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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黑]平.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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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黑]《平.新》
如果要仔细思考前因后过等等等,也最多只能编成一本杂乱的小说。
我在指尖发麻前记录今天的生活的琐事,并写下。
明天。希望。
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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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始端,无论怎么读起也是病句。那么就这样说吧,不顾虑究竟这是否会当成零分作文并贴在公告拦里招摇过市。
呐,你相信吗,天使的存在。
他的神色是轻快的。他随意地撕开那份的报纸,揉碎,细细的磨,那声音迟钝而柔媚像午夜的毒药,和着那么一分不可察觉的尖锐,蚕食。然后他笑,淡淡浅浅的,明亮而温暖。
它就在那只属于男孩子的手中,落下。风过,将齑粉吹得浮了起来,金灿灿地像密密停留的雨。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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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报纸。魔术。
白马停下脚步,微微地侧过头来。带着侦探特有的敏锐犀利夹杂着少年的诧异惊奇,糅合为一种平静又悠长的视线。
那个男孩子在红发少女前笑得那样没有负担,如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天使,然后用那双手,将报纸撕碎又复原。景象那般神奇美丽。
男孩给那女孩带来了快乐。
白马的对手是一个那样的人。
他的对手曾在闪光弹耀目的白光里留下令所有人都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魔术师是创造者,而侦探只是后面的模仿家。]
不管是那轻蔑的语气也好,高傲的言辞也罢,那个白衣的魔术师的确有那样的资本。他可以戳穿那人的把戏,可以识破那人的计谋,但接下去总有出人意表的事情发生。白衣魔术师总能以最新奇最大胆的方式出现然后消失。
他抓不到他。
那是魔术。
奇迹一样。
1412,那个怪盗,就是奇迹一样的魔术师。
雨开始下。
日本的地理位置注定了那时只该有如爆发山洪一样的雨而不是温情脉脉的银丝。它疾疾而狂烈地,仿佛落下的太阳炽热的熔岩。尽管冰冷。
白马举着书包匆匆跑向大楼。
他和那个男孩子擦肩而过,他听到他说。
[啊啊,我要变的是报纸不是雨。]
红发女孩子斜睨玩伴。
一个暴栗赏过去。
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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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名侦探。外貌,头脑,学业。首屈一指。他是优雅的绅士,会为亲吻女士手背会完美微笑的少年。
他的人生意义像早已铺好的程式,分毫不差的天之骄子。
如同王子的出现必定金光闪闪,如同少女漫画中必定樱花满天。
一切的路程理所应当。
他那时候没有想到过白衣魔术师的存在。
一个奇迹。二十年前轰动世界,二十年后再度颠覆云雨。事实上他还年幼时就听说过的传说,被老一辈警探们挂在嘴上的名字,叱咤风云,无所不能,可那毕竟太遥远。
最常听说的故事往往在印象里不堪一击。
1412。
KID。
那么浅薄又毫无价值的名字,对那个时候的他。
他不曾看过二十年前的那个盗贼与那身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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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
从上一辈接过的手里刀,或是从已过气时代握住的魔术帽。
然后再以自己的形式把一切诠释并展现出来。
简言之,是时代的延续。
可他更想称之为迷途。
一代代的走下去,踏着前人的脚印,没有自我没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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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D的出现对于白马来说是个奇迹。奇迹一样的存在。
白衣白帽,白色手套。
单镜片与闪光弹,出没成迷。
他和他周旋,玩着抓抓逃逃的官兵与贼的游戏,里里外外,周而复始,乐此不疲。他要抓到对方,而对方用着最狡猾的手段从他手心逃脱。那个盗贼享受踩钢丝的惊险与刺激,用华丽和诡异的方式铺垫,混乱的场面中俯瞰大局的手段作为甜点。张扬而嚣狂。
他在和对手正面交锋前曾数度猜测。二十年前令父亲与前辈们头疼不已的白衣魔术师,在沉寂后出现,应该是个长辈了吧。
可这个推论在那日不攻自破。
围堵,追击,计谋。
他第一次在天台看到那身白色风衣。
哗啦,哗啦。
嘶吼的风,苍青的云。翻滚激烈碰撞得好象下一刻就会出现暴雨。浮肿的天和惨淡的栏杆,随时都要崩裂一样。
他看到他的白衣在风中展开,如同鹏鸟之翼,他背对着他,面向天空。他的手插在口袋中,丝制的衣服勾勒出他的骨架,颀长优雅。
然后,他转过头。
逆光。
[啊呀,名侦探驾到。]
他戴着单眼镜,幼细的黑发不安分地在空中飘飞。
逆光中看不见表情,可他嘴角却带着笑。
他确信自己看到他嘴角的笑,微微上扬的张狂。然后,张嘴。
他说。
[你,来了啊。]
那声音老成自信却又如此年轻。
不可思议的年轻。
不是同一人。
他想。
侦探的直觉总是过于敏锐。
一个上了年纪的盗贼不会有如此嚣狂的行为,他们更加慎重,大胆,出人意表。
他面前的不过是个爱胡闹的大孩子。
是——传承。
可是事后他总在想,啊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他那日竟被激出薄薄的冷汗,不止是天气的骤然寒冷,也不止他那日仅着单衣。
分明是个比自己还矮的家伙。
一句话,都是地球人。
他却能感受到对方凛冽又张扬的气质,如同寒冰。冷得刺骨。连带那个张扬的微笑也是如此。
然后白衣魔术师说,啊,你真厉害,从来没有人找得到我呢。
你真厉害。
他像孩子一样歪过头笑。
到底是恭维还是奚落
他选择后者。
其实把一切都串联起来后,不难发现他们的正面交锋几乎都在夜里,有月而且有风。清朗得可怕。
他又想是不是那一日的天气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呢?
仅仅只是因为对手的气质过于凛冽和玩世不恭而已?
当然没有答案。
一切可待考证但又无从考证。
当他卧在草地上假寐和嗅着馥郁的温香时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他出身名流,见惯大场面,举手投足都是绅士的风度,他并不视其为束缚,所以优雅成为他的天性,烙刻在骨髓里。就像随手扔垃圾的动作都带着贵族的味道。无论拈花折叶还是其他什么,他都是最完美的贵公子。
多好啊,就这样,走一生。
可他知道自己骨子里其实有着逆反的血液,他的皮囊高贵,但渴望变革。然而高贵的皮囊不是桎梏也不是枷锁,相反是最好的消遣和保护色。
他在人生的十多年里享受平静,并期待有着陨石降落。
直到那人的出现,让他冷汗涔涔,那种感觉前所未有。
侦探是正义,推理却与其正义二字无关,罪恶与正义泾渭分明,而对于侦探来说,推理过程却是如罂粟一样无法抗拒的存在。
他们以正义为名吸食罂粟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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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不停。
不断洗刷地面冲击新草,间或有变弱可就是不停。
那时候的雨不属于狂暴滂沱也绝不细润缠绵,就那么落,兀自地,若无旁人。
[啊啊。不会停了。]
红发少女轻声抱怨着,她撩了撩微湿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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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的贵族。]
他对面的人正咬着薯条咕哝。
[有谁会随身带着伞啊,真是一丝不苟的作风。]
白马想了半天,觉得这些话好象不太对头,但他仍然搅拌了一下可乐。
虽然动作毫无意义。
[不喜欢?]
[不,还好。]
男孩一脸鄙夷,脸上清楚明白地写着[就知道你这种人只喝咖啡],他摇着手理直气壮,[我可没那么多钱请你喝蓝山哦。]
其实你连可乐也不需要请……
白马有点笑不出来。
[我是为了感谢你借伞给青子。]
男孩子仍然喋喋不休。
为什么总觉得对方有敌意呢。
白马开始回想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
他借了伞给一个红发的女孩子,条件反射而已,对于女孩们的事,他是能帮则帮。
然后他开始觉得那张脸特别熟悉。
——工藤。
那个名字不期然地就跳了出来。
他们曾共同追捕过KID。
那个人只要跟其打过交道都不会忘记。
但又是那么不同。工藤是凛冽的,在很多时候拒绝着别人的接近与帮助,那个人假面千百万重,骨子里固执冰冷,锋锐如刀,他只对他喜欢的人亲近而且温柔。但面前这个男孩子,明亮得如同阳光,那么纯粹,看不到丝毫杂质。
他试探着张口。
[你,叫什么?]
[哦?]
又开始拆食物袋的男孩抬头,灵活的眼珠里,疑惑的情绪一闪而逝。
那是敌意。白马清楚地想着。
[黑羽。黑羽快斗。白马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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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总是就有那么多的巧合,无法解释。
就像伟人说机遇随时都在身边只是有的人没有发现。
有的巧合要等多年多年多多年之后才有可能记得起,啊,当年,我怎么怎么了。
当然就算多年后再痛心疾首地高呼那也不过是纯粹的马后炮,没有任何意义。徒浪费眼泪和镇定剂。
白马在思索这些话的时候就看到黑羽挥着手到处乱爬,[啊啊糟糕我的钱掉了了了了。]
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那个,这餐先你付钱行不行?]
最后的结果是说要请客表示感谢的人反而被请吃了一大顿肯德基。
白马其实有点想挥舞手臂说啊啊伟人的格言果然是正确的,遇人不淑这等事也不需要等多年多年多多年之后再如何如何挥泪。
然而骨子里淡漠的元素还是只让他轻轻的笑了一下。
随即他慢慢地张眼。
他的视线在周围扫了一下,恩,一个黑皮肤的少年,关西的名侦探,正和他的青梅竹马吃冰淇淋。
你真奇怪。
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女咬着冰淇淋说到。漫不经心的口气,变得有些遥远起来。
奇怪二字事实上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啊,他笑了一下,微微的,玻璃窗上竟显现出几分明媚。
他又把视线转回来,定定地落在桌对面的孩子身上,平视对方,心平如水。
他微笑着说。
[你怎么,会,知道我,叫白马,呢。]
声音淡得像风一样,随意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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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的眼中不仅有着笑意还有挑衅,自信高傲。
落在眼底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毫不惊慌。
[白马探啊,十六岁的名侦探,FANS多如过江之鲫,我怎么会不知道呢。]男孩继续往嘴里塞食物,笑得灿若阳光。[我好崇拜你啊,白马大侦探。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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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想如果不是KID大胆得过头就是黑羽大条到过头。
然而对方在说完带着挑衅性质的话语后低头吃零食吃得仍然不亦乐乎,偶尔抬头,疑惑地看他几眼,[咦,不吃吗?很好吃呢。]
那口气完全就只是个孩子,在食物面前,连敌意都懒得表露。
那么那份敌意又是不是因为[青子]?
想着,他发觉自己被推理二字绕得走火入魔疑神疑鬼。
总有一天他会被自己逼疯。
正如吸食过量卡洛因的人逐渐交付了自己的生命力。
他撑着头,把那杯可乐一喝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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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对于侦探,是不是KID对于我的存在?]
这个问题他在百无聊赖时想过。然后立刻条件反射心想这文法不通逻辑不顺等等等,最后又七弯八绕到其他莫名的东西上。
他喜欢吃苹果,很朴素很平民的一种水果,很多人不知道他的这项爱好。
事实上他很少吃,他懂得无论是多喜欢的东西只要吃多了还是会腻。
可侦探的本能是推理,那相当于侦探的苹果。
他不断地吃,至少目前还没吃腻。
并有不断上瘾加深的欲望。
他的思考从某些方面来讲太过复杂,这是等他想完了所有于苹果、推理、侦探等不同程度的关系和诸如苹果的家属侦探的父母等一切有关问题后得出的结论。
可是他的思考与推理泾渭分明。
他从来就是推理是推理,思考是思考。
思考对他来说是放松自己,而推理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脑力游戏。
两者间最大的不同--思考有时并非有意义,也并非一定是要求得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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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保护。
一种大型博物馆都会采取的保护措施。
不管贼进不进来,重点是要让他们出不去。
封闭装置在闭馆后启动,如果侵入者拿走一件艺术品,自动封闭的出口就会将走廊封死,即便在警察赶来之前,贼就已经被挡在栅栏里面出不去了。
要么等着被抓,要么舍弃艺术品潜逃。
[但这无效。]
白马听到有人这样咕哝。理智之极。当然无效,这对于一些有心人来说要破除这层障碍绝不是什么难事。
而那声音极轻,极熟悉,他回头寻找来源,未果。电梯大门已经合上。
错觉吧,他慢慢走向拐角处。
他习惯在走路时思考。
KID又有预告函。说是午夜时分将取走[女神的祝福]。当然,如果不是这事,博物馆又岂会找来那么多的侦探和警察。号称事故吸引体质的毛利小五郎也在被邀之列。传说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便会是事故高发区。
那个侦探曾有段时间红极一时,推理完美无缺引人惊叹,经他手破过的案件无数,被称作沉睡的小五郎,后来还是淡了出去,露面也少了许多。无论原因如何,那个男人如今似乎更喜欢在家看看电视,清清闲闲地陪妻子逛街。
多好啊,他笑。
博物馆的布置其实问题不大,他修改了几个地方的漏洞后开始觉得困倦,身体上累极,精神上却愈加奕奕起来。
物理上的防御只能起一部分作用,他仍然要争取到捉住对手的机会。
或许他和KID本质上是一样的人,虽然站在不同的立场,可都在享受着那个过程,他不能否认,事实上他期待着每次KID的出现与挑战。
甚至是渴望。
像陨石降落跟前的感觉,令人战栗而迷醉。
远眺了一下,顺便瞟了瞟温度计。室外气温,22摄氏度。风向,西南。微微有云。
苍青色的天空。铅色的云。
多么好的天气,KID太会挑选时间。
+++
[注意,注意,女神的祝福已被盗取。未查到KID所在位置。]对讲机中传来声音,是警员。然后是枪声。
枪?
没有出现,为什么会有枪。
他立刻向三楼。
他原本以为他会在得手后从天台用滑翔翼逃走。
失误。
电梯前遇到工藤和服部。
[电梯故障。]
工藤简洁地说道。
白马点头。
[但现在看来不是。]
他一笑,指着下面,[看样子你是要去下面,正好,我去天台。]
白马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和工藤在某些方面来讲是同类。
点头,冲往楼下,余光瞟见服部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关西的那个名侦探比平日里要狰狞阴沉得多。
完全不像原先那个开朗健康大男孩。
当然,也或许是错觉,他在飞速下楼的间隙想着,仍然把精力集中到案件上来。
第二声枪响。
+++
该死。
他忍不住脱口说出原本他不会说出的话。
白马探永远不会口出粗言,但现在一切的情绪都无法控制。
那种身体的上的疲倦一下子被压制到底点,而高度集中的精神与高速旋转的思维正密密运行。
他在阁楼的小角落发现KID,对方正祭着份伤春悲秋的表情负手望月。
他只要在对讲机里头把KID的行踪报告出去就行。
可他没有。
他看到KID的血,泊泊外涌的血,鲜艳而浓烈。衬着那身丝制白衣晕染得可怖。
[啊,来得真是时候。]KID回过头来笑,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窗外正是一轮圆圆的白月。
他永远是懂得保护自己的,永远在逆光里头。
一成不变的白色风衣,一成不变的张扬微笑。敏捷狡迅的身手。
KID擅于捕捉风的动向与逆光的位置。他永远看不清那单镜背后的表情。那双眼究竟是藐视还是微眯,从来都无法得知。
官兵与贼。
一个东方大国的游戏。
原本是两个孩子一个扮演官兵一个扮演强盗互相追捕的游戏。
他们就像那样的两个孩子。
很多时候,他感到KID不是无法不留任何痕迹的逃走而是故意要将一切弄得惊险无比,那个人享受于这种危险的乐趣,俯瞰大局然后挑眉微笑,外貌高贵行动华丽,谁知那人心里头是不是没形象地笑到内伤?
在刀锋上行走,刺激与快感,不惜让自己身陷危险,那人的表情从未在意过。
从未。
而又在很多时候,他无法否认自己不是真的对KID毫无办法却偏偏每次只差那么一步,过程惊险华丽让人挣脱不得,他想,就算在那样的对决中死去也会了无遗憾。
KID是个发光体,引诱飞蛾不断扑上去,寻找光,但没有光。
白马喘着气,大量的运动与疲劳使他不得不靠着墙壁站立,他想自己这个侦探恐怕看上去比贼还狼狈。
他在看到KID的血时很想抓着对方的肩膀说为什么为什么有伤竟不逃。他想说你这个家伙老爱耍帅终于受伤了是不是,他还想说——
可他退了两步,没有说话,想说的东西太多,一时让他无法选择。他从未发现原来自己也会想到不优雅的语言,他的一切总在对手的注视下分崩离析兵败瓦解如山倒。
他捏着掌中预告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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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媚得不像样。揉碎的纸片飞飞飞,一晃落地。
[无情的家伙,竟然撕了我的预告函。]
KID随手比画了一下,那种语气就像是抱怨情人不珍惜自己送给的情书。
KID从不拣时间对象和语气去说话。
白马不做声,他否认自己有心跳加快。
可他的心跳的确是逐渐加快了。
KID的滑翔翼已遭损坏,还中了弹。
他在微笑着调侃白马时手臂仍在血流泊泊,白衣血迹斑斑。但他不狼狈,一点都不,他游丝般的幼细黑发飞飞纷纷。
白马忽然就想到蛇女的头发,虽然两者毫无联系。
这个时候他捉拿KID易如反掌——不,他知道他总喜欢留一手的。但这时候,他的机会更接近成功了不是么?
他平静下来,思考如本能高速旋转得出正确的结论。
[交出来。]
他说道。
[女神的祝福。]
[扔了。]KID笑了一下,他的手微微平摊,虚空处一抓,精致的女神像出现在他掌中,赏心悦目的动作。
晶莹透明的女神像。栩栩如生。但——
[是赝品。]
KID笑得像个孩子一样无辜。
[反正它对你没用,不是么?真品已经被我扔了。]
+++
推理揪住犯罪,可有时候也挖出残酷的一面。
事实上白马知道由来,女神的祝福是一个商人的祖传之宝,但被朋友陷害,朋友为得到女神的祝福不惜杀害那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商人,朋友——多么可笑的名词。
那是个早已被破的案子。
[只是好玩啊。]KID歪着头,[我不是那种好人,祭奠?哦,我只是觉得它恶心。]
于是他没有再说下去。
+++
可是,你呢——
他指着他的胸口,用手比画了枪的动作。
磅——
这样,你就死了。
措手不及。
KID的笑如同迷药。
[不带枪的大侦探,我真的很崇拜很崇拜你啊,真的,真的。]
KID的身体向后倾倒,不,他是往窗户外落下去了。
他那时候大惊,扑过去,却看到窗子外是KID的滑翔翼,原来。啊。
+++
[平]
平衡,平行,平均,平等
[新]
新鲜,新奇,新生
一字一句拆开来讲,也不过几笔几画。整整地叙述着他们的关系
正如开头不知所谓,而结局还未到来。过程零星琐碎地拼凑,仍然是模糊。
他手中捏得发汗的对讲机,他始终没用。
那时候有什么念头闪过他的脑海,电光石火
[你是。]
后半句用句号止住,他还是没能说得出来。
你是——
答案早已了然于胸。
可那又怎么样呢?KID是KID,黑羽是黑羽,两者而言,对他的意义完全不同的存在。
就是这样。
他给自己灌输的思想却始终没有停留沉淀成为本能,而是打了个水漂。
他无法否认自己的侦探生涯需要KID,那个华丽的魔术师。
+++
翌日,他在街上遇到他。
没有打招呼,甚至没有表情。接近,再接近,迎面。
擦肩而过,形同陌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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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文时吃了一大把药,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事实证明一次性塞十几粒其中包括三粒胶囊的药是种不可取的行为= =图方便的下场
然后,原谅我无视原著无视逻辑无视内涵无视人物性格塑造,打时完全随心所欲天马行空,可是开心得很,能写出这种东西说明我也差不多腐烂堕落了
文和某只的文也可以算是有些联系吧,至于题目的名字。。。仍请参照某只,SO,愤怒的读者请打她^^
用了KID的感觉来写快斗,事实上如果用快斗的性格的话我很容易把他写得很X,想起早年喜欢樱木那类的小攻,恶趣味由来已久
写完这篇文的最大感受是我果然不能将白马大人看成总攻级的人物,也写不出那种白黑本来就认识并且是恋人的关系。石田啊啊啊,为什么是石田……换个角度来说其实也不太能接受山口受,抱头,还是不去联想声优了,至少我目前为止还是新一总受的,相信我。握拳,服部同学在我心目中的总攻地位还是相当稳固
BY 继续潜水潜至腐烂的深
完于04.10.5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