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永远不说再见》浅笑若颜

4、学院教书开始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么？蓝染真不敢相信，鬼道课竟然换了新的老师，而且还是……
　　“从今天开始，由我来担任你们的鬼道老师。”平子慵懒地靠着墙，淡淡地作着自我介绍，心里却把相关人士骂了个遍——谁不知道我平子真子当年毕业的时候，鬼道是舍弃咏唱的因为从来记不下那些麻烦的咏唱文，难道要他教这些学员为了不记那些长句子而舍弃咏唱么……结果在他向曳舟队长抱怨的时候，曳舟队长只是笑笑说：“呀咧？难道真子舍弃咏唱不是显示鬼道优秀而是忘记了咏唱么？难道我们误会了？总队长也误会了？”
　　……是谁说的自作孽不可活？所以说，这是报应来了是么？
　　“……因为之前的……额叫什么来的（平子发誓他不是有意要忘记那个老师的名字的）……那个鬼道老师走的比较忽忙，没有向我仔细说明，所以我并不了解大家的鬼道水平。只听说大家学到了破道之四。我需要测试一下大家的鬼道水平。”
　　……测试？就如现世的学生一样，这些向往成为死神而努力的学员，在听到测试的时候也白了脸色。“下面集合去鬼道练习场。”
　　将大家带到地点，分为男女各一队。对自己的鬼道胸有成竹的蓝染一边整队一边想着测试内容。不可否认，他很好奇，对于那个男人所出的测试题目。不过看到瑟缩在队尾的女孩子，他就更加好奇了。
　　“这样就好了。蓝染同学也请归队吧。”平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是！”
　　脚步很慢却很稳的平子轻轻走着：“关于测试，大家不用担心。并不是要什么成绩，大家只管用鬼道攻击我，我会用缚道接下你们的攻击。”
　　眼睛忍不住眯起：是说鬼道的攻击水平，只有接下攻击的本人才了解么？蓝染终于开始明白自己的好奇来自于哪里了。原来如此。这个男人，真的很有意思呢……
　　轮到蓝染的时候，虽然还是认真的念完了咏唱文，多少都控制了部分灵力。只是，在那个男人轻轻松松的一句“缚道之三十九円闸扇”中，攻击消失无踪。果然还是应该全力攻击才对。
　　那么，如果是那个女孩……
　　男生之后，才是女生。而那个女孩子躲在最后面，如果想要看她的鬼道，看来是有的等了。还是找个地方坐着等会好了。几个刚测试完的男生一副了然的样子，拍拍蓝染的肩，玩笑：“果然蓝染同学是要等四枫院同学的测试结果呢。我们先去那边练习了。”
　　“没有，只是在等平子队长的命令。”依然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不过他可以确定那双死鱼眼往这边瞥了一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边的人也越来越少，测试完的学员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去远处练习了。只有等待测试的女生和他，以及那个金发人儿。还有几个就是最后一位的四枫院了，纵然是一向沉稳的蓝染，这个时候也有了一丝期待。不过，看来某人打定主意不让他好过。因为这个时候，某生物突然摆手：“蓝染君~”
　　“哈？是！”听到叫声的瞬间，蓝染的心里有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而他的预感，也接着被证实了。
　　“蓝染同学为什么没有去和其他同学一起练习呢？”
　　“如果走远了，怕不能及时回应您。”
　　“是吗？”拉长的声音，清楚的表明，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他满意。
　　完美的微笑，蓝染不答反问：“辅助老师，不是班长的职责吗？”
　　“这样啊~”平子示意测试暂停，望天思索了一下，才坏笑着开口，“你们的老师现在口渴了呢，啊，测试还真是累呢……”伸个懒腰，“那么，能否麻烦蓝染君为辛苦的老师去泡杯红茶呢？”
　　眨眨眼睛：“荣幸之至。”
　　“那么，茶叶在我的办公桌上，我的办公桌就在曳舟队长的办公桌对面。”
　　“……”
　　“那就，拜托了~”突然转头展颜一笑。金色长发随风飘起，温和的阳光下睫毛轻眨，宛如柔软的羽毛般掠过心房。
　　……妖孽。
　　“快去，真是的！”又变成平时的漫不经心。
　　“是。”
　　有那么一刻，蓝染竟然觉得，看到那种笑容，即使只是一瞬间，失去一切也心甘情愿。平子的过去，就算查到了，又有什么用？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这样的男人……
　　等他回来的时候，果然测试已经结束了。他也没有任何其他的反应，只是安静的整队，安静的和大家一起看平子边喝茶边训话。只是那份悸动，他知道，再也无法熄灭……

　　从进入真央以来，蓝染第一次觉得学院生涯也是一种很幸福的日子。明明是看起来吊儿郎当似乎连队务都不认真处理的家伙，也从来不会示范咏唱的鬼道，最多来个舍弃了咏唱的鬼道来搪塞，却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很受大家的欢迎。他会在教授咏唱词的课上和大家大侃死神的生活，因而用来背诵咏唱文的课时就被闲聊代替。只是很奇怪的大家反而将咏唱词记得更熟悉。问起来，对方也只是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什么“不想在面对虚的时候因为不记得咏唱文而尴尬”之类的话。这个男人……有谁见过在鬼道课上大讲特讲想要用鬼道却想不起咏唱的丢脸事呢……但越是这样的男人，就更有一种特殊的味道，让人在哭笑不得的时候仍然忍不住去亲近。
　　所以，蓝染也习惯了在鬼道课上，练习完成后去为老师泡一杯热茶，再看着他一面品茶一面训话。一年级的课程真的很简单呢，简单到让他觉得有些无聊。也想过申请跳级，可不同于曳舟队长，金发生物只负责一回生的鬼道课。还是再继续看看吧。
　　这是开学后的第二个月了。这天在准备上鬼道课的蓝染有些无奈。每次轮到早起的课，平子都会迟到。这本来是应该能畅谈的一节课呢。不用看周围也知道大家都在等待着某人的到来。可是能准时到吗？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他还是有留意到，早起的鬼道课某人从来都迟到，平时也没在早一点的时间里出现过。
　　不过平子还是在最后一秒钟冲进了教室。金发在身后凌乱的飘散着，一脸的惺忪模样。坐到讲台上也很没精神的样子，有气无力的丢下一句“这节课都认真的背诵咏唱文”就趴在讲桌上一动不动了。大家疑惑地对视，之后乖乖照做。只是蓝染始终不放心，迟疑了许久，慢慢走过去。一步一步地靠近，可金发人儿依然没有反应。眸色深沉了一些——这种不设防，不像是平时那敏锐的人呢……
　　还有一米的距离……
　　“喂，蓝染，你是属猫的么？”熟悉的声音，一如平时的冷淡，不过那声音里还是有着几分其他的含义。
　　嘴角上翘，蓝染也轻松起来：“平子队长，不舒服的话，可以回去休息呢。”看来没什么事。
　　有些虚弱的直起身，不着痕迹的收起左手，平子叹：“只是饿的胃疼而已。”
　　天天不吃早饭的人，胃不出毛病才怪……蓝染也无奈地想要叹气：“请您稍等。”接着瞬步离去。
　　……真是的，平时冷静的人，怎么这个时候反而不冷静了。平子纳闷的皱眉，接着又像条死鱼一样瘫倒。伸开左掌，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算了，这胃，自己的话是一定养不好了。小香，没照顾好自己，对不起呢……
　　似乎过了很久时间，蓝染才又出现，怀里抱着一堆的食物和药物。闻到味道的平子也挣扎着起来，满怀希望地样子。结果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煮鸡蛋。“啊啊，鸡蛋我最讨厌了。不要吃，不要吃。”
　　“挑食不好的，平子队长。”
　　“反正我不要吃。还有什么？”
　　“先吃鸡蛋吧，有营养的。”
　　……
　　一直沉默不语的女孩终于站起来，阻止了两个人：“那个，蓝染同学，鸡蛋是不容易消化的食物，还是不要给平子队长吃了。”
　　“……”
　　简单的选出几样，才笑笑，又退回去。

　　大概是平子的不舒服，上午的鬼道课上的很没意思，大家也情绪低落。接下来的白打课上学员的反映也让老师很是不解。等到课程结束后，四枫院伊织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办公室找曳舟队长一起做午饭，只是才出门就被叫住了。
　　“四枫院同学，请等一下。”
　　回头，很不解：“那个……蓝染同学？有事吗？”
　　知道这样做有些莽撞，但他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有些期待地问：“请问，四枫院同学是不是精通厨艺？”
　　“诶？厨艺？”
　　“是的。”
　　“这个么……只是略懂……”
　　“那么能拜托你教教我吗？”
　　“咦？”这次是真的被惊到了。清澈的眼睛里，全然的不解，“蓝染同学，为什么想要学厨艺呢？”
　　“这个……”少见的温和的脸上闪过一分害羞。
　　“我是不知道蓝染同学你在想什么，只是，曳舟队长曾经说过，平子队长他，不是个能轻易接受别人的人。想要走近他是很难的。”思索良久，女孩才有了回应。
　　“啊……”
　　“不过，如果坚持，我也是不介意去帮忙的。”
　　如果真的如曳舟队长所说，还真是个让人心疼的人呵……有人照顾他，或者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