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贰。<<< ...
-
与阿四在桑海街道绕了一圈,也算是大饱眼福了。
走得有些累了,见时间也不早了,便决定各自回去了,我这才晓得阿四他现就住在有间客栈里。
我随口问了他一些有的没的,大概知道了他原来不是桑海人,是过来找人的,他要找的那位是来了桑海这说法他很肯定,不过一时没能找到,所以应该会留一段时间。且桑海繁华,他喜欢的紧,只可惜这里仅他一人,平日里偶尔也会敢无聊,遇见我很开心。
这一听我就更高兴了,许诺说今后定会常常下来看他。毕竟我自己平日里也无甚可做的,张良他们也都忙着坑荀夫子去了,如今我估计要无所事事一段时间,能下来找个人陪我也好,而且和阿四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挺开心的,且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的有一股优越感。
只是我好心打算帮他找人却被他以不愿劳烦我拒绝了。
不过我转念一想我在这认识的人其实也不多,估计也没法帮他找到人,也就罢了。
回到小圣贤庄已是日薄西山,余晖下的小圣贤庄也分外好看。走在九曲回廊上,湖面已泛起粼粼波光,与堆满着晚霞的天空相互映衬着,倒也是水天一色了,只不过却都是一片昏黄。
我便悠然起来,一路流连着磨磨蹭蹭的回去住处。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却见轩窗外那几株兰草还有那个小塘也被铺洒了一层金光,又在外面逗留了一会儿,才满心欢喜地回到房间内。
哪里知道才一进屋,又被吓了一跳。
“景色可还好看?”张良坐在我屋内,一见我进来就转过头问了我一句。
一时猝不及防的,自然会被他吓到,呆呆地点头愣了一小会儿才真正反应过来,指着他惊讶地问:“你、你、你怎么在这?!”
这么随便进别人的房间真的好吗真的好吗?而且我还是个女的!虽说现在是以男子的身份住在这,但是起码你是知道我的性别的吧?!作为儒家三当家这么进女子闺房什么的真的没问题吗?
“岂能怪我?四处不见你自然只能来这里等了。”张良浅笑着起身向我走来,目光转向我指着他的手一小会儿,又转而看着我说,“可晓得这样是无礼的?”
无礼这句话大抵就是随便说说,他应该也不是十分在意,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下,他连让我表态的时间都没给就毫不停顿地问道,“你去哪了,为何擅自出小圣贤庄?”
等我将受放下,也懒得理方才的行为是否失礼,别过头略有些不满地回答说,“还能去哪,不就是桑海街嘛?你给我想个别的去处啊?你们都去坑人去了我闲来无事为什么不能出去看看,你不也老是出去嘛?”
“哦?这么说倒是你有理了?”
啊咧背后突然有一股冷意呢……
听他语气不对,为了防止他以目无尊长之类的说法又想出什么奇怪的法子罚我,我连忙转变了我的态度,赶紧低下头否认求饶道,“不不不,怎么想都是学生的错,我刚刚绝不是故意的还希望先生千万不要怪罪。”
我隐隐可以听到他一点点的满意的笑声,大概可以想象出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想到,心中就分外的——不悦!
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怎么想我都只有被欺负的份,也只好认命,只期望他别太过分就成。
不过张良这次并没有为难我,反倒关切的问道,“你近日来感到烦闷无趣?”
我也不知道他打算做些什么,也不好说是更不愿说不是,犹豫了许久才挤出‘些许’两字。
“也罢,只留你一人,依你的性子不感无趣反倒奇怪了,过几日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诶?什么情况?
我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张良,这是怎么了,怎么他突然这么好心了?
虽然疑惑,不过看到他神色很认真并不像是骗我,还是很兴奋地拉着他的衣袂问他是不是真的,他再次认真地点点头。
我当时也没那功夫去疑惑了,回忆起从前几次他带我出去,身边站着那么一个养眼又有名声的人物,是何等的荣幸又何等的值得得瑟?
我兴奋地快要跳起来,哪知他又来一句,“不过,日后不可再擅自离开,你可知道有多危险?”
霎时我又焉了下去,虽说在他身边走也挺好的挺有优越感的,而他这也算是关心我是不错,但老是只能跟着他也有点不自在呀。
“可是桑海人都挺好的哪有什么危险啊?”
我不死心的反问他。
“他们自然是好的,只是你可知道自己能惹出多少事端?要是放任你去了没人管着,我怕他们就危险了。”
“……”
卧槽?!
我在心中默默骂了一句,沉默了一会儿积蓄了一下力量,猛然放开拉着他衣袂的手爆发。
“啥啦——?!照你这么说我才是危险人物咯?!”
可惜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愤懑,自顾自地走了,连个头都不回!
嘤嘤嘤这到底是什么师父啊?
我无力地叹口气,也顾不了什么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感觉有点心塞,又干脆趴在地上了。
“早点歇下吧,别太累了。”
隐隐听到了张良的声音,虽是关心的话语言语之间却有些戏谑的味道,我也不愿理他了,只在心中暗自回了一句这么累怎么想都是他的错。
第二日,见他反正也是忙他的去了,颜路又有课没法陪我,又不愿看书练字,实在无所事事,我还是偷偷地溜出去去见阿四了。
不过为了防止被发现,这次比昨日归来早了许多。
回来时一路顺畅,也没碰到什么熟人,我以为没事了,就愉悦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却未料到,张良又早到了我的房间坐在那久等了。
“子烟,玩得可还尽兴?回来的这么早,我猜定是不够尽兴的吧。”
我愣了一下,又下意识地退到了屋外,转过身去心中思量了一下想着是不是我太害怕被发现以至于出现幻觉了。
然后,身后比昨日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寒意让我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房间里的,是他本人没错。
他一如既往地笑着,多么像一个谦逊温和的公子,可惜……真的只是像而已……
我抱着头无奈地接受了事实带着哭腔求饶道,“不不、不是啊师父大人我错了,你听我解释啊!”
“哦?解释吧。”
“……那个啥……这个嘛,那个……”我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还是想不到有什么可以糊弄过他的理由,最终还是放弃了,眼睛一闭抱着必死的心认错了。
这件事的结果是我被他罚了在自己这抄书抄了三四天,并且他随时可能无预兆的出现看我是否偷懒,发现一次加一遍。
本来其他人来的话也没什么,我想我还是能及时发现的,但张良,我还真不太有自信可以及时发现,也就只能乖乖地在自己房间默默地抄书,最后还是他看我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大概也是于心不忍了,再加上我这几天也确实抄的很认真虽然质量不高数量也不多,但对我来说已经很难得了,才勉强免了我剩下的那几遍。
至于我自己究竟抄了多少遍了,我也记不清了,也懒得算。
只是独自抄了这么多天的书,我时时感叹这世界这么几千年来老湿罚学生的方法都大相径庭,为被我浪费的竹子感到可惜,又感概着这样子万一受罚的人多了是何等破坏生态平衡的做法,又暗自琢磨着以后该如何大显身手在这乱世存活并受万人景仰,实在不行随便嫖个大好青年逍遥自在也好。
这么琢磨了几天,却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
成天就只能被迫着抄书,免了我剩下的几遍后又早早地走了,我还以为张良已忘了说过的带我出去走走的话,心中甚是不悦,也不知道阿四现在怎么样了。
不悦归不悦,但因为自己抄了这么几天书,虽说不用心吧,手终归还是会酸痛无比的,只顾着酸痛,我就忘了和张良计较了,想着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又不顾什么就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自己房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