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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阴 ...

  •   有时候命运的无常并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
      来到这里如果注定是命运的安排,那么这些紧紧捉住自己的手又是什么?
      最痛苦的事情是背叛,最无奈的事情是失去。这是他一生的理念。
      他刚开始就是因为没有牵绊所以才可以恣意的在陌生的时空存活下来。
      执着的东西没有了,碎掉了。他原本以为是这样的。

      对于午休中的安堇年来说,炎热的天气并不是他最大的烦恼。瞅着身边乐呵呵的说得眉飞色舞的人,他不禁叹了叹气。
      “潋滟啊,你看不到你可怜的朋友我正疲倦地睡着午觉么?你就不能收起你四处逸散的不正经思想么?”安堇年很无奈的哀求道。
      “可是潋滟也说的对啊,突然与四皇子一样抓到皇陵里面,也的确是这个孤僻宫廷里面难得的趣闻了。”端华一边走进来一边调侃道。
      “这群人最近真的是没大没小的了,连装一下对我这个五皇子的尊敬都没有,哪有官僚会连通报都不用直接闯入五皇子的寝室的,这群死人!”安堇年不愤的想。
      他忍不住没好气地对眼前打着哈欠的端华说:“我会落到那种地步是谁的错啊,要是我的命没了总霉运的是你们吧,真是一点都不谨慎啊,如果这次不是我比较有脑子,你们就完蛋了!这是预警机制的不完善!”
      “哎呀,我耳朵都要破了,刚刚才被美丽端庄的淑妃殿下教训的无地自容了,现在与她面貌有得一拼的知书达礼的五皇子殿下又在这里吐槽,日子不好过啊。”端华还要在知书达礼这四个字上重读。
      迟早被这几个人气死。这乃是最实际的想法。
      “算了,反正我就是赢不过你们夫唱妇随。”
      随后他很高兴地看到端华与潋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脸都红了。
      看来在我不在的这几个小时有出人意料的进展。

      “咳咳,五皇子殿下,小女子务必提醒你,一会儿还要去淑妃那里商量一下日后需要注意的事项。”潋滟故作正色的说。
      “那个在我衣服上涂药的家伙处理掉了没有?”安堇年淡淡地说。
      潋滟似乎对他会关心这一方面的事情吃了一惊,慌张的接口说:“嗯,已经派人去做好了。”
      “先不要急着杀她打草惊蛇,她在这里也拿不了什么去交差的,到时候那边的人自然会帮我们解决掉的。”安堇年的眼神深沉得像雷雨天里面那满无天日的浓稠云层,带着冷冷的讽刺,却又通透的可怕。
      潋滟不禁稍稍退后了一步。
      “好了好了,快点帮我准备好衣服啦,一会儿不是给母亲大人请安去么?真是的人家病成这样才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就要我顶着炎炎夏日去深宫拜访,好狠心的母亲大人。”安堇年大咧咧地笑着说,眼睛眯起来时既狡猾又俏皮,就好象偷晒太阳的猫一样可爱。
      他呼的从床上跳下来,推着潋滟一边走还一边向端华做鬼脸。

      “这个小孩真是什么时候都看不透他,即使只是用来掩饰的面具也未免太真切了,难免只会让人宠着他对他好,就算我自己也知道他有很多的假面也希望不计较那么多真心对他吧。”端华不禁想。
      端华第一次见到安堇年时就觉得这个人很神秘,他的脸似乎是可以全天不停转换的,千千又让人看不厌,虽然有时候露出那种尖锐嘲讽与冷漠让人不寒而粟,却总让人觉得怜惜。
      记得有一次午后一同在萧府的院子里放烟火。潋滟一直拿着烟火棒在他们周围转圈圈。
      那个时候他们一同坐在草地上,安堇年看着无尽的夜空神情特别忧伤,辽阔的夜没有一点星星,暗蓝般的黑即使是再喧闹的花火也无法撼动出一丝声响。
      他那个时候特别迷惘,轻轻地对着他说:“端华啊,你是不是知道了我不是那么单纯的人啊?”
      他像是对着他说话也像是对自己说的话,平时嬉皮笑脸的他也不禁低声地说:“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啊,你看我们现在三个人不是在一起么?所以不要紧的,以后也一直在你的身边。”
      身边的人轻轻地抬起头,长长的遮住了他小小的脸的发丝缓慢的落到了肩上,他深黑的眸子此时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诧异,竟呆呆的望着端华,什么都说不出来。知道好久才抱着自己的手臂大声地笑起来。很用力很用力的笑。
      这一定是个十分寂寞的孩子呢。当时的端华这样想。
      所以才会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这个人很强,但他真正需要的是有人在他身边,比任何人都需要。
      “真是的,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连个个都没有,所以...好开心...”孩子在大声的笑声中仍显得疼痛尖锐且孤独的深情就这样变得轻柔明快,黑耀石一样深邃的眸子原来也可以在窒息的疼痛过后感受到轻松。
      这是沈翎从没想到过的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得到的第一抹温柔。

      安堇年一边走一边向身后跟随的潋滟搭话。
      “我们被救之后,越然的病好了点没有?”
      “哈?越然?如果你是说四皇子的话吃了点药好像已经没有大碍了。”潋滟连忙说。
      “原来只有他一个人病的死来活去的”安堇年的身体好像是被传染性难过极高的体质啊,难怪以前总是病卧在床。就算是换了一个灵魂,身体带来的影响还是不变,就像是他现在骨头还有头都痛得要命。
      他都忘了他多久没有病过了。
      以后一定要多加强锻炼。

      淑妃的宫殿在十六院的中间位置,这是皇帝陛下为了显示淑妃在后宫的地位专门赋予的。当年还是皇子的时候他也是因为萧家的扶持才能一举夺得皇位。
      可是这个感情生活还真是凌乱不堪。

      深宫的气氛与外面的世界大不相同。安堇年一路走来可以看到许多穿着蓝色锦衣罗裙的侍女弯下身子以45度倾侧,双手手心与手背交叠的标准礼让姿势。她们多沉静但是就是恭敬的姿态都可以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果然消息是没错的,淑妃殿下拥有自己的秘密执行司。
      真是了不起的女人。锁在后宫挣扎太浪费了。

      终于,穿过了最后一条回廊。还是看到了巨大的纱织屏风与后面轻摇着罗扇的姿态曼妙的女人。
      “你们都退下吧。”女人慵懒地说道。
      “是”周围的外人迅速离开了房间,还悄悄把门关上。

      “我儿,你在皇陵里面没有事吧!”刚说着她急忙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下捉住他的手。
      安堇年差一点就控制不住要把她的手甩出去了。但他强忍着,不动声色的回握住淑妃的手,轻声说:“母后,我没事,只是以后萧家还是多注意一下陵妃比较好,他们是陵妃的人。还有现在先别急着对他们动手,他们可能已经设下陷阱等着我们,这个陵妃不好对付的,还是先不要轻举妄动。”
      “那个女人又来阻拦我。”美丽的女人眼底有隐隐的怒火在燃烧。
      “以前是我,现在是我的儿子,那个狠毒的女人。”
      “还有,母亲大人还是尽早加强一下五皇子府上的戒备吧,派一些你认为值得信任的能干的人过来,感觉上最近会有很多事情发生。还有最近先别对四皇子和六皇子出手,他们不会那么简单的,还有凝华哥哥就更不用孩儿说吧?”安堇年乖巧地眨着眼睛说,可吐出来的话就不那么乖巧了。
      淑妃好像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自己的儿子,她的儿子,她人生的全部。就算她是整副心机的去保护着他还是让他受到伤害,她已经十几年未见过他了,每一次听萧家的人提起他,说他的相貌越来越出众个子也一天天长高,她虽欣慰的觉得孩子终于长大了,也不免感概,这个孩子竟这样成长起来,她没有像平常母亲一样教他写字,告诉他什么事情是对的什么事情是错的,更没有给过他母爱与父爱,身在皇家,这样看起来似乎是一定的。但这个生来就比别人弱的孩子,身后面有多少只眼睛等着他从皇台上掉下来,这几年她为了他已有多少夜未合过眼,他是她与最爱的人生下的儿子,所以她一定要帮他把一切拿到手。不惜一切。
      她轻轻地把这个孩子拥入怀中,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顶发。像极了世间所有的母亲一样对孩子投注着难以言语的感情。
      是执着也好,是欺骗自己也好。她只想这个孩子可以去抓到自己所没有的东西。可是在这个深黑的皇宫中,爱这种东西只怕早已被扑灭了吧。

      刚开始安堇年对眼前这名女子的碰触是极不适应的,反过头来想想深宫中的女子有她这样的真性情已经是不错的了。既然代了安堇年这个位子,待他母亲好也是应该的,毕竟他儿子死了,而自己就算再没人性也不可以丢下她这样一个强撑下所有众人的女人伤心吧。就当是像往常一样完美的扮演一个角色,欺骗所有人。
      他并没有想过自己来到这边依然要费心去欺骗一个人,但也无可奈何。生活本能一样的习惯不容许他真的待她像母亲一般,他只可以承诺一个善意的谎言,然后付出多一倍的心机去兑现它。
      他在过去也并没有见过母亲。在特务的家族里孩子这是等于延续家族血统的工具而已,所以并没有留下什么感情因素在里面。他的父母也并不是因为爱情结的婚,只是因为他们是那一带最强的两个,为了得到最强的后代,才有了他和哥哥。完全是不被爱所祝福的孩子啊,他的哥哥经常故作悲伤的这样说,那个略显惆怅的神情因为过于浓烈所以一看就是假的,他们这样的孩子即使是哥哥对着父母也掏不出过多的关心与爱,所以伤心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哥哥经常笑得一脸灿烂,然后又用明亮的温柔的如同秋水的眼眸望着自己,对他说:“小翎,你是我的唯一哦,所以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完全是呵护着的语气,因为他过温柔所以无法承受,因为太过深刻所以他给自己的一切才会在心中隐隐发痛吧。沉聚在心里那么久,没有淡忘没有遗忘,像酒一样,越来越浓烈。
      已经丢不下了,哥哥。

      安堇年不知道要如何做好儿子的工作。没有这样的经验,成了目前来说最大的危机。以前在工作期间扮演无聊高中生的时候曾经看过无聊的八点剧场。
      还是先安慰她一下好了。
      这样想着的安堇年忍着十分头痛的心情紧紧的回抱着母亲。
      那种不适应感已经好多了,暂且是个体贴的儿子形象吧。
      堇年温柔的靠在母亲的怀里,感觉很舒适很安心一样,小脸带着感动的笑容望着她的母亲说:“可以叫妈妈么?”
      这样的一句话完全可以让世间所有的母亲都动容。
      “原来母亲的怀抱是这样温暖的啊....”
      就因为这样简单的言语,被认为是铁血的淑妃娘娘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无声的哭了。
      即使是这样,眼前扮演者完美儿子的安堇年也没有一丝愧疚。
      演戏而已,只是演戏罢了。
      连他都不知道什么是自己演戏的。
      也许在这个时空每一个时候都是。
      也许每一个时候都不是。
      他明明自己都分不清。

      他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淑妃的宫殿的。心理恍惚着,潋滟跟在他身后也,也很难得的没有呵声。头越来越重,耳朵已经开始出现耳鸣了,这个身子好像是会把疾病痛苦放大一般的,只是感个冒怎么可能会这样啊,难道他以后也会只是个皮肉伤就痛得要死,发个烧就身体罢工,那日子是完全不用过了。
      好想吐,眼睛好痛。可今天的事情还是要做好的。
      潋滟见安堇年出来时已经觉得很不对劲,正思索着要怎么打破这很尴尬的气氛时,前方走着的安堇年冷冷地说:“带我去六皇子那里。”

      六皇子的府邸,与他初次来时没有什么变化。这里与皇宫中的气氛分外不相同,感觉就好象爱丽丝的仙境一样,一个被人们刻意创造出来的珍贵王国,将所有的童真都留在这里,守护着爱丽丝。也或许说这里是一个华丽的笼子,里面饲养了一只华丽的鸟儿,为了让鸟儿舍不得离开或者察觉不到主人的意图,伪装成以大自然一样。
      无忧无虑,而安静言就是这里的高级保护动物。也是这里的囚犯。

      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没怎么观察安静言,也没怎么放心思去关注这个人。可是回过头来总是感觉到怪异。这次来到这里再悉心感受之后更证明了他的感觉,这个笼牢给他的感觉很虚幻很飘渺,也很冷漠。就好像完全是平面画里套上去的东西,一点生动的美感都没有。
      他对它们没什么大感觉。

      远远走来,很难得的门口站着几个衣片华丽的少年,他稍稍歪着头,走上前去,模糊的看到了风中轻扬的白色长发,嘴角不自觉的有了丝笑意。他暗暗下定决心,朝着前人的喊道:“越然也到这里做什么?”
      闻声前面的两个转过头来,安凝华看着正小跑而来的少年不免露出笑容,而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一直冷漠木然的,只与自己还有静言较为亲近的安越然,对这位“陌生的”以前从不注意的弟弟,尽管表情还是僵硬呆板的,白玉雕成似的精致脸容上尽管还是冰冷的没有生气,却有着还是让来人察觉的清淡的笑意,眉眼间也因此显得较为柔和起来。
      虽然还是冰冷美丽的有种不觉的敬意。
      安堇年也仿佛察觉到他的笑容,渐渐的言辞也放松起来。来到他们面前,还轻轻的退了他一下说:“你看我们一起共度难关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啊,就不能表现的亲近一点了。”
      “不是这样就可以了吗?”完全无生气的声音
      他自己也是明白对他有这样的表现也算是说明他当自己是比较亲近关注的人了,也不多说什么,对于安越然的态度他自己已经觉得很是温暖了。
      “哥哥也在这里,为什么不进去啊?”
      越然微微对安堇年亲昵的一声“哥哥”惊异与一丝怪异的感觉,流露出的表情也不过是一瞬间的呆愣,而这个表情在外貌的处理控制下降低成了他只是呆然的望了另外两个人一会儿,又转开了眼睛。
      那一丝怪异感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完全陌生的感情。

      安凝华听他自然的叫自己哥哥时心中那种莫名的喜悦好似被放大了十倍一般,莫名的感动浅浅的忧伤。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情感,却一下子涌现在心头。
      在刚开始见到这个少年就有种自然的亲昵的,这一段时间可以利用这个弟弟的机会有很多他却抛开所有计谋,让他叫自己哥哥。
      “哥哥..”他知道这样感情化的字句做出的是怎样的承诺,对自己的计谋是一种怎样的伤害。
      没有后悔的去一试到底,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听到他与越然被关在皇陵,虽然也关心越然多一点,竟是担心他的过剩。与自己想出这么久的越然,在他心中比不过一个刚出现的少年。不免让他慌张,总是在记忆深处想起有个少年与他有同样明亮狡黠的眼睛,会在沐血之后对他露出温柔的神情,眼里盈盈的如此动人,透着微光。
      他们如此相像,快重叠在一起,他却记不清他。

      他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仿佛突然之间在黑暗间醒过来,就存活在这个身体里面,那时还是8岁的少年。他没有想这么多,脑海里面只有一定要当上皇帝的责任感。
      不属于他却驱使着他的执念,支配了他除了与越然与静言相处外过往的所有时光。

      “你先看看一看里面。”安凝华修长的食指指着里面说。
      堇年朝他指的方向看,云步亭里传来阵阵笑声。平日里威严不仅言笑的帝王正倚在石椅上,安静言兴高采烈的拉着他的手臂,趴在肩上,眼睛眨巴眨巴的乐呵呵的笑出声。
      皇帝陛下为了能更清楚地听到他讲话,耐心的侧过头去,眼神满是宠溺。
      安堇年不得不说这是一幅十分诡异的景象,但严格来说人家享受自己的天伦之乐当然不好打扰啦。但是放着其他皇子都嫌少问起,却对着静言摆明着的喜欢独宠,不会引人非议啊。这个皇帝真是奇怪。
      但是心上人的儿子。自己唯一的与爱的人的结晶,当然会希望他单纯不受伤害。

      “父皇一有时间就会到这里来陪静言,翠姨早死,静言年幼,所以对他特别照顾,因为是庶出所以也没有皇位继承权的,才尽量保护他。”凝华淡淡地说。

      好一个保护啊,他的心思只怕和我对我哥的那种占有欲一样吧。

      此时皇帝陛下好像要回去了,他站起身来又低着头,轻轻的拍了拍静言的头,而静言则像刚吃饱的猫一样闭着眼睛嘴还是傻笑着。
      很快走到门口的皇帝陛下看到堵在门边的三个华服弟子,堇年三人立刻恭敬的半蹲请礼,低下头去不让眼前这人看到自己在想什么。
      皇帝轻轻挥了一下袖子,他们才起过神来,几乎是同时的做出乖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眼前的男人冷冷的侧眼看了他们一眼,就离开了。

      于是他们一同去到亭子里,在皇帝走后又偷偷睁开眼的静言看到他们几个,欢喜地扑过来。
      他先扑到凝华的身上抱了抱他的腰,然后又飞快的揽了越然的手臂,用脸在上面蹭了蹭,接着走马灯似的来到自己面前一下子跳过来抱住他的脖子,他不得不把他抱起来,这几乎用完他吃奶的力气了,妈呀,他安堇年比他也就大一个月体重可还轻一点的,要命的。
      随后大家都互相问候了几句,才一同来到主厅。就是那个很有和屋风格的地方。

      堇年以他生平觉得最优雅的姿势跪坐下来,看到其他人的坐姿还是很感慨古代贵族们的素养。
      茶杯里温热的气还是会碰到手臂,一时寂静之后,安凝华展开了话题。
      “大家这么齐心到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不?”
      “哎呀其实也没什么,想必越然也有和你们说,皇陵里面皇后棺里面有人,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妍妃而已。”今年大胆地说。
      他可以看到那一瞬间静言的眼里闪过凶狠的冷光,随后便听到凝华带笑的话语。
      “那个时候翠姨被带出去时静言还很小,也多得父皇对她的爱才让静言得到最大的保护啊,所以啊这件事也只是而已,静言也说过只要安稳过日子就好啦。”
      堇年带着耐人寻味的笑容,接着又毫不留情的说:“我可不认为一个没用的皇子会让皇帝陛下宠着他一辈子,说起来怎样的宠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吧,听说皇帝陛下很信任静言哦,而且静言就一点都不恨吗,害死你母亲的人?”
      安堇年打赌,连本来就看起来迟钝的越然都回过头来望着他。静言低下头来,长长的刘海垂下来,让人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皇宫之中,如果真的依靠亲情友这些属“爱”的层面的东西作为人生的保障,绝对会死得很惨啊!“堇年轻快无邪的说,眼神深远得难以看透。
      “各位摆明了要站在哥哥那一边的人要做些什么,今天是我主要的论题哦。”
      安凝华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个捉摸不透的弧度,接着问:“那么有着萧府做后盾,将于我争夺皇位的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挑明这个问题呢?”
      “因为我想你帮我收拾掉萧府这个拖着的尾巴。”堇年简单明了地说。
      他看到凝华挑了挑眉。
      “其实本人对皇位这种烦人危险性极高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开玩笑我人生大把事情要做要耗在抢皇位这种除非我吃饱了撑着的死很多脑细胞的事情上,加上我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连皇帝和其他皇子都没见过多少面,凭什么我非要因为萧府淌这趟浑水啊。”堇年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口吻说完以上的话,这种怪异的说话方式几乎让在场所有人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好了好了”,安堇年又缀着甜甜的口音说:“反正一句话就是与其夹在中间不如找到最有可能拿到皇位的人站在他旁边,趁机让他得到萧家的势力然后我找个机会走人就是了。”
      “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因为母亲是西域的人,登上皇位应该是不可能的我也没那份心情,只是想快点离开这个皇宫到外面去旅行,我还没回过家乡,也从未看过中原的辽阔景色。”越然冷冷的插嘴道。
      “可是一切都会想你想得那么容易么?”安凝华盯着堇年说。
      “那当然是要靠你怎么想啊,也差不多到出手的时候了。陵妃也瞄准我们咯,很快她还有其他强者就顺便帮我们处理一大堆人就开始真正的战争了”堇年轻笑说。

      他深深的感受到安凝华定定的望着自己,仿佛要看到他的心里面去。
      然后他笑了,回复到原来的那种淡淡的包容的笑容。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堇年的想法我清楚了,你是绝对作为值得商量的伙伴,我们在初秋的晚会上再商讨下一步吧。”
      而后他们都顺从的散了。
      连安堇年都不禁赞叹他们的聪明。说起来他刚开始的话题应该连凝华和越然都惊讶,可能因为手足之情,让他们对静言比较盲目。
      而他不一样,他可以知道他一定有什么东西隐瞒了,特别是他平时的表情,掩饰的成分太多,太逼真了,在安凝华他们都知道一些事情时还如此,难怪他会在这几次见面觉得不自然与别扭果然是因为安静言的原因。
      无论如何都让他不自然,虽说不上什么,但他骗了那么久的人直觉可以完全让他对安静言产生怀疑。
      看下去吧,安静言还是他可以利用的,只要查清他的底细。

      太阳已经下到只剩下一半悬在天边,夕阳的灼热反而有点萧瑟的气味。他慢慢地站起来,从心里觉得要快点休息一定受不了了这身体,但是起来的一瞬间的昏眩是怎么回事啊,身体主动的想侧面倾斜下去,眼前完全一黑。
      然后就落到比较温暖的柔软的地方去了,不行先睡着先吧。

  • 作者有话要说:  晕~发烧真的十分痛苦,所以撑着过来更新了,希望不要再38度多了,骨头十分痛!
    希望可以上培英啊~上天给我运气让我可以上培英吧!我希望可以有640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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