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爱上了，不能回头（上） ...
-
四、爱上了，不能回头（上）
看着旅望的背影，花独突然想起姥姥曾说的一句话：“遇见了，就不会忘记。”
遇见了，就不会忘记。就是指在他面前，正在拼命战斗的那种人吧？
会是为了保护他么？
此时，仉南正与旅望刀剑相对。
“你是玄武？”仉南问。
“你是‘碧落城’的刺客？”旅望反问。
“是被雇佣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旅望的眼里放出厉光。
“你认为我会说么？”
“不说也罢！”
“我也不会死在这里！不过告诉你也行。”仉南瞟了一眼在身旁不远之处担心地看着他们的花独。
“目的就是杀了朱雀。”
“……”旅望皱起眉，“为什么不是门主？”
“门主是留给姚落刃杀的。”仉南咧嘴笑着。
姚落刃既是“碧落城”的城主，这是这个时代所谓的“常识”。
当然，这点花独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过看来这回还是罢工比较划得来。”
蓦地，少年凭空消失。
在少年消失的那一刻，他向花独小小的挥了挥手。
“速度竟如此之快！”旅望感叹。
并不是速度快，只是走到了不同的时空去了。
这句话，花独没有说出口。
“你怎么样了？”回过神来，旅望赶忙走到花独面前。
“没有事的。”花独摇头。
花独觉得他有必要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了。
他会来到“秋水门”，虽然有一部分是因为意外，或是说命运的安排也不为过，不过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自己的一时兴起。
自己是一个被时间抛弃，被世人惧为怪物的人，就在这样一个扭曲的关系下，他还是产生了不该有的好奇心。
所谓“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是不假的。
虽说花独的一条命可以比一只猫的九条命还长，但那终归是一条命。该痛的，该伤的，该怨的，该悔的，也只有重复重复再重复。
活得久，的确可以遇见许多有趣的事，但毕竟不会所有都是开心事。
人与人再如何相像，都不会一样，何况是思想。
别人开心的事情，看在自己眼里，或许就是解不了的痛。
而这样不老不死地活着的自己，对于苦短人生的他人来讲，就是一种痛。
因此，在别人被他刺痛的时候，他也被刺伤了。
伤害这种东西，只会是双面剑。
怎会有单方面的伤害？
而自己，就这样任人伤害么？
到头来，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的他，为什么还会如此苟延残喘在这个世上？
就算是谭鸢所在的“秋水门”，也会被他伤害到吧？
迟早。
想到这里，花独凄凄一笑。
“真是的，你……为什么老是如此悲伤的笑着？”
在花独陷入思考的这段时间里，两人已经不知不觉地回到了房间里。
正因为花独陷入了思考，所以他没有注意到旅望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
不过就这点来讲，旅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睛会如此专心致志地盯着面前的男孩，不愿离开。
“啊？”花独一时没反应过来。
“既然觉得悲伤，就不要笑，你想夺取别人同情么？”
“夺取别人同情？”
“不是么？难道说，只是你想要悲伤？然后去为你的那个什么‘活’而死？”
“什么跟什么呀？”
蓦地上前，旅望把花独死扣在怀里，“我不许你死！”说完，就吻住了花独的唇。
其实说是吻，并不贴切，只是两唇相贴，什么都没发生……
什么都没发生？那这算什么？没事贴着唇玩？
这时能用‘玩’来形容的么？
花独的大脑处于严重当机长达数分钟……
旅望这边CPU使用率正处于400%并且持续上升中……
处理程序如下：
在我面前的是谁？
花独。
我在干嘛？
吻他。
我为什么吻他？
暂无解。
我是谁？
程旅望。
简历？
性别：男；年龄：32，未婚；职业：“秋水”“时之玄武”的掌门……
面前人的简历？
性别：男；年龄：未知，大概未婚；职业：大概是“碧落城”来的间谍，但只是大概，概率30%……
综上，“秋水”“时之玄武”的32岁男性掌门程旅望在原因不明并且身体不受大脑控制的情况下与一个同样是男性其他资料一概不明的除了知道名字叫做花独的人接吻。
旅望的大脑当机成功……
一个时辰后，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爷。”是小菊。
花独的大脑处于严重当机长达一个时辰，并且没有恢复迹象……
旅望的CPU的使用率开始从0%持续增加中：
照理说，我不可能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吻了他。
吻是相爱的人做的事。
我似乎是爱上了他？
但这不可能！
一定是鬼迷心窍！
综上，“秋水”“时之玄武”的32岁男性掌门程旅望在知道自己是因为鬼迷心窍的情况下与一个同样是男性其他资料一概不明的除了知道名字叫做花独的人接吻。
然后分开。
不舍。这是旅望的感受。
为什么？
……
花独的大脑处于严重当机长达一个时辰，并且持续没有恢复迹象……
旅望把死机的花独轻放到床上，推开门。
“爷？”
旅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就轻合上了门。
祝你做个好梦。
……
虽然花独的大脑处于严重当机长达一个时辰，并且持续没有恢复迹象……但他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喷嚏。
花独醒来的时候……
“我竟然睡着了？”花独尖叫，“我的初吻！”
可恶！那个太公望！居然亲他！
被亲也就算了，可对象居然是个男的！
男的耶！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GAY”?
恶心，我要揍扁他！
不过……
GAY……
大概就是《LOVELESS》《合法禁药》一类的吧，虽然不是特排斥。
但很别扭……
不过，小风筝好像挺喜欢的……
所以小风筝是同%女……
所以我不能让小风筝知道！而且！那是我的初吻耶！
所以！
“小菊！”花独冲出了卧室。
“公子？”小菊在门外站着。
“旅望在哪？”
“爷？他在正厅。”
“……”花独冲了出去。
“公子！你不能去！”
小菊被花独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
“可恶，到这里以后是怎么走的？” 花独正在与可媲美迷宫的前往大厅的路抗争着。
“我记得先是这样……然后那样……向左拐……绕过去……再走这边……这是第三个口……大约是走十步……向右……”花独记路的本领可不是盖的。
“到了！”修这么复杂干什么？
“旅望！”花独冲进了正厅。
“花独！你是怎么来的？”旅望的表情甚是吃惊。
“走过来的呀？”怎么大家都那么震惊的样子？
“你是说你自己徒步走过来的？”门主怎么也这么吃惊呀？
“有什么问题么？”
“你不知道你刚才走过的地方是什么么？”
“什么呀？”花独头向右倒。
“那是‘百幻阵’！如果走错了一步，就会被暗器射杀！”这回是小风筝冲花独吼。
“可是旅望昨天有带我走一遍呀？”
“走一遍你就可以记住？”旅望持续吃惊中。
“当然了，要么你当我健忘呀？”
“这可不是一般的记忆力，我差不多花了一个月才记住。”门主笑了。
“啊？”
“就连旅望也是花了一星期才记住。”
“我们就是那些花了一年才记住的。” 艾煦指着自己和其余的人。
“也就是我是个记路的天才么？”沾沾自喜。
“应该是。”旅望看向花独，“我小看你了。”
“哼！……对了，我不是来谈这个的，那个你跟我来！”花独拉着旅望就往门外拽。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里说么？”
“什么事？”花独嘴角严重抽搐，“你想想你昨天下午做的好事！”
“！”
“跟我走。”
“我不走，还有些事情。”
“……”花独发现自己现在不是一般的生气！
“你先回去吧，待会我会回去。”旅望的神情恢复了淡漠。
“你你你你你！不是人！”花独已经口不择言了。
“对不起……”
“对不起就算了？”花独觉得胸口的气闷变得好厉害。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
“花独！你听我讲！”
“我不听！”
“花独！”旅望抓住花独的双肩，食指紧紧扣在了肩上。
好疼！花独的脑袋一片空白，“你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
“你是疯了么？没东西玩了么？”
“……”
“你要真有这嗜好，就去小官馆买一个娈童！你又不是没有这闲钱！”
周围一片吸气声。
“我没有！”
“没有？是不知道地方？好！出了山往西边走40公里，大约会有一个驿站，在向西南走公里，会有一个镇子，镇子西边有个大湖，划船到对岸，沿小道再走15公里就会到##城，城北就有一家！”
“你，误会我了！”手指又掐进了几分。
“误会？我怎么可能会误会！吻这种东西，是误会就能解决的么！”
如果现在花独是清醒的话，他会发现谭鸢的眼底不仅是一颗星星那么简单——而是一群群闪闪亮的金灿灿的大颗大颗的饱满的近乎要鼓出来的星星……
“我并不是为了玩！”旅望蹙眉。
“不是为了玩？”花独挑眉。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疯子！”
“也许吧。”旅望自嘲的笑了笑。
“呐，疯子，放开我！”
“花独？”
“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一个疯子在一起！”花独的杀气，使厅内的众人冷汗俱下，可是却不能动。
“不！”旅望感到如果他放开了，他就永远见不到他了。
他不许！
“放开！”
“不放！”花独的肩被抠出了血！
“那么，对不起了！”花独在众人的眼里凭空消失。
只留下些许正在飘落的碎布片。
旅望的指尖血肉模糊，像是生生被刮下了一层肉！
如果这时旅望有注意到的话，他会发现花独的消食方式与当时的那个黑衣青年刺客如出一辙，可是现在的他，已然失去了所有的判断能力。
“花独……”他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爱上了，不能回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