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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   自裴剑养好伤回府,已有两个多月,自那以后,他便再没有去过阮府,庭温口上不提,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挂念。
      这天又到了月底,阮庭温和父亲、大哥,一同去店里查看,阮庭华掌管的店铺里帐目出现了些小的纰漏,阮父不免又是一顿斥责。
      离开店中回家时,已是傍晚,阮庭华因父亲的斥责心中怄气,没有同庭温他们一起乘车回家,而是步行。
      行至半路,却忽然被人截住:“敢问这位公子可是阮庭华阮大少爷?”
      阮庭华停下脚步看着他:“正是,足下是……”
      那人微微一笑:“小的不过是个家奴,小名不足道,阮少爷,我家公子有请。”
      阮庭华仍不迈步:“你家公子是……”
      那人笑而不语,一会儿道:“小的家姓裴。”
      阮庭华想了想,大概明白了东家是谁,便点了点头,上了那人的车。
      马车果然停在了裴府。
      阮庭华下车,由仆人带路来到了客厅。
      “阮公子请稍候,我家少爷稍后就到。”
      阮庭华点点头,环顾了四周,静候裴剑的到来。
      不一会儿,裴剑便跨步进来。
      “阮少爷,好久不见。”
      阮庭华也抱拳行礼,坐下后,他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不知裴少爷今天请阮某来,有何归干?若是要叙旧,还是找庭温来好些吧?”
      裴剑笑了笑,故意顿了顿,才道:“想来阮少爷心情不好?”
      阮庭华被人说中了心事,便闭口不语。
      裴剑不经意地瞥了眼他,见他的拳头已经捏紧。
      “容许在下猜猜——与令尊与令弟有关?”
      阮庭华依旧不语,脸上却已经流下了汗水。
      裴剑的笑容更加自信:“阮少爷,裴某是局外人,这些话可能不当讲,但是……令弟的能干是众所周知的,要是总这样下去——令尊的年龄也已过半百,这阮家当家人的位子……您还保得住吗?”
      阮庭华的手“啪”地砸在桌子上:“裴剑,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剑的眼睛柔柔地看着他,仿佛要抚平他的怒火:“阮少爷,莫要动怒,我只不过是陈述事实,想必这些事情,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吧?”
      阮庭华软了下来,看着他:“你究竟什么意思?”
      裴剑笑得像是漠视一切的神:“我今天请你来,告诉你这些,自然不是为了羞辱你……我要帮你。”
      阮庭华蓦地睁大了眼睛:“帮我?”
      裴剑点点头,啜了口茶:“对,我帮你,保你稳稳地坐上阮家当家人的位子。”
      阮庭华挪了眼神,久久不语,可最后,却还是咽了口沫,问道:“你想怎样?”
      裴剑丝毫不放松:“先说你是否答应?”
      阮庭华的脑中还有几分清醒:“你有什么条件?”
      裴剑低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半晌道:“没有条件。”
      阮庭华显然不信:“天下没有这等好事吧?”
      裴剑笑着摇头:“我便知道你不信,说了实话,你的实力比不上庭温,你做了当家,阮家的实力会弱些,我们裴家的日子,也好过些。”
      阮庭华听了这话心里自然不是滋味:“……这不是叫我卖家么?”
      裴剑却摆摆手:“这是什么话?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怎么可能断送在我们两个手里?我也不过是想让自家的生意好做些,没有想要毁了阮家,你多心了。”
      阮庭华思考了一番,似动了心:“你预备怎么办?”
      裴剑招了招手:“附耳过来。”
      裴剑在他耳边一通密语,却听的阮庭华连连色变:“这……”
      裴剑却垂了眼帘淡淡道:“这种事情,总要有些牺牲的,你放心,府里的人我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放心地做好你的事。”
      阮庭华僵僵地点了点头,又道:“我只有一事不明——你不是与庭温的关系甚好么?为什么……会帮我?”
      裴剑听了这话,面色却是一变:“我……自有我的道理。”
      待到人走后,裴剑才瘫软在座椅上——庭温,我若说这样,只是为了得到你,我若说我是因为爱你才会这样,你会相信么……
      阮庭华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了。
      进了自己的卧房,他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自己一定要对自己的弟弟下手么……
      一定要用这种破釜沉舟的招数吗……
      阮庭华觉得周身发着汗,耳边回响着父亲的话语——“你若有庭温一半让我省心,我便能多活十年!”“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阮家交给你……”
      阮庭华的眼神从犹豫变得坚定——对,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他阮庭温的话……自己……自己就可以稳稳当当地坐上当家的位置了……
      阮庭温,别怪我,这是你自找的。
      事发是在一周后。
      阮氏父子三人去重新清理帐目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
      这次是庭温监管的店铺。
      问题是阮庭华发现的。
      阮父翻着账本,脸色却愈发地铁青。
      “庭温,帐上……为什么会突然地少了这么多钱?”
      庭温走过去,也扫了下账本,却见前几天还账目清晰的本子上却兀地多了许多不明的支出,庭温心里一沉,便明白是账本被人篡改了,无奈改得甚是巧妙,庭温一时却也无法找出账本被篡改的证据。
      “……”见庭温不说话,阮父却更气:“你倒是说话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庭温却不知该解释些什么,看着眼前的账本,却想大概自己说些什么,也是徒劳。
      阮庭华此时却上来接话:“爹爹,您先别动气,这不是件小事,先回府吧,调查清楚了,也好说话。”
      阮父点点头:“好,先回去吧,把店里的掌柜伙计都叫回府里去。庭华庭温,你们一同。”
      阮府上。
      “周掌柜,你说说看,这笔帐是怎么回事。”阮庭华看着旁边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问道。
      “……”那男人连忙点头,“是、是……”
      说罢他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庭温,庭温只是平静得看着他,眼中毫无波澜。
      周掌柜清了清嗓子道:“是这样的……小的一直经营着这家店铺,尽职尽责……”
      阮庭华打断他:“说重点!”
      周掌柜将头点得像啄米:“是是是……这个店里的账目原本是清清楚楚的,可是前一段时间阮二少爷来店里视察的时候却忽然说要支出一大笔钱——小的开始是不同意的……可阮二少爷态度强硬……说……说要是不支出钱来……就向老爷反映……撤了小的,小的一时还怕……就……问二少爷这支出的钱要怎么入账,他却不肯说,小的只好只入账,不写清名目……”
      阮庭华满意地听着他的叙述,又偷偷看了看阮父,发现父亲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庭温,确有此事?”
      阮庭温走到阮父面前,撩袍跪下:“父亲,庭温自知这件事单凭庭温的一面之词是无法令人信服的,而我又找不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但还是请父亲信庭温一次,这件事,庭温全然不知情。”
      阮父看他态度平静,既不为自己辩白,也没有阴谋揭穿时的惊慌失措,一双眸子里还是平静如水,不由得微微叹气:“罢了,先这样吧,你们都先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众人闻言都行礼告退。
      庭温回了自己的房间,看见红扇正同庭玉坐在一起聊天,向来是还不知情。
      “夫君?回来了?”红扇见了他,高兴地起身来迎。
      “哥哥。”庭玉看见庭温,也笑着打招呼。
      庭温暗暗松口气,想她们还不知道,便强扯了一丝笑容,道:“两人在聊些什么呢?这么开心?”
      庭玉听了这话却用帕子掩了口笑道:“红扇正向我询问呢……”
      红扇听她这样说,却忙扑过来,要堵住庭玉的嘴:“别说别说……”
      庭温问:“这是什么事情啊?这样神神秘秘?”
      庭玉寻了个空子窜出来,笑着说道:“红扇正要我教她做点心呢!她说学会了要做给你吃,说你总是忙到深夜,要补补身子……”
      红扇笑着拍她:“哎呀,你这张嘴……”
      两个人笑着,打作一团。
      庭温看着两人笑成得这样开心,也不忍打扰,微微笑了笑,进了书房。
      关了门,外面的笑容似也淡了,庭温这才缓下心性,静静地开始思考整件事情的原委。
      这件事情必然是陷害,可问题是谁指使的周掌柜,他的动机又到底是什么。
      庭温想着,却觉得脑中愈发混乱,眉头也紧紧地蹙起。
      这边正思索着,却又听见外面道:“二少爷,老爷请您过去呢……”
      庭温咬了唇,却明白大概又出了什么事情。
      想罢走出了书房,见庭玉和红扇也站了起来,红扇一脸焦急:“爹爹急着唤你过去,到底又出了什么大事?”
      庭温尽量使自己脸上的笑容显得自然些:“红扇,不碍的,你在房间里乖乖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没什么大事。”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红扇听他这样说,稍稍安心了些,庭玉的眼中却还闪着疑惑,想了想,她向红扇告了别,随着庭温身后走去。
      阮庭温进了父亲的房间时,阮庭华也在一旁,看着父亲的脸色,庭温便猜到,这次的事情绝对不小。
      阮父看着他进来,似叹了口气,朝阮庭华道:“庭华,你说吧。”
      阮庭华点点头,朝庭温递了几个账册过去:“这是我刚刚去你监管的其他店铺拿过来的,几乎每本帐册上都有十几万两的支出不知所踪,这些银两的大量流失,已经导致了一些分店资金的周转不灵,再这样下去,一些店铺,就该倒闭了。”
      饶是一向镇定的阮庭温,看着这一笔笔大量流散的钱款,手也在微微颤动了。
      阮庭华继续道:“我也去找了各个店铺的主管,问明了情况,几乎每笔支出,都与你有关,庭温,这样,你要怎么解释?”
      庭温的脸色已经是惨白了,他抬起头看着父亲,阮父却避了他的目光。
      庭温张了口,颤动着苍白的唇,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阮庭华依旧不依不饶:“怎么不说话了?”
      庭温连动着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怎样的解释都太过苍白,这到底是谁布的阵,为什么要用这样决绝的法子?
      十来家商铺,每家几万到几十万白银的流失……太过庞大的数目让庭温一时也有些招架不住。
      阮父见庭温不说话,也急了:“庭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钱到底去了哪里?你倒是说话啊?”
      庭温觉得自己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他竭力为自己争取这机会:“父亲……求您……求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一定会查出……钱的去处,查出是谁陷害我!”
      阮父看着他,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庭华,终于点了点头:“三天,三天时间,三天后,我要你拿出你与这些钱没关系的证据!就这样,你做得到么?”
      阮庭温感激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坚定地点点头:“我能!”
      出了父亲的房间,却在门外看到了庭玉。
      “庭玉?你怎么在这里?”
      庭玉看着庭温的眼睛:“我听到了。”
      庭温微开了口,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庭玉却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不信是你做的。”
      庭温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暖流,他自己也没有想过,现在,还有人可以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谢谢。”
      庭玉抬起了头,看着庭温的眼中带有一丝疲惫与感激:“你不想对我解释些什么?”
      庭温顿了顿,还是摇了摇头:“找不到证据,再说什么也没有用。”
      庭玉给了庭温一个鼓励的笑容:“哥哥,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的,哥哥,加油。”
      庭温点点头:“庭玉,请你务必要帮一个忙。”
      庭玉想也没想:“愿听差遣。”
      庭温道:“差遣不敢谈,我只希望你……把这件事尽量瞒着红扇,别让她知道。”
      庭玉有些不明白:“她应该会信任你,站在你这边,为什么不多拉一份支持?”
      庭温笑得有些无力:“这种时候……支持有什么用?多一个人支持,就多一个人担心,红扇……不应该背负这份担心的。”
      庭玉怔怔地看着庭温——这就是丈夫的责任吗?坚强的人,就注定要比别人背负的更多?
      这些话终究没有说出口,庭玉只是安慰地点了头:“我答应你。”
      庭温释然地微笑:“谢谢。”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庭温这边钱的去向还丝毫没有头绪,家里却又出事了。
      阮庭华忽然地病了。
      他得病是第二天一早被仆人发现的。
      早上,仆人见他久久没有起床,便去他的房中察看,却看到他面色死灰,手脚冰凉,额上直冒冷汗,唇角竟还有丝丝鲜血渗出。
      仆人赶忙去唤了郎中过来,郎中察看一番,却拱了手对阮父道:“恕在下无能,救不了令公子。”
      阮父脸色一变,忙问:“此话怎讲?犬子究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郎中摇摇头:“若是病……至少有暂缓之法,可是令公子……没得病。”
      阮父更加奇怪:“没病?那他这是……”
      郎中看了看浑身战栗的阮庭华,道:“依在下愚见,阮公子……大概是中毒了。”
      阮父大惊!
      “中毒?何以见得?中的什么毒?”
      那郎中说道:“您看,在下刚刚替公子诊脉时,发觉公子的脉象有异,并非因病所致的混乱无章,反而倒像是受了某种药物的侵害,所导致的紊乱,再观公子的面色,脸色青灰,嘴唇发乌,还有鲜血渗出,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阮父急不择言:“那还愣着做什么,解毒啊!”
      郎中却闭着眼摇了头:“若在下有法戒毒,定已早早为阮公子医治了。”
      阮父更慌:“此毒无解?”
      郎中道:“那倒也不是,只是在学术不精,不晓得这解药是怎么配法。”
      阮父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只肖告诉我,他究竟是怎么中的毒?中的什么毒?大概……还有几日?”
      郎中此刻倒也确定:“服了毒。也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中的这毒,命唤‘七日夺魂’。”听了阮父的后半句话,却低下了头,“恕在下直言,‘七日夺魂’,顾名思义,公子想是还有一周的寿数。”
      阮父的目光一闪,良久道:“罢了,送先生出去吧。”
      待到闲人走后,他才走到阮庭华身边,像是要触摸阮庭华紧闭的双眼,可手伸到跟前,却又放下,最终,只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庭温得知了这件事,已经是在中午了。
      他急急忙忙地赶到阮庭华的卧房,却被人拦下:“二公子,老爷吩咐了,大公子需要静养,谁都不可进去吵他。”
      庭温想了想,点点头,问道看门人:“大公子的病情严重么?”
      看门人摇摇头:“这个……我们也不知。”
      庭温无奈,只得转身离开,去到阮父的房间。
      阮父正在房中,见到庭温进来,只疲惫地抬了抬眼:“你怎么过来了?”
      庭温行了礼,向父亲问:“我想询问一下大哥的病情。”
      阮父却摇摇头:“不必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由他去吧……”
      庭温听父亲的口气,便暗料阮庭华的病情严重,想是已经病入膏肓,他只是不懂,为何一夜之间,平日生龙活虎的大哥怎么就会……
      再看向父亲,却忽然惊觉,也似一夜之间,父亲竟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深了,鬓角的头发白了,眼中的血丝也多了。
      庭温看来心痛,想张口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阮父看着欲言又止的庭温,却以为他还有什么事情:“对了,庭温,你是不是找到了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了?”
      庭温想来,还是点了点头,想若自己能洗清冤屈,尽快查出钱的去向,便能令父亲多省份心,于是道:“我才想起,所有的账本,我都是由备份的,上面也有各家掌柜定期的签名,这应该不会错。”
      阮父听了这话,似真的送了口气,问道:“账本带了么?”
      庭温摇摇头——今天本来没准备说这件事的。
      阮父侧过头去对旁边的管家道:“你同二少爷一起去房中,找找看。”
      管家听了,朝庭温点点头,一同去了书房翻找账本。
      进书房的时候,庭温遇到了红扇。
      红扇见他同管家在一起,面色严肃,便小了声音问道:“怎么,除了什么事?”
      庭温抚了抚红扇的头发,笑得安稳:“没事,红扇,没事的,管家……同我来找些东西,你先去忙你的。”
      红扇见他笑容如故,倒也没再起疑心,转身出了门去。
      庭温这才正了脸色,朝管家说道:“账本我记得就放在了书架上,是您同我一起找还是我自己动手?”
      管家微微弯了弯腰:“这毕竟是二少爷您的房间,您还是自便的好。”
      庭温点点头,便转身从书架上翻找账本。
      他逐层搜寻,找得极细致,可翻遍了整个书架,额头上满是薄汗,却还是一无所获。
      管家在一旁看得也有些急:“怎么?”
      庭温缓缓转过身,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账本……不见了。”
      管家也有些吃惊:“不、不见了?!会不会是……下人收拾房间的时候,挪了地方?”
      庭温慢慢地摇摇头:“这间书房,除了我,谁都不能进来,哪怕是红扇也不行。”
      管家走到他身旁:“要不,老奴帮着您一同找找?”
      庭温伸手擦了额角的汗:“烦劳您了。”
      管家听了这话,也帮着庭温一起在房间内翻找,却毫无所获,庭温找的地方越多,心底却越凉,怪自己平时太大意,只是吩咐了不准别人进来,却从不将房间上锁,真若有人用了轻功进来,怕也是没有人知道的。
      那老管家也大了胆子在庭温的书房里搜搜寻寻,却终没有找到账本,只是手一颤抖,碰到了一个精致的瓷瓶。
      细细端详,瓶上竟还有几个小字——“七日夺魂”。
      管家看清楚上面所写,神色却变了:“大少爷……大少爷不就是中了这……‘七日夺魂’么……”
      让暴风骤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哈哈~
      收藏数终于有了0的突破,庆祝个!
      哭,听了无影无踪的话,其实某庄是心存愧疚滴~
      偶是一个极其情绪化的人,偶滴文也是,高兴的时候,相对的质量就高一点吧,不高兴的时候……汗,有时看了偶自己都寒,可偏偏我还很懒,懒得改~
      这个问题……
      抱头,只能说,希望以后的文文尽量不使你们失望……
      这章和下一章……感觉写得不是很好~
      而且,我不大会写阴谋的说,所以,这两章可能给人的感觉很幼稚、逻辑性也很差,请大家多多包涵!
      严肃地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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