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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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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蒋铮,他与严小丽的关系其实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严小丽与蒋铮的相识是在她本科毕业的晚会上,那时严小丽刚满二十三岁,却有着不同于同龄人的妩媚和成熟,严小丽很爱美,但却不像一般的女孩那样只在乎外在的美貌,她的神韵以及性格是单纯外表光鲜的女孩所无法模仿的,因此N大对严小丽垂涎三尺的男性不在少数,但是严小丽却将尺度这个东西把玩的游刃有余,没有人能抓住她,她也不会让别人轻易地抓住。
严小丽谈过一次恋爱,是的,仅有一次。
这让人有点不敢相信。严小丽第一次的爱情那会儿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不成熟,不妩媚,甚至不会化妆,大概像所有的十六岁时的女生的样子,单纯,无私,像一张白纸。
严小丽第一个男友的名字大概没有人知道了,她把这个名字独自藏在了心底,没有一个人能问得出来,包括蒋铮,更没有人知道严小丽的生活是从何时而开始变化的。
蒋铮今年二十九岁,开始的时候他是活在那个有权有势的老爹的庇护下,后来通过一系列的努力成功摆脱了老爹的阴影,并且事业小有成就,然而就是这个日趋成熟、稳重又不乏幽默的男人也有被感情冲昏头脑的时候,那年他作为社会名流受邀参加N大的毕业晚会,严小丽不同于常人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他,他从周围得知这个美貌才高的女孩儿只有二十三岁的时候,他的心不可抗拒地陷了进去。
蒋铮是继花猫之后第二个敢明目张胆地追求严小丽的男人,与花猫不同的是蒋铮的行为优雅且浪漫,因此在严小丽心中一直有一块对他难以抹去的记忆,虽然她从没有答应蒋铮要做他的谁谁。
蒋铮最早是拜托外院的研究生导师颜教授邀请严小丽吃饭的,他知道像严小丽这样的女子是不会轻易答应自己,他机敏地请出了颜教授,颜教授自信满满地向严小丽说明了蒋铮的想法,没有想到却遭到了严小丽的拒绝,严小丽拒绝的理由很简单,我不认识他。
颜教授因此对严小丽有了很大的意见,他在蒋铮面前将严小丽的傲慢态度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蒋铮却帮严小丽说起了好话,这下搞得颜教授难堪起来,整个对话中颜教授一直铁青着脸色,蒋铮在安抚完颜教授之后,心里也不由得惊讶起来,他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他没有想到严小丽连自己导师的面子都不给,那个时候蒋铮才明白他这次追求的女孩儿并不是一个简单而幼稚的女人,这让他始料不及地对严小丽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两人正式坐在一起交谈是在N大校园的长椅上,严小丽喜欢黄昏的时候在N大人工湖畔的长椅上坐一会儿,看会书或者给父母打个电话,那天蒋铮早早的把车停在N大的人工湖旁,遥遥地看着长椅边来回走过的人群,直到严小丽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严小丽坐下的时候,蒋铮慢慢的来到她身后,严小丽感觉到身后有人的呼吸,可是她没有动容,依旧翻阅着手里的书籍,那本书叫《图拉姨妈》,是严小丽十分着迷的一本名著。
“一个对生活富有无比激情却对性无比厌恶的女人,”严小丽后面传来一个成熟的声音,“我想你不会介意我坐下来和你一起聊聊这本书吧。”
“我介意。”严小丽面带微笑,继续看着手里的书,尽管黄昏已经渐渐侵蚀了半个湖面,可是严小丽此时对这本书的兴趣却远远超过了身后的这个男人。
蒋铮被严小丽若即若离的一笑迷惑得有点难以自持,他情不自禁地坐下来,坐到严小丽的身旁,“我叫蒋铮,很高兴认识你。”蒋铮尽量地保持着绅士的语气,严小丽听到蒋铮的名字后,皱了皱眉头,侧脸看了看蒋铮,蒋铮正伸手期待着与严小丽握手,严小丽对他抱以灿烂的一笑,蒋铮顿时有点呆滞,严小丽说,“蒋铮?”蒋铮听后使劲地点头,严小丽接着说,“你好像30好几了吧。”
“没有没有,我才刚刚二十九,”蒋铮说,“能和你握一下手么?”
严小丽伸手和他握了一下,没有等蒋铮开口,严小丽说,“蒋先生,我晚上没空,你还是找颜教授陪你吧。”说罢,站起来合上手里的书,此刻太阳已经和人的视平线大约一致了,火红的晚霞印在湖面上,严小丽轻步离开,脸上留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从那以后蒋铮便对严小丽无法自拔,他每天都会来人工湖边等她,后来两人慢慢由人工湖转移到咖啡厅,又由咖啡厅转移到酒吧,可是每当蒋铮提出恋爱的请求时都被严小丽以十分巧妙的方式绕开了,蒋铮从没有生气,反而打心里认为严小丽就是一本耐看的书,里面有柔情的画面,也有激烈的情节,因此当激烈的情节来临的时候他便不可抗拒地投身于其中。
那晚严小丽给蒋铮打电话时只说了一句话,“有人欺负我。”
蒋铮开着他老爹的座驾带上三个兵哥火速赶到了严小丽的身边,用野蛮的方式将严小丽救了出来,严小丽跟蒋铮离开后并没有发生那种以身相许的情节,而是恰到好处的在蒋铮的肩膀上哭泣了一会儿,对于蒋铮的询问她没有回答,只是用不卑不亢的语气要求蒋铮把她送回住处。
懂得如何利用身体是女人的机敏,然而机敏的女人却从来不会轻易利用自己的身体,而严小丽则属于那种十分机敏的女人。
大约半个月后,蒋铮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对方要他晚上十点到富华公园见面,并且只准一个人来,否则就要对严小丽施以暴力袭击。
蒋铮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是猜到对方肯定和那晚在夜森酒吧发生的事有关,蒋铮有些后悔当时的冲动,然而事情发生了就必然要做些了结。蒋铮独自一人前往富华公园,这次他没有开老爹的座驾,而是开着自己的凌志跑车,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觉得自己应该沉稳地处理这件事情,不应该再犯上次冲动的错误。
事情的结果是这次换做蒋铮住进了医院,他的跑车刚刚开进公园的时候,四五辆车从周围出现将他团团围住,车上下来了十几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哥,他们叫嚣着把蒋铮拉下了车,用拳头、皮鞋还有棒球棍把蒋铮从头到尾招呼个遍,蒋铮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嚣张且突然地袭击自己,他本想和对方进行一次认真的谈话,并且用自己的身份和势力震慑住对方,然而在一群二十出头的公子哥面前,他原先的想法失去了用武之地。
蒋铮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俨然坚持了几个回合,然而最后还是淹没在了人海战术之中,他认出领头的人正是那晚被自己打伤的青年,后来蒋铮住院之后才知道了青年的名字叫花文康,并且打听到了他在N大做教授的父亲花振东。
那晚之后花猫便失踪了,老板焦头烂额地满世界找他,我们也与花猫失去了一阵联系。等到花猫再次出现的时候,老板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圈,他一头在为蒋铮惹事逃匿之后竭力地擦屁股,另一头则忙着应对法院的调查。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花猫扔给老板一个烂摊子后,老板为了收拾四处找关系向蒋铮的父母说好话,蒋铮出事,作为当地武装部参谋长的父亲蒋书云的反应与老板面对花猫出事时的反应出奇的相似,他也只说了一句话,“谁干的。”然而蒋书云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并不像一个□□的老大,而是像一个专门打压□□的公安局局长。
蒋铮的父亲关于这件事的处理过程中一直没有露面,而他的母亲林萍则在此事上体现出了十分重要的作用,蒋铮的母亲态度极硬,又依靠丈夫作为身后靠山,因此在老板面前狮子张口地说要三十万的赔偿,少一分也不行,否则就要把花猫以故意伤人罪逮进局子里。然而这段时间老板偏偏碰上了法院棘手的调查,他在前段时间一个刚结了不久的案子里被指控取证不当,老板日益鼎盛的名气也遭到了空前的打击,这让老板在儿子和事业两头忙得不可开交,我们的诉讼法专题课也停了将近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