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九章 合作 ...
-
小丑，企鹅，谜语人在逃。
一如既往的，作为超级罪犯的重出仪式，一场异常热闹混乱的闹剧在哥谭市中心上演。三个人相继登场又相继失踪，只留下被从新‘粉刷’成诡异风格的几个街区的建筑和被严重惊扰的无辜市民。
罗哈斯现任局长再次发表讲话，在媒体面前宣称会全力抓捕逃犯以及——蝙蝠侠。说实话，经历了将近4年时间，蝙蝠侠已经对这个只想着怎么紧紧抓住手头权利的人彻底无言了，而吉姆戈登特派员在换届警长的敏感时期的高调回归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的某根神经，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表现的几乎像是要拿着鞭子把所有警备力量全部赶上街搜捕。
没错，尽管现在情势不容乐观，但是‘那个’吉姆戈登回来了，就算他还不是的‘局长’，但有人——布鲁斯——相信那一天已经快了。
‘认知’里的信息暂且不提，布鲁斯本身也一直清楚记得16年前那个夺走他一切幸福，改变他一生的混乱之夜的每一个细节。那个蹲在无措男孩面前的棕红色头发，留着八字胡的细心警员形象至今停留在他脑海之中，几乎铭刻于心。
可以说，戈登和阿尔弗雷德是唯二从最初就见证他生命转折的人——尽管他们自己大概永远意识不到。
宿命的洪流奔腾不息，它兜兜转转，目前看来还是在向着既定的终点从容前行。
布鲁斯明白自己的存在正是那无数道路中的异数，但从托马斯和玛莎的悲剧开始，超人，小丑，泥人，戈登……这些不管是好的还是不好的经历，都仿若在否定一切他作为凡人的挣扎，他甚至如同听见一声嘲笑——来自天上。
但是从此无力而绝望？
不，那不是蝙蝠侠。
不论所谓‘命运’的丝线如何编制未来的道路，从始至终，布鲁斯是用自己的思想选择踏上这条通往‘无尽战场’的道路。所以暂时抛开一切纠结烦扰，当前最重要的是要先解决三名迫在眉睫的威胁。
依照与合作者——殷探长——的约定，黑色的钢铁结晶停在一家哥谭的废弃罐头工厂门口，这里相对于闹市区来说，偏僻，无人——本该如此。
“别动！”黑暗中传来一个男人的警告，蝙蝠侠略带惊讶的看着伴随它出现在胸口的好几道红色瞄准线，而且他敢打赌，他身上一定不止眼前能看到的这一处正被指着。
所有灯光在下一秒被人开启，工厂里瞬间被变得恍如白昼。大多数时候，电灯可以为人类在夜晚提供方便，带来勇气，但这伟大的发明如今驱散了蝙蝠侠的一大助臂——黑暗。上百身穿制服的警察和特警队员纷纷从隐蔽处现身，他们手握枪械对着他，一个个严阵以待。
蝙蝠侠皱眉观察着四周，但显然就算无能如罗哈斯，当手握充足警力，也能把一个小型厂房布置成固若金汤的陷阱。
当一切如预想中一样得到控制，罗哈斯局长带着得意的眼神走到更加明亮的厂房中心，然后他回过头去，语带嘲讽的道：“干的好啊，殷。”
骑士这才注意到，自己在警局的唯一协力者，此时正带着手铐被她的两个往日同僚看守在角落，待遇实在不是个被上司夸奖的警探该得的。
殷无言的回视着他，脸上堆满了担忧和歉意。
看来秘密联络还是被发现了，蝙蝠侠在瞬间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试探性的上前一步，但轻微的枪鸣后，一棵子弹带着呲嗞作响的蓝白色电流落在黑色的袍角前。
电磁弹，击中人体后会阻碍该处的神经源信号传递，导致犯人产生暂时性的局部瘫痪，近年来警方出策的人道主义武器，顺便，韦恩企业对此项目投入过大量支持——不管是技术上的，还是资金上的。蝙蝠侠看着脚下的小玩意脑子里走过一大段技术解说后，耳边才迟迟传来罗哈斯傲慢的警告：“站在那别动，蝙蝠侠。不然我们接下来随时可能开枪。”
工厂外有几声警笛伴随车子驶来的声音响过，看来门口的蝙蝠车也被纳入了这个包围网。虽然心里有了这个认知，但黑暗骑士从容的站在灯光下，身姿笔直。
“各位警界精英们，哥谭市英明的现任局长——罗哈斯——将带领你们在此完成一个壮举——逮捕这个躲在蝙蝠面具下的男人！”这么高声说着，那张被油光和赘肉点缀的脸几乎能用‘志得意满’四个字来形容，“现在，蝙蝠，你是要自己投降，或者等着我的队伍对你采取行动以后？”
从见到罗哈斯的第一时间，蝙蝠侠就有意识的保持沉默，因为他明白对着这个冥顽不灵的人犯不着废一丝口舌，所以面对这个问题，他只是简洁的对着这位局长挑衅的勾了勾手指示意可以随时开战。
这个动作让罗哈斯瞬间恼羞成怒，他激愤的伸手向前一指，嘴里高声命令道：“射击他！”
无数声整齐的上膛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但不等蝙蝠侠或者警方展开行动，所有的灯如同断电了一般同时灭掉，黑暗毫无征兆的再次降临。尽管这情况完全出乎意料，但对于这些年来已经身经百战的蝙蝠侠来说，他早已学会如何把握每一个战机。
四周传来纷乱的射击声，转眼间就有相当一部分人被同伴盲目的攻击击中，借着夜视仪的便利蝙蝠侠飞速掠过罗哈斯身边，在这位局长高声命令着‘现在全部过来这抓人’时，一把揽住已经无人看守的殷，用老方法——钩爪枪——撤离。
身后传来更加混乱的动静，殷能感觉到自己刚刚和特警队降下的队员们擦肩而过。这次她很清楚蝙蝠侠事前对警方的陷阱毫无所觉，他应该完全没有时间准备逃生机关。但事实是，只是一会儿功夫他带着自己已经快逃出去了？好奇与理所当然的感觉轮流浮上心头，她不禁脱口问道：“到底怎么做到的？”
然而蝙蝠侠就像是嫌他带来的谜题还不够多一样淡然答道：“我什么都没做。”
听出那不是一句玩笑，这次女警真的惊讶了。
厂房楼顶，这里已经是罗哈斯设计的包围圈外。蝙蝠侠谨慎的用一枚蝙蝠镖把门别上，转身，三两下解决掉碍事的手铐。
重获自由的殷看着四周一片漆黑的建筑群，身为警察的天性瞬间发作，她揉着自己的手腕皱眉道：“如果不是你做的，那么现在到底是谁这么轻易就做到了这些呢？”
就像在回应她的疑惑，那些貌似被断电的大厦内突然亮起绿色的灯光，它们连在一起形成问号的图案，并一直延伸往一个方向。
“谜语人。”蝙蝠侠了然的道。
‘嘭’的一声巨响，罗哈斯带着两名特警冲上平台。
“在这！”
哦，这次追来的倒是很快。殷看着身边人无奈道：“有什么好主意吗？”
蝙蝠侠揽住她的肩膀直接从楼顶跳下去，好几发子弹从身边呼啸而过，殷忍不住在坠落过程中发出一小声惊叫，说真的，比起他接触过的大多数女性或男性，那分贝低得让他有点感动——尤其当他们离得很近时。在半空中用钩爪枪移位，然后精准的降落到行驶中的蝙蝠车座位上，一切就像早就排练过无数遍一样潇洒利落。
“好吧，现在咱们都变成首要通缉犯了。”
虽然安全逃出来了，但殷仍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要知道突然从维护正义的执法者变成被同僚追捕的罪犯，这可是相当大的落差——特别是当她自认没做什么有违正义的事的时候。
此时殷才隐约明白当初伊森为何表现得那么激烈愤怒的原因，她看着身边一直被警察们秘密追捕的蝙蝠侠，觉得这个人的那份坚强真的难能可贵。事实上，她现在只是经历那种不公正待遇小半天，心里的沮丧失望就已经完全压不下去了，而对方却能几年如一日的保持冷静，坚守己心。
想了想，现在这种被全哥谭警力明目张胆追捕的境况实在对他们太不利了，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线索，还要在这个状态下追捕小丑，谜语人和企鹅人？殷皱了皱眉，尽力忽略掉负面心情集起中精神，片刻后，她睁眼看着蝙蝠侠直接开口道：“我们这样怎么去调查？”
“别担心。”骑士的语气仍是淡淡的，他点了一下仪表盘上的车载电脑屏幕，系统立刻将谜语人标志形成的道标变成清晰的路线图。
“它们会带着我们去找到他。”
陆续有警车跟了上来，殷看着后面的追捕者们不禁想起她自己以前跟在蝙蝠车后面吃灰的日子，忍不住露出微笑道：“你飙车的技术看来有点退步了？”
蝙蝠侠没有出声，他只是默默把车速提了一档。
警车们被渐渐拉开距离，但谜语人给的道路相当笔直，如此简单的‘逃亡’路线即使以蝙蝠车的速度也一时甩不掉身后的尾巴。但当他们路过铁轨，一辆本该处于休整状态的列车突然冲了出来，正好挡住警察们追击的道路。从屏幕上看车后的画面，列车四周的大厦全部亮起了绿色问号标志，感觉就像是谜语人的留言。
“谜语人为什么会帮我们摆脱警方追捕？”殷惊讶的问道。
“也许是因为哥谭警察不是被他选上的游戏选手。”包裹在黑色皮革里的手指轻轻按了几下屏幕，蝙蝠车后面果然又跟上了两辆造型相当眼熟的车，“在他看来警方才是那个搅局的人，现在开始才是他计划中的模式。”
小丑和企鹅带着他们的手下摇身一变变成了追捕者，两张笑的猖狂的脸在画面上清晰可见。
路线上必经的桥面正在缓缓升起，并非无法停下，但蝙蝠侠还是一踩油门直接飞了过去。后面两辆车的性能可没这么夸张，所以除了小丑和企鹅本人，他们的四名手下全部被谜语人排除出‘游戏’。
接下来的路程似乎完全没有为难蝙蝠侠的意思——或者说，如果没有追击者，谜语人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路上设计他——他们顺利到达一栋看起来空荡荡的建筑。
殷打开手电四处扫了扫，最后只在空地中心发现一个印有绿色问号的机械盒子。尽管四周看起来什么机关也没设置，但她还是谨慎的道：“它是一个陷阱吗？”
蝙蝠侠摇了摇头，“只是想杀了我们的话，谜语人不会设计这么简单的东西。”
他的大多数对手头疼就头疼在老是如此‘不简单’。
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盒子上的标志微微一亮，一副投影就出现在他们面前，头戴绿色面罩的消瘦男人正带着笑意看过来：“那么，我们的游戏再次开始，探长。”
这句话显然指的是上次他出现时，殷被迫和他进行的那场猜谜游戏，但他们都知道，当时他真正的对手其实是蝙蝠侠。
“你在哪里，谜语人？”
“哦哦，耐心一点，我就在这场游戏的颁奖台上，提示——它生于产于水中，但是不溶于水。”
“谜语人的谜语！”企鹅突然出现在门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怪腔怪调，他微微一动就亮出伞尖上的尖刀，“这个游戏的胜者只能是我！”
“闪一边吧，蠢鸟～这只小蝙蝠是我的！”似乎嫌场面还不够热闹，小丑慢悠悠的从门的另一边跨步而出。
好吧，现在三个犯人都现身了，尤其看他们的意思，现在蝙蝠侠变成被追捕的人了？
果断的砸出一颗烟雾弹，在小丑和企鹅匆忙追过来时伺机而动——本来蝙蝠侠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显然只是露个脸而不采取行动不是谜语人的风格，所以在他趁乱抓人之前，一个从天而降的机关抢先把两个人掳走了。
显然，那些烟雾也严重阻碍了这里的监控设备，所以现在的状况其实是它抓错人了。全封闭的绿色笼子完全没察觉自己辜负了主人的期望，十分干脆的撞碎天顶玻璃，带着两个麻烦飞向远方。
——对谜语人确实是大麻烦，但是对蝙蝠侠来说，这三个人终于凑到一起了，所以只要找到谜语人的所在地，今天就能一次搞定！
***
只要解开提示，加上蝙蝠侠齐全的交通工具，要找到谜语人并不困难。
来到海上钻井平台，殷解开安全带问道：“计划呢？”
这么问其实真的不奇怪，因为通过和蝙蝠侠的合作，她清楚他是那种在行动前能准备一堆计划的人，他行事总是胸有成竹——当然，这只是情况允许的时候。
然而骑士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答道：“保持警戒。”
殷眼神一利，她实在觉得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轻视！所以在他离开前，自尊心让她忍不住微带激愤的质问道：“我以为我们是搭档？”
这句话成功使蝙蝠侠猛的回过头来，但是那一瞬间殷感觉到的不是冰冷或者安抚的视线，有一种极力的否认，执着……或者其他复杂的感情，伴随着他的气势传递过来。
“那不是属于我的位置。”十分认真的说完这句话，黑暗骑士在殷怔愣的目光中快速消失。
“……”稍微为对方刚刚的反应发了一会儿呆，殷叹了口气，“虽然这算是被彻底排除在计划外了，但是只会循规蹈矩可不是我成为警局精英的秘诀啊。”
蝙蝠侠到达战局的时候平台上已经只剩下3个人站着了——谜语人正被企鹅和小丑逼近——而那些穿着绿色制服的手下们正毫无知觉的趴伏在地。用智慧武装头脑没错，但是也不能光有智慧啊……所以说相比起其他两位，那个相当纯粹的‘移动谜语大全’每次都好对付一点。
虽然很想就这么看他们打个三败具伤，但身在谜语人的主场，他实在不信对方没有什么底牌，没有目标这个人可不喜欢白费功夫，一个不好就会被他再次逃走。
“没有接下来的游戏了。”跳下隐蔽处，蝙蝠侠做挑衅状：“你们想抓我，就自己过来打。”
当受到外敌压迫，人类一般会暂缓内部斗争。而在场四人显然只有黑暗骑士最不受欢迎——尽管他们现在同样正被警方追捕。三个危险分子默契的相视一笑，一场1挑3就此开始。
小丑的纸牌打了前锋，注意企鹅的雨伞——伞尖的刀能划破装甲，谜语人悠闲的站在一边自言自语，按照武力值来说这场战斗他本来插不上手，但别忘了这是谁的主场！
巨大的吊钩随着手杖的指挥从天而降——差点直接落在混战3人的身上，看来这个临时组合互相间完全没有什么同伴情意可言，而显然小丑和企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们在察觉危险的瞬间就放弃缠斗立马退了开去，这让蝙蝠侠有机会跳到高处——偷袭宣告失败。
知道自己无法追究另外两人，谜语人只能咬牙遥控升降机让吊钩展开追击。
战场从平台转移到铁架之间，说实话，在充满石油的钻井平台上这么肆无忌惮的展开攻击真的很危险，所以企鹅一个无心的失误就让他自己率先出局。
无人注意的控制塔，靠自己爬上天台的殷正面对着谜语人的密码提示，‘想要解除吊钩的操纵程序就要先解谜’？——老一套了。
——踢技，炸弹……小丑的武器甚至信手拈来，但蝙蝠侠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交手，最终这个狂笑着的疯子还是被困在一堆倒下来的管子之间。
趁此机会吊钩又一次荡了过来，但是在蝙蝠侠来的及动手之前，它自己停了下来？
“太过时了，谜语人。”手握一堆拆下来的电线，殷一个人在控制室笑着自语道。
三两下解决最后一个，蝙蝠侠看着对岸仍旧黑漆漆的哥谭市，就在刚才一个个绿色的问号又突然亮起——但是所有人应该都解决了？
疑惑间，那些问号突然闪了闪，再次定性时却变成了新的图案——白底的蝙蝠剪影……
蝙蝠侠惊讶的看着那个只在‘记忆里’看过的标志，感觉一直稳定的心跳忍不住重重的乱了一瞬。
殷探长慢慢走到他身边，微笑着解释道：“为了让你惊喜一下。”
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帮了他不少忙的女警，蝙蝠侠忍不住回以一个微笑。
***
凭着抓捕3个重犯的功绩，殷在戈登刑警的帮助下官复原职，并且随着罗哈斯下台，哥谭媒体即将开始疯狂报道关于以往案件的一切真相，这意味着，蝙蝠侠的过往终于快要得以昭雪。
事件的后续看起来相当美好，但那显然不是完结。
戈登站在亮起的探照灯——蝙蝠灯——旁，伴随着它莹白的光线，蝙蝠侠可以看见他已不复儿时记忆里那般年轻。橘红色的短发两鬓霜白，常年的严肃和重压让抬头纹早早爬上额头，锐利的眼睛被挡在厚重的镜片后面，唇上的八字胡倒是保持的完好如初。
降落在这位值得尊敬的前辈身后，一向神出鬼没的骑士故意发出了一点声音让他察觉。
“殷探长建议我可以这样找到你。”这么说着的戈登没有回头，也慎重的没有做任何引起误会的动作。
“……”虽然不到完全坦白的程度，但蝙蝠侠很想说其实自己早已对他付出信任，对方完全不用如此小心翼翼，不过这情况目前解释不清，所以他只是开口问道：“你有什么事，局长？”
察觉到身后的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戒备警察，戈登转过身直视这个风靡整个哥谭的‘传说’：“作为警监，我要说，谢谢哥谭市警方多年来追逐蝙蝠侠所付出的努力。”
“……呃，警监？”
难得的，蝙蝠侠听不懂对方的意思。
“实际上，他们要把注意力放到什么新的地方去了。”自顾自说着，戈登晃了晃拿着的报纸，示意他们头顶的蝙蝠标志“大概是了解了有些正义是在法律之外的，它一样也是为了维护哥谭市的安全而存在。”
“不过报纸上很快就会刊登出他们这次失败的消息了。”他最后感叹了一句。
略略皱眉，骑士对此无能为力：“……我已经很努力去阻止阴影的蔓延。”
“但那没有任何差别。”然而戈登说这话没有责怪的意思，他犹豫了一下，从新看着蝙蝠侠，目光中透着诚恳：“作为一位父亲，我是来请求你来为我女儿开创一个更安全的地方的。”
曾经的哥谭市是如此令人绝望，它腐朽，黑暗，好像永远没有救赎。以至于他不得不强行压抑芭芭拉要成为警察的愿望，甚至将她远送到寄宿学校远离家乡。
但是这次回来，蝙蝠侠的出现对于他这个在岗位上挣扎了前半生的人来说，就像黑夜里终于看到了黎明的征兆。绝望中的希望，简直像是哥谭市对于堕落的最后反抗——他意识到，失去这次机会，也许就真的意味着从此无力回天。
所以即使有违职业规范，戈登还是忍不住伸出合作的手。
蝙蝠侠沉默着向天台边走去，穿过戈登，期间两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眼神交流但警监脸上没有失望。
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拒绝。
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果然，蝙蝠侠离开前终于回头答应。
“——就当是为了你女儿。”
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第二十九章 合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