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番外 误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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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蝙蝠侠的‘大都会一日游’事件之后。时光匆匆如流水，转眼间四个多月过去，哥谭骑士的日常还是白天做美女环绕的花花公子，晚上开被罪犯环绕的‘化装舞会’。
蝙蝠洞里的高科技设备日新月异，罪犯陈列架上的‘纪念品’逐渐增多，那些小小的啮齿类动物们照样在黑暗的深处繁衍生息。有时，忠心耿耿的管家脸上会隐隐带着或担忧或不赞同的表情——这些场景的出现在这里就像是太阳东升西落一般自然，它们无数次发生，并且大概会一直如此持续下去。
比如现在，坐在巨大屏幕前的布鲁斯一身便装，随意卷起的袖子让缠满右手臂的雪白绷带暴露无遗。
那是前一天晚上搏斗时留下的痕迹，这已经是阿尔弗雷德不知第几次帮自家少爷私下处理伤口。有鉴于那是在抓捕小丑——那个危险的疯子——时所付的代价，还有参照那位现今仍躺在医院里浑身僵硬形容惨淡的市长秘书——上帝保佑，他真的不该这么想——蝙蝠侠只有这一处‘轻伤’，其实他很庆幸。
不过这个念头注定是个错觉。
久违……不，应该说从未有过的大笑声持续回荡在蝙蝠洞幽暗的空间里，洞底的蝙蝠群正发出比平时更加嘈杂的声音，似乎也在抗议被打扰了安静环境。
布鲁斯刚刚从医院探望受害者——或者说，调查——回来，管家就惊悚的发现，自家这位最近被各种超级罪犯们折腾的越来越不苟言笑的少爷居然一路挂着笑容进门，并且飞速钻进了蝙蝠洞。
通常，在荧幕蓝色的光照下，那张年轻的脸在双眼紧盯屏幕时，会露出或严肃，或了然的表情。阿尔弗雷德对于蝙蝠侠平时沉思于案件或谜题中的那副看起来很呆的表情早已习以为常，甚至这种‘走神’再多一点他也不会奇怪。
他看见过布鲁斯对着镜子苦心练就的‘花花公子’系列表情，或者蝙蝠侠式的为了增加气势而学会的各种威胁表情，但是今天，管家看到了他以为这辈子都无法见到的一幕——蝙蝠侠在蝙蝠洞里‘开怀大笑’，并且不是一两声，而是持续性的。
“事情变得有点糟——事实上，它可能更糟，阿尔弗雷德。”布鲁斯夸张的勾起唇角，只是这个大大的笑容无法传达给人喜悦，它就像是被石膏固定住的一样僵硬，即使它出现在号称全哥谭最受人喜爱的‘布鲁斯•韦恩’的精致面孔上，也仍然透出一股强烈的诡异感。
“我刚刚又给自己做了一次检查——小丑昨天给‘蝙蝠侠’下的毒和秘书小姐身上的不一样，它是一种阶段性显现的新型病毒，主要作用于人的大脑前额叶皮质。也就是说它正逐步影响我的情绪控制能力，理智，意志力，组织能力等等重要能…能力——噗，哈哈哈哈……”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阿尔弗雷德看着又一次爆发出笑声的人，担忧的补充道：“如果一个人失去这些能力，就不止是无法当个‘犯罪克星’的问题了，他会成为普遍意义上的‘疯子’——这就是小丑所说的‘和蝙蝠侠交换身份’。”
“哼哼、哈哈哈哈……”布鲁斯一边克制着笑意一边转过身拍了怕管家的手臂以示正确，“没错，你说了我想说的——哈哈呵呵呵呵——”这笑声持续了长达5秒，最终被一次深呼吸压制，他缓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试剂瓶，里面淡黄色的中和剂正反射着洞穴里微弱的光。
“呼……所以，如果我不想把下半辈子都葬送在阿克汉姆，必须想办法把病毒源体和它混合成解药。”
“也就是说，你需要找到小丑。”
“更糟的是，根据预测，这种病毒产生的作用到了第三阶段就会变成不可逆的状况，而我现在还剩下不到一晚时间……天亮之前，太阳——噗哈哈哈——太、太阳升起之时——哈哈哈哈——！”尽管布鲁斯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好笑，但是他就是克制不住的让激烈的笑声冲出嘴角。
“……少爷，当我建议你笑口常开时，想要看见的可不是现在这个。”管家看着面前笑的十分辛苦的人，头疼的道。
此时衣兜里有一点光芒闪烁，而布鲁斯的注意力显然已经全被扑在了克制自己的行为上，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出声提醒道：“少爷，通讯表。”
那代表着找他的人是卡尔——超人——尽管在他们最近的几次谈话里，这个人的话题越来越莫名其妙，但是保险起见，布鲁斯还是决定接听。他拿出那块氪星科技出品的手表，费了好大劲才不为那正在闪烁的红色超人标志再次展开一段大笑——别问他为什么——深呼吸平稳了一下心情，修长的手指才终于按下通话按钮。
“这里是布鲁斯。”虽然长时间毫无顾忌的大笑使他的声音微带沙哑，但这句话还是能勉强保持着平日的沉稳感觉。他把通讯表放在身前的控制台上，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时刻警惕着自己不要被突如其来的笑意控制，以至于直接在谈话过程中就莫名大笑起来。
那不止是会引起卡尔怀疑的问题，而且实在是太丢脸了！
“……布鲁斯？呃，我是卡尔……我是说，你没事吧？”过了一两秒，对面才响起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
说实话，其实今天卡尔本来是想就对方和蝙蝠侠的‘特殊关系’问题好好谈谈的，毕竟已经因为种种意外把这件事拖了4个月之久——他本人也对自己在某些事情上的龟毛属性相当无奈，但就像是骑士嘲讽他的那些形容一样——童子军——他对别人的这类私人问题一向比较不好意思过问。
本来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在这次谈话里把事情一次性说清楚——表达自己的支持——但此刻听着友人不同于以往的混乱呼吸，和明显处于亢奋状态的心跳声，卡尔不得不对这个时机再次产生质疑。
“这句话，不是应该——我问你么？”布鲁斯克制着不断涌上来的强烈笑意，尽管他已经十分努力，但一句简单的话说完，还是产生了一些可疑的停顿。
通讯另一头的卡尔觉得有些不对，但鉴于他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和布鲁斯当面就他和蝙蝠侠的‘相处模式’问题进行深入探讨——布鲁斯可能会对他的调侃是一方面原因，蝙蝠侠长时间积累下来的威压是另一方面原因——他还是决定在今天说清楚。
犹豫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直接道：“其实，我今天是想和你谈谈关于——”
“唔嗯——”一个奇怪的发音阻止了卡尔接下来的话，那听着像是一个人的声音被强压在嘴里的动静，这让他不禁担忧起来，并开始不自觉的关注起手表对面的一切杂音——熟悉的啮齿类们的嘈杂声，那是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布鲁斯，你真的没事吧？”
布鲁斯在阿尔弗雷德挑高的眉头下狠狠的咬了咬自己含在嘴里的手背，让自己再次短暂的平静下来，他刚刚差一点就控制不住——就差一点！
“没事！继续说你的……”
只匆匆说上一句最简洁的回答，然后他迅速把自己和控制台的距离拉开。双手全部捂在嘴上，以阻止那些不受控制的笑声破口而出——但还是有一些无意义的音节泄漏——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人会深有体会，当一个人强行抑制自己身体里大笑的冲动，那过程总是有点激烈，所以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从未有过的缭乱，这正是他要把自己挪出通讯表的声音采集范围的原因。
——他以为的范围。
事实上，氪星科技的感知就像他主人本身一样敏锐。
卡尔能清楚听到对面传来的布鲁斯的呻吟（误！），那些激动的喘息。尽管离远了已经捕捉不到心跳声，但他还记得刚接通通讯时，对面传来的一个人的亢奋的心音——这很正常，因为蝙蝠侠的铠甲让超人也捕捉不到他的心跳——加上那动情的沙哑嗓音（大误！），和对面就是蝙蝠洞的事实——？
“——我、我改天再联系！！”结巴着撂下这么句话，卡尔首次不等对面回应就一把掐断了通讯！
哦…不！这绝对是最不合时宜的谈话时机！
脑子里乱乱的，他不由自主就回忆了一下刚刚的那一小段‘对话’，只是不小心稍微发散了一下思维，再回神时，就无奈的从立在墙边的镜子里发现他已经整个人都红得像是被煮了一样。
“……天气有点热了。”对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像，卡尔颇为无奈的小声开了一句玩笑。
因为谁都知道，超人寒暑不侵的方便体制。
另一边，布鲁斯一边内心腹诽着卡尔的通讯到底想说什么，一边笑趴在键盘上毫无形象可言。他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的举动，又让可怜的纯情男子受到了怎样一番冲击——哎？为什么是‘又’呢？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番外 误解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