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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破夢一聲(二) ...
回营的云溪没有继续去想遇见的那个很装的外村人,他只是小跑回家,确认娘不在后,坐在铺了棉垫的椅子上,和很少能交谈的棺材妖怪聊天。
“所以说棺材妖怪你每次到底为什么阻拦我出村啦?”
“……云溪阁下请问你跑出去,你有钱吗?你能保证衣食住行,不在荒郊野外饿死,不被居心叵测之徒伤害吗?”
小孩愣了下,道:“咳,算了,反正我现在也不想着跑远了。”
棺材妖怪停顿几秒,带了几分好奇地问:“说来,云溪阁下明天仍打算出村吗?”
“去啊,干嘛不去……今天走的这条路我还没去过呢!还有你别再叫我云溪阁下,开始听还蛮新鲜的,现在啊~越听越别扭了。”
“知道了,只是……我有点在意,若明天你仍遇到今日之人,可一定得避开。”
“我懂的啦!又不是三岁小孩,要是他骗我,我当然能看得出来!”云溪拍拍胸脯做出保证,全然忘记对方是看不见的。
棺材妖怪也不多做指点,只是问:“你如今可感到不适?”
“不适?什么不适?”
“……没有就算了,对了,云溪使用法术时,有瞧见自己灵力的颜色吗?”
云溪摸了摸头:“什么意思?灵力还能有颜色?”
棺材妖怪沉默了下,没有说话。云溪等了一会,始终等不来动静,便以为他如往常一般突然沉睡了。小孩犹豫了下闭上眼睛,想去找棺材妖怪却不小心陷入真实的梦境。
韩休宁回到大巫祝家时,一眼就发现了外间趴在扶手椅上酣眠的云溪。小脑袋搭在铺了蓝灰绸缎的扶手上,口水在嘴角徘徊。
她定定地注视着云溪,也不晓得心里想了些什么,随即挥舞手中权杖,一招简单的悬浮之术将其托起送至内间,平平稳稳地落在床榻上,而后一条布衾落在云溪身上。
韩休宁就要转身离去,却倏地停下脚步。
“既已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她的声音冷漠如能吸纳百里之声的幽谷,然而相比之下,她的眼神却更加冰凉,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是在看一个全然的陌生人。
《文炎》一手撑在床上,支起上身:“……初次见面,我本不想打扰您的。”
“你是有话想问我的吧。”
“是的,如您所愿拖着云溪体内阴煞之气沉睡时,我在反复思考您藉由百花姑娘之口传达出来的信息……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文炎顿了顿,悄然打量着韩休宁的神情,“您给了我一个错误的印象,那就是我是入侵云溪体内并获得灵识的一部分煞气,或者说我是因煞气入体云溪自行产生的保护意识。”
韩休宁冷着脸:“这哪里错误了?”
文炎道:“有啊……您们强加给我了存在意义,这正是错误之所在。若我真的是因煞气而生,此时就不当醒来了不是?”
韩休宁深吁口气:“这,确实是失算了……吾儿,还不能就此失去希望,他是村子大巫祝的继承人,必须走得比我更远,活得比我更长……你的出现,简直就像是女娲娘娘的福赐。”
文炎就这么看着她不做言语,那张属于韩云溪的脸上有着不符孩童纯善的冷淡,就作为一个人而言,他实在过于理智了。
他说:“您是作为大巫祝还是作为一个母亲,说出这番话的呢?”
韩休宁毫无疑惑,冷静地摇了摇头,回答:“孩子,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啊……”
(原来如此,这个人只要还活着,还背负着责任,就永远无法做自己……也许只有到死后的世
界,她才能……若是云溪长大了,也会像她这样泯灭了自我吗?还是说……由我来……)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冒昧地说一句……您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出错了呢?”
韩休宁抬起眼,用一种决绝而不容置疑的语气回复:“不会有错,不会允许出错。”
文炎暗暗叹息,闭上了眼。
《云溪》蹦达下床,鼻翼微煽,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哇哦”欢呼一声跑出内间,比起人先瞧见了桌上的腌笃鲜。
“我就说云溪大人早晚得变成小馋鬼,好在大巫祝不苛求要学习辟谷之术,否则他可惨咯!”听见调侃声,云溪才忍着食欲,抬眼瞧去,俄婶正双手交握于腹,眼角含笑地看他。
韩休宁无奈地摇头:“怎能耽于口腹之欲,若是他改不了嘴馋的脾性,那辟谷之术再残酷他也是要练会的。”
“什么?你怎么能就这么决定了啊?!”云溪嚷嚷起来。
俄婶忙伸手摸摸他后脑勺安抚:“休宁大人这不是说笑的吗?退一万步说,只要云溪大人能乖乖达成休宁大人的要求,那俄婶的食物不也乖乖跑进云溪大人圆滚肚子里去了吗?”
“我才不是圆滚肚子呢!肚子滚圆滚圆的是虎头!”
“小孩子脾性。”韩休宁摆手转身进了内间。
云溪沉默地从俄婶那取了汤勺,心中化开淡淡的苦涩与黯然:(娘……有多久,没和娘好好坐下来吃顿饭了呢?每次都对我的行为举止挑三拣四,然后冷面如霜地回房……就那么,那么讨厌我吗?)
小孩埋头进食,俄婶给他盛了碗饭放在边上,不着痕迹地叹息。
翌日,如对棺材妖所说的那般,云溪在结束课程后偷偷地溜出了村。这几个月摸索下来,小孩对红叶湖的新鲜劲也快磨得消失殆尽了,仍保持着外出的冲动,怕是出于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那份对安静独处之地的向往吧。
云溪按着昨日走的路前进,忽闻远处传来绵长婉转的声音,似是乐器之声,却又不同于他在谷里听过的音乐。
那乐声与红林枫叶索索作响之声相伴相随,说不出的和谐温柔,纵然是云溪这般不通音律的孩童,也忍不住升起几许窥视之意。
仿佛是怕惊扰这乐声,云溪踮着脚尖,学着猫步,缓缓地朝乐曲源头迈进。赤脚谨慎避开落叶踩在干冷的泥地上,如小孩所希望的那样,没发出落下半点动静。
即便如此,那曲子却戛然而止。
云溪轻轻“呀!”地叫唤出声,小心翼翼保持的悄然节奏瞬间破碎成渣渣,他拔腿就朝前奔去,在红林深处瞧见了奏乐之人。
那并不是云溪昨日遇见的外村人,而是一位看起来年纪要稍小上几岁,留有一头干净乌黑短发的少年。
若是仔细观察他的衣着打扮,自会察觉少年的服饰比昨日那位商陆要华丽贵气,虽是棉麻布料,但衣摆领口的纹饰,细微之处的针脚,以及与服装同色的配饰都带着沉静之美,似是为其量身定制。
云溪哪里能想这么多,他只是对少年说:“你、你弹得那么好听,怎么突然停了啊?”
“这,非是我有意停下,只是一曲终了而已。”
尽管惊诧于云溪突然从远处冒出的样子,少年依旧温文尔雅地回答。他柳眉纤细,肤色皙亮,偏灰的瞳目光澄澈而明丽,嘴角染上笑意,如沐春风,丰神俊朗。
可惜对面小孩不懂欣赏,还在对那乐声念念不忘:“结束了?可是我怎么觉得它是突然就停了啊?”
“乐者,心之动也;声者,乐之象也;文采节奏,声之饰也。你听的是节奏的起伏缓和,然而支撑起乐律本身的却是编曲者与弹奏者的情感心念,人的情思意念又哪里能推测得出来,预知得了的?即兴演奏曲终即是完结,听者只需体味余音便好。”
“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云溪挠挠脑袋。
少年轻笑:“对一稚子谈论这些,倒是我执着了。”
云溪细细回味了遍,确认对方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这才开口问道:“呃……大哥哥你怎么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弹……嗯,奏乐啊?”
“这是琴,琴有七弦,形制浑厚,琴声素有‘太古之音’的说法,与你们南疆弹拨尔的音色有所不同吧。”少年顿了顿,继续道,“我是出师远游,向往能见阅世间风光,闻听各地乐种,今日游历到此,见此地红枫绚烂,林色尤美,一时意动,情难自已便拨弄几下。”
云溪小嘴微张:“好、好厉害啊……可是你看起来这么、年轻,我还以为弹琴下棋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大爷呢!”
“见笑了,世间之大,比我年轻琴艺胜于我的,也当是大有人在,何况~学乐为的是陶冶性灵,与贵贱长幼有什么关系呢?”少年回答得不卑不亢。
也不知为何,云溪对少年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兴许是因为他的笑容太过温和可亲,又兴许是因为他的琴音太过清亮纯净。
“大哥哥,你……能不能再弹一首啊?”
“这……今日怕是不行了。”少年犹疑地说,抬眼指了指天色,“我这些天住在加依村,与一位制卡龙琴的老师傅约在申时四刻,现在也该赶过去了……不知你可有听过张良圯上受书的故事?”
“没,那张良是谁啊?”
少年起身,低眉肃立,抱琴于怀,视若珍宝般。他踌躇片刻,方才轻缓道来:“我……这几日都会在此逗留,若~你对我这琴音还有这故事仍有好奇的话,不妨来此一听。”
“好的,我尽量来。”
得到云溪回答,少年微微欠身,转身离去。微风拂过,长袖飘起,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之迹。
云溪眼见他身影消失无踪,才压低声音开口问道:“棺材妖怪,你醒着么?”
“……云溪真是越来越捉狭了。”棺材妖怪道,“这人没有刻意结识之意,保持着对生人的警惕与疏远……同是装模作样,这人却少了很多迂腐做作之气,反而像是谪仙般出世和煦。”
“就是说好对吧?我也觉得他很好。”云溪毫不犹豫道。
“呃……”棺材妖怪一时似是无言以对,许久才道,“你要来这里听他弹……那什么琴吗?”
“多好听啊!可以的话真想让小婵也来听听。”
“是吗……喜欢的话便来好了,我觉得他一举一动间对琴的喜爱不是假装的。”棺材妖怪慎重道。
云溪启程往回走,踩在吊桥上,发出嘎吱嘎吱不怎么牢靠的声响。他略有埋怨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啊?”
“只要他是真心待你,那我也会真心待他啊?”棺材妖怪理所当然地说,“不过,若是一个人初次见到一个生人便真心相待,这反而要让人质疑他是不是有所算计,或是生来缺乏警惕了。”
“啊?这就是你对那位商陆大哥起疑心的原因?”
云溪自言自语得开心,却不知他的模样全落到树林荫翳下,另一人的眼底。齐肩短发的少年静静听着他的低语,望见小孩身形消失在不可见的结界中,陷入沉思。
(看来小家伙还是蛮难骗的,幸好没有操之过急,不过……妖怪,他身上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哪有一丝妖气?)少年饶有兴致地眯起眼,(当真~有趣。)
《文炎》看着云溪放在桌上的香囊,苦思冥想。
距离云溪初次遇见那位大哥哥已有快一个月的时间,在他的阻止下,云溪并没有同他交换姓名,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然而……在从那位大哥哥口中不断听闻中原风光后,云溪已经逐渐被那个瑰丽而遥远的世界捕获,就连他也……
(红叶湖那里精怪众多,曾是阻碍云溪通行的原因,但在云溪对那人抱怨后,他不日便送来了这个香囊,确实蚊虫猴子都不再接近他……只是这下连最后委婉阻止云溪出村的方式也没有了。)
文炎叹息:(以现在云溪对那人的信赖,即便我假设那人另有所图,他怕也是不信的。)
(那么……应当告知给韩休宁吗?)
文炎回忆起云溪神采飞扬对他转述大哥哥话时的模样,他每次都躲在黑暗里倾听却假装沉睡,为的就是让小孩有人能分享胸口的欢喜。云溪是喜欢并迫切期待着与那位大哥哥见面的,这点毋庸置疑。而一旦告之于韩休宁,那他为数不多的休闲活动就将宣告终结。
(何况若是被发现出村,云溪这最后的自由也……我不是为了村子而诞生的……我存在的理由,仅是因为韩云溪而已,这点已经确认无误了。)
文炎蓦地想起无意瞥见的韩百花的模样。那姑娘是他最初的引路人,而如今却陷入无人可助的迷惘中。
文炎并不觉得她帮着韩休宁唬弄他是件错误的事,韩百花只是按照命令行事而已。他们一族都在沿着平稳不变的命运丝线前行,哪怕有几个不和谐音,最终也将要泯灭在大众和鸣中吧。
对,这就是韩云溪的宿命。
韩百花在纠结的花命与存在的问题,并不会困扰她一辈子,然而它却在这段时间里持续拖着她法术境界的后腿,足以让静光在将近两年的时间内,逐渐赶超那姑娘了。
韩休宁对静光越发明显的重视提拔正是体现了这点。
文炎或会考虑是否要出现在韩百花面前,消解她心中那重如泰山的愧疚,但他没做,这份使气是他尚未成熟的表现。
他又忆起那位大哥哥的话:“不过,琴,可不是什么平易近人的乐器,求的是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弦外之音。千般弦转不过人心一动,人心又岂是容易揣度之物?不过是徒增误解罢了。”
(那时他的表情……是无知己的孤独吗?然而渴求知音的人,又怎会对一懵懂孩童交付这么多时间与耐心呢?)
文炎始终对那位大哥哥身上隐隐透出的违和感抱有怀疑,可他没有直接对云溪加以劝诫,这导致那天他幡然醒悟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云溪的无意之语了。
“你、你怎能对一外人吐露结界一事呢?”在回村路上,文炎气急败坏道。
云溪不以为然:“只是一不小心说漏嘴了而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啦!”
“你——!”文炎怒火攻心,可算尝到了总是对云溪发怒却见不到小孩改过的楚秋的心情,“你须和我约定,若是明日再去后山而不见那人踪影的话,就把泄露村中机密一事告之你娘。”
“怎么能这样?!要是被娘知道我偷偷溜出村去,还不止一次的话,我的屁股可就难保了!”云溪惊道。
文炎道:“必须如此,此事一旦被人利用,那可就不得了了!”
云溪知道这棺材妖怪一旦下定决心他是阻止不了的,也就平复激动情绪,胸有成竹地说:“放心吧,大哥哥才不是心存不轨的人,你才没机会去跟我娘告状呢!”
文炎道:“且拭目以待吧。”
次日,小孩在林间一如既往听闻飘渺琴音时,颇为得意地朝虚空扬扬下巴:“看吧,我就说大哥哥没有问题。”
“你……这是在同谁说话呢?”手上动作不止,短发少年略带好奇地抬眼瞧向云溪。
云溪匆忙摆手:“没,没跟谁说话。”
“哦……昨日辞别后我去了恰合玛村,听他们弹热瓦浦、敲手鼓、唱民歌,也别有一番趣味,只可惜你不能离村太远,否则带你去听听,也能多长些见识。”
“他们弹的曲子,用琴弹不出来吗?”
“这,自是不行的。那民歌高昂热烈,琴音却和雅淡泊,怎能融为一体?倒是你只是个孩子,生性也活泼不定,却能耐住性子来听我弹这寂寥之音,颇为令人惊奇。”
“我……大哥哥你说的都很高深,我不懂,我只觉得好听,好听的东西多听一会儿就是享受嘛……”
少年垂下眼帘:“如此,那便好好享受一番吧。”
语毕,手起,轻挑慢拂,一曲倾泻而出。
就这么又过了十几日,这大哥哥言明附近村庄皆已游历完毕,将要启程北上,与云溪告别辞行。
他每每游经一处都细细讲来,久而久之,连文炎都快消去对他的警戒,纵然对他辞行一事,文炎仍感到胸口一块大石落地。
“腊月已过半,这些日子还是安分点吧。”文炎如此对云溪说道。
云溪对红叶湖依旧在意,时常在那位大哥哥弹琴之地留恋不去,却也在文炎的反复劝导下收了心思,等待正月朔日村子结界消失那天的到来。
当日,《云溪》天明起床时,世界尚未发生巨变。
他洗了脸等待这一天如往常般过去,却不想忽然从东边的村口闯入了一堆陌生人。云溪并没有直接目睹他们闯入的瞬间,只听见了骚乱声,小跑出大巫祝家,法术炸开与毒雾弥散的光景落入眼帘。
小孩惊恐地瞪大眼,手忙脚乱地从大巫祝家往山下跑。他身姿仍算得上娇小,然而移动中的黑点,却又怎么逃得出杀手的锐眼?他小脚丫迈得飞快,却又怎么能快过法术?
《文炎》瞬间掌控了身体,抬手为自己施了一个无量净土。迎着对方的流焰飞火,顺势倒在地上装死。
(火生土,我爱你哦……)心里开着玩笑压下恐惧感,文炎避开攻击者的耳目,朝冰炎洞移动,(好像有一个能加速度的法术叫什么来着?不会诶……)
《云溪》发现自己站在冰炎洞口时,就明白自己被棺材妖怪救了,他来不及道谢,急匆匆地往更深处跑去。
只能由大巫祝血脉之人开启的石门此刻正对外大肆敞开,入侵者显然已经跑到了山洞里面。云溪跑动时感觉小腿一阵刺痛,低头一看发现破了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那是被水系法术招出的冰柱扎的,忍忍,治愈法术我不会。)棺材妖怪说道,似乎有些气虚。
云溪哪有精力去听他说,他闯进封剑处,只见他所信赖的大哥哥正同一络腮胡子大叔,站在他娘和新来的巫咸对面与他们对峙。攻击与防御的法术在他们中间碰撞,不断生成又不停消散。
(啧,这个混账!)文炎大骂一声抢过身体控制权,倒在地上躲过那大哥哥随手放出的法术,为自己叠了一个无量净土,努力朝韩休宁奔去。
然而他没来得及。
那容貌依旧亲切温和的大哥哥,翻手变出一张琴,只一招却造成三次伤害,法术瞬间被破,韩休宁的治愈之术加在了尸体之上。
云溪再也不能质问他的大哥哥为何会在这里了。
对此我只能说不是文炎防范技能渣,而是老板太懂人心(捂脸
只为了韩云溪而存在的文炎君哟,你感到苦逼了么?
我决定了,以后所有的战斗场面都当成打游戏来写,回合制真是美好啊(滚
我居然更了啊!矮油,努力保持再接再厉……话说我把巫咸大人无视了真的好么= =
算了,下章只要拿白蔹同学出来刷存在感,巫咸大人的存在感也就能有了,嗯,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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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夢一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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