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七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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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叫你站着。”Chris神情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盯视眼前的小孩——他的儿子，Tam。
Tam的神色没有变化，眼睛盯着茶几，手背在背后，身立得挺直。
“不要给我这个脸色。”Chris忍不住怒道。
Tam微微露出嘲讽的神色。
“为什么欺负你的弟弟？”
Tam不回答。
“你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吗？”
“知道。”Tam耸耸肩。
“什么态度！给我站直！”Chris怒道。
“哈，就好像你能管得了我似的。”
“我当然管得了你。”Chris暴怒地站起，“我当然管得了。我是你老子。”他一把狠狠将Tam拽过来狠狠瞪他，“你知道什么？Ellen为你做了多少事？她和你弟弟都是你应该挚爱的亲人。你就这样对你最亲的人？！你就这样回馈他们。”
被当过兵杀过人的父亲戾然瞪著，Tam一下子哭了：“我就是欺负我弟弟怎么了？你们不都那么爱他吗？我不爱行不行？我不爱Ellen行不行？为什么我要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
“你有理由了？”Chris愈发生气，挥手便欲揍他，“你倒有理由了？我们给了你什么，你还回来什么？你健健康康没病没灾地活到现在，你倒有理由了？”
“你不敢打我！”Tam吼道，“你不敢打我！你打我，我会打儿童求助热线！”
“好啊，电话在那里！”Chris气笑了，伸手指指将近二十步外的电话，“我到想看看你怎么打。小子，今天我就得真的教训教训你。你一定是皮痒了。”语罢，Chris抡掌狠狠一抽。
掌与拳拍到身上的时候，Tam开始大声地哭叫，可是这次没有人来帮他。痛苦在他身上，也在他心里蔓延。
无法思考地躲避着这无法躲避的暴打，Tam看不清一切，也来不及看一切。
楼上，Ellen听着Tam哭喊的声音，搂住自己也正在哭的孩子Toby。
此夜，无人安眠。
【十】
“离婚？”Chris的表情凝固了，“Ellen，我们……”
“我想一段时间了，Chris。”Ellen勉强将话语挤出，“我们的家庭……不适合Toby成长。”
“怎么会……？”
“Chris，你懂我的。”Ellen露出疲惫的表情，“我爱你、爱孩子。我一直努力想做一个称职的妻子、称职的母亲。没有Toby之前，我一直努力让自己包容Tam，甚至爱Tam。可是Tam……呵呵。他一直拒绝我，根本不去尝试接受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我对Tam的容忍，都是因为爱你，和相信感情。我曾经相信不断付出感情是可以感动人的，可是那个孩子始终把我当成仇人。你明白那感觉吗，Chris。这已经超过了我的容忍极限了。”
“……Ellen。”Chris轻轻环住她。
Ellen将头埋在Chris坚实的胸膛里，紧紧抱住他，就在他的臂怀中呼吸：“我也不想在接受他和爱你之间选择。但是，我们有了Toby。”她顿了顿，“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爱他。”她仰起头，“我比爱Tam更爱Toby。我，比爱你，更爱Toby。”
“你明白吧，Chris。We're over. Toby DESERVES a better family.”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七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