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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萨拉利·孟什蕾老师1 ...

  •   写在前面:

      呕心沥血啊啊啊啊,终于明白作家在没有灵感,又一定要交稿时候的痛苦了!!!

      昨天无论我怎么样劝说,主角一定要端着架子不出来,在我喝掉三杯咖啡,吃掉两块蛋糕的苦苦哀求下,才不情不愿的出演完一章……人家当作者的可以做后母,我怎么就这么惨呢……

      好了,九月的更新就到这里了,明天我就要包袱款款去旅行!!到十月才能回来,大人们一定要等我哦!!!

      还有,上一章也有更新,大家别忘了看!

      以下正文:

      克依拉认为自己正在经历一个人生中最不走运的时期,尽管她的人生才短短的十七年。对于“毕业”的美好幻想早已被击得粉碎。在林内老师的刻意刁难,艾琳雅的落井下石和修伊斯的阴阳怪气中挣扎爬到学期末尾的她,此刻正精疲力竭地躲避一大群流着恶心涎水的低等魔兽的追杀。甚至不得不屈身藏在迷宫围墙的灌木下,屏住呼吸期望面前走来走去的利爪的主人不要发现自己。

      真是该死的丢人!

      用这种方式进行毕业考试太伤自尊。可不知为什么,一进入迷宫,就好像进入一个粘稠的胶体,不论是行动还是知觉都迟钝许多。更糟的是,她似乎被不知名的力量推入一个牢固的玻璃罩里,魔法攻击徒劳的撞在看不见的墙壁上,杀伤力不及平日的二十分之一。

      所以,才会被这些一向不被放在眼里的低级生物追着跑……

      以前也有这种迹象,不过都是因为心情浮动引起的失误,绝不会失常得如此严重。看来,黑魔法系绝不会顺利的年终考试又报应到她身上了。这就是平时对幸运之神的礼拜太过轻视的后果吗?克依拉一边苦笑,一边攥紧腰间的长剑。

      几匹毛茸茸的腿停下来,巨大的野兽头颅开始在迷宫花墙下的缝隙中嗅闻搜寻。当其中一匹用棕色的瞳孔对准她时,便奋力拔剑刺去。

      “嗷——”随着痛苦的嚎叫,十多只剑尾犬瞬间包围了她。

      “还活着?”瞟视在地上翻滚抽搐的魔兽,克依拉轻轻敛眉。不光是行动,连力气都小了许多。以方才的力量,应该一剑毙命才对。

      “炎!”不死心的再试一次。原应该燃起火球的掌心只升起几缕青烟。

      察觉到对手的软弱,剑尾犬们将猎物围困在一角,得意地咆哮起来。

      十几张血盆大口一张一合,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克依拉可以闻到其中散发的浓重腥臭。她并不紧张,脸上的表情是无奈多于恐慌。而角狮们感应不到应有的畏惧波动,加上圣纳夫学院黑魔法系“臭名昭著”的黑袍子,一时间也不敢贸然冲上去。

      “其实是想保存体力的。”可是如果不解决它们,而被剑尾犬撕成碎片,一定会载入学院的历史吧:“可这种名垂千古的方式太耻辱了。”

      掌心重新摊开:“六界炎君,苍皇破!”

      近前的七八匹魔兽立即被烧成灰烬,连哀号的时间都没有。

      余下的剑尾犬稍稍后退,却不逃命,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发觉没有第二波攻击后,更猛烈的咆哮起来,一步步逼近。

      奇怪。剑尾犬不是疯狂的杀手,也非执著的猎人。它们通常会小心衡量敌我的实力,然后以损失最小的方式捕杀。因此,它们经过方才一击,应该退却才是——说起来,几乎一踏进考场,就片刻不停地被魔兽纠缠。饶是学院要刁难学生,如此高密度的攻击也太反常了。在雅达吕西大人极力避免出现学生伤亡的心态下,会让这么多魔兽出现在考场里吗?

      闪避过一匹窜上前扑咬的剑尾犬,用力将剑插入它的胸腹之间。左手则重新燃起烈焰,将剩余的威胁尽数铲除。连番动作,不禁喘息不止。

      “……混帐!”双手撑在膝上,让最初的一阵眩晕平静下来。心跳如鼓,疲劳的肌肉开始抗议。回想近几天的所有活动,实在想不到为什么昨天还能精神奕奕地与凯特在魔咒场练习,今天身体却重如千斤。

      喘息方定,好容易恢复一些,微微抬头,心跳又加快了。

      先入眼的是那一头醒目的金发,然后是精致艳丽的容貌,最后,才看到少年环臂斜倚在一堵绿墙的拐角,好整以暇的欣赏她辛苦的模样。

      “修伊斯•德塞克里克少爷。”

      克依拉再次觉得自己倒霉透顶。

      果然,贵族少爷一开口就是不怀好意的调侃:“对付几匹剑尾犬就用上一级魔法,奥姆巴特小姐对自己信心十足啊!”

      不接话,克依拉刻意保持沉默。一学期来大半不愉快的经验都与这位莫名其妙找她麻烦的少爷有关。再有风度,也着实装不出好脸色。何况关系已经糟糕到底,做笑脸不会有所改善,不礼貌也会更加恶化,克依拉自暴自弃地想。

      修伊斯明白自己是不被欢迎的。不过我行我素的脾性使他人的情绪从来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更别说克依拉•奥姆巴这个从来就对他不满的同学了。每次相遇,那些僵硬,做作的痕迹在重重掩饰下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不过,近一断时间,个性恶劣的修伊斯•德塞克里克遇上这个女孩,情绪有越来越恶化的趋势。

      “优秀的奥姆巴特小姐想必是对毕业考试的头魁胸有成竹,如果在遇上更强一些的魔兽,是不是就要祭出魔法阵了?”

      以前彼此间只流动着沉默的不友善,不会有赤裸裸的尖酸刻薄。连修伊斯都在吐出最后一个字后对自己微微皱眉,不过看到对方阴婺下来的脸色,又升起几分得意。

      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牙齿如此坚硬,克依拉死死咬紧牙关才没让自己咒骂出来。表面上还极谦逊的躬身,硬接下这句冷嘲热讽:“您真是太过奖了。我怎么比得上您呢。”

      如此从容淡定挑起了少年压抑了整个学期的闷火。自从鹿月庆典的最后一夜,他无意中撞见了克依拉从来未在学院表现的一面后,再看到这个黑发少女用惯常的嘲弄、不平、戒备和漠然与他对视,每一根血管中就有一股愤怒叫嚣着要冲撞出来。被责备为缺乏感情的尊贵少年这种情绪变化中第一次隐约尝到苦涩的味道,于是强烈的报复欲望铺天盖地淹没理智。

      “哼,你是比不上我,所以‘万年第二’的称号才名副其实啊。”

      克依拉立时烧红了眼睛。任何人提及这个称呼她都能一笑了之。唯有修伊斯,从他口中吐出这个词便让她极端痛恨。她一直都以自身的优秀作为骄傲的基石,卓越的天资加上日夜苦读,换来应得的尊重。家世不凡的同学们就算看不起她的出身,也决不会看不起她本人。而修伊斯,这个生来就荣耀非凡,肆意成长的少年,毫不费力就得到旁人理所当然的仰视。六年来如巨大阴影笼罩着她,成为她唯一对自己也难以启齿也承认的阴暗情绪。

      “也不知是哪位,去年考试时看‘万年第二’才能活着被拖出虚镜。”她失去理智的时候不多,不过现在四下无人,她愉悦享受着打击修伊斯带来的快感,就算破口大骂,除了风也不会有第三个人听见。

      修伊斯青白的脸上突兀地亮出一抹冰冷的笑:“你不提我倒忘了,被人拎着脖子扔回家的滋味怎么样?”

      去年的考试从来就是他们之间不可触摸的秘密,现今盛怒之下变为攻诘对方的武器。

      圣纳夫学院考试的一角,四面绿的狭小空间里,少年和少女彼此阴沉地瞪着,周身溢满火药味。

      不知过了多久,固执耐心和嚣张度都略逊一筹的克依拉首先败下阵:“论实力,我承认您不比较厉害,能在魔族面前全身而退,毕竟我还是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克依拉•奥姆巴特。”修伊斯直呼其名的时候,代表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如果不是真心实意,这种言不由衷的话,让人恶心!”全身而退的是她,而不是在纵目睽睽之下狼狈摔在地板上,又因重伤被绑在在病床上供人参观的他!

      “——不过。”佯装没看到修伊斯爆发的样子。在圣纳夫学院里修习人际关系以久,早就练就了某些刺眼场景视而不见的深厚功力。否则单是那些不知疾苦,恣意妄为的少爷小姐们,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歧视,以及故意的疏远排挤,就能性格略软弱的学生活活逼疯。稍稍收拾心绪后,克依拉深知装聋作哑的艺术,一切不顺耳的讥讽权作不曾发生:“您是否该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了?”

      “什么东西?”细长的眉毛拧起,满脸错愕及不可思议,不亚于一位王子听闻乞丐控诉抢了他的钱袋。

      “那条白色绸带,是您认领了,不是吗?”关于这件事,她始终假装不存在。为了一条绸带专程去索讨会让旁人侧目,而且与这位贵族少爷急剧恶化的关系,让她下意识地回避任何于之接触的机会。虽然丹方伯伯在例常的通信中总要询问,但克依拉每每都搪塞过去了。现在,两人针锋相对,倒是意外地决绝起来。

      略顿一顿:“谁会留着一条脏兮兮的带子?”戏谑的清音上扬,似乎克依拉讲了一个出色笑话。

      “……你扔了?”一贯精细的思维空白了好一阵子,那句话才慢慢渗入头脑。理智立时摇摇欲坠,崩塌的前一刻还祈求地在修伊斯脸上寻找一丝希望:“你说真的?”

      金发少爷冷冷看着。

      这次清清楚楚听到一片碎裂的声音:“修伊斯•德塞克里克!”

      她设想过千百种可能,最糟不过是被百般刁难,就没想到他会将自己的东西丢弃。难道在高贵少爷心里,她这个平民的一切都是不值得尊重的么!被一天来所受的疲劳和狼狈不断打击的自尊让她忘记了往日小心严守的分寸,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将怒火冲向他:“怎么能!怎么可以!你明知道那是属于我的!”

      因为突如其来的怒气而怔忡的修伊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如此无礼地向他咆哮。那乌黑眸子瞪过来时的气势让他产生了后退的冲动。当礼仪教养的淡然谦恭被撕开后,露出的烈焰让克依拉格外真实。

      “那是我的!”狠狠地咬牙切齿。短短几秒眼前便闪过丹方伯伯的忧心忡忡和父亲的敛眉不悦,顿时骨髓深处窜上剧烈的寒意。那是绝不应该丢失的东西,何况是故意遗弃——她不敢想像父亲会怎样处理。如果要补救,至少丹方伯伯是知道绸带被谁拿走的,便不能让他起疑才行。烦躁,不安和紧张冲昏大脑:“混账!”

      粗鲁的咒骂没有撼动修伊斯的神经,让他好奇的,是克依拉一反常态的激动——一贯表现得与自己一样的淡漠自持的克依拉,血液中原来也存在暴躁的因子。

      “那可是重要的东西!”

      平和甚至可说是兴奋的情绪立即被这句话掀到谷底:“重要?该不会是什么人送给你的?”

      “当然!”不加思索的回答。

      少年立即想到让他莫名介怀许久的鹿月庆典。

      少女脑海浮现父亲隐隐嘱咐的情真意切。

      两人都暴怒起来。

      “奥姆巴特小姐倒是常常能收到礼物。来者不拒啊。”先有装药剂的钱袋,再有所谓“重要”的绸带——天知道!“重要”的是礼物,还是送礼的人!

      “德塞克里克少爷知道礼尚往来是什么?只怕压根儿就没人肯搭理你吧!”不知那句“来者不拒”在影射什么,可其中贬低轻蔑的意思表达得十分透彻。

      “你!”

      对峙半晌,这次是修伊斯后退一步。如果再不远离些,他紧攥在手心里的雷电之光就要向少女劈过去了。瞬间,心中的风起云涌带来前所未有的情绪翻腾。就算劈过去又如何?他何曾将他人的死活放在心上过?可自己现在却回避了。无异于软弱的退缩让修伊斯恼羞成怒。

      眼中凝结的怨气几乎变为仇恨。积累到极限便再也无法忍受,在自己做出蠢事之前扭身消失在迷宫深处。

      “走!走吧!再也不想见到你!莫名奇妙的少爷脾气!”从来不会在修伊斯面前自我检讨的克依拉第一次清清楚楚抱怨出声,可早已不见踪影的少爷再也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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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持认为有教养的孩子连吵架都是优雅的……但是真的写起来才发现,骂人不带脏字好难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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