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绿豆糕

14、第 14 章

　　时间总是穿梭如箭。
　　一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百花阁仍然是百花阁，有人来也有人去。
　　在亭阁中点上云最爱的香片，弹着镜最爱弹的曲子。
　　“传闻轩炎公子的百花阁美女如云，个个才貌双全。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
　　弹完一曲，有个陌生的男人对着我拍手称赞着。
　　起身答谢后，再也没有兴趣弹琴。打算回房看书。
　　“姑娘……”那个陌生的男人拉住我。
　　他的衣着不凡，一定是轩炎的客人。正犹豫着是不是可以无礼得走开，轩炎出现了。
　　“舒德公子，原来你跑来这里了。”轩炎不着痕迹得将我从舒德手上拉了出来。
　　“啊，轩炎公子。这百花阁真是太精致了，我走着走着便在这百花丛中迷了路。然后被这位姑娘的琴声吸引过来了。”说完他向我说道，“在下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海涵。”
　　“哪里哪里。前厅已经为舒德公子设宴了，公子这边请。”
　　“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我抬头望了眼轩炎，只见他微微点了点头。
　　“夜。”简单的报上名字，我便转身要离开。
　　“夜姑娘不一起去参加宴会吗？”
　　正想拒绝，身边的轩炎开口道，“她准备过后会去的。舒德公子请先入席。”
　　“好。”舒德一脸春风得意得向宴厅走去。
　　“你要把我送他？”我将被风吹乱的发丝拨至耳后。
　　“他？”轩炎露出鄙视的神情，“他还不够格。”
　　“那……”又是宴会上的哪一位？“算了。”我摆摆手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是哪位都是一样的。
　　“夜，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得到天下所有男人的心。”
　　回眸柔声问道。“那是否能得到你的心？”
　　轩炎只是笑而不答。
　　收回被他握住的手，“看来，炎主是高估了夜的能力。”
　　这一年以来他出现在我眼前频率越来越高。已经学会不紧不慢得回复他突如其来的温柔。
　　好不容易安抚完唠叨的贤朗，被人换上一身华丽的宫裙带入那个据说招待了很多风雅公子的宴席。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百花阁的宴席。之前有镜和云护着我，镜和云走后，我一直回避着，轩炎也没有勉强过我什么。只是这次……
　　我被领导大厅中央，不知道该往哪里去。不让自己有一丝不安的神情，直直得看着主座上正在饮酒的轩炎。既然他让我过来，肯定会有安排，不会让我一直这么站着。
　　“夜姑娘，请这边坐。”舒德招呼着我去他身边。
　　我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又将视线转回轩炎身上。轩炎终于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向我伸出一只手。
　　我缓缓向他走去，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你觉得这一屋子的公子怎么样？”他轻轻在我耳边问着。
　　我就着他的手在他身边坐下，扫视两旁出席宴会的风雅公子们。然后拿起轩炎的酒杯敬至他面前微笑着说，“都不若你虚伪。”
　　他就着我的手喝下杯中酒，“夜，现在的你又和我有什么区别呢。”
　　手上一用劲，将杯中的酒全部倾灌进他嘴里。看着他来不及咽下，酒汁从他嘴角滑落的狼狈样子。
　　“夜，你淘气了。”他拉下我的手，深邃的眼眸透出一丝危险的信号。
　　“说吧，你要我来干什么。”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细细地擦着他嘴角的酒渍。
　　轩炎的眼神飘向座下的客人们，“夜，给我看看你这两年来的成果。”
　　我放下手中脏了的帕子，缓缓起身，低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如你所愿。”

　　“夜姑娘，夜姑娘，今天晚上来我房里可好。”
　　“嗯，好。”我一脚踹晕了拉着我的裙摆没有醉死的某公子。
　　“夜，你的耐心不够好噢。”自始至终都看戏般看着我如何搞晕这些所谓的风雅公子的轩炎，拿着酒杯从主座上缓缓走向我。
　　“这样可以了吧？”我把手上这些公子给的定情物全扔到他面前。
　　“啧啧，出手真是阔绰啊。”他用脚拨弄着这些价值不凡显示这些人身份的物品。
　　“我累了，要回房了。”推开他递来的酒。刚刚不得已喝了几杯，并不代表我喜欢这种液体。
　　“等等。”
　　我回首等他的吩咐。
　　“嗯？”
　　腰上一紧，还没弄清楚状况，一阵酒气劈头盖脑的袭来。
　　“你……”我用力推开轩炎，用手背擦着唇上的酒渍，怒视着他。
　　“夜，我这个人很小心眼的，也很记仇的。”轩炎用拇指摸索着自己的下唇说，“怎么样？被人灌酒的滋味不错吧？”
　　我咬着下唇明白这是他的报复，只能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这种游戏是会使人沉沦的。
　　坐在回廊上，托着下巴，看着远处那些公子为了见我，对轩炎的惟命是从。而我做的不过是跳跳舞喝喝酒弹弹琴说说话，他们就全拜倒在我脚下任我开口要求任何事情。这种优越的感觉让我有些欲罢不能……
　　“姐姐在想什么？”贤朗坐在我身边，将装有温热茶水的杯子放进我手里。
　　“朗儿，我是不是变坏了？”
　　“姐姐怎么这么问？”
　　“魅惑众生。”我苦笑了下，小口抿着杯中的香茗。
　　“这不是姐姐的错，是他们没有正直的品德。”贤朗愤愤地看着院子外正在与轩炎交谈着的人。
　　“正直的品德呀……”我突然放下手中的杯子，双手捧着贤朗的脸拉近到自己面前问，“朗儿，有没有被我迷惑到？”
　　那小子脸上一阵泛红，“姐姐……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你，你可是我姐姐呀！”
　　我心情大好得拍了拍他的脸，“我家朗儿，有正直的品德呢。”
　　“姐姐又拿我开心。”贤朗忙拉开我的手，“就算我说被你迷惑到，你也不会当真。”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没听清他嘀咕的内容，恢复到用手支着脑袋的姿势看着院子外的轩炎，他到底想要我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