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可救药》木木月明

3、我要跳级

　　星期一下午的事情除了少数的学生知道，就只有老师们知道。
　　但是两个当事人都当做是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欧阳崇林的伤不严重，当天在医院里面输液完毕，就跟着自己妈妈回家了，第二天早上坚定地表示自己已经没事，可以去上学了。
　　欧阳妈妈没有办法，她第二天忙，没有多少时间能够照顾自己的孩子，更是不放心了。送欧阳崇林到了学校的时候看着今早一早就离开的何照夕站在校门口等着。
　　昨天欧阳妈妈就听何妈妈说了：今早要送儿子去师傅那儿拿药。
　　听着何妈妈止不住的笑声，欧阳妈妈疑惑地问：小夕生病了？不是该去医院吗？
　　何妈妈笑着说：哪儿是他生病了啊？就我家那皮厚的小崽子能得什么病啊？他是赶着去拿跌打药酒，说是昨天那瓶用的差不多了，崇林可能还需要一些，怕不够。
　　两个妈妈突然觉得小孩子间的友情真的是很神奇，不过两天，两个人就好像已经有了牢不可破的联系。
　　何照夕得到了自己师傅的跌打药酒，就赶去了学校，可是欧阳崇林还没有到，就只有站在校门口等，他是担心昨天那些人还会不服气，在校门口堵人。
　　远远看着欧阳妈妈的车子开过来停在了路口，欧阳崇林走下了车。
　　何照夕挥着手示意自己的位置。
　　欧阳妈妈解开自己儿子安全带的时候笑着说：“儿子，你的这个小弟弟真体贴！”
　　欧阳崇林一愣，笑着给自己妈妈挥了挥手，走下了车就看见何照夕拼命挥舞的手，他往校门走，何照夕似乎等不及了，三步两步跑了上来，就要帮欧阳崇林拿书包。
　　“小夕，你吃饭了没有？”没有让何照夕将自己的书包拿走，欧阳重林觉得自己还不至于那么娇气。
　　“真不让我拿啊？你的手没事吧？”何照夕不敢硬抢，可是不用劲儿又抢不来欧阳崇林的书包，于是那破孩子撅着嘴哼了一声。
　　“没关系，你吃早饭了没？”欧阳崇林将自己手中的餐包打开，拿出了还泛着热气的包子和盖严实的豆浆，递给了何照夕。
　　“早饭还真没吃，我起得早，央求着我妈带我去师傅那儿拿药了。”何照夕也不客气，拿出包子咬了一口扭头看欧阳崇林。
　　“我在车上吃了，这是我妈留着的，她说估计你得饿。”
　　欧阳妈妈坐在车上，看着俩崽子并肩走进了校门喃喃地说：“要是都是我儿子该多好？”然后发动车子，向公司去了。
　　何照夕的担心不无道理，昨天回去被自己妈妈收拾得很惨的萧白，今天带着满腹的怨气站在通往教室的走廊上脸色不善地看着两个人走近。
　　欧阳崇林看着萧白那比自己脸上还要严重的青紫，皱了眉头。
　　而何照夕在短暂的惊愕之后，抱着自己的肚子很没有良心地笑着蹲了下去，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哎，我说白油菜，你这是要上了油彩，冒充紫甘蓝吗？”
　　萧白被气得不行，可是奈何自己身上疼，也忌惮着何照夕在欧阳崇林身边，不敢动，只能够恶狠狠地瞪着欧阳崇林。
　　他那个怄的啊！
　　昨天在学校，他-妈倒是没怎么发火，一再表示想要赔偿欧阳崇林的医药费，可是老师打电话给欧阳妈妈的时候，得到的却是：没事，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常有的，这也是成长的磨练。
　　老师明白这话里面的意思了，人家开明着呢，不计较。于是向萧白妈妈转达了这样的意思，结果萧白的妈妈瞪着自己儿子就是一顿骂：你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你到底要给我惹多少乱？好在人家不追求，要是人家同学真有个三长两短，老娘就立刻扭断你的脖子给人家赔罪。
　　然后萧白被自己妈妈领回了家，萧白依稀还听见自己老师在后面大喊：萧妈妈，不要打狠了！
　　萧白内心留着宽面条泪说：老师，您说了还不如不说呢！
　　当晚不出所料，萧白被他妈妈揍了个天南海北五味齐全的大杂烩……，这是萧白经常在自己兄弟中的调侃。
　　他还想着今天可以借着被揍的名目，装病不来上课，免得丢脸，可是谁知道，一大早他那位彪悍的妈妈就将他从被窝中扯了出来，提在手中颠了两下不容置疑的开口：“给老娘滚去上学去，别想着今天给我偷懒！”
　　于是，萧白在镜子中看见自己这张“天南海北五味齐全大杂烩”脸的时候，真的是伤心了。
　　他丢不起这个人啊！
　　“欧阳崇林，你他妈不要想着老子会放过你，只要你落单，就等着被我收拾吧！”
　　“喂！打你的人是我，你有本事找我。”何照夕觉得萧白这个人没趣的很，昨天可是他打了人家欧阳崇林的，后来被自己妈给揍了，怎么还混赖在人家欧阳崇林身上？
　　“你也一样！”萧白恶狠狠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何照夕一脸无所谓地拍着欧阳崇林的肩膀说：“欧阳哥哥，没事的，每天上学放学都有我跟着你！”
　　欧阳崇林点点头，也笑得一脸无所谓。
　　等着将人送到了四年级教室的时候，何照夕看着四年级二班的班长过于崇拜地走了上来，左右看着欧阳崇林。
　　“你可真行啊……！”
　　不知道为什么，何照夕觉得那班长笑得有些狗腿。
　　一旁的欧阳崇林上前一步，对着何照夕说：“小夕，你先去你自己的教室吧，快上课了！”然后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班长推进了教室，顺便也阻止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
　　不明所以的何照夕也没去多想什么，看着欧阳崇林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下课的时候小心点儿。放学等着我一起吃饭！”
　　然后看着坐在座位上的萧白，狠命地瞪了一眼。
　　也不知道萧白是真的没注意到他，还是故意躲着他，就是不抬头。
　　大约是觉得自己瞪着人家没意思，何照夕向欧阳崇林点点头，转身走了。
　　在回去自己教室的路上，何照夕突然觉得自己是男子汉了，因为他已经在考虑着要怎么保护自己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欧阳哥哥了。
　　他师傅说：所学，需能护家护天下者才能成为真正的男儿。
　　他现在还护不了天下，不过至少能够护着比自己柔弱了很多的哥哥。
　　想到这儿，一股豪情油然而生，可是很快就想到，自己现在还在读三年级，就算能够上下学的时候跟着欧阳崇林，可是不是还有很长的时间看不见吗？
　　于是，何照夕小朋友做了今生第一个非常正式，和重大的决定：我要跳级！
　　对于这样一个问题，何妈妈是这样反应的：哦。跳级啊。可以啊！
　　电话里面的何爸爸是这样的反应：跳级？
　　然后和自己的秘书讨论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行性之后，他郑重地告诉自己的儿子：想跳级的话，就跳级吧！跳去几年级？
　　何照夕对于自己爸爸那奇怪的情报分析理论很是头痛，隔着电话他已经听见了他爸在问自己秘书：那熊孩子不知道抽什么疯，居然还跳级，你帮我看看，他小子那点儿成绩成不成？
　　被自己爸爸嫌弃的何照夕小朋友扭头苦大仇深地看着自己的妈妈：“爸爸他居然相信那些数据分析，都不相信我……。”
　　正在和欧阳妈妈讨论自己儿子要跳级的何妈妈闻言对自己儿子说：“那是你爸没那水平，也不看看是谁在辅导？”
　　到底，您还是在夸您自己吧？
　　何照夕感叹完毕，就听见那边自己爸爸的秘书的话：那孩子没问题的。
　　于是何照夕小朋友的跳级决定得到了一致通过。
　　何妈妈不是担心何照夕跳级之后吃力，而是觉得何照夕突然决定跳级，让她很意外，她见自己儿子和他爸爸结束通话之后也结束了和欧阳妈妈的通话，凑到自己儿子身边问：“儿子，为什么突然要跳级啊？跳去几年级啊？”
　　“我要去欧阳哥哥的班级，因为这次欧阳哥哥受那么重的伤是我的错。”
　　何妈妈不解地看着自己儿子，不管从哪个人口中听到的，都和自己儿子关系不大呀，除了将那打人的孩子拦下来。
　　“因为那天早上，我骂了那个人，那个人不敢惹我，可是却欺负欧阳哥哥去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看着自己儿子懂得反省了，何妈妈不忘了立即就事论事：“有的时候，你认为的维护别人，很有可能是在害别人。所以，儿子你一定要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是！”
　　何照夕放好了电话，坐到了课桌前。
　　让何妈妈安慰的是，自己的儿子皮是皮了很多，不过该安静的时候也能够安静下来，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得到的完全就是自己和自己丈夫的优点，当然皮这么一点儿小毛病，可以忽略。
　　从小时候，何妈妈就按照何照夕的接受能力，在往前教，主要是害怕在学武术的儿子将功课落下，而自己的儿子也争气，学了武术也没落下功课。
　　虽然她一直叫嚣着反对中国的教育制度，可是却很汗颜地发现，将那个教育制度发挥到极致的也是自己。不过看着自己儿子学着也不是那么有压力，她才安心一点儿。
　　所以，何照夕小朋友接下来的几个月就是在稳定三年级课程的基础上，学习四年级上册的功课，因为何照夕小朋友要跳到四年级下学期去。
　　欧阳崇林在那天虽然断然否定了萧白堵着自己的事情，和何照夕无关，但是何照夕还是难受，他这才明白自己师傅说的：逞勇斗狠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要是那天早上，他没有在萧白他们跟前耍狠，那么萧白也不会报复到欧阳崇林身上去。
　　所以，他难受了很长时间。
　　而让他高兴一点儿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师傅在今天询问了原因之后，很么也没说，只是摸了摸他的头说：“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好！下次再遇着这么故意欺负人的，小小教训一下。”
　　那个时候何照夕小朋友的眼睛明显一亮，比听到自己能够吃好吃东西的时候还要亮。
　　结果就遭到自己师傅重重的一巴掌。
　　因为何照夕决定了要跳级，何妈妈一早就准好了自己的车子，带着他到学校去办手续，还有和老师沟通。欧阳妈妈完全放心地将自己儿子扔到了何妈妈的车上，自己开车走了。
　　孩子的恢复很好，何妈妈在欧阳崇林上车之前检查了欧阳崇林撞红了的地方，发现已经散瘀了，受伤的擦伤也开始结痂，欧阳妈妈已经将绷带全给拆了。
　　并且抱怨：“这也太夸张了吧？孩子受伤是常事，又不是多严重，就给包得像个重伤病患，这是好心还是恶意啊？”
　　何妈妈在一旁翻译：你的意思是想说：混蛋医生，你这是觉得不包成这样就显示不出，你医院有医德？还是说，你是在诅咒我儿子受重伤？
　　“崇林，还痛不痛？”何妈妈坐在驾驶室，系好安全带，发动了车子。
　　“不痛了，小夕给的跌打酒很好用，那天用了的时候就没那么痛了！”
　　“那哪儿是跌打酒的作用啊？那根本就是痛得太厉害，麻木了啊！”欧阳崇林说完话，何妈妈还没接口，何照夕就一副过来人的口气没好气地瞪着欧阳崇林。
　　“可是后来真的就不痛了啊！”欧阳崇林翻出了自己装食物的袋子，拿出了今天给何照夕带着的早饭，今天是春卷儿。
　　见着食物，何照夕很快就被收买，和欧阳崇林一人一个开始吃。
　　“崇林，你自己吃就好，我家的崽子，会和你抢的，不要到时候饿肚子！”看着自己儿子鼓得像是包子的双颊，何妈妈气不打一处来：这破孩子，我早上没给你饭吃吗？
　　“我早上也吃过了，这是给小夕带的，我妈说也不能吃多了，所以都是一人一个！”欧阳崇林递了豆浆给何照夕，从书包里面拿出了餐巾纸，也递了一张给何照夕。
　　“谢谢。”顾着喝豆浆又顾着道谢的孩子差点儿呛着，迅速低头咳嗽了两声，将嘴巴擦干净，抬起头的时候脸红了一片。
　　扭头的时候还是耐不了气管中些许的异物刺激，再咳嗽了两声，这才开口：“欧阳哥哥，我下学期和你同班，你看行不行？”
　　开车的何妈妈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儿子询问欧阳崇林的意思，她觉得真的是要给孩子找好了同伴，那影响是相当显著的，这事情要是搁以前，自己家儿子怎么可能会询问别人的意思？
　　就连昨天自己儿子要跳级的事情，都不是带着询问语气开口的，而是很直接地说：妈妈，我要跳级！
　　虽然自己儿子交际广泛，可是何妈妈知道，自己儿子很难在城里面找到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
　　都是深门紧闭的人家，连带着孩子都缺少了童趣。
　　欧阳妈妈在庆幸自己儿子能够找到一个好同伴，而何妈妈何尝不是要感谢自己能遇到那么一个豁达的女子，带来了一个安静的孩子？
　　何照夕要跳级的事情，欧阳崇林昨天就从自己妈妈那儿听说了，他也有些惊讶。
　　说实话，他和他妈妈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孩子难道不是只有四肢发达，活泼好动吗？
　　就这点来说，何照夕算是一伪装高手。
　　完全给人留下了“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印象。
　　“好啊！”欧阳崇林眯眼笑着将东西收拾好，完全不反对何照夕跳级的事情：“只要小夕高兴就好。”
　　虽然何照夕跳级是得到了很多人的同意，可是却遭到了一个人强烈，且绝对的反对，那个人就是何照夕的班主任。
　　开什么玩笑？
　　自己班上那么一个成绩优异，体育有很棒的孩子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拱手让给别人？她还指着这孩子治愈自己那憔悴的心呢。
　　只要想着班上还有这么一个学生，她就会觉得自己努力还是有价值的。
　　去和老师沟通的何妈妈扯着嘴角心中腹诽：你的努力？好歹那是我的功劳吧？有你什么事情啊？
　　莫名其妙就开始吃醋的何妈妈也不罗嗦了，直接拍板决定：我儿子下学期跳到四年级二班去。
　　当然，这要跳级还是需要考试的，何照夕小朋友今年年底三年级的考试不参加了，直接参加四年级的考试，如果通过了，就跳级到四年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跳级的人对于四年级二班的执念那么严重，可是年级主任还是找来了四年级二班的班主任，给她说了这件事情。
　　知道自己要接收一个跳级生，四年级二班的班主任没有任何的废话：“好吧，只要通过了考试，我就好好安排！”
　　最后何照夕的班主任，也不得不接受自己即将失去自己班上最治愈的一个孩子……。
　　中午吃饭的时候，何照夕发现，那天在教室遇到了班长也跟着欧阳崇林一起来了。
　　好像经过那天下午的事情，很多事情开始改变。
　　欧阳崇林以前在学校从来不会笑，只会低头看书，而现在和他同班四年的班长，发现欧阳崇林原来会笑，虽然只是看见了那天出现揍了萧白一次的学生。
　　他觉得好奇：那学生长得很正常啊？有什么值得欧阳崇林笑的地方吗？又不是小丑能逗人乐……。
　　（孩子，你要是被何照夕知道，你的下场就和萧白差不多了啊……。）
　　坐下吃饭的时候，何照夕顺便将自己妈妈今早去和学校沟通的结果，告诉了欧阳崇林，欧阳崇林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自己饭盒中的肉类低头它们一起吃完。
　　“什么？你要跳级到我们班？我一直以为是五年级的……。”班长大人惊讶地瞪大了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号称是三年的小孩子。
　　这破孩子吃什么长大的啊？为什么高了那么多？居然才三年级？？？
　　他想着那天萧白气急败坏地将欧阳崇林推到的时候，他看着眼前的这个三年级……小弟弟，跑进来，轻而易举就将萧白给放到在地，他还以为是欧阳崇林的哥哥来的……，原来是弟弟啊……。
　　这世界真是让人没法儿活了，他矮了欧阳崇林一大截就不说了，好歹那还是同年级的人，结果自己居然矮了一三年级的那么多……。
　　班长大人悲愤了。
　　看着自己将来的班长那悲愤交加的表情，何照夕伸手拉了拉欧阳崇林的手，指着班长问他：“他怎么了啊？”
　　欧阳崇林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不过很快班长大人原地满血复活，他鼓励自己：没关系，自己可是注重学些的，和四肢发达的人不一样……。
　　不过很快就想到，人家一三年级的学生，直接跳级了，那是一不聪明的人吗？
　　看着班长那一变再变的脸，着实让何照夕忍不住想要捉弄人一下，本来他还觉得要拉拢一下这位将来的班长的。
　　不过，何照夕想要捉弄自己未来班长的计划没有能够实施，就胎死腹中。
　　迎面走来了白油菜一颗。
　　萧白脸上的青紫没有散去多少，这还不是他最挫败的。
　　他最挫败的是自己非得顶着这样一张脸在学校里面走动，必须接受那么多人的瞩目。他喜欢拉风的感觉，可是，这样的还是不想要。
　　那天一起参加的人都被狠狠地训了一顿，而且还是被年纪主任给训了。
　　所以，现在跟着萧白这小霸王的人几乎没有。
　　可是这在班上小霸王般的人，被自己妈妈狠狠揍了一顿，还是不收敛一些，看着欧阳崇林三个人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有的时候连欧阳崇林都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能够和自己相安无事，可是这个同学就老是和自己做不到桥归桥路归路。
　　就像他不明白自己那么快就和何照夕相处很好。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妈妈她们和何家有很多关系，所以自己才不得不和何照夕走近一点，可是欧阳崇林知道自己和何照夕相处的关系不止是走近一点。
　　“算了，我们还是吃饭吧！”班长招呼着脸色不好的何照夕，和没有什么表情欧阳崇林继续吃饭。
　　何照夕也觉得自己不能再给欧阳崇林找麻烦，毕竟自己现在还是在三年级，还没到四年级二班去，干脆地低头吃东西。
　　欧阳崇林原本就不是一个惹事的主儿，只要萧白不找他麻烦，他就不会自惹麻烦。
　　可是偏生遭受到严重教训的人还是那德行，总是上赶着找别人麻烦，觉得自己不乐意了，谁都不能乐意。
　　去打饭的时候，估计从三个人桌子跟前走过，站在旁边看着欧阳崇林威胁着开口：“别以为我会忘记了，你给我等着！”
　　何照夕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找人理论，被欧阳崇林眼疾手快地拦下了。被拦下的何照夕非常不想合作，他皱眉看着欧阳崇林，结果对方也皱着眉头摇了摇。
　　心想着你摇头也没用，今天我就是要再教训他一顿。
　　何照夕反手握着欧阳崇林的手，轻而易举就挣开了。整个食堂的气氛几乎都因为这个小孩子的气势绷紧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边，却没人开口说话。
　　连校工都呆愣了很长时间，没想着要阻止。
　　连萧白都觉得自己很有可能再添新伤的时候，何照夕抬起的拳头被欧阳崇林的一声痛乎给阻止了。
　　“小夕，手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欧阳崇林真的有那么疼，还是故意的，总之欧阳崇林的喊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食堂，也阻止了何照夕快要到萧白脸上的拳头。
　　何照夕也不管萧白了，跨过桌子抬起了欧阳崇林的手，仔细看着，他记得刚才挣开欧阳崇林的时候，没有用多大力啊。不可能弄疼吧？“我们擦药去。”说完话，何照夕让班长收拾了一下自己和欧阳崇林的饭盒，就一起去了四年级的教室，那天，何照夕就将自己从师父那儿拿来的药酒一起给了欧阳崇林。
　　可是离开前，何照夕扭头看着还站在原地的萧白说：“我马上跳四年级，你别想欺负我哥！”
　　听见何照夕深情告白的萧白身体一抖。

　　数着自己脸上青紫知多少的萧白：唉……什么时候才能好啊？真苦逼啊……。
　　数着自己财务数据知多少的何爸爸：唉……什么时候才能给正脸啊？真苦逼……。
　　数着自己学生脑袋知多少的欧阳爸爸：唉……什么时候我才能真正说一句话啊？真苦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