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竹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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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丑和过剧情果然都是卡文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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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的又一次出逃就发生在闪电侠离开后的第三天。
阿克汉姆关不住这个真正代表混乱的疯子，这点蝙蝠侠在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就知道了，或者更早，十几年前他就对此有了觉悟。
对于小丑来说，每一次进入那座充满罪恶的岛屿都代表着他对外界暂时失去兴趣。原因可能是他的计划刚好被蝙蝠侠挫败了，也可能因为突然没有什么新的‘奇思妙想’让他去扭曲世界，所以他无聊了——但不管理由为何，当他肯暂时安静下来时，几乎等于提升了哥谭市一半以上的安全系数。
不同于企鹅，贝恩这样虽然危险，但始终有规律可言的罪犯，对于这个异常酷爱惊喜和戏剧性的疯子来说，从来不会有一个手法能让他感兴趣第二次。所以每当蝙蝠侠的对手是他，战斗总会面临新的挑战，太多，新的挑战。
对于小丑做出的计划唯一可循的只有四个字——出其不意。
虽然知道这点，但可惜的是，蝙蝠侠经常面对的是另四个字——防不胜防。
这次出逃距离‘镜像事件’间隔实在太近了，让蝙蝠侠忍不住觉得那双疯狂但从来该死的敏锐的红瞳透过那晚又看透了什么，想到了什么？最主要的是，他将要因此而做点什么！
小丑逃狱后已经隐谧踪迹消失一周，看起来就像一场真正的潜逃，这做法当然不符合他无法无天的个性，所以它代表的是又一场新的灾难正在酝酿。这想法多么让人不安，然而当属于黑暗的人真心想隐藏自己，任何人想要找出他都是一个浩大工程。
庆幸但更不幸的是，他处心积虑完成计划，但在行动之前一定会想方设法通知一个他最为执着的人——蝙蝠侠。
就像每次计划破灭，小丑都会用尽一切手段逃走一样，不是因为所谓的自由，或者有什么负隅顽抗的精神，他只是单纯的抱着一种‘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扫了我的兴，那么现在你就负责陪我玩吧’的思维模式。而那个‘扫兴’的人，刚好通常是蝙蝠侠。
所以当布鲁斯收到消息说小丑带着两个‘新面孔’高调回归——白天在警察包围之下明目张胆抢劫了哥谭市银行——他就像听见了一个疯狂的声音在对着整个哥谭呼唤！
“——小蝙蝠，我们开始下一轮的游戏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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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降临，小丑开始给哥谭的标志性建筑物‘自由卫士’（*2）‘整容’，两个穿着紫色小丑服的壮汉乖顺的听着背后的指令，他们把手伸进融化的雕像使之从新塑性。一对连在一起的，大小堪比油桶的金属罐子被放在脚手架上，那里面装得正是他耗时一周得到的‘新玩具’，而今天戏耍了警方，并在银行门口嚣张离开，仅仅是它的一个性能测试罢了。
“小丑。”像一个真正会飞的幽灵一样无声落到木质板面上，蝙蝠侠语声低沉道。
小丑顿了一下，然后带着极度欢愉的笑容转身回视，红色的眼镜开始在脸上闪闪发光。
“小蝙蝠～我就知道只要我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你总能找到我！”他兴奋的张开双臂，“荣幸的给你介绍——庞切斯和朱蒂——我的得力助手。”
那两个脸上画着可笑妆容的壮汉在话音未落时就从吊绳上下到小丑身边，他带着玩味笑容举起一只手道：“虽然很遗憾，但艺术家开工时禁止闲人打扰～不过我怎么忍心让你寂寞？在此期间他们会代替我好好招待你的！”
没有给蝙蝠侠任何说话的机会，他向后一跃翻下脚手架，庞切斯和朱蒂立刻用宽大的身体将追击路线挡住。
那个疯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蝙蝠侠躲避着身边笨重的拳头眉心紧锁，特意把他引过来却只专注于把‘自由卫士’换成喜欢的造型？不明白小丑这么做的意义何在——只是为了有人见证‘他拥有哥谭的所有权’？
分心的结果是被从一旁的攻击扔到铁管支架边，看来要先把这两个新面孔摆平——蝙蝠侠双手借力反荡回去，凌空踹上那皮糙肉厚的胸膛，朱蒂在下一秒栽倒在地。
——解决一个，暂时。
“小丑给了你们什么？”
疑问没有回答，看来这两个助手也是相当沉默寡言的类型——联想到企鹅人的舞姬姐妹——这难道就是现在罪犯们新晋的招聘准则？
庞切斯似乎锲而不舍的想要将一个拳印送上对手的脸，他行动笨拙，但力量很大，攻击间随时在对战场造成破坏。这让蝙蝠侠的反击更加受制，毕竟他们现在立足的地方只是由钢管和木材构筑的简易设施，它们可从没保证过能坚持到这场暴行的最后！
小丑对身后的战局不闻不问，似乎一点也意识不到两个助手的败北只是时间问题，他一边哼着歌一边对着雕像涂涂抹抹，一副投身于‘艺术’之中的样子。
那些厚重的拳头最终没有落到庞切斯想要攻击的地方，蝙蝠侠挥动3记勾拳把对手KO，在一声沉闷的重响之后他忍不住揉了揉指骨，刚刚那里接触下巴的感觉，就像击中了一堵砖石墙面。
朱蒂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他挥舞着台面上唯一的武器——小丑的‘新玩具’——扔向蝙蝠侠。虽然被连在金属罐之间的管子拖累的坠下脚手架，但他十分庆幸这个大汉因为没有喷枪头——在小丑那——而无法直接用那些性质不明的‘小丑油灰’攻击过来，看‘自由卫士’刚刚那形同浆糊一般的面容，他一点也不想试试战袍和人体对它的实际抵抗力。
用蝙蝠镖切断管子，蝙蝠侠随手抓住工地上的绳索荡回顶层，走到脚手架边缘确认的朱蒂一脸茫然的看到架低只剩两个金属罐的残骸。双脚再次踹上他的胸口，但此时他们身下的木板终于不堪负重，‘咔’的一声干脆的把两个人都漏到了下面一层。
跳下被他当做缓冲的朱蒂，抬头看去，发现另一个宽大的身影顷刻间手持木板从洞口跃下——他为了获得武器拆了上一层的地板——又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后站到了他揉着脑袋的同伴身边，他大概完全没想过刚刚那一瞬间他脚下的那一层木料究竟遭受了怎样的考验。
但冒险——尽管庞切斯本人没注意到——总是有收获的，挥舞的木板击中了蝙蝠侠，肩膀撞上金属支架的瞬间他几乎是惊讶的看到有几颗螺丝脱离了它们的岗位，来不及为暂时的立足之地担心，他弯腰躲掉直奔头部而来的攻击。木板撞上支架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哐’声，简直就像是它们罢工前的哀嚎。
朱蒂有样学样的拿着木板在另一头将蝙蝠侠包围，两个壮汉同时手持武器直冲过来，他站在中间淡定的等着，直到攻击的瞬间才跳起躲过，两声同时响起的碎裂声之后是整齐划一的倒地声，他跳上顶层终于能够直面小丑。
不论这个疯子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把他扔回阿克汉姆都将是最终的结局。
“站着别动！蝙蝠侠！”
这句来自背后的话语气强硬，言语中充斥着些微敌意，唯一阻止了蝙蝠镖脱手的，是那过于熟悉的声线——熟悉的令人震惊。
伊森•班纳特——正手持枪械指着他，这个认知让蝙蝠侠就像听从了命令一样怔在原地。
怎么会是伊森？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布鲁斯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之前蝙蝠侠还为能够取得他的认同而暗自欣喜，但是现在两个拥有共同心愿的死党正在手持武器对峙？他保持着举起蝙蝠镖的姿势大约3秒——或者更久，手臂最终在对方警惕的目光下缓缓放下，因为他知道自己无法做出攻击。
“警长，你知道我是帮你们的。”这句话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无起伏，蝙蝠侠面无表情的看着意图抓捕自己的警察，一举一动表现得无比淡定，但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战甲下那一声声响彻擂鼓的沉重心音。
然而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伊森语气漠然的道：“你去和局长说吧。”
第一次，看着那双坚定的绿眸，他心底涌起一股淡淡的悲哀。
“等——等～！！”
叫出这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两人同时忽略了的小丑，他抓着吊绳冲着把枪口对准蝙蝠侠而不是他的警员一脸不满，“我才是这里的Boss！”
于是隔了一阵不久的时间，小丑终于还是自己跑回了脚手架上，他的目光头一次穿过蝙蝠侠而落在别人身上，言语间充斥着不敢置信：“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们警察局的那个傻帽局长觉得义务悍警要比我这个‘犯罪王子’——小丑——对哥谭的威胁更大吧？”
伊森以沉默回应。
红色的瞳仁几乎喷射出愤怒的火焰，小丑一把摘下头上为了应景而戴上的八角帽狠狠砸到脚下：“为什么啊！这简直不可理喻！是种侮辱！”
义务悍警，精英探员，天才罪犯——他要的棋子全部集齐，但现在为什么他们自己玩起来了？那种眼前只有对方才是对手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有一瞬间甚至让他这个主角觉得自己是透明的！这个发展可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小蝙蝠怎么能抢了他的戏份呢？
不对！都是警察的错！害的他现在好扫兴！
“实际上～探长。”
勉强提起精神，小丑觉得还是应该努力奠定自己主角的地位，他指着已经被改造好的‘自由卫士’试图加强存在感：“这个雕像现在是我的标志了～！”
话音刚落，有人趁机强硬的把他的手折到背后，小丑发出一声“嗯？”的疑惑看过去——是另一个精英探员——那个女警。好极了，现在他是引起了一点注意，但是今晚看来除了收获一个本来属于赠品的雕像外，他只能空手而归了？
趁机打飞伊森的枪，蝙蝠侠转身就看见小丑挣脱了殷——她就跌倒在他们之间——只用一个呼吸就站到脚手架的边缘，右手并指在额角一脸严肃的面对着三个抓捕者直挺挺的往地面倒去。
蝙蝠侠迅速赶过去——当然不是担心小丑的生命安全，他就是玩脱了多半也死不了——看见他和不知何时又爬起来了的两个助手抓着一根绳子吊在那，他先是咧着嘴笑看过来，然后撇过头去似乎刚刚注意到自己准备用来逃生的绳子断在半空。
“绳子总是不够长啊～”小丑说着掏出剩下的油灰枪对着绳子扣动扳机，它以绝对不符合物理定律的反应开始无限拉长，得意的笑声在渐渐远离，“下次再见了～～”
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蝙蝠侠直追上去把小丑抓住，但这次他自己首先被人抓住了——伊森趁机用双手箍着他的肩膀往后拖，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对方用了全力，他忍不住沉声提醒道：“小丑就要跑了！”
而且明明他们最不应该成为敌人！
“至少我抓到你了！”
不管伊森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这都不能成为蝙蝠侠去抓小丑的阻碍！一个过肩摔把他推离自己，但再望向架底时已经只能看见三个正在离开的背影。
“咔”的金属断裂音和男子的一声惊叫同时在身旁响起——伊森正和他撞上的支架一起跌向地面——他想都没想就直接用右手抓住钢管，而伊森险而又险的抓住了另一端。蝙蝠侠左手固定在幸存的支架上，双脚用力顶着地面以保证两个人不要同时遇难，但今晚饱受折磨的脚手架发出‘吱——’的杂音提醒他，它们坚持不了多久。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几秒，身后的殷警长快速想出对策，她抓住一条垂在外侧的吊索，在伊森坚持不住之前带着他一起惊险的荡到底下的另一层空间。
“呼……”不为人知的松了口气，但经过这一次耽误，蝙蝠侠知道今晚别想再抓到小丑。从顶端一跃而下，滑翔到蝙蝠车里后他克制着自己回头的冲动一言不发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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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脸在照片中笑的灿烂，两个少年穿着白色的球衣互相勾着肩膀站在一起，就像每一对死党一样亲密无间。
“我记得，你们是那年的全市冠军。”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语气中带着劝解：“我想从某种程度上讲，你们现在依然是冠军。”
但是那时候他们坦诚相待，彼此间没有任何秘密…他们绝对想不到以后会用武器指着彼此，而显然造成现在这种状况的人，不是伊森。
“阿尔弗雷德，你觉得我把秘密告诉伊森合适吗？”下定决心，布鲁斯询问着自己最亲近的人。
“除了我之外再多一个知道蝙蝠侠身份的人吗？”管家挑了挑眉，“我也觉得，你是可以信任班纳特警长的。”
虽然他本以为第三个知道的人会是超人。
“根本不是信任的问题。”布鲁斯走到窗边看着哥谭阴郁的天空，声音不由自主的低沉起来：“在我们一方伤害到另一方之前——”
黑洞洞的枪口和断裂的金属架在脑海里闪过。
“——伊森需要知道真相。”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竹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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