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决定》落蝉

14、第一次（4）

　　柯乐乐狠心地咬咬牙，为了母亲，只有这样。但她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苏井然，他不配得到。
　　柯乐乐去高瞻的学校找他，高瞻还不知道她母亲要做手术的事情，需要凑这么多钱，柯乐乐当然不能让他知道来源。两人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她仰起脸问他：“你是真的爱我吗？”
　　高瞻笑，“傻可乐，怎么突然问这种蠢问题。”
　　“你发誓，你以后一定会娶我。”
　　“好了好了，我发誓。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高瞻问。
　　柯乐乐笑，把脸埋进高瞻的胸膛。她说今天晚上薛雅不在家，他在酒吧唱完歌可以去家里找她……
　　那天晚上，柯乐乐终于由一个女孩儿变成女人。没有神圣的仪式，那是一段疼痛的过程，痛，好痛，她咬牙忍着。她怕高瞻看见她眼眶里的泪水，别过脸，把眼睛闭着，高瞻只顾着自己兴奋了，完全没去体味她的异常。
　　完事儿，高瞻急急地在床单上寻找，看到白色床单上刺目的鲜血，满意地亲吻柯乐乐的脸。“你是我的了。”高瞻说。
　　柯乐乐挤出微笑。她把床单换掉，然后去洗澡，待回到卧室时，发现高瞻已经睡着了。柯乐乐有些闷闷不乐，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他一点珍视的感觉都没有。随后她安慰自己说，他工作太累，明早还得上课呢。她在他身边躺下，整夜没睡，身体的那个地方一直隐隐作痛。
　　早晨八点，柯乐乐把高瞻叫醒，他该去学校上课了。高瞻匆匆穿好衣服离开，对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没有任何只言片语。柯乐乐好难过，赌气地把床单装进垃圾袋里，扔到门外。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又有不舍，打开防盗门，发现垃圾袋已经不见了。她大骂那个早早就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薛雅一直到中午才回家，她故意留出时间给柯乐乐和高瞻。她嬉笑着问柯乐乐昨晚的情况，高瞻厉不厉害啊等等。柯乐乐敷衍着，她搞不懂为什么很多男人和女人喜欢做那事儿，她一点都没感觉到什么欢乐啊。
　　她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母亲的病治好。
　　薛雅帮柯乐乐塞钱给前台，只要苏井然来会所，前台就会打电话通知薛雅。过了四天苏井然都没来，柯乐乐整日精神紧绷，等待的过程尤其折磨人。第五日，柯乐乐都已经坐在房间陪客人了，突然服务生告诉她包厢外有人找她，柯乐乐疑惑，推开门，薛雅兴奋地拥抱她，说苏井然来了。柯乐乐的心立即跳得厉害，来了，他终于来了。
　　“他会不会忘记他曾经说过的话？”柯乐乐担心。
　　男人说过的话太多了，他怎么会记得。薛雅在心里嘀咕，但她只能给柯乐乐打气，她说：“他会记得。”
　　“我这样突然进去找他，会不会太唐突？我该怎么和他交易呢？他身边会不会已经有别的女孩了……”
　　“放松。”薛雅握着柯乐乐的手。她叫柯乐乐把手机给她，找到苏井然的号码，发短信过去，说：苏总，还记得您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您说我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您，现在，我想告诉您，我想通了。
　　柯乐乐脸红，“这样太直接了吧？”
　　“来这里玩的男人，跟他们就得直接点，害羞有个屁用。”薛雅一副老江湖的口吻。
　　柯乐乐回到包厢去陪客人，心神不定，不时看看藏在靠垫背后的手机。等了好久，屁股下面感觉到手机的震动，苏井然发短信过来，简短的两个字：来B8。柯乐乐狂喜，他叫她过去耶。已经在这间包厢喝了好几杯酒，柯乐乐不要小费也无所谓，她跟客人说突然肚子痛，想回去休息，客人不许，她才懒得跟这人理论，拿起手机就跑出去，就算被妈咪责骂或是以后再也坐不了这个妈咪的房间也不管了……
　　跑到B8包厢门口，柯乐乐连续深吸气，她叫自己镇定，千万不能把事情办砸了。她努力微笑，为了母亲，只能豁出去。推开包厢门的一刹那，柯乐乐觉得自己都快晕过去。
　　苏井然看见柯乐乐进来，没做声，柯乐乐眼带笑意地坐到他身边，轻轻唤了声：“苏总好。”他点头，然后扭头和身边的男人谈事情。柯乐乐自讨没趣。苏井然一直没搭理她，她端坐在那儿，如同雕像一般。
　　两个多小时后，苏井然终于叫妈咪买单。柯乐乐的一颗心又跳得厉害，他要走了，她就要跟他走了……
　　“跟我走吗？”苏井然今晚对柯乐乐说的第一句话。
　　“嗯。”柯乐乐微笑着点头，说完后又后悔自己回答得太快。
　　“回去把衣服换了过来。”苏井然说。
　　柯乐乐起身，又想起薛雅对她的提醒，薛雅说一定要先把价钱问清楚，到底还是不是那天他说的十万块钱，男人都很爱反悔的，尤其当一个女人主动的时候……
　　柯乐乐红着脸，鼓起勇气小声问：“那个……呃……是十万块钱吗？”
　　苏井然看着她，看了好几秒，他哈哈笑起来。“你们这儿的女孩出台不都是五千块钱吗？”
　　柯乐乐睁大眼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