙蝠’这么不可爱的生物，优雅迷人的猫科应该更适合做一位女英雄的形象。可惜哥谭市已经承受不起另一位‘猫女孩’了，只一个‘猫女’就让他的守护者方寸大乱？”
说到最后，阿尔弗雷德意有所指的扫了眼装备盒里的手铐。它们在上一次对猫女的追捕行动中再一次没派上用场，对于蝙蝠侠来说，连续对一个罪犯失手3次以上，这实在是个不得不让人惊讶的‘巧合’？
哦……又来了！‘伴侣问题’，这显然是目前令布鲁斯头疼的另一大难题，而且基于他本人在猫女事件上的特殊处理，他也没办法给阿尔弗雷德解释清楚他们间的关系——还是那句话，越描越黑！
和往常一样，他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但不等他开口转移话题，蝙蝠波就直接帮他们结束了这次对话。
“刚刚有人触动了哥谭美术馆的警报？”
***
夜里的哥谭市经常被形容成罪犯的乐园，街道上尽管看着寂寥而萧条，但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拐弯处你是否就会碰见手持凶器的劫匪，或者更糟——一个纯粹被这城市创造出来的疯子。
这座古老城市的城市规划里仍然保留着为数众多的交错着的小巷，然而对于普通市民而言，它们实在不能提供什么便利，每一个黑洞洞的巷口都像是一条通向地狱的通道，每到夜里，等在那里的‘恶鬼’们就有机会把经过的倒霉鬼吞吃入腹。
当然，这种情况并不是必然发生，所以哥谭市民也没怕到一到夜里就足不出户的地步——事实上，‘没有夜生活’这对任何一个住在繁华都市的人来说都是不可能的，只是他们都知道，在自己所处的这个地方，夜游所要冒的风险永远是全国最高，没有之一。
一条不算宽敞的街上，不同于那些在夜里仍然热闹的繁华地段，路两旁的商店都已歇业，灰色的墙壁上贴着几张有点破旧的宣传海报，白色的路灯照在上面显示出已经有点模糊的字迹。
此时三个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短促欢快，另外两个带着成年人的稳重。不多时，一位穿着灰色西装的男子挽着他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妻子走到这条街上，有个带着可爱圆顶帽的男孩正一蹦一跳的跟在他们身边。
“温妮，说真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开车回家，夜里走在这条路上让我感到有点不自在。”这么说着的男子用空着的手松了松领口，他左右瞄了瞄道路两边的巷口，又深怕真的惊动什么似地快速收回视线。
相比起来那位女士显得镇定很多，她微微撅起嘴不满道：“这点你应该在喝下那些威士忌酒之前就考虑到，我的御用司机杰克先生。”套在白色丝绵里的手轻轻拍了拍身边人的胳膊，“现在这身体里的酒精含量足以引发一起车祸，我可不能让我们的小哈维冒这种危险上车。”
杰克张嘴想说什么，但却被身旁孩童的一声欢呼打断：“爸爸妈妈快看！是蝙蝠标志！”小哈维兴奋的指着不远处一处天空，阴郁厚重的云层下闪耀的正是那个已经被哥谭市民渐渐熟悉的图案。
“是美术馆的方向，看来今晚也是个犯罪之夜啊……哥谭就没有个真正安全的时候。”杰克挑眉看着光源的位置，稍微思索了一下感叹道。
温妮不赞同的反驳道：“可是自从蝙蝠侠出现后，她正在逐渐变好不是吗？要是几年前，我一定会在餐厅门口就叫车回去的。”她斜了眼自己的丈夫，故意一脸赞叹的补充道：“如此神秘，如此英勇的黑暗骑士，我敢说他一定是现在很多年轻姑娘的梦中情人！——只是不知道我的骑士什么时候能更勇敢一点呢？”
“亲爱的，你不能让我和一个‘都市传说’去比较，这有点不太公平？”杰克苦笑着叹了口气，让自己显得更无辜：“再说，我到现在对蝙蝠侠这个人是否存在仍然表示怀疑，他那些传闻听起来都太不真实了。”
“爸爸！蝙蝠侠是存在的！”小哈维听到父亲的话马上激动的跳过去拉住他的手一阵摇晃，然后他又马上放开，开始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大家都说他具有千里眼，顺风耳，强壮到一个人就能打得过一整个巷子里的坏蛋，而且他有那——么高！”
尽管这孩子努力伸长手臂想表示出他心中的‘高大’，但最终也只到达杰克的胸口，发现这点后他立刻改变策略，张开手臂绕着父母滑翔了一周，“他还长了一对翅膀能在空中飞！所以那些坏人没一个跑的掉！”
杰克和温妮被自己儿子天真的形容逗笑了，但这笑声没能持续一会儿，一个突然从左侧巷子里走出来的打扮的流里流气的男子打断了他们一家欢快的气氛。
“把现金和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晃了晃手里握着的枪，这个正在抢劫的年轻男人紧绷着脸颊上的肌肉低吼。
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和身上那身典型罪犯的装扮不同，表现的就好像一个初次抢劫的新手，但杰克和温妮此时可注意不到这个，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正被一把枪指着！
不过小哈维明显更勇敢一点——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尽管他也一时间害怕的拽着自己父亲的衣角，但还不明白死亡恐惧的孩子反应过来时却直接开口大喊：“救命！蝙蝠侠！”
深怕劫匪有什么过激反应，杰克慌乱的捂住自己儿子的嘴，但那声稚嫩的呼唤还是回荡在空旷的街上，这让在场所有成年人动作都僵住了，气氛一时凝固。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章 女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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