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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恩师的血·滴血 ...
“啸哥哥,你快走!”一个年轻姑娘一手提着裙裾,一手拽着身边的年轻男子,丝毫不在意头上钗饰叮当作响, “你快走!不然叫我爹爹看到……”
忽然那年轻女子眉头一皱,立刻把身边的情郎一推。
“大小姐,”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恭敬而冷漠的声音——“大小姐何必这么着急?”
一道青云,再看时,他们四面,扫视的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青衣的一群男女,“先生让属下们来带小姐回去。”一个大概是领头的人走了出来,躬身行礼。
“我不!”看似娇怯怯的女孩居然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荷儿!”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一个华服的高大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荷儿,你!”
“爹!”年轻姑娘一下脸色惨白,“爹……”
中年男子身后,那群青衣人躬身行礼之后恢复了肃立,手上各持兵刃,在阳光下阴森森地闪着光芒。
“风先生,我早已警告过你,不要来骚扰我们明家,你居然还敢作出这种事来!”那中年男子不理会跪下的女儿,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身边的男子。
“明大侠,我是真心喜欢明小姐的,我风啸保证……”
“山盟海誓,没有什么用处的。”中年男子依旧是冷漠的神情,“你不可能让她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这样跟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走了,你自身尚且保全不了,难道便要让我们家女儿跟着你这么碌碌无为一辈子?”
旁边围观的人渐渐多起来,虽然是看热闹,但是见到是这么个局面,也只是叹气,不敢说什么。
“明大侠,我……”
“风先生,我奉劝您一句,吟风弄月是当不了饭吃的,您还是趁早考了功名,先立业,后成家,还是这样来得稳妥吧,何必浪费大好年华在谈情说爱上?”
“爹,那您还不是当年先娶了娘……”明荷在旁边怯生生地插嘴了。
“丫头,闭嘴!”中年男子抬手一道掌风,吹得那女孩子衣饰凌乱,脸色忽白忽红。
忽然,铮铮铮几声琴音,众人皆是一惊,四顾之下,只见一丈开外,一个黑衣女子席地而坐,膝头似乎摆着一张瑶琴,只是手指在琴弦上抚过,便流淌出清越的琴声。
“尊驾何人?”中年男子显然也看清了那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明先生何必为难令嫒?既然两情相悦,那就是再好没有的事情了……”那蒙面的女子手中不停,只是一声清啸将这话语徐徐送来。
“这是明某家事,尊驾何必多此一举?!”中年男子虽然看似恭敬,可是已经透出隐隐杀气,手上一把长剑也已经握紧——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何况女儿叛逆的事情早已经让他没了耐心!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也真是不知好歹,偏偏这时候要撞到他枪口上来。
“姑娘!”明荷忽然开口,“你快走吧!我爹爹一旦出剑,就是要人命的!”
“明姑娘放心,我自有分寸。”那蒙面女子依旧是不紧不慢地把这句话在琴音中送了来。
气氛一时静得怕人,众人一声不响,却都是仗剑在手,明晃晃,阴惨惨。
那蒙面女子依旧抚琴,却忽然间面纱滑落,她竟也没有抬手去捡,可是所有人在那一刻却都忘记了手中的剑。那是一张怎样的容颜啊!按理,这一群走江湖的,一生见过的绝色美女也不知道有多少了,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难道这人间便就少有么?可是那铅华妆成的容貌又如何与清水芙蓉相提并论?那明小姐看着,竟然也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她丝毫没有脂粉的气息,但那两道柳眉,那一双看不真切的眸子,那苍白的脸色,那透出诡异幽蓝的黑发,就是那支朴素的玉钗,也叫人觉得那么安静,如水的静,却又那么冷漠,如冰的冷。她不笑,只是依旧地坐着,琴音绕梁。
“还不给我上!”中年男子的声音忽然极其尖厉地响了起来。
众人一愣,这才回过神来,却立刻拔出兵刃向那女子攻去,一阵劲风,她却还是端坐着,衣衫都纹丝不乱,神色淡漠,也看不出什么感情的痕迹。一道软鞭卷过,明小姐脸色煞白,却不敢再叫出什么,只是咬着牙看着。只见那女子左手一抬,琴音略略轻缓了些,随即却又铮铮几声,如前的清越。可众人却是一惊——那软鞭不知何时竟然被人斩断成了九节!
那明大侠眼力极好,却是眉头一拧。众人目光已经汇聚,那女郎右手抚琴,左手却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又薄又窄的长剑!剑上花纹繁复,如行云流水,更像是富家之中的装饰,而不是什么伤人的利器。
再细看那女子,虽然神色冷漠,又偏生冷艳,但是年纪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众人心下虽然紧张却又因此宽慰了几分,想她一个女子,年纪这般轻,大概只是仗着轻功妙些,于是才这般出其不意地弹起琴来,声势上强些,却能有什么真功夫?
众人于是又是一轮抢攻,想这女郎功夫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干脆就来了个群起而上。谁知又是丁丁几声,干净利落,又有七八人兵刃被夺,也不知是否是这女子刻意显示功力,这次地上却是只剩下粉末了。
众人皆道是花了眼——那长剑上的花纹竟然似乎通灵一般,兀自变幻出云气的纹饰!
“退下!”明老爷一声威呵,众人纷纷朝两边退下了,只见他手中长剑青光闪闪,而握剑的手上青筋暴起,就连那一只翠玉的扳指也不见了平日的贵气,竟然透出隐隐杀伐之意!
那女郎只是一挥手,竟然将那长剑收入掌中,于是调式一转,琴音之间多了柔婉哀怨之意。
“明先生,小女子不才,只想跟您谈个条件……”她淡淡开口,语气却飘忽冰冷,也不等明老爷表态,低着头径自说道,“若是小女子侥幸赢了明先生的剑,那么就求先生放过明小姐和风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看剑!”明老爷脸色一变,大概也是被这女子气急了,抬手挺剑挽了一个花就向前刺去,那女子伸手,看也不看就往剑尖上招呼,凌空弹指一挥,谁知那明老爷也是高手,一弹之下剑锋竟然没有如她预期那样立刻走偏,也不是就势一撩,而是生生迎上来一挑,剑尖颤动,化了她的力道。这才顺手侧点,又一次指向了她!她抬头看那明小姐,见是神色焦急,于是一扬头,琴上七弦忽然齐齐腾起一道白烟,她手势一晃,那明老爷手中的长剑也不知怎的就脱了手,摔在地上。
“明先生,您何必为难您女儿,既然是两情相悦,为何棒打鸳鸯?”她虽然声音轻缓,却自有一种凌厉的威严。
明老爷脸色惨白,看看她,又看看她的衣饰,可是她只是旁若无人地弹着琴,丝毫没有动静。明老爷忽然似乎想起什么,盯着她,颤声问:“妆次可是……江湖上新近在传说的那位,‘琴魂剑’?”
“小女子不敢当,蒙各位抬爱,实在有愧……”
“好,女侠的意思,在下照办就是……”明老爷知道敌不过,脸色灰暗,只好作了一揖,随即挥手让身后两个年轻人上前,“荷儿,你们谢过女侠吧。”
“小生风啸,谢过女侠。”
“小女子明荷,谢谢女侠成全。”
两人齐齐上前一拜。
“不必,二位快请起,我当不起的。在下也不过是比明小姐年长几岁,比之风先生还年轻着些,不敢不敢……”那女子终于收手,抱着瑶琴长身站起,却是连黑色的斗篷也纹丝不乱,只是一身黑衣,长发直垂到腰间。
她确实极其美丽,但是若一定要挑出什么不是,硬说有什么美中不足,那却也是说得出的。她个子高挑,但是面色太过苍白,仿佛是在暗夜里沉睡了多年,再也没有可能恢复活人的半点血色了,而且,那面容看似年轻,却又甚为沧桑,不仅那一双不知道是为什么透出灰蓝的眸子总是那么一种宠辱不惊似的神情,总透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忧伤来,而且那罕见波澜的嗓音也实在静得可怕。
“姐姐,”明小姐盈盈一笑,“姐姐姓什么?也好让我们知道一下啊……最近江湖上听说关于姐姐的事情好多……”
“你知道什么了?”那女子淡淡一扬眉,目光在明小姐身上停留了一下。
“听说姐姐是劫富济贫,侠义心肠……却又神出鬼没……”明小姐说着,忽然语塞。
“我不过是浪得虚名,有什么可说的……”那女子也只是淡淡一摇头,“算了,算了……”
“姐姐……”明小姐还是不死心。
“算了,叫我黎……”那女子忽然脸色一黯,“叫我理会你们这件事,也不过就是觉得不愿看着你们这么年轻就饱受相思之苦……”
“姐姐可否赐告芳名,叫我们铭记于心?”
“郁柳……颜,郁柳颜……叫我柳颜就行了。”她说着,心中却有些不安,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明小姐似曾相识——虽然面容是不一样了,但是身形神态就是有些眼熟!虽然心中疑惑,但她面容上仍就是淡淡的。
“谢谢郁姐姐……”明小姐敛衽为礼,盈盈下拜。
柳颜看得不舒服,于是连忙躬身下去,抬手要扶她起来,只觉得那明小姐素手冰凉,但是也没多想,只是依旧将她扶起。
“姐姐,”明小姐忽然从随身的荷包中掏出一朵玉质的荷花,捧给柳颜,“明荷这朵碧玉荷花是家传的东西,送给姐姐好了,算个微薄的谢意……”
“东西我不能收,受之有愧……”柳颜推辞道。
“姐姐你看看嘛!”明小姐说着,捧着玉荷花,给她递到面前,在手心里缓缓旋转。
那玉荷花玉质晶莹剔透,雕工又极其精致,莲心纯金,显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柳颜虽然心思细密,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头,但是也淡淡一笑,看着那朵莲花。
谁知就在她凝神之际,那金色的莲心忽然炸开,明小姐一抬手,一道紫色的水柱直喷向她!柳颜虽然应变奇快,但是也觉得面颊如火烧火燎一般疼痛!重伤之下她有些迟缓,只是一抖手腕,于是反手就抓住了那明小姐的手。
谁知那明小姐身边的年轻男子忽然上前,手腕一闪,柳颜还没看清,就觉得心口又加上一阵剧痛,她只觉得忽然如同烈火焚身,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唉,她攥得可真紧……来,帮我一把……”
“你可小心点,别伤了她!”
“就你虚伪!这刀子都插到心口了,她的脸也被你刚才就这么毁了……还不伤他?”
“别说了!你瞧瞧我手上,这么深的血痕……”
“带回去吧,看夫人的意思……”
幽香阵阵,她躺着的似乎是一张软塌,头还是有些疼痛,她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蹙起眉来,只觉得浑身都散了一般。她死了么?凝神想要运气,但是立刻发现功力不知为什么比以前深了不少!她默默运功,待真气游走一周天,确信身体虽然极其虚弱,但是应当无恙,这才睁开眼睛,但是眼前模糊,什么也看不真切。
她一手撑起身子,依旧感觉很虚弱,但是发现手上不知怎的多了一枚戒指似的饰物。“夫人,”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连忙强撑着要下床去——她不会是又回来了吧?虽然心里这样想,可是她还是喃喃着叫了出来:“水夫人……”
一双柔弱的手扶住了她,依旧是那个女子声音,只是她觉得那声音实在很耳熟,不仅仅是刚刚听过的原因:“殿下,您不要动。”一碗冰凉的液体触到了她的唇。“我不要!”她虽然身上没有气力,但是她还是一把推开了——她隐约猜得到那是什么!“殿下,这不是鲜血。”那女子仿佛知道她心思,“前代清帝陛下临走吩咐的,说是陛下不愿意饮血……这是冰泉的精魂,可以医治您的眼睛,喝下去您就没事了……”那女子虽然柔弱,却很是有力,扶着她,服侍她把药喝了。那冰冷的气息终于让她彻底清醒了,闭目休息了一刻,再睁开眼时,果然已经清澈了,她凝神一看,身边那女子银发素衣,不是那曾经日日陪着她的林紫萱,又能是谁?
“萱姐姐……”她的手握住了紫萱,紫萱的手素来冷似寒冰,今日却似乎暖了,比她的手还要温暖几分。她细细抚摸着,却忽然眉头一蹙,紫萱的手背上不知为何竟然有极深的淤伤,似乎是被什么人紧紧攥住过,而且还出现了还没有愈合的血痕。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又叫了一声:“萱姐姐。”
“殿下折杀奴婢了。”紫萱只是低着头,神色却有些紧张。
柳颜随手捋了捋头发,忽然脸色一白:“萱儿,我那支簪子呢?”
“在这里。”紫萱从梳妆台上把那支朴素的碧玉簪赶忙拿了过来。柳颜随手绾发,将那簪子别了回去。
“这似乎不是我以前住的那间碧云阁啊?”柳颜四顾之下,虽然自己那张古琴摆在案几上,但是除此之外这屋里陈设多是描金画银,就算以前她住碧云阁的时候,摆设之类也算贵重,却没有这般高华之气。
“这是殿下的玄灵轩。”
“你叫我什么?”
“殿下,您很快就会是咱们吸血鬼一族最尊贵威严的女帝。”紫萱低声解释,“不信,您看您左手的戒指,血钻。”
她抬手,戒指触碰着她的肌肤,而她虽看不见自己的面容,却摸得出那肌肤光滑柔软,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
“您为奸人暗算,前代清帝陛下带您回来的。前代清帝陛下说是您受伤太重,于是运功换血救您的命,因为用的是帝王之血,所以传位给了您……所以如今,只等黎殿下您身子好些,然后举行登基典礼……”
“不要叫我黎殿下,记住,我姓郁,郁柳颜。”
“奴婢知道了。”
“好,萱儿,那你现在就帮我请祭司大人过来。”
一群敛妆司的侍女鱼贯而入,都是湖色长衫,白缎束腰,一头长发用银簪别了,素雅而飘逸。她们手中都是衬了紫天鹅绒的锦盒,托着各色衣饰,流光溢彩。
“殿下,该换礼服了。”紫萱在她身边低语道。
郁柳颜眼神飘忽,只是淡淡一点头。
众人缓步上前,静静地开始忙碌。
她倚着软塌,不去看那面铜镜,只是由得她们为她梳洗打扮。今天是她的登基典礼,是个大日子,但是她依旧是淡淡的,冷冷的。
“殿下,请您……”紫萱移过铜镜,柳颜盯着微微泛着蓝光的镜面,默默无语,镜子盯着铅华妆成的她,默默无语。
紫罗兰的眸子里,有着灿若秋水的光芒与沉静,但是眸子深处,碧色的暗影似乎更忧郁了。
依旧精致的唇,依旧秀美的眉,依旧苍白而高贵的面容。她却觉得如此陌生。她把手伸到身边的水盆中,一把撩起水来,在脸上擦了一把,胭脂水粉尽数洗净了。
“殿下状况好像不太好……”敛妆司的姐妹们惊惧不已,却不敢说什么,只是其中一个忍不住开了口。
“明月!”灵晰低声喝斥那个小丫头。
“灵晰大人,算了,我很好。”她冷冷地,也不回头。
众人立刻缄口不语。
她依旧觉得镜中人那么陌生。她知道,那绝对不是因为眸子与发色的缘故,而她的容颜,不是愈加绝伦了么?
那么,是什么呢?
那些伤痕,在她清丽的面容上再也找不到分毫,而她也知道,心口的重伤也早已没了蛛丝马迹,但是……也许伤痕,只是从她的身上,渗到骨子里了吧?
她叹了一口气。
两个使女正在分别把那长发绾起,红宝石的发钗闪出幽深的光影,可是她只是觉得心中不舒服,皱了皱眉:“算了,不要了……”她抬手将发钗拔下,一头银白的长发披散肩头。
“那,殿下看着礼服……”
“来。”她站起身来,穿上了那长长的礼服。
那是一件玄色底子长裙,有着泼墨般的殷红,如同滴血的玫瑰,娇艳而妖冶,不可方物。但是当她修长的手指挽起一个精巧的蝴蝶结,所有人忽然仿佛看到一道凛冽而高傲的玄光从她周身弥漫开来。
“怎么了?”柳颜如玉温润的声音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
紫萱最先镇定下来,于是低下头来歉疚地一笑,伸手从一位敛妆司姐妹手中捧着的锦盒中取出一把玉梳,默默为她梳头,柳颜把梳妆台上那支碧玉簪摸到手里,不动声色收在袖中。
沉默了一阵,柳颜忽然起身来,紫萱连忙把梳子放下,柳颜已经自己随手从敛妆司副掌司玲珑的手上那几件斗篷里挑了一件,披上,那是一件纯黑的披风。
飘然前行,寂然无声。
再一次走进的地方,竟然是这个地方——清岚殿。
她看到的那一切,都让人心碎。
长长的玄色大理石台阶,那么高,那么长,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可是她却偏偏能够看见,那尽头,就是那万魔之上的御座。
她宁愿一生都不要走到那个地方。
她,已经不再是个人类的平凡女子,而是她,最怨恨的,吸血鬼。
可是她只是走了上去,飘忽如鬼魅——是的,她已然是鬼魅之身。
黑色的披风如同夜的羽翼,拂过冰冷的石阶。
身边红衣的女祭司莫雅筠捧起手中的银冠,她跪下。
“我,郁柳颜,以吸血一族第七任,女帝颜,名义起誓,保我族人基业,万世不朽……”她跪着,庄严起誓——冰冷的声音中,凌厉与高贵,仁慈与威严,已经不再是一个少女,尽管她从来都是心如止水。
她站起,张开双臂,礼节性地微微一笑,望着阶下肃穆而虔诚地跪着的一群男男女女,忽然觉得自己淡漠的体温似乎流失得更快了。
她是听过吸血鬼的邪恶故事的,她是痛恨吸血鬼的妖冶传奇的。但是,她从菲芜宫毅然出走的那一刻,难道注定,她必须回来,她必须一死,她必须化身吸血鬼的女帝?那么,什么才是她真正的悲哀结局呢?她还有什么样的命运,是必须的?
“陛下。”女祭司低声提醒道。
她双手环胸,轻轻挽了一个花,十指之间霎那射出十道明亮光华,瞬间形成一道光雾,她抬起左手,凌空书写下一行行繁复的咒文,戒指上红光妖冶,她扬手一挥,光芒瞬间收敛——微微一笑,她已经完成了对族人的交接,刻下的咒文,使她成为了真正的女帝,无人可以违抗。
神色虽然有些倦了,她依旧淡淡的:“我郁柳颜不才,今日登基为帝,年号‘流云’,即刻昭告族人……”
“祝颜帝陛下千秋万载,鸿福齐天,佑我族人,万代基业……”大殿上所有人齐声祝祷的声音在阴冷的墙壁之间回荡,碧青的火焰,在空气的波浪中摇曳颤抖,她却似乎已经魂游太虚,虽然眼神淡定如故,她却不知道,她的心,叫这时光的暗流,葬在了何处……
“陛下,这大殿是否要更名呢?这也是前代的规矩……”女祭司跪下请示。
“从今往后……好,这清岚殿,就改名流年殿吧,我生母柳云岚的名讳,我还是想避一避。”
“传颜帝旨,清岚殿改名流年殿。”
那一天,她银白的发丝如同一道梦幻的魅影,流泻在华贵而诡异的大礼服上,而那唯一束发的,就是她的银冠——她知道,那是敛妆司的灵晰掌司为她精心打造,但是她不知道,那图样的设计者,是她的侍女,林紫萱。
那银冠打造得行云流水,说不出的纤细优雅,精心雕琢,是凤凰的纹饰。
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一切罪恶,那红莲是否为度化而绽开?
一切苦恨,那烈火是否为消弭而冲天?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只能,一个人走下去。只是,不知道她,是会被那红莲烈火化为飞灰,还是会……
“雅筠,你跟苏雅她们说,你们都是我身边的人,以后不要‘陛下’长‘陛下’短的了,叫我……流年夫人……就这样吧……前代水夫人不也这样做么?”
“谢陛下恩典。”
“嗯?”
“夫人,臣有事启奏……”
最近太忙了,在出书,我们年级的……非常累……
跟出版社价钱之类的一直在争执……
唉,这像是学生干的事情么……
哀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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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恩师的血·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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