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可救药》木木月明

4、哥，卖萌是犯规的啊！

　　带着欧阳崇林到了四年级的教室，班长帮着翻出了跌打药酒。何照夕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将那寒凉的药酒稍微捂热，然后用空闲的左手捏了捏欧阳崇林的手腕，他以为自己伤了欧阳崇林的手腕。
　　“这儿痛吗？”何照夕不敢用劲。欧阳崇林皮肤很白，何照夕怕自己用劲了就会增加新的淤青。
　　“呃……。”欧阳崇林哪儿是痛啊？他是觉得不能够让何照夕在那个时候再揍人一顿，从星期二早上见到萧白那张精彩的脸之后，他就在想：其实萧白也挺可怜。
　　虽然那天萧白是真的死命想要揍自己一顿，可是以前，也不过是口头上挤兑自己，不让自己好过。也没有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他不想真的难为萧白。
　　更重要的是：星期一的时候何照夕打萧白那是有理的，而今天何照夕再要当场打了萧白，那就是何照夕没道理了。
　　欧阳崇林不想那样。所以就故意吼着自己手疼，让何照夕带自己走。
　　盯着欧阳崇林看了一会儿，不见人说什么地儿痛，何照夕小朋友偏头皱眉：“欧阳哥哥，你哪儿痛啊？”
　　“……！”欧阳崇林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何照夕，盯着自己眼前那双澄清的眸子一会儿，最后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没那么……痛……。”
　　何照夕还从来没有见过欧阳崇林这样面对自己毫无遮掩的笑容，他说不上这笑容有什么不同，但是就是不一样。莫名其妙就红了脸。
　　“……，不痛还是要擦药……。”被欧阳崇林的笑容闪瞎了眼睛的何照夕，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恶狠狠地开口，却是放松了力道将欧阳崇林的手拉到自己眼前。
　　低头检查了一下，也不知道伤哪儿了，只能将手腕一起揉了一遍。
　　班长被彻底遗忘在了旁边：喂！你们俩，不要这么堂皇地就入无人的境界啊……！！！！
　　学武的人，现在用着不可思议的轻柔力道仔细地揉着欧阳崇林的手腕，而欧阳崇林眯着眼睛，笑着接受何照夕的照顾，看着何照夕收手，他不自然地咳嗽一声，开口：“那个，小夕……，其实我手不疼……。”
　　手上还有着跌打药酒的怪异味道，和欧阳崇林皮肤的温度，何照夕就那样摊着手看着讨好看着自己的欧阳崇林：“你骗我……。”
　　以前也会被人骗，被自己的玩伴骗，被自己爸妈骗，被老师骗……。
　　他被许多人骗过，可是他本来就是一个没那么多心机的人，拿他妈的话说，就是有些二愣子，没心没肺……，脸皮又厚……。
　　所以，他明知道那些无伤大雅的欺骗，可是甘愿被骗了。
　　只是，看着欧阳崇林他愣了好长的时间。
　　拿班长的话说就是：那小子，突然就从一个要吃人的小豹子，变成了一个呆萌呆萌的小兔子……。
　　“小夕，抱歉……。”
　　欧阳崇林话没有说完，何照夕就收拾好了跌打药酒瓶子，递给了欧阳崇林，要他收好，傻愣愣地走了。欧阳崇林拉也没拉住。
　　“完了，你弟弟生气了……。”班长看着那呆萌呆萌的兔子走了，扭头看着欧阳崇林一脸懊恼的表情：“怎么办？”
　　看着自己手边的跌打药酒，欧阳崇林难得地出现了挫败的表情。
　　班长一脸看稀奇地凑到了欧阳重崇林身边：“以前萧白他们再怎么挤兑你，你可都是一副没所谓的表情啊……。”
　　“萧白怎么能和小夕比啊？”欧阳崇林真的是有些烦恼了。
　　被骗了的呆萌兔子走回自己的教室作装死状。
　　他觉得自己很不甘心。
　　可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哪儿不甘心，他虽然聪明，可是依旧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怎么能够分析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不甘心究竟从那儿来？
　　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介意欧阳崇林刚才骗自己的事情，就在刚才给欧阳崇林擦药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那萧白是在故意气自己，好让自己动手。
　　欧阳崇林骗他也是因为要阻止他做傻事。
　　可是，他想是想明白了，就是心坎儿上过不去，被堵着呢。
　　所以，整个下午的时间，他都是无精打采地度过的。而所有的老师和同学也都觉得，整个下午的课都是无精打采的，气氛都病恹恹的。
　　虽然何照夕下午都是无精打采，可是到了下课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追到了四年级的教室，他记得下午欧阳崇林说过，今天他要打扫清洁卫生。
　　中午才和萧白有过冲突，何照夕害怕萧白拿着中午的事情故意找茬。
　　萧白还真是在欧阳崇林打扫卫生的时候找茬来着，班长正在擦黑板，扭头看了一眼伤还没好，就忘了疼的人：最近，似乎越发地喜欢和欧阳对上了啊……。
　　而欧阳崇林只是低头将椅子搬开，将藏在桌角的垃圾扫出来，没打算理会站在教室中故意留下来吃灰尘的萧白。
　　“诶？欧阳的弟弟来了啊？”
　　欧阳崇林同桌的那个女生抬头就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教室外面的何照夕。
　　班长大人看着那站在外面的人，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看着萧白明显一僵的身影，摇摇头：萧白仗着人多，说不过欧阳就想要揍人，现在可好，欧阳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何照夕，这下子更是斗不过欧阳了。
　　班长大概也知道，对于欧阳那比较受欢迎的外表，萧白是真的讨厌。
　　一年级的时候，大家都小，欧阳那异于常人的外表，大家都是保持着一种莫名的恐惧，该怎么说呢？就是盲从。因为班上某个比较有影响力的人某一句不切实际的猜测，大家都能够恐惧很长的时间。
　　欧阳那混血儿的外表就是被妖魔化了。
　　可是，人在长大，而接受事物的能力也开阔了之后，也对欧阳的外表释怀了，而且欧阳外表很受小女生的欢迎，欧阳成绩很好，体育也不错，这就更让他成为了小女生中的偶像。
　　他就亲眼看见过有不少小女生偷偷递小纸条。
　　只不过，欧阳当做没看见。
　　好像萧白从一年级开始的故意欺负，到了四年级的时候消停了很多，说到底，萧白那破孩子似乎将欺负欧阳当做了一种习惯，总是想着找茬。
　　班长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欧阳在班级里面变得形单影只，总是冷眼看着大家打打闹闹，从来没有自己要加入的意思。
　　这样不合群的性子硬是让所有的小女生解释成为了另外一种意思：酷！
　　班长无力地扶着墙：女生真的是没救了……！
　　他很多时候也被老师要求，多多和欧阳接触，好让欧阳进入班级中，可是他有多接近欧阳，欧阳就会躲多远，完全没有那种体会他和老师良苦用心的意思。
　　这让班长很挫败：欧阳你真心的很酷啊……。
　　现在出了这么一个欧阳的弟弟，而那弟弟显然就是一萧白的克星，虽然不知道那弟弟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但是只要能够克制住萧白就好。而班长也觉得自己明里暗里地帮着欧阳，哪怕欧阳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恩情都好，他没有辜负老师的重托。
　　于是班长突然萌生了一种豪情。
　　他挺胸抬头，看着萧白和欧阳：你们这些人啊，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啊！我可是那一打入敌人内部的地下党员啊！
　　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和欧阳成为朋友的，别的不说，单说成绩，他作为班长，就差了欧阳一大截啊……。当然，令他纠结的身高问题也是！
　　班长在纠结自己的身高问题，，郁闷地戳着自己刚才擦干净的黑板，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话。而萧白扭头看见何照夕气势浑厚地站在窗外，看着他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恶狠狠地瞪过来，说实话，萧白心中是咯噔一下跳了的。
　　当下他觉得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儿这么多人，都是他理亏的，扭头丢下：“你给我等着！”这么一句虽然自认为潇洒退场，其实已经完败的，没有任何威慑性的话，提着自己的书包走了。
　　“喂，你弟弟，真的够意思啊！中午你骗了他，现在他还担心着你被萧白欺负，过来接你了！”班长用“这孩子真是性情中人也”的表情看着站在外面盯着萧白落荒而逃的何照夕，走到欧阳崇林身边，拿手肘蹭了蹭欧阳崇林。
　　笑得……意义不明！
　　“嗯！”欧阳崇林，皱眉，看着外面那靠在柱子边装深沉的孩子一眼，低头，继续自己的打扫任务。最后将垃圾放到回收场后，欧阳崇林洗了手，走回自己教室的时候，看着何照夕提着自己的书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和他一起打扫卫生的同学早就走了。
　　“小夕……。”欧阳崇林甩甩手，对于中午骗他的事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啦！”何照夕一手提着自己的书包，一手拿着欧阳崇林的书包，转身朝校门外走去。一路上都是闷不吭声，低头走路。
　　今天是欧阳妈妈来接人的，何照夕将欧阳崇林送上车，对欧阳妈妈挥手道别：“我待会儿坐公交车去师傅那儿，待会儿让我妈来接我！”
　　女人的直觉告诉开明的外国妈妈：这两孩子出事了！
　　后视镜中是自己孩子扭头看着和自己家车子的相反方向。
　　她不开口询问，因为她相信自己儿子能够处理好，如果真的到了需要她介入的时候，她才会干涉自己儿子的私事。现在她觉得自己微笑着看就好。
　　这一天，欧阳崇林的作业写错了三遍，而何照夕因为学武的时候精力不集中，而频频被自己的师兄击中。
　　喘着气躺在地上小破孩子，耍赖不起来了。
　　直到自己身后出现了一道很浓重的阴影，这小破孩子才有了一丝反应，可还是不起来只是扭头看着自己的师傅。
　　“心要乱了，就停下，等着它平静！”何照夕的师傅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也是何照夕爸爸的朋友。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徒弟，他是从小看着这小徒弟长起来的，拿何照夕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得，白捡了一儿子。
　　因为何照夕爸爸的工作太忙，而何照夕师傅总是用着最严厉的态度教育着何照夕，不管是学业还是做人的态度。
　　所以，何照夕遇到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要请教的是自己母亲，第二个就是自己师傅。
　　撒赖不起来的小破孩子见着自己师傅开口，撑起身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师傅：“师傅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很难得的见到自己小徒弟会有一张苦瓜脸的师傅好笑地蹲下，然后和自己徒弟一样坐在地上，点点头，表示自己愿意听。
　　“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有个人骗了我，因为是那个人担心我不想我闯祸。虽然我想通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高兴呢？”何照夕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身边，眉眼似削的师傅。
　　“你和那个人关系很好？”
　　“也不见得有多好吧？才认识不到两个星期……。”
　　自己小徒弟这么一说师傅一下就明白了这个人是谁：“你说的是那个四年级的哥哥？”
　　何照夕点头：“以前被人骗，也觉得没什么，可是这次明明想通了，还是觉得心理面堵得慌。”
　　“可能是你将他真的当成了好朋友，觉得自己好朋友不会骗自己，这才心理面不好受。”师傅看着自己小徒弟还没有张开的柔软轮廓，笑着伸手捏了捏自己徒弟的脸蛋。
　　他听何照夕的妈妈说过，两家人家庭条件相似，大家都处的不错。
　　尤其是何照夕和欧阳崇林。
　　何照夕妈妈和他谈起过：欧阳家的孩子和我家孩子一样，对外界的戒心都很重，虽然面上没什么，可是在某些行为上，明显比别的孩子要想得深层一些。
　　说到这儿的时候，何妈妈嫌弃地挤了挤眼：只不过我家那破孩子整个儿就没心没肺，而欧阳家的孩子则是要圆润了很多。
　　可是这两个孩子在一起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很平和，何照夕没了那虽然外放却是流于表面的热忱，欧阳崇林没了温和却戒备十足的外衣。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家庭相近的原因，何照夕才更加觉得对方骗自己没好处，也更加难以接受。
　　“小夕，你同龄的朋友几乎没有，所以真的觉得欧阳家的哥哥和你很好的话，就像个男子汉一样，解决自己心理面的不高兴！”
　　何照夕被自己师傅揉着头，本来想要点头的，结果只能开口说：“师傅我知道了！”
　　自己回家的何照夕进门就觉得自己妈妈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可是自己心中有事的何照夕只是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留下自己妈妈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儿子上楼。
　　“算了，和萨琳娜说的一样，孩子们的事情还是等着他们自己解决的好！”说完，何妈妈就扭头对着厨房里面的阿姨说：“李姐，记得今天晚上的菜不要太辣哦！”
　　“太太，知道了！”正在厨房里面做糖醋排骨的李姐觉得自己亚历山大：太太，您这句话已经说了有十遍了……。
　　很快楼下混合着甜味和醋香味糖醋排骨出锅了！
　　何妈妈低头看着那一串串的糖醋类菜色，满意地点点头。
　　进了自己房间的何照夕放下自己的书包抬头就看见一只巨大的兔子坐在自己床头上，着实将他吓了一跳。往下看，他看见了一双手臂抱着那兔子……。
　　“欧阳哥哥？”
　　看不见抱着兔子的人，可是何照夕直觉那就是欧阳崇林。
　　在他偏头贼呼呼地向着那兔子靠近的时候，欧阳崇林从兔子后面探出了自己的脸看着他笑了：“小夕回来啦？”
　　“这是什么啊？”看着那比欧阳崇林还要高很多的毛绒兔子，何照夕伸手拉了拉垂下来的兔子耳朵。
　　“兔子！”欧阳崇林干脆地回答。
　　“我知道这是兔子，可是这兔子是从哪儿来的啊？”何照夕看着盘腿坐在自己场上的欧阳崇林将兔子固定在怀中，要和他说话都只能偏过头避开那兔子的毛绒，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被塞进了那毛绒兔子中。
　　“我今天路过市中心的时候买的，觉得和你长得很像就买下来了！”
　　听了欧阳崇林的解释，何照夕指了指那兔子，又指了指自己，那意思是在问：我和它那点儿像了啊喂？
　　“我觉得真的很像！”欧阳崇林仔细看了看何照夕，又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兔子，确定地点了点头。
　　“谁是兔子还说不一定吧？”何照夕口气不好地扭开头，打算将那兔子从欧阳崇林怀中扯开，他房间里面有些热，没有开空调，欧阳崇林抱着这么一个聚暖的东西，还想不想活了啊？
　　伤口还没好，要是再被汗水感染了要怎么办啊？
　　“怎么样？可不可爱？”欧阳崇林抬起兔子的前脚绕到自己的肩上，不打算被何照夕拿开。
　　“一点儿都不可爱！”谁会去夸这兔子可爱啊？你还说它和我很像，我一点儿都不想被说可爱！
　　“小夕不喜欢啊？”欧阳崇林讨好的表情垮了下来，他还以为何照夕可以喜欢这个兔子。
　　“我……。”我又不是女孩子，为什么要喜欢这玩意儿啊？你好歹要送我一个加大版的霸王龙啊！
　　虽然自己心中暴怒了半天，结果心中那火焰喷发一般的话语始终一个没有出口：“我喜欢！”最终扭曲了自己表情，违背了自己意愿的何照夕开口了。
　　虽然那表情像是吃了十只苍蝇一般难受。
　　“那你原谅我了吗？”
　　欧阳崇林扁扁嘴，将自己怀中的兔子推到何照夕怀中。没有想过自己要接手这么大一个宠物的人措手不及地将那巨大的毛绒玩具接下来傻眼了：你抱着这么大一只兔子来给我道歉的？
　　“小夕？”
　　何照夕一张二愣子脸上看不出啥值得参考的表情，欧阳崇林有些摸不准何照夕此刻在想什么。
　　“要是你还没有原谅我，我明天再送一只兔子过来！”
　　“ 啊？！还送啊？”何照夕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欧阳崇林一副“你不原谅我，我就哭给你看”的表情深深地觉得自己冤枉。
　　“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继续送，直到你原谅为止！”
　　被欧阳崇林那一双澄清的双眼盯住，何照夕觉得压力很大。那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更是让他无力招架，最后只能够投降：“我没有怪你，那是我自己的问题！”
　　松开自己手中的毛绒玩具，何照夕跳上了自己的床，垂着头坐在欧阳崇林身边：“总之呢，今天是我自己在闹别扭，和你没关系。”
　　“真的？”欧阳崇林有些欣喜地跳下床蹲在何照夕跟前，捧着自己的脸认真地看着他，似乎在确认何照夕的话是不是真的。
　　何照夕满头大汗地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欧阳崇林：到底谁才和那只兔子长得像啊？欧阳哥哥，卖萌是不对的！
　　最终在欧阳崇林那巨大的毛绒玩具攻势下，何照夕不仅说了欧阳崇林最想听的话，还收到了何照夕在去年比赛中得到的一个很精致的胸针，那胸针是和奖牌搭配的纪念品。
　　两个孩子说说笑笑下楼的时候，何妈妈已经摆好了饭菜，什么也没问就招呼着两个孩子坐下。吃到一半的时候何照夕突然想起了那兔子，所以就问：“欧阳哥哥，那兔子很贵吗？”
　　“也没多贵。怎么了？”
　　“我是在想，那兔子是不是阿姨出的钱？”
　　何妈妈抬头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装作没听见，继续吃饭了。
　　“是我的压岁钱买的，没让我妈妈出钱。”
　　“压岁钱？都是谁给的啊？”
　　听到这儿何妈妈真的很想揪着自己那破孩子的耳朵，拎过来教训一顿：这破孩子，有打听人家经济状况的吗？
　　可是欧阳崇林倒是一点儿都没在意：“是我外公他们给的。”
　　“诶？你外公他们也和中国长辈一样给压岁钱？”何妈妈倒是觉得这很新奇：就你妈妈一个人嫁到中国吧？难不成你妈妈一家都嫁过来了？
　　“我妈妈每年都会给我外公说：在中国能够收到长辈的压岁钱是吉祥的事情！所以我外公和外婆每年都给，有的时候不能回去，就让外公外婆划账。”
　　何妈妈一脸纠结地看着欧阳崇林：孩子，你妈妈这是变相的敲诈啊……。
　　何照夕一脸崇拜地看着欧阳崇林，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何妈妈立马就知道了何照夕那小眼神儿里面包含的意思，于是一巴掌拍到了何照夕的脑袋上：“臭小子……。”
　　作为妈妈当然是明白自己儿子那：你看，人家妈妈，你再看看你……，都不为自己儿子谋取福利！
　　被自己妈妈拍了的孩子也没多大的怨气，低头继续吃饭，而后猛然抬头：“欧阳哥哥，那你每年的压岁钱有多少的？”
　　“臭小子，吃你的饭！”见着自己儿子没脸没皮地继续追问人家的私人财产，何妈妈抬手打算再一巴掌拍过去，可是这次被自己儿子给躲开了。
　　何照夕：开什么玩笑？还被你打着的话，我就会被自己师傅给揍一顿了！
　　欧阳崇林倒是没有那么多的顾虑，听着何照夕问，他稍微皱了一下眉头仔细思考自己每年压岁钱的状况：“八百……。”
　　听到这儿，何照夕一乐：没有我多嘛！
　　“美金！”
　　何妈妈倒抽一口凉气：八百美金？这是在给孩子压岁钱？这太多了吧？
　　一开始还在乐的何照夕看着自己妈妈的表情，他就知道欧阳崇林口中的“美金”估计比自己的钱要多，而且多很多……，于是何照夕忧郁了：“妈，很多吗？”
　　虽然何妈妈心底觉得这样给孩子压岁钱不好，不过，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还是不要过问的好，也许以后可以找个机会问问看欧阳崇林的妈妈……？

　　依旧没有出场机会的何爸爸：喂喂喂……，我儿子都快成别人的儿子了……。
　　同样没有出场机会的欧阳爸爸：喂喂喂……，我到底要在那不知名的地方呆到什么时候啊？
　　加大版的霸王龙：我还以为我有机会出场！
　　加大版的兔子吐槽：这是BL言情，不是侏罗纪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