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无可救药》木木月明

2、他是我哥，我是他弟！

　　对于自己儿子终于有了一个同伴，欧阳妈妈还是喜欢的，第二天送自己儿子去上学的时候，特意到了何家的门前，看着何妈妈带着何照夕出来后摇下了车窗，欧阳崇林朝着何妈妈和何照夕挥手：“阿姨，这边，我们带你们出去吧！”
　　何妈妈本来要自己去开车的，一听见欧阳崇林那柔软的声音，再听见自己身边儿子那破锣一般的吼声，再次给了自己儿子屁股一巴掌。然后带着自己儿子上了欧阳妈妈的车子。
　　欧阳崇林坐到了后面，何妈妈坐到了前面，路上的时候，欧阳崇林拿出了放在自己食物袋中的早餐，还热腾腾的包子。
　　“小夕吃早饭了没？这是我家阿姨做的包子，你看好不好吃？”
　　何照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他早上已经吃了早饭，可是看着眼前那热气腾腾的包子，还是忍不了嘴馋，拿了过来匆忙吃了一个。
　　坐在前面的何妈妈看到后面两个孩子，皱了眉头：“臭小子，你去学校不许皮，也不许去打扰欧阳哥哥，不然我收拾你！”
　　“知道了。”何照夕吐了吐舌头，接过了欧阳崇林递过来的豆浆。
　　欧阳妈妈笑着给何妈妈说：“我儿子一直都安静，现在好歹像是一个孩子了。”
　　“我只希望我家那个能够稍微消停一点儿……。”
　　两位妈妈对望一眼，无奈地摇头，自己说体己话去了。
　　欧阳妈妈觉得何妈妈果决勇敢，而何妈妈觉得欧阳妈妈具有女强人的气质，于是两妈妈就这么成为了彼此的偶像。
　　将人送到学校后，两位妈妈约定了下午放学的时候一起来接，就将人放进了校门。
　　欧阳崇林还是第一次有人陪着朝教室走，他觉得很新鲜，一路上何照夕都忙着给很多人打招呼，其中有自己的同学，也有自己学武术时的师兄弟。
　　“你认识很多人？”欧阳崇林有些羡慕地看着何照夕。
　　“嗯。”何照夕扭头一笑，那笑容有些骄傲，也有些炫耀，可是更多的是傻气。
　　“哟……，我们的洋鬼子今天不是一个人啊……。”
　　欧阳崇林还想说什么，何照夕就听见后面传来一个让人觉得恼火的声音，接着就见到了一个油头粉面的男生嬉笑着带几个男生跟了过来。
　　“白油菜，你说谁洋鬼子呢？”何照夕那脾气，没事都是找事的货，怎么能够见着别人来找事呢？听到有人骂欧阳崇林，他当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了起来。
　　对面那几个没明白何照夕口中的“白油菜”指的是谁，不过看着何照夕那一身的气势，就被吓到了，到底只是四年级的孩子，虚张声势的年纪，遇着比自己软的就可劲儿的欺负，遇着比自己还凶的，只能有怕的份儿。
　　再加上，何照夕从五岁就混在了一堆充满气势的武术者身边，多少有了学武者特有的气场，那一瞪眼一皱眉都是不同于同龄孩子的凌厉，那些活在甜蜜罐子中的十岁孩子怎么能够比呢？
　　“我，我说谁就是谁……，我们走……。”几个孩子被吓得站在原地，被何照夕看着差点儿挪不开脚步。等到欧阳崇林拉了拉何照夕，将何照夕的注意力给转开之后，才有了开口说话的机会。
　　“切！有本事就别走啊！”看着欧阳崇林班上的几个学生走远，何照夕抬起手冲着他们的背影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而后转身教训欧阳崇林：“欧阳哥哥，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不要像在我家那么好的脾气什么都不说。骂死他们，要是他们敢打你，你就来找我！”
　　欧阳崇林一愣，扭开头蒙着自己的嘴笑了，看着何照夕气鼓鼓的脸他狠命点了点头：“下次我一定骂回去。”
　　三年级的班级到了，欧阳崇林将人送到门口就朝着自己的教室走去，这么久这是他最愉快的一次上学经历。有人护着他，有人帮着他吵架，也有人敢叫嚣着要帮他教训人……。
　　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外貌不讨喜，虽然每次回去澳大利亚都被自己的外公外婆抱着狠命地亲个没完，时常夸奖着他长得有多可爱，可是在中国，没有什么小孩子愿意接近。
　　虽然习惯了他的存在，可是也习惯了之间的距离。
　　虽然有女孩子表示善意，可是很快就会被自己班上的男生嘲笑，现在也没有女生敢表示出善意了，不过女生还是护着他，只要是没事被人欺负了，就会有女生站出来指责那些欺负他的人。
　　到现在，依旧以欺负他为乐的人，也就是那么两三个。
　　很多年以后，欧阳崇林看着自己身边的何照夕回忆自己小时候经历的时候，感叹地说：说到底，还是那群男生在嫉妒我的样子长得比他们好看吧？
　　结果招来了何照夕的一声冷笑：好看？
　　不过，现在欧阳崇林小朋友还是处在被排挤的水深火热之中。
　　他成绩好，这是老师们都知道的，他也很安静，这更是老师们知道的，所以在很多时候也是护着欧阳崇林的，有错了也是那群欺负人孩子的错。
　　放好了书包，欧阳崇林拿出自己的课本开始上早自习，念着那一段又一段的古诗，欧阳崇林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显然早上被何照夕小朋友关照过的“白油菜”非常不高兴欧阳崇林的怡然自得，一手拿着书将自己的脸遮住，装作在认真读书的样子，一边拿自己的眼睛狠狠地瞪着欧阳崇林的后背，结果招来老师从赏来的一个后脑勺巴掌。
　　“把书给我放好了，你这是在读书吗？”老师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带着金边眼镜，她站在“白油菜”的后面就知道这破孩子在抽什么疯：“你要是数学再不提高，小心我叫你妈妈来学校。”
　　“白油菜”赶紧将书放好，临了还不忘瞪了一眼欧阳崇林的后背，结果再次招来老师赏赐的巴掌一枚。这下终于消停了，开始摇头晃脑地读书。
　　欧阳崇林觉得在今天自己的东西消失的速度很快，只要自己一离开教室，回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的东西消失一样。
　　有的时候是课本，有的时候是作业本儿。
　　他看着自己的课桌，身边的女孩儿指了指正装模作样，和一群男生胡侃海谈的“白油菜”，欧阳崇林只是瞥了一眼那“白油菜”低头对自己同桌的女孩儿说了谢谢，然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下一节课，数学课，他消失了一本数学课本。
　　同桌的女生也知道做了坏事的人是不会将课本换回来的，就在想着，最多上课的时候把自己的书本放到中间去。
　　上课的时候，做了坏事的人，一脸诡异的笑容看着数学老师进来，值日生喊了“起立”，坐下之后，他们笑得更厉害了。
　　数学老师是一个半百的女老师，她当然看见了欧阳崇林跟前的课桌空着，而那孩子无辜地瞪着一双透彻的蓝眸看着自己。
　　“欧阳崇林，今天没带书吗？”
　　“带了，可是不见了！”
　　数学老师眯着眼睛将整个教室扫了一遍，目光落在了“白油菜”的脸上，开口：“萧白，把书还给欧阳崇林！”
　　“我没有藏！”萧白也做了无辜状和委屈状。
　　“你是想请你妈妈来学校吗？”数学老师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拿出了镇压萧白最好的武器，萧白他-妈妈。
　　“我真的没有藏……。”
　　“是吗？”数学老师当然不会相信这孩子的话，虽然这孩子也聪明，可是却从来不用在正途上，从来都只是想着怎么作弄同学：“有人看见他藏哪儿了吗？班长？”
　　被点名的班长点头，指了指教室后面堆放清洁用具的地方。
　　欧阳崇林走到后面将自己的书拿出来的时候，发现，早上打扫清洁用的水桶中还有少量的水，这水当然就将自己的书打湿了。
　　他叹口气什么也没说，低着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书当然是不能用了，他拿着吸水纸，一页一页地擦着，将多余的水渍擦掉。
　　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这次是真生气了，心说：你这破孩子藏什么不好藏？偏偏藏我数学书？你是觉得你数学学得很好了吗？
　　“萧白，今天，别的同学做十道题，你就给我再重复写两遍！”
　　萧白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崇林的背影，又看了看告发他的班长，恨得牙痒痒。可是碍于老师的威严，只能够低声回应：“知道了！”
　　结果那天的作业是二十道题……。
　　欧阳崇林无力地看着摆在自己眼前的数学课本，真的有些蔑视萧白的智力，那人下次敢不敢换一个地方藏东西？每次都是同一个地点……。
　　不过，似乎这样藏东西的戏码很久没用了。
　　中午吃完的时候，欧阳崇林端着自己的饭盒，去了食堂，打好了饭菜就看见何照夕也捧着自己的饭盒跑了过来，一到他跟前就噼里啪啦地开口：“早上那白油菜又欺负你了？还藏你书了？”
　　欧阳崇林有些好奇，这孩子怎么就知道自己课本被藏了？
　　“真的啊？”看着欧阳崇林不回答，何照夕也当他默认了，当下放下自己的饭盒就要去找早上那白油菜理论去。
　　“小夕，等一下！”欧阳崇林拉着何照夕，阻止了他去找萧白：“没事，你不用理会那个人。”
　　“可是……。”因为着急上火，何照夕小朋友的气势再次被提起来，整个人都是生人勿进的气场，让路过的几个小姑娘吓了一跳。
　　“坐下，好好吃饭吧，没事的！”欧阳崇林摇了摇何照夕比自己结实了太多的手腕，指了指自己身边的椅子，将那暴躁的小豹子给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不能去找人理论，何照夕小朋友有些气鼓鼓地看着欧阳崇林对着他笑，本来还想着再教训欧阳崇林几句话的，最后也只有扒拉着自己的饭菜。
　　他吃的很快，他吃完的时候欧阳崇林还有一小半没吃，于是何照夕小朋友开始嫌弃欧阳崇林的食量：“难怪你要被人欺负，吃的这么少，还吃的这么慢！”
　　生平第一次被人嫌弃吃饭很少的人，疑惑地看着何照夕：“真的很少吗？”
　　“起码比我少！”何照夕更加嫌弃地指了指欧阳崇林饭碗中剩下的肉类，说：“不吃肉，怎么能长高呢？”
　　于是欧阳崇林更加疑惑了：“吃肉就能长高？”
　　何照夕狠命地点头。
　　欧阳崇林不想反驳，低头将自己剩下的肉和饭粒一起吃完，然后接过了何照夕递过来的水杯。
　　“嗯，这才是好样儿的。”何照夕拍了拍欧阳崇林的肩头，笑得眉眼弯弯。
　　她妈妈昨天就有给他好好交代过：去了学校，不能让人欺负欧阳哥哥，他一半算是中国人，一半算是外国人，所以很计较自己的样子，也不能让别人再说欧阳哥哥长相的坏话。
　　所以，今早他听见有人有人说欧阳崇林，第一个反应就是骂回去。
　　现在居然有人敢藏欧阳崇林的书？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欧阳崇林一再阻拦，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决定下午的时候一放学就过去欧阳崇林的教室，等着他一起回去。
　　被比自己小的孩子夸奖了，欧阳崇林一点儿都不觉得高兴，可是他也只是看了一眼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眼，低头收拾自己的空饭盒，去洗干净。
　　何照夕屁颠儿颠儿地跟在后面去了洗碗池。
　　“下午我要去学武术，你和不和我去？”何照夕依旧有着游说欧阳崇林去学武术的决心。
　　“好是好，可是能让我进去吗？”欧阳崇林觉得去看一看也是好的。
　　“当然可以。”
　　敲定了下午的事情，何照夕和欧阳崇林呆到了快要上课的时候分开，各自回了自己的教室，下午何照夕有语文课，而欧阳崇林，有音乐课，还有自然课。
　　不过，何照夕没有能够像计划中去找欧阳崇林，因为被自己班主任叫住了。
　　下午他班主任要开会，来不及将一些东西送回办公室，就叫他帮着搬东西去教室办公室，回来的时候在教室门口遇着了四年级的一个同学，那个同学是自己一个上初中师兄的妹妹，她是一早就认识何照夕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何照夕和欧阳崇林会在一块儿去，可是看着今天两个人该是认识的，于是下课了就来找何照夕，告诉他欧阳崇林又被萧白那群人给堵在教室了。
　　这小姑娘就是欧阳崇林的同桌。
　　下午放学的时候，那群破孩子是想要将打扫卫生的欧阳崇林和她一起堵住的，结果欧阳崇林拦了萧白，放她走了，她也知道自己在那儿没作用，赶紧去找老师，结果星期一，老师有会议，她一个能主事的老师都没找着，只能跑来三年级何照夕的班上碰运气。
　　她打听了了何照夕还没走，只是帮着老师搬东西去了，这才焦急地等着，好半天，其实也就是十几分钟，才看见何照夕跑回来。
　　何照夕一听当然立即就炸了毛。
　　他知道今天老师开会，那群人才敢将人堵在教室里面，等到老师散会了，哪怕打死了欧阳崇林也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他当下就火了，拿起自己书包朝着欧阳崇林的教室跑了过去。
　　距离放学已经过了半小时了，这个时候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他走到欧阳崇林班级的时候，就看见早上的白油菜狠狠地推了欧阳崇林一下，欧阳崇林身边有一个人想拦下结果来不及拦下，他就听见“嘭”的一声，欧阳崇林就碰到了桌角上。
　　这下他真的火了。
　　冲进了教室，将还要追上去打人的白油菜拦下来，搬着那白油菜的虎口，就这一下将白油菜整个人朝后一放，所有的人就看见白油菜躺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何照夕没有追上去打，不过萧白也够呛，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没回神。何照夕扶起欧阳崇林的时候，看着欧阳崇林的额角都青紫了一大片，手腕上也碰破了皮，他的皮肤随他母亲，很白皙，现在看在何照夕眼中那是红的惊心。
　　这一下火就更是上来了，指着才爬起来的萧白说：“你信不信我打得你连你妈都不认识你？”
　　“小夕，你怎么打他的啊？”欧阳崇林皱着眉头看着畏畏缩缩靠在一起的几个人，扶着自己痛得一跳一跳的额头，看着何照夕。
　　“这个时候你还管他死活啊？你都这样了！”何照夕吼着欧阳崇林，可是欧阳崇林只是微微一笑看着萧白，似乎执意要得到答案，何照夕扁扁嘴：“我有分寸，死不了了，也找不到伤痕啦，但是会痛！”
　　“那就好！”听了何照夕的回答，欧阳崇林一愣随即笑得更灿烂。
　　“你还笑？”何照夕从自己的书包中翻出自己师傅配制的跌打药酒，他刚开始练武的时候，经常是鼻青脸肿的，他师傅经常看着他肿的和包子没区别的一张脸嘲笑他，不过还是给了他跌打药酒，嘱咐他经常带着，这么几年下来，他也习惯呆在身边了，虽然他受伤的机会少了很多。
　　现在正是能够用到的时候。
　　扶着欧阳崇林坐好，欧阳崇林班级的班长也发话了：“萧白，你们不要想着走，老师马上就散会了。我叫去！”
　　其实老师哪儿能够那么早散会啊？
　　他是威胁着那几个人不许离开，他自己勇敢闯会去了。
　　这次很快，何照夕刚将欧阳崇林没有破皮的地方药酒揉开，老师们就进门了。
　　萧白那几个破孩子做了亏心事，这次是真的被吓着了，关键是被何照夕吓着了，本来还想趁着班长去找老师的时候溜走，明天死不认账也没人能够奈何他们，可是何照夕眼睛一瞪，他们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老师进门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老师能够快点来。
　　只是进门的老师们看着气鼓鼓坐在欧阳崇林身边的陌生孩子，还有欧阳崇林额角和手上的碰伤擦伤，气就不打一处来。
　　“萧白，你这是第几次了啊？！”说着就拿着电话挨个儿打电话。
　　“老师，您不要打电话给我妈，不然我妈妈非得打死我！”萧白看着自己班主任找自己妈妈，开始求情了。
　　“你妈妈不打死你，你下次是不是就得打死欧阳崇林了？”班主任看着哭着眼泪鼻涕流下来的萧白，没心软，她扭头的时候，看着受伤的孩子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双蓝眸看着自己，她就觉得自己罪业深重。她一再警告萧白几个，结果却还是没有劝好萧白。
　　下次她真的怕，万一这群孩子没轻重，真的给人家孩子整出个好歹来，她要怎么交代啊？这次有人拦下了，下次可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次她真的要给萧白一个很重的教训。
　　萧白的妈妈没有什么文化，可是拼了命地想自己的孩子好，但是错在脾气太厉害，见不得萧白在学校有一点儿错，一旦有错就是狠狠地揍一顿，这让萧白的爸爸看着也心惊。
　　所有有大小事，她都不敢重说，怕的就是萧白的妈妈会部分轻重教训自己的孩子。
　　电话通了，老师也没说重，只是请萧白的妈妈来学校一趟，那边的女人接到老师的电话还爽朗地笑着，问：是不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又闯祸了？
　　老师没答，支吾过去。
　　萧白这下是彻底老实了，站在一边低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
　　一旁的校医赶了过来，检查了一下欧阳崇林的伤，好在只是皮外伤，欧阳崇林被那么一撞就是有些晕，校医让暂时不要动，然后派车来再送到医院检查一下。
　　何照夕怕桌子棱角在碰着欧阳崇林，贡献出自己，站在欧阳崇林身边让他靠着，然后等着校工过来将欧阳崇林抱着去学校准备的车子上，他跟在欧阳崇林身边也去了医院。
　　医院不远，也是和学校有协助协议的学校，一听说是学校的学生就立刻找来了医生，快速坐着检查，很快结果出来了，欧阳崇林没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就行。
　　检查完的时候，两个孩子的妈妈也赶到了医院，看着守在欧阳崇林身边的何照夕正在削医院护士阿姨给的苹果，切小了给递到在输液的欧阳崇林口中，一边还在抱怨：“老师知道白油菜他妈妈能够治得了他，还不早点儿招来，害得你受伤！”
　　随后传来欧阳崇林的声音：“没有多严重。”
　　“他们以前也这么欺负你？”何照夕恶狠狠地将水果刀砍在了苹果上。
　　“今天好像特别多一点儿。”欧阳崇林皱眉，虽然以前也被人那群人排挤着，可是最多也就是口头上，没想到今天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最后居然还要堵人，幸好班长半途回来找东西，也挡了一下时间，不然估计还要更惨一些。
　　“……。”何照夕虽然四肢发达，但是他头脑也聪明，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可能的原因：“是不是早上我骂他们，才给你惹麻烦了？”
　　“怎么会？他们经常都这么讨厌，不是因为你。”欧阳崇林看着何照夕一脸我错了的表情，赶紧摇头，结果这一晃让自己的头更晕了，嗤了一声，何照夕赶忙丢开自己手中的苹果站起来要喊人，这才看见站在门口两个人的妈妈。
　　欧阳妈妈虽然看着自己儿子额头被包起来了，也心疼自己的儿子，可是更加责怪的是自己，这么久了，才知道自己儿子在学校被人欺负的这么惨。
　　何照夕看着欧阳妈妈过来，自己走开了。
　　知道了事情原委的欧阳妈妈扭头看着何照夕道谢：“小夕，谢谢！”
　　“阿姨，不用谢。他不是我哥哥，我不是他弟弟吗？我妈妈又不肯给我生一个弟弟，有个哥哥也好啊。”虽然这哥哥还需要我罩着。最后这句话，何照夕不敢说出来，只能在自己心中腹诽：我真的希望有个能干的哥哥罩着我啊！
　　“这孩子！”被点名不随人愿的何妈妈照着何照夕脑袋上就是一巴掌。
　　一个下午都鸡飞狗跳的，何照夕终于想起自己今天下午还有武术课，这会儿了肯定会被自己师傅给骂死的，于是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他妈妈放然明白他的意思，拿着电话打给了他的师傅请假：“原因？等着那小崽子自己来给你解释吧。”
　　何照夕忧郁了：娘亲啊！师傅会骂死我的啊！

　　只见其名不见其人的何爸爸：我什么时候出场？
　　同样是只见其名不见其人的欧阳爸爸：对啊，我喝茶做调查已经够久了……。
　　何妈妈：只需要我们就行了。
　　欧阳妈妈：没你们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