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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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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名为“夜森酒吧暴力事件”的新闻最近几天在N大盛传,最开始的风言风语是来自外院的女生们之间,然后法学院的老师们也开始相互传诵,法学院的院长极力压住此事,却没想到流言传播的速度竟让人咋舌,院长封住了老师的嘴却无法控制学生们的思维,此事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蔓延到了整个N大,事件的梗概是N大法学院的学生在校外酒吧喝酒闹事,事态恶劣,严重影响了学校的光辉形象,已经引起了校领导的高度重视,院长对此十分懊恼,曾数次和老板夜谈,夜谈得到的结论是处罚我和老大、老三,开始我和老大没有所谓,老三却因此丢了班长的职位,这让我们十分不满,然而之后老板与我们的一次单独谈话却抚平了我们内心的不满,我们听着老板语重心长的嘱咐,心里都觉得其实他是个很不容易的人。
这件事的起因不是我们,我们充其量只是三个配角,甚至说路人甲、乙、丙也无可厚非,然而真正的主角花猫却摇身变成我们的角色,事件的起因来源于那晚花猫的一句酒后真言。
其实一个男人酒后说爱你,不一定是真爱,但是他酒后骂你,那真的可能动了感情。
没有人知道严小丽那晚到底有没有感受到花猫炽热的感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严小丽生气了。
花猫拉着严小丽不让她走,话语中带着爱意绵绵的脏字,我们都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不要伪装,我们彼此相互喜爱,今晚我就要向你敞开心扉,在宾馆里。
严小丽生气时的表现是尖锐的冷漠,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冷冰冰地看着花猫,一只手被花猫攥着,另一只手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就在花猫快要把她拉上车的时候,酒吧门口来了一辆奥迪车,车牌是白底黑字的军A*****,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开这种车的人寻常百姓是惹不起的,然而那一刻花猫自认为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从车上下来的四个人对于花猫的还手稍作惊讶之后,便以群殴的形式把花猫修理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个人牵着严小丽的手扬长而去。
我们将花猫送到医院,然后打电话通知了老板,老板到达医院后看到昏迷不醒的花猫,只说了一句话,“谁干的。”那一刻我们都觉得老板并不是一个大学的教授或是名满全城的律师,而是一个老大,一个□□的老大。
后来花猫在医院住了小半个月,其间我们去看他,并且告诉他学院对我们的处罚,花猫满怀歉意地向我们道歉,那种语气与老板后来跟我们谈话的语气一模一样。
被老板叫去谈话是花猫出院的前一天下午,我们这些日子一直躲在宿舍里不敢出门,因为花猫的遭遇在莫名的情况下转移到我们身上,我们虽然身体没有受伤,但是精神上却承受了巨大的折磨,学院师生们的眼光让我们感到羞愧不已,然而关于为花猫背黑锅的事,老三最早的回应是大家兄弟一场挨点处分不算什么,可是后来处分直接影响到了老三在学院里的仕途,得知班长被撤之后老三哭地比窦娥还冤;老大起初是客观分析了一下形势,觉得和花猫的友谊比学院的处分要重要一些,然而遭受到学弟学妹们的鄙视之后他也开始懊恼起来,整天拿着电话梳理着自己的人脉关系。然而两人最一致的地方不是对处分下达之后的反应,而是在花猫面前强颜欢笑的样子。
和老板谈话的地点不是学院里的办公室,而是一家档次颇高的咖啡厅,我们到的时候老板已经在那里等候,见我们到来他向我们招了招手,很亲切地招呼我们坐下,又为我们点了上等的咖啡,对于老板的热情我们颇为感动,老板说,“这次叫你们来,我首先是想向你们表示歉意的,文康的事不怪你们,只怪他自己,常言说自作自受,文康自己惹的麻烦本是应该让他自己承担的,可是你们知道,我不仅是主任,也是他爸爸,他虽然在我门下读书,可是我并没有太多精力去关心他,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全是我的责任,可是如果文康因为我而毁掉了前途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后悔一生的,所以对于你们的处罚实在是我的无奈之举。”
我们一个劲儿地点头,“我们知道,我们知道。”
老板接着说,“虽然这次处罚了你们,但是你们可以放心,等这件事平息之后,我就联系团委让你们入党,毕业之后再安排你们到我朋友的事务所里工作,就算我对你们的一点补偿,希望你们不要对我和文康心存怨恨。”
老板所说的事务所是当地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对于刚毕业的实习生来说那里基本上是只能神往的地方,然而我们都知道老板和事务所的老总是同窗,并且在事务所里占有股份,此刻老板的承诺将我们原先的不满彻底扫除,他在我们眼里的形象也顿时变成了一位诚恳的长者和伟大的父亲。
临走时老板特意嘱咐我们今天谈话的内容不要跟任何人讲起,我们心知肚明,满口答应下来,回去的路上我们都觉得神清气爽,仿佛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美好起来。
第二天花猫出院,我们随老板一起去接他,坐在老板的车里我们感觉就像坐在自己老爹的车里一样,而花猫则是我们一个妈生的兄弟。
接到花猫之后,老板并没有把我们送回宿舍,而是去了一个高档的小区,我这才知道花猫不在宿舍住的原因是老板在这里给他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老板把我们送来便匆忙离去了,花猫见老板走后,恶狠狠地说,“妈的,可算出院了,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老三问,“向谁报仇,严小丽吗?”
花猫说,“当然不是她,是打我的那几个孙子。”
老三吐了吐舌头,“我看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儿。”
花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妈的,老子也不是啥善茬儿!”
花猫给景程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那晚打他几人的来历,景程说,“哥们,我早就帮你打听了,领头的那个人叫蒋铮,他爸是武装总部的参谋长,咱惹不起。”
花猫听后火冒三丈,“有啥惹不起的,我还就不信了!”
景程说,“哥们,你消消气,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就是个女人,你想要啥样的我给你找。”
“找个屁,这不是女人不女人的问题,这是面子的问题,我这次要是认栽了,以后我的面子还往哪搁!”
景程虽然心里不认同他的观点,但是嘴上依旧还是承认了花猫的话。
当一个男人得不到一个女人而心有不甘的时候,往往是因为面子,面子是撑住一个男人脸皮的最后借口,许多情况下当追求一个女孩变得极端的时候则不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脸面。
景程说,“我支持你,咱哥们啥都可以丢就是不能丢面子,不过说实话我真的有心无力。”
“你只要把他给我约出来,我就是想见识见识,敢跟我抢女人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景程为难地说,“我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