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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20 ...
巴拉莱卡是个颇负盛名的观光镇子。
顶着南海的伟大航路入口头衔,此处的人流和相对驻扎的海军都比之前陆续经过的小城多上一倍不止;有了以上两点,镇民对于海贼的时常出没也见怪不怪;甚至有好事者肆意篡改了历史,声称巴拉莱卡是对想要闯进伟大航路夺取大秘宝的海贼们的试炼之地:中央广场的巨大喷水池听取人的梦想,对纯净之人施以洗礼;无耻肮脏者则被锁入钟楼,不仅将面临钟楼怪物的囚禁与折磨,更要在数世纪精准不变的时间里,日复一日,被迫听着梦想远离的报时声。
基德海贼团的航海士弗里克,此刻正张牙舞爪地对新晋船员雷亚灌输巴拉莱卡的悠久传言。后者啃着特产馒头,满脸鄙夷。
“别不信嘛,宝贝,在南海航行的人都知道,巴拉莱卡的古老钟楼天天都会传出恐怖的叫喊声,还有奇怪的像野兽的咆哮……怎么样,敢不敢对喷泉倾诉下梦想,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还是等我先去市政局改名字叫艾斯米拉达吧。”
“米拉达?”弗里克突然奇怪地瞪着她,欲言又止。
“我随口说说的。还是你自己去吧,我没什么梦想,啊等下——”她快速吞下最后一口馒头,“现在有了:梦想是再吃两个新的特产馒头,最好是肉的。”
“驳回!是时候干正事了!”
——正事就是拥有惨无人道品味的航海士在船长命令下,强行带着上船以来仍怀旧地坚持咖啡店女招待穿衣打扮风格的梅菲斯特.雷亚,几乎走断腿地逛遍了商业街每一家店。
决定‘从头开始’的弗里克先是一脚把她踹进了沙龙,吩咐里头发型跟他一样惊世骇俗的理发师粗暴地把她参差不齐的头发拉直理顺,挥刀修得差不多能见人;在他们来得及给她染个不良少女的颜色,甚至认真考虑剃个朋克阴阳头之前,雷亚成功地从椅子上逃脱并夺门而出。遗憾放弃的弗里克选择揍晕理发师逃避账单,出门逮住目标物拐进了一排排服装店;然后她立刻后悔了刚才应该接受染头发的建议多坐上几个小时,不至于面对眼前不堪入目的备选衣物。
“宝贝你穿这件一定很适合!”
“其实我是动物保护协会的,看见豹纹就吐……”
“噢这条短裙真是太性感太衬你了!”
“谢了,虽然你们都有免疫功能,但我一穿上渔网格的衣服就会忍不住跳海里捕鱼……”
“来来来快试下这件紧身衣!!”
“卧槽,我这种脸这种身材,看起来还能当站街女吗?”
……
两小时后弗里克垮下脸说:“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别人都说陪女人逛街很累了。”
勉强买下好几件紧身T恤和蝙蝠衫,还在航海士主要威逼很少利诱下换上长靴短裤的雷亚正费力地调整吊带袜的松紧带:“虽然总觉得哪里不对,不过真的好累啊……还有你干嘛那么执着吊带袜,这玩意儿很掉价欸。”
“小丫头片子懂什么,穿着吊带紧紧束缚在大腿上的丝袜的女人,才会有让男人垂涎三尺心甘情愿替她脱下来的魅力~”
“受教了,那请问你是有脱的经验还是被脱的经验?”
“我当然是……喂揍死你啊!”
雷亚嘻嘻哈哈地道歉,躲闪着对方的拳头往墙边靠,视线正好扫到墙上新张贴出的新闻和通缉令——“啊,尤斯塔斯船长又涨价了欸。”
弗里克闻言放低了手,走到她旁边仔细浏览那几张标注‘Dead or Alive'的纸。
尤斯塔斯.“船长”基德,悬赏金八千五百万贝利;
“杀戮武人”基拉,悬赏金四千万;
“屠夫”布伽尔.瓦莱恩,悬赏金四千四百万;
“老大还真是厉害啊,一下就比安麦萨还高了五百万,现在南海在他之上的也寥寥无几了吧……妈的,那个地头蛇价码竟然比副船长高?!”
“他从前不是出过海吗?何况他还是奈比洛人……奇怪怎么没有悬赏我?”
弗里克颇怪异地瞟了她一眼,“宝贝你很想被悬赏吗?”
“照定律我应该在奈比洛一战成名,起价上亿涨停板,将来成为超新星第一人遥遥领先才是!”
“做你的大头梦去吧!说起来超新星是什么?”
“不能许愿的流星那种东西。说回来,通缉令贴这么张扬,尤斯塔斯船长他们在镇子里晃荡真的不要紧吗?不是快去伟大航路了,阴沟里翻船怎么办?”
“我待会儿就去告诉老大,说你咒他翻船!!……行了,还有几家店没逛,再给你添点外套。”航海士挠了挠自己的鸡冠头,一手拽住女孩的胳膊就要往前走。
“弗里克。”她冷不丁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
“干吗?”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是你要泡我,还是尤斯塔斯船长要泡我啊?”
“噗——你从哪里得出来这么惊世骇俗的结论?!”
“那你们干嘛突然转性子对我这么好了,又给我钱又替我挑衣服,这样我很慌诶。”
“宝贝你想多了,我虽然有段时间没有过艳遇,也不会饥渴到如此地步……唉哟你打我干什么……这不你最近受伤太频繁,我们再心狠手辣厚颜无耻也得长出点同情心吧。”他做作得抹了把虚无的眼泪,跟平时一样嬉皮笑脸,油腔滑调:
“怎么也是个小姑娘,一个人在大海上没亲没故,同条船再不照顾你,还有谁记得你啊?”
还有谁记得你啊。
雷亚愣神的片刻,巴拉莱卡的钟楼准时地响起来,咣当咣当伴随着奇怪的杂音,在没有风的城镇里听起来格外荒凉;像她时时站在甲板上四面皆是无望的深黑海水,有一个人绕过她消失于船头,又有一个人绕过她走进船舱,又有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擦过她的肩,酒味和笑声渐行渐远……
而说到底啊,这是梅菲斯特.雷亚一个人的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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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折腾得直到她添置够满满两大袋的衣服,包括应对各种季节和奇怪气候的外套;还没走到镇子中央,就看到远近闻名的喷泉池,池中心竖立着的雕像是个圣徒的样子,举着本书,教袍一直覆盖到脚边。正巧碰到几个海贼打扮的人在打闹推搡。看模样出海也没多久,一副年轻人的雄心壮志无处发泄,明明想对着雕像喊出梦想,又顾着面子不想在同伴前丢人。
总算是有个理平头的高个子少年,蹭地冲上去踩着水池边缘,一手郑重地放在那本铜书上,嗓音嘹亮地划破云霄:
“我要成为大海贼!厉害到光看赏金就能吓死人!!海军怎么都抓不到我!!伟大航路想起来就绕一圈跟玩儿似的!!风风光光到金银财宝够用八辈子!!!”
方圆十米里一时无人声响,连距离不远的海军旗都停了飘动,也不知是被少年的野心还是胆量给震慑了一下。然后他的音量忽地转低,支支吾吾地吐完最后半句:
“然后金盆洗手,回来娶隔壁村的米拉。要是她嫁人了……那就算了吧。”
喷泉噗一声浇了他狗血淋头,跟着身后的同伴笑得前俯后仰,间中还夹杂着几句‘放弃吧小子米拉可是村花’‘话也不敢跟人说的家伙妄想个什么劲啊!’‘等着被关钟楼去吧你!’各种嘲笑调侃。雷亚听得开心的要死,回头刚要跟弗里克表扬这个少年,顺便怂恿对方也去被浇个通透。瞥见的却是一脸惊讶的航海士,嘴里喃喃着什么‘怎么又是米拉’。
她不怀好意地揣测说:“怎么,你也有个隔壁村想娶的青梅竹马叫米拉吗?”
“瞎闹什么呢,不是我……是老大,他以前有个马子叫米拉达,是出来用的名字,真名叫米拉。”
“哦,这样……诶?!”
“也没什么,反正人已经死了。”
“哦,这样……诶诶?!!不要这么镇定地爆个惊天八卦,加个惊天结尾好吗!”
“瞎嚷嚷什么,有种你自己问老大去。”弗里克冲她挤眉弄眼了一阵,自个儿跑到喷泉边赶走了别的少年们,也举起手放在铜书上,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阵子。她还在神情恍惚,只捕捉到‘One Piece'、‘大海贼’、‘世界尽头’之类的字眼。他耐心等待了一阵,并没有冷水无情地喷出,弗里克开心得哇哇大叫,一不留神掉进了池水里,高耸的鸡冠头也耷拉下大半。看到她幸灾乐祸大笑,浑身蔫蔫的航海士不甘心地冲出来,满广场追杀,所过之处水滴滴嗒嗒地惊动了啄食垃圾的鸽子。
灰鸽撇开翅膀哗地飞上钟楼,雷亚双脚稳稳地踏上喷泉水池,模仿着别人的样子附上铜板雕刻的书,上头奇怪的文字一行行堆积,谁也看不明白。
在弗里克的催促里她沉默许久,直到钟声再次响起,掩盖了其余的一切响动。
“我以前就没什么梦想,活着就行了。”
她对着古老书籍轻声说完,抬头看着圣像茫然的双眼和脖子间闪过流光的十字架。
“能够再活过来,这非常棒。但是我希望你别太计较,不会感谢你的。”
她像和不会动的石头达成什么秘密协议一般,皮笑肉不笑地扯着嘴角;纵身跳下水池,换回了懒散的表情接着跟同伴打听凶恶船长的八卦。巴拉莱卡的雕像在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矗立,它脖间所挂的十字,好像有一瞬间,突兀地失去了流光溢彩,死灰般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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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下山之时他们准时地在镇子里的酒吧和船长一干人等汇合。几个海贼喝过了头,肆无忌惮地跑过来揩了把油,开玩笑说胸是没有,腿倒挺长;弄得她也不知要怎么回答。默默给了说话的人一拳,郁闷地管酒保了瓶啤酒。瓶盖还没撬开,基德从她身后抢了过去。
“喝这种度数的有什么意思,喂,给她来几杯威士忌。”
酒保拎出未开的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哗哗地倒进玻璃杯,在灯光下煞是危险诱人。在船长注视下她不得不听话地尽数喝完,还有人起哄得鼓掌。她本来想搭个话题,说说赏金的事儿,眼尖看到几张台子上已经摊着新的悬赏令;瓦莱恩注意到她视线,甚至咧着嘴举了个杯。
酒吧里就挤着他们这帮人,好些个已经东倒西歪,刀枪都不加遮掩地摊在地板上。连罗奇都喝多了露出诡异的微醺状,正和乔玩着规则反过来的猜拳;偷偷观察了下船长,脸色不变,只有红色的眸子紧了些;看来这群人早就借着名头已经大肆庆祝喝醉了一番。唯有大副坐在一堆酒鬼里头,仍旧吃着意大利面。
又有人说起了喷泉池的事情,大概喝醉了,也不顾忌船长在场,大声嚷嚷‘其实我也想去吼一下梦想看看会不会通过试炼,但是怕老大笑话我幼稚才没去’话锋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他怎么捕鱼误上了贼船、慢慢适应甚至喜欢上了当海贼、他的船撞上年轻的船长小子,没开打多久他们全军覆没……躺了半个月养伤后他索性就留在那小子的船上。
基德听着船员不客气地称呼自己也不介意,跟他们一同为那‘渔夫’的故事哈哈大笑。不知怎么又有几个人接过去纷纷讲述自己是怎么出海怎么上船的,诸如罪犯,凶杀,孤立,冲动,巧合,命定之类的字眼老是出现。讲到后面有人冲吧台吼:
“老大!也说说你的事儿啊!”
“滚!你当老子是圣诞老人啊!”
“哈哈哈哈老大你又混淆了什么奇怪的概念吧……”
“别闹了别闹了老大要打人的!”
“大副你帮着劝劝老大呗!别光顾着吃面啊!”
“好了这下大副也要打你了!”
“哈哈哈哈……”
雷亚乖乖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威士忌,有些上头,不过脑子地就吐出一句:
“说说米拉的事情呗。”
突然间酒吧就安静了,只剩下基德举着酒瓶的手指摩挲玻璃的动静。除了他们俩之外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弗里克眼看都要跪下请罪了,基德很是平静地开口:
“你知道米拉?”
“下午刚听说。说是你以前的马子。那什么,我现在喝醉了,你不要打我。”
“哈哈哈哈你还用得着打嘛,捏都捏得碎!……说就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米拉是个妓女,‘干活’用的名字是米拉达。”
“恩猜到了,能跟了你的也不会是什么良家妇女。”
边上桌子有人又噗一声喷了出来,被同桌的一起悄无声息地迅速镇压。海贼们记得米拉达,都记得。一般那种脸长得妩媚,胸大腿长,风格又直爽豪放的女人,总是比较难忘;何况她应该是目前为止在尤斯塔斯的船上以及床上,逗留时间最长的女人。
米拉达一头深黑的长卷发,眼睛总画成上挑的模样,酒量和技术一样好;喜欢宝藏,喜欢烈酒,也喜欢烈性的男人,提着大红裙摆上船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米拉达不怕见血,不怕风暴与变幻莫测的海浪,也不怕大方地告诉他们她真名叫米拉,她16岁出来做,七年里阅人无数,深觉女人都贱在脸面,男人都贱在骨头里;米拉打算攒够钱就回老家。
“老子喜欢那女人,她一点都不麻烦,也从来不耍性子。我告诉她我要去伟大航路要去找one piece,看得出她真的信我说的话;她也喜欢我。”
立刻有人跳出来附和,说老大我们看得出来,那婊子真的挺喜欢你的。基拉一掌把那人按在桌子上不得动弹。角落里只有博达一个人幸灾乐祸地说尤斯塔斯混小子你也有栽的时候,基德看也不看就一刀甩过去,黑暗里没了动静。
“她在老家有个男人,从小在一块儿,是个赌鬼。她说她当初出来,大半原因是为他还债,原本打算很快就回去,切,赌这种东西,跟无底洞似的怎么填得满……”他喝完酒瓶子里最后一滴,酒保顺从地递上新的,他给雷亚倒了一杯,边倒边笑:“米拉这个婊子,真够胆子的!敢偷了老子的钱下船,回她村子里给那男人还完最后一笔债。”
“……”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他用力得推了一把她的脑袋,从力道看,醉得差不离了。
“没准她其实真的喜欢你。”
基德只斜睨她,不作答。
“我要是米拉,不喜欢你就神不知鬼不觉把你卖给海军,赏金这么多,一定比偷你钱方便,还不怕被报复,是吧?”
更多的声音附和起来。
“那她为什么背叛我?那种没用的男人比得上老子一根手指吗?”
“比不上,他肯定比不上尤斯塔斯船长你一根脚趾。但是她是个女人,男人说完承诺回头就忘了,女人说过听过都要一刀一划刻在心里,刻在骨血里头。出来卖的是米拉达,跟着你上船的是米拉达,可米拉是那个要回去的人。她不能上船。”
雷亚说完,喝干酒杯里的威士忌,自己拿过基德手头上的酒瓶又拿了一杯。
“米拉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回答得真快。
“她回那个村子,名声早就臭掉了,那婊子养的男人拿了钱就翻脸,他们剪了她的头发划花她的脸,说她该去死,她就去死了。”
“你给她报仇了?”
“废话!那是他们自找的,跟米拉一样。她背叛老子,本来就该死……但她不该死得这么难看。妈的,没有女人该以那副样子死掉!做了什么事都不该!”
于是他找到那个赌徒,还有那些跟着唾弃她的村民,教他们明白她受过的每一份罪,一把火烧掉了米拉心心念念的温暖故乡。在这里被责难被折磨最终顶着不堪的脸死去的米拉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故乡,是属于米拉达这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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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默里有人说起米拉达笑起来跟铃铛似的好听得要命;也有人借着酒劲偷偷说了不成文的安慰;反正也跟他们一样酩酊大醉的船长一觉醒来便不会在意,他们想也许他也总要有个时候缅怀一下。大副和地头蛇各自闷声喝酒,戴面具和没戴面具的,都看不出在想什么。
有人突然问了句不会泡咖啡的丫头你呢。
被点了名还戳中软肋的梅菲斯特.雷亚呛了口酒,咳了好几声缓过来,正正经经地说:
“我本来要嫁人的。”
刚还沉浸在奇怪哀伤气氛里的酒吧爆发出整齐的哄堂大笑,跟外头终于打开的路灯一道点亮了屋子。笑得喘不过气的航海士断断续续地说‘你嫁什么人啊,谁会娶你啊?!你有过男人吗?!’;她倒还是不生气,更加认真地说:“有啊。要不是他死了,我现在已经嫁出去了。”
没人再笑了,有几声没来得及收回的气声尴尬地冻在空气里。
“挺惨的啊,你。”最后还得靠船长打破沉默,又给她添了酒。
“还好,更惨的是他其实没死。勾搭上了别人又不好意思来跟我解释,干脆让人转告我,说他跟人打架死掉了。我一年后在街上撞见他,双方都跟见了鬼似的,哈哈哈……”
“别笑了!”
“就是,怪渗人的……假笑什么呀你。”
“什么男人啊,我们帮你去揍他!”
“唉你也是个苦命的丫头啊……”
过了好一阵,博达在角落里猛地蹿起来:
“等等你不是失忆了吗?!哪里来的男人?!”
“……”
“……”
“……”
“卧槽你不要拆穿我呀!难得卖苦情这么受用!!”
雷亚愤怒地跳起来跟船医开始对骂,骂了没两句被一旁的船长一巴掌扇飞,‘凶手’还义正言辞地说‘浪费老子同情心!’;有船长当榜样的手下们不甘示弱地纷纷上前表示谴责,在一堆人的口水和难闻的酒气里她很沮丧地发现没法再立刻编出新的动人谎言去搪塞上一个谎言。是的她没有过负心的男人,没有过不堪回首的往事,没有过开头和中转和结尾,没有过可以离开又回去的故乡——她用不着多细想就能明白:
这个世上也没有一个故乡,是属于梅菲斯特.雷亚这样的人。
这章大家来爆一爆黑历史。
祝你们国庆愉快(没有节过的人表示你们炫耀之余请不要催更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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