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贝恩（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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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洞里巨大的显示屏上正打开数个播放窗口，内容全部是关于一个身穿红黄蓝三色紧身衣的人的记录，有些是路边的监控录像，有些甚至是拿手机拍摄的模糊画面，而蝙蝠侠正靠着椅背双手交叠在下巴前认真观看——这就是阿尔弗雷德下到蝙蝠洞时看到的画面。
“布鲁斯少爷，真高兴看到你对今天的惊喜这么感兴趣。”管家走到自家少爷身后同样看着屏幕道。
“阿弗，你今天应该事先告诉我的，万一蝙蝠侠被暴露了怎么办？”
阿尔弗雷德淡定答道：“那也许他将多一个盟友，然后使自己的神经能放松一点。”
布鲁斯皱眉，“蝙蝠侠不需要盟友。”
至少不是现在，也不能是超人。
“我知道这么和少爷你说一定没用，所以咱们先不谈这个。我本人对宴会的后半部分究竟发生了什么更感兴趣——鉴于你那时单方面切断了联系？”
布鲁斯开始操作电脑，手指在键盘上优雅的带出残影，还一边分神回答道：“我得到了点消息，超人正在找蝙蝠侠。”
“哦，这可真的出乎我意料了。那么我们的都市传说现在有什么想法？”
“蝙蝠侠的想法就是，在超人找来之前，他很有兴趣先找过去。”虽然他从‘记忆里’知道超人有个叫‘克拉克•肯特（Clark kent）’的地球名，并且在大都会星球日报工作，但既然他现在是蝙蝠侠，那么他想试试用蝙蝠侠的方法能不能找到他——就像之前调查其他超级英雄时一样。
“冒昧问一句，少爷，你难道打算让蝙蝠侠站在哥谭的星球日报分社楼顶大叫救命吗？”阿弗看着自家少爷吐槽道。
“或者你刚刚在宴会上给他装了发信器？我要说那太冒险了，对方可是超人！”
“不，我们有更好的选择。”布鲁斯微笑着按下确认键，“搜集尽可能多的情报，然后把超人每次出现和离开的时间，方向，地点等等因素全部输入电脑，正因为超人整天飞来飞去几乎没什么能阻挡他的行动，所以我很轻易就能推测出他的飞行路线，当经过罗列，排除偶发性因素，那些路线相交最多的地方是——”（*1）
一条条红色的线划过地图，最终集中在了两个地方。
“星球日报，和一栋公寓。少爷……你真是——！”管家震惊的看着屏幕不知道说什么好。
“和这两个地方同时有联系的只有两个人，而其中唯一的男性，名叫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记者。听起来是个很适合超人的工作，对不对？”布鲁斯单手撑着下巴看那张憨厚记者的照片，觉得那刘海和眼镜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就这么把超人隐藏在了一群生就锐眼的记者群里而不被发现，在他看来那两个形象明明没多大差别——除了气质。
深吸了一口气，阿尔弗雷德感觉他再次小看了自家少爷的能力，直言道：“这太令人惊奇了。”
布鲁斯毫无自觉道：“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这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秘密身份，超人的那些对手都是白痴吗？据我所知莱克斯•卢瑟明明是个高智商的混蛋，难道说他从来没想过去探查死敌的身份？”
但在‘记忆里’这人明明巴不得超人去死？
不，少爷，我想你理解错我的话了，顿了顿，阿弗还是问道：“需要我安排韦恩总裁去大都会的行程吗？”
布鲁斯摇了摇头，抓起面罩戴起来道：“还是算了，蝙蝠侠接下来还有安排，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今晚就要和超人碰面了。”
***
哥谭的夜晚总是静谧而忙碌——对于有些人来说。
蝙蝠侠如阴影般潜伏在码头的一栋建筑顶，头盔上的扫描系统正把远处的图像清晰的传递到他的白色的护目镜上。他看的很专心，以至于当背后突然响起大都会那句有名的‘你还好吗？’时，差点反射性的直接把蝙蝠镖飞过去。
“我不需要帮助。”用刻意弄得低沉沙哑的嗓音回话，蝙蝠侠只回头看了超人一眼就又开始进行监视任务。
超人飘到他身边道：“嘿，你看起来对我的出现并不惊讶？……我听不到你的心跳声，你的衣服把它们屏蔽了，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说你能‘隐形’的原因？我是说，你看起来就是普通人？”
“我很惊讶，只是你没看出来。”蝙蝠侠敷衍的回答，并且只答了第一句。
他实在希望超人能够识趣的离开，然后尽可能的离哥谭远一点，这实在不是信任的问题——鉴于超人的多次被控制经历，蝙蝠侠也不清楚能对他有多少信任——这城市的氛围实在不适合这个光明之子。
“你看起来好像对我很冷淡……蝙蝠侠？”超人有点尴尬道，他看起来对今晚的会面抱有和旁边的人截然不同的期待。
“难道要我说，‘嗨，超人，我是蝙蝠侠’？显然我不可能不认识你，而你飘在这里就说明你也知道我，所以，这有意义吗？”
“但是你似乎很防备我？你全身的装备都加了含铅材质。”
“你看了？”
超人诚实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原因。”蝙蝠侠头也不抬的道。
事实上除了防备超人，那也是卢修斯特意开发的一种新型搭配，这么做对防备各种化学放射有一定效果，当然，他不需要解释。
“……听着，我为此道歉，我这么做其实只是想确定你的身份，毕竟外界对你的传闻有一部分有点不太好听。但是我刚刚发现你本身只是个普通人……我来是想帮助你。再这么干下去你会受伤的，或者更糟。”超人沉默了下认真道。
“我拒绝你的帮助，所以你现在可以回大都会救援那些困在树上的小猫了。”说着，蝙蝠侠站起身拿出钩锁抢，准备去收拾那些正在卸货的走私贩，他们今晚已经忙的够多了，相信接下来警局一定会好好招待他们，以及他们的货物——然而一只氪星人骨节分明的手阻止了他。
超人在对方的瞪视下放手，解释道：“我想你在下去前应该知道点情况，他们正在——”
“走私军火，而且装备先进，我知道。”蝙蝠侠接口，然后发射钩锁在超人面前滑翔离去。
“嘿~你怎么知道的？离得那么远你不可能像我一样听见？”轻松地倒飞在蝙蝠侠身边，超人好奇道。
“远距离监控扫描，和我懂唇语。”蝙蝠侠语气微快透着他的不耐烦，然后低吼道：“现在满意了？那么这是我的工作，所以别下来！”
“呃……”超人无奈的停在半空，决定如果对方真的有情况再冲下去。
蝙蝠侠的战斗方式显然和超能英雄们不一样，一般情况下，超人和他碰到的那些同行们的战斗过程基本上都是直面罪犯，然后开打——区别只在于怎样发挥各自所长。
然而这位被整个哥谭罪犯传得近乎魔化了的蝙蝠侠，就现在看来只是个没有任何超能力的普通人，也许他训练有素，但显然他的身体不能挡子弹，速度也在视觉范围内，不会飞，也没有能量戒指——谣言传得比这夸张很多。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这位都市传说的行动，其实更像是观赏一种狩猎的艺术。他就像狼一样围着那些可怜的目标，让恐惧侵蚀他们的内心，不费吹灰之力瓦解掉他们的冷静。当罪犯们紧张到了极限，这将增多他们的失误，加速他们的失败，而后蝙蝠侠就像是潜藏在阴影里的獠牙一样，将他们逐渐分化吞噬，直到让剩下的人失去战斗意志，在他们逃跑的过程中轻松收尾。
完事了，超人缓缓飘下去。
“看来你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但我注意到有人似乎骨折了？”他尽量温和的指出这场战斗中的遗憾。
地上还醒着的几个罪犯看见超人的到来震惊的睁大眼睛，他们立刻‘呜呜呜’的开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蝙蝠侠很有先见之明的把他们的嘴堵上了——那眼神闪亮亮的就像是看到了天使，好像他会帮助他们摆脱蝙蝠侠的‘魔爪’一样。
“那也许能让他在警局里多反思一阵。”蝙蝠侠说着平淡的扫了那些骚动的罪犯一眼，然后他们在超人惊奇的注视下一下子萎靡了起来——哦，那就像是怕被长辈责备的孩子一样，原谅他想到这么个比喻。
忍住被自己逗笑的冲动，超人看着显然不打算再开口的都市传说认真道：“我承认以普通人标准来说你很有能力，它确实能使哥谭市的罪恶逐渐减少，但因为这份能力你现在为自己惹了麻烦。而我不确定你有方法解决它。”
“怎么说？”蝙蝠侠看着超人，这是他今晚第一次正面对着氪星之子交流，这让超人意外的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他还以为这次要做好被人忽视到底的思想准备了。
“亚马逊某秘密实验室的‘超级大兵’计划，其中一个试验者受雇佣要来找你麻烦，确切的说，是来杀你。”
“情报来源？”
对有人想杀自己这事一点也不意外，现在他对超人是怎么知道的更感兴趣。毕竟超人不可能专注于这种□□信息，而蝙蝠侠对他除了超能力以外的信息源都没什么信心。
超人的脸色有点不太自在，他尽量简短道：“莱克斯•卢瑟和这个实验室有点关系。”（*2）
看来这又牵扯到某一场不怎么光彩的陷阱了，蝙蝠侠了然的在面具下挑了挑眉。
“我觉得那个雇佣兵可能这两天就会找上你，那么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和你说‘再见’。”按下发信器。
“嘿！”超人诧异的看着他，“你不认为自己需要帮助吗？比如我们找个时间把他引出来，我帮你抓住他之类的？”
“罪犯可不会向我汇报他们的日程表。”蝙蝠车滑行到他们身旁，“而你现在就回大都会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我会帮你的。”在上车时，他听到超人真诚的说。
蝙蝠侠的回答只有无声的拒绝。
远处警笛声响起，氪星之子低头和地上重新用期待眼神看着他的走私贩们对视一眼，摊了下手，飞向哥谭市永远阴郁的天空。
***
第二天夜幕降临，布鲁斯结束白天生活后第一时间钻进蝙蝠洞开始完成蝙蝠机器人——阿尔弗雷德眼中的军事武器。既然现在已经从超人那里得到确切信息，他当然要抓紧时间做好迎战准备，当然，如果能不用到这个，他也尽量只当这是最后留的后手，之一。
“你的烤干酪辣味玉米片，少爷。”管家拿着饭后甜点站在半成品机器旁道，“真高兴看到你今晚没有那么着急出门。”
“嗯……”一身机油的布鲁斯低头边忙边应着。
阿弗挑了下眉，“我想这和昨晚那段断开联络的时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哦，阿弗总是这么敏锐！布鲁斯抬头看向带着一脸了然表情的管家。
“超人和蝙蝠侠说有人要杀他。”
“我想这不是什么新闻。”
“好吧，重点是，这个境外雇佣兵大概有点厉害，他认为蝙蝠侠这次可能搞不定。”
“于是，好心的超人先生应该会提出什么建议？你的回答是？”
“……蝙蝠侠说，‘再见’。”
说道这里，布鲁斯无奈的等着管家的说教。他知道阿弗一直想要给蝙蝠侠找个类似盟友或者帮手一类的存在，因为就对方看来，他似乎绷得太紧，以至于有点急进。长久的秘密生活更使这看上去像是孤僻离群，而阿弗显然不愿意看到这个。
“布—鲁—斯—少—爷——”果然，阿尔弗雷德甚至拉长了声音在念他的名字！“我想你需要从新去上社交课了？这样就可以学会当别人伸出援手时，你应该怎样回答，那绝不应该是‘再—见’。”
“阿弗，我那门课满分……”布鲁斯试图含糊过去，但管家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那个满分就为了让你能知道怎样把人际关系搞砸？”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再开口时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恳求：“少爷，请不要总想把所有事情抗在自己肩上。你只是哥谭市里的一个人，而那些□□疯子罪犯却成千上万，布鲁斯•韦恩只是个普通人，蝙蝠侠没有分|身术。”
“可是阿弗，超人也没有分|身术。”
“什么？”
“就像中心城有闪电侠，大都会甚至地球之外才是超人的责任，而哥谭，很遗憾，目前只有一个蝙蝠侠。”虽然超人号称全世界范围内进行搜救，但当紧急状况出现，布鲁斯实在不能奢望于超人能随时赶到。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蝙蝠侠难道不能对团队合作表现得适应一点吗？就算偶尔？”
“习惯于合作，习惯于队友，也意味着蝙蝠侠将习惯信任和依赖。”
降低防备，心存侥幸，甚至侵蚀意志，对他而言这些都是致命的。尤其当这个合作对象是超人。
他现在还没确定自己这个尚未完全合格的蝙蝠侠是否能足够坚定，坚定到对于那几乎无敌的力量不产生依赖，对氪星之子善良光明的内心能一直保持警惕。毕竟，超人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如此危险，是蝙蝠侠必须防备的人之一——当他失控之时。
“少爷，我要说你实在太固执——”
“Kuw——Kuw——”
蝙蝠波的警报打断了阿尔弗雷德接下来的话，布鲁斯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披上战袍逃离蝙蝠洞。他甚至要感谢这次意外的抢劫了，但这并不妨碍蝙蝠侠会在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抓住罪犯。
尽管，他今晚真的不应该这么急躁。
出事的地点是某条高架桥下面，街上是哥谭夜晚一贯的冷寂，或者说，太安静了。翻倒在地的运钞车，以及里面被捆在一起的两名银行警卫——他们很幸运的没有被杀，这些都是抢劫案里常见的场面。但今晚显然有点不同，因为等他赶到现场，车里的钱仍然留在那里。
——这意味着，这是一个陷阱。
“我想你就是蝙蝠侠吧？”
身后适时响起的声音简直好像是在对他的猜想表示肯定，蝙蝠侠在第一个发音时就已转过身。
这位大大咧咧出现在他面前的雇佣兵看着比他想象的要正常很多，尽管是个两米多高的壮男，但套在一身黑金属衣里的身材看着只是普通等级的强壮。身上既没多出一部分也没少了什么，除了胳膊上露在外面的皮肤是不健康的灰白色，‘超级大兵’实验并没有使他看上去多么‘显眼’。
不过这个人设下陷阱却没有偷袭，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对自己有着强烈自信，看那慢条斯理的说话方式显然是后者。
“最近一定很流行戴面具啊。”他看着那人的一身把脑袋都裹上的打扮道。
“打败我，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真面目。”
看着那人自以为赢定了的得瑟样，蝙蝠侠就是忍不住泼冷水，“不好意思，要扫你的兴了。我从不为争强斗狠而战。”
“那就为保住自己的小命而战吧！”
这位杀手显然不像他想表现的那么淡定，只是小小的一激他就直接暴露出目的冲了过来。
正面而来的猛烈一击，力道强劲姿势标准，一看就是被专业训练过的，但可惜杀手的对手是蝙蝠侠，学过一百多种武技的大师级人物，这种直来直去的‘偷袭’实在没道理击中他。
杀手的拳或许很快，蝙蝠侠躲得却不算费劲，出于谨慎，他开始时只敢在街上一小段距离里进行试探性攻击，但很快他找到对方一个显而易见的破绽，于是抓住机会把人扔了出去。
这位刚刚表现得相当自信的家伙，狠狠的“哐——”的一声巨响撞在运钞车的铁皮车厢上，力道大得甚至使那里微微凹陷下去。
“亚马逊‘超级大兵’的试验者？”蝙蝠侠开始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贝恩（Bane）……”
蝙蝠侠一惊，这可不是个陌生的名字，又一个‘记忆里’的强敌！？貌似是武力值很高的类型——他也只知道这些了。
自称贝恩的人缓过劲后站起来看着他，语气还是那么低沉缓慢，似乎刚刚的轻易败北不存在一样。
“现在唯一活着的成功案例，顺便，我是你最后的对手。”说着，贝恩转动了手上的金属圆环——那大概是个开关？一股黄色的液体从那里流进他身上固定着的管子。
双手抓住自己的头，虽然贝恩没有发出声音，但看他全身痉挛膨胀的样子那变身的过程一定不太轻松……是的，变身，因为仅仅几秒之后那个原本身高2米的普通人就变成了一身红皮起码有三米高的大块头，本来他几乎密封住全身的黑色金属皮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装点在身上的条纹装。
“吼哦哦哦哦——”
这不科学……蝙蝠侠几乎呆滞了，几乎，因为当这位变身完毕的杀手一拳轰下来时，他还是反应过来躲过了，那拳头砸在地上让那里一阵震动。
体型的变化让贝恩显得更加笨拙，但是步距弥补了移动速度，他的攻击动作更大，直来直去很容易看穿，但蝙蝠侠实在不敢贸然去接——幸好他没接，因为贝恩凑巧打到了街边的路灯，然后这钢铁制品就像是被卡车撞了一样弯曲着飞了出去。
“跑啊，蝙蝠侠。”贝恩现在站的离他很近，但就像每一个连续杀人犯一样正以被害人的恐惧痛苦为乐，并且杀手看起来想要在今晚用这城市的最后防线多享受一会。
蝙蝠侠告诉自己冷静，然后在贝恩没反应过来前拿出钩爪枪飞上头顶的高架桥。
双手狠狠一抱却抓了个空，贝恩没想到对方真的说逃就逃这么干脆，认为自己被耍了的杀手冲着他消失的地方愤怒的咆哮：“尽管逃命去吧！”
背后有风声袭来，贝恩警觉的转身只看见迎面踢来的双脚在眼前放大。被踹的后退了几步，但杀手看着去而复返的猎物‘呵呵’笑出了声，这才对嘛，挣扎吧，反抗吧，然后死去吧。
这样才能使他更尽兴一点。
蝙蝠侠攻击着贝恩身上破绽最大的肋下和腰侧，一拳拳毫无保留的落在杀手的痛觉神经上。但是没有用，或者说这全力的攻击在贝恩看来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可怜无力，根本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杀手的动作依然迟钝到打不到对方，但他不急，因为只要双方接触一下，这场战斗就宣告结束。
躲闪之余，蝙蝠侠拉开距离给了自己一个喘息的时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引以为豪的格斗能力奈何不了对方。不过这不是体育竞技或者比武切磋，所以没人规定不准他使用一些小道具——再说其实是对方先用药物作弊了。
两枚蝙蝠镖探路，它们撞在贝恩反射性挡在身前的胳膊上，一阵‘叮咚当啷’的金属音后就被弹飞到不知名的角落，不用看也知道毫无作用。迫不得已，蝙蝠侠第一次直接向人体甩出微型炸药——不会致死的剂量——这次确实让贝恩给出了一点反应，如果那‘呵呵呵’的嘲笑也算得话。
蝙蝠侠不会杀人，但既然对手防御力高出普通人类认知数倍，那他不介意报以同样高出数倍的攻击来击败对手。
数颗微型炸药带着被炸起的浮尘向贝恩袭去，密集的爆破音带起更多的烟尘挡住蝙蝠侠的视野。最后一片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了短暂的寂静，三年多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屏息以待攻击的结果。
烟尘始终不散——贝恩冲了出来——之后尘土们被他带出的风彻底驱散了，但蝙蝠侠顾不上了，因为几乎在他看见那红黑色巨人的瞬间就被一手死死摁在了地上。
他能听见身后的水泥地面在发出碎裂的声音，更糟的是装甲下的身体也发出了类似的，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两秒？——不论多久，他知道这对现在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都没什么作用。
蝙蝠侠被抓到了，并且贝恩正把他单手提起摇晃，他抓住胸前的手试图减低对身体的伤害。但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将他掼向墙壁——耳边响起砖石碎裂的声音——恢复意识时双手正在身侧。
他感到自己像是布娃娃一样被轻易举过头顶再狠狠摔在地上，这次不止声音，他能轻易看见地面被砸的弹起到他眼前的碎石块了。
不远处车厢里传出被压抑的惊呼，是那两个还被绑着的银行职员——贝恩留着他们是故意的，他早就料到现在这一幕，这个杀手想要有些‘现场观众’来帮他传达些信息，比如蝙蝠侠之死——
他的意识在被甩向另一面墙时中断了……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第九章 贝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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