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之恋》飘泊船

5、第05章

　　05幸福
　　等依然坐的公车终于晃到学校，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实习生六点下班，正赶上堵车高峰，一个小时到校已经算是幸运了。

　　天热、人挤，整个人烦躁到爆，这种日子忍得她快发疯。

　　校园里蒙上一层昏暗，三三两两地学生在校园散步，悠闲的步调和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一道院墙，真的可以自成一统，远离外面的喧嚣浮躁。

　　依然抄近路走进小花园，穿过去再走过一个胡同，边上二楼就是以持租的一居室。屋子很小，却五脏俱全，或者说厨房用具俱全，他每天都在那里等她实习回来，做饭给她吃。想到以持，她心里的烦躁渐渐静下来。

　　花园里陡然响起的吉他声让她回神，她循声望去，蓦地止住脚步。

　　小花园白色的长椅上，邵以持正拨弄着琴弦，看到她，明朗的笑容从嘴角扩散开来，照亮了校园的黄昏，也震慑了她的心神。

　　她缓步走过去，他低下头边弹边唱，是莫文蔚《恋一世的爱》：

　　我放低了酒杯杯里是空气
　　我不想再喝酒原因我在等你
　　盼可将暖水倒入你杯里
　　期望你能会意我潜藏动机
　　恋一世的爱刻骨铭心
　　为你愿意等
　　温水似的吻终于发生
　　暧在我心
　　fill me with everlasting love
　　let me trust in you
　　never let me down
　　and l\'ll always trust in you
　　信这世间有真爱
　　能用我的心去装载
　　已放低我的心一切还给你
　　太多困扰原因我在等你
　　以指尖去接触杯内蒸气
　　投入爱情极美我遗忘自己
　　fill me with your love
　　let me trust in you
　　let me believe in you
　　fill me with your touch
　　never let you down
　　so you can trust me too
　　用我的爱念
　　换你的信念
　　未变的志愿
　　恋一生也未厌

　　从来不知道，男声唱莫文蔚也可以这么好听。她站在他面前，觉得有什么东西渗入心口，暖暖的、舒服的让她忘记一切烦恼。

　　邵以持站起来背起吉他，搂过发呆的她，“咱们回家吃饭！”

　　********

　　邵以持坐在阳台上的摇椅里，手里拿着《外国建筑史》，却侧耳倾听厨房里碗盆叮叮当当的声响；这种声音，名叫幸福。

　　她在收拾厨房。

　　他忍不住扬起嘴角，想起她赖在他怀里信誓旦旦说不下厨时的样子。她果然是怎样也不会下厨的，却不代表她不进厨房。每次吃过饭，她都会去厨房打扫，洗洗涮涮忙个不停；每次他要去帮忙都会被赶出来，她说她喜欢做清洁。

　　他正想着，她已经走过来从背后搂住他的脖子，“在想什么？”她柔声道。

　　他笑着把她拉到身前，她对他从来都很温柔；有一次被韩亦霄看到，惊讶得差点不会走路，说虽然一直知道庄依然和母老虎挂不上边，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她也可以是小绵羊。他记得当时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受用，因为膨胀的虚荣心，因为得知她对他如此特别。

　　阳台上，他坐在摇椅里，她坐在他腿上。

　　他环着她的腰握住她的手，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护手霜仔细地替她擦着。她的手指纤细修长，他最喜欢握在手里。

　　落日的余晖给整个阳台染成朦胧，他们好似坐在灯笼里向外看，外面的万物都披上了红色的轻纱。

　　“我们请钟点工好不好？”把瓶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他低头闻她颈间的清香。

　　“不好，就要你每天给我做饭吃，然后我每天打扫！”她撒娇赖皮。

　　“好！那给你做一辈子！” 他觉得胸口涨涨的，有什么东西就要溢出来。

　　她转过身，偎在他怀里；他的怀抱温暖干爽，她最喜欢……

　　她想起前阵子早起实习，在寝室门前见到韩亦霄。

　　“守株待兔？不像你的风格啊！这次又怎么惹她生气啦？”她和邵以持开始不久，韩亦霄也终于修成正果，摇身变成了何净雨的正牌男友，顺便把自己这个何净雨的前任“老公”踢下岗，过河拆桥，当初真是白帮他说好话！

　　“我是在等你！”韩亦霄向她眨眼。

　　“等我？”依然失笑，“我就是失忆了也不会信你的话！”

　　“我在等着问你怎么感谢我啊！” 韩亦霄满脸委屈。

　　“我为什么要谢你？”依然歪着头，一派天真，他会演戏，她也不差啦！

　　“感谢我这个大媒人啊！我这个师弟为人低调，要不是我硬拉着他参加辩论赛，你能捡到这块宝？”他一脸被赖账的无奈。

　　她无语，果然有韩亦霄在，就有奸诈的味道；明明是在等净雨，还说是等她，明明是想让她为他说好话，还说得好像是她欠了他。

　　她也学他奸笑，然后直接出门坐车，至于她的笑是什么意思，让他自己去猜吧！

　　不过，有一句话韩亦霄还真说对了呢！呵呵，她真是捡到了宝！她文学没什么修养，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只觉得他这么的好，这么的好，这么好的男人，一定是为了她才一直明珠埋没，呵呵。

　　“明天打算怎么过？”他问她。

　　“什么怎么过？当然还是来你家蹭饭啊！”她回过神，仰起脸，眼睛里闪着顽皮的光芒。

　　他收紧怀抱，板起脸，“再顽皮我就不饶你！”明知故问！他故意装做很严肃的样子，可是嘴角还是有掩不住的笑容。

　　“我不要玫瑰！”她眉开眼笑，不舍得再逗他。“我要紫藤花！”

　　“紫藤花？第一次过情人节，都不要玫瑰吗？”他眉头微蹙，紫藤花，他没见过；同学中也经常有送女朋友花的，也没听说过送紫藤花，花店里有卖吗？

　　“情人节送玫瑰，太俗气啦！我只要紫藤花，你明天早上就要把花送到我楼下！”她轻扯他的衣服撒娇，明天楼下一定很热闹啦，到时候他一定鹤立鸡群，她心中已经乐开了花。

　　“好，都依你！”他轻柔她半长的头发；她嫌长发不好打理，可还是因为他说喜欢长发就留了起来。

　　“你还要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好！”他微笑，她实习一个月领到的薪水全给了他的衣服，她什么时候要他穿他都穿。

　　“那是晴空里最远处和最近处的颜色，你穿着一定帅到迷倒一大片！”她眼睛晶亮，给他描绘他风神俊朗的情景。

　　“我不用迷倒一大片，迷倒你一个就够了！”他吻上她的眼睛，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灵动的双眼了……

　　屋子里静静的，只有楼下隐约传来的汽车声。

　　“你还没说要怎么过？”

　　“明天我们一上午腻在一起，”她夸张地搂住他，然后一起吃午饭！”

　　“下午呢？”邵以持皱眉。

　　“下午我要替厉律师去见客户哦！”她搂着他的腰，不敢抬头看他。

　　“你又得罪了谁？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太锋芒毕露吗？”总是让人不放心，依然太心高气傲，对自己认为对的一定坚持到底，她能力又强，这样太锋芒毕露，会得罪好多人。上次法庭上她做在何律师旁边聆听，见她被对方律师反驳的说不出话，就帮忙驳斥，虽然最后赢了案子，还是惹得何律师不高兴，从此拒绝带她，理由很简单，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可以教她的。她还在实习，经验不足，要靠别的律师带，要乖乖的学生样子才行；况且不论能力，作为新人，还是要首先学会如何与前辈相处。

　　他还记得她实习回来抱着他不放，说只有在他怀里才最安心，让他心疼不已。

　　他没有生气，依然心里反而不好受，为什么要这么体贴嘛？“我都很乖啦！只有上次法庭上替何律师作结束陈词得罪她一个而已！”她知道以持是为她好，可是她还是认为正因为她的锋芒还不够才会需要费心与人相处，等她的锋芒盖住他们所有的人时，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也没人会不想和她好好相处！职场新人，免不了受欺负，可是她坚信越是逆来顺受，受欺负的时间就会越长。

　　“不是情人节厉律师会让你替他去见客户？”他不信。

　　“是那个客户的原因啦！他一定要今天交接一些细节问题！” 她把头埋在他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听说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听男朋友的心跳，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因为很有安全感，很让人心神安定。

　　“不管怎么说，你要韬光养晦，才能一击搏发！记住没有？”

　　“好的好的，谨记在心！”她点头，用下巴轻磕他的胸膛，“明天晚上等我电话？”

　　“好！”

　　他搂着她，她任他搂着，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可是空气忽然沉重起来。

　　“起来吧？我送你回去！”邵以持突然说。

　　“我今晚住这不行吗？”她赖在他身上不起来，努力向他眨眼，认识都三个月了呢。

　　“不行！”他拉她起身，她留下，他根本管不住自己。

　　********

　　情人节。

　　邵以持伏在客厅的桌子上画设计图，涂涂改改中，就想起了她上午收到花时的欣喜，笑意染上嘴角。

　　他低头看表，六点，她应该差不多回来了。饭菜都已经留好，她回来就可以吃。

　　他埋头接着画，看着设计图，却又想起她。因为他学建筑的关系，依然每次和他逛街时，看到大楼都会品头论足一翻，最后总说，以后和朋友逛街，我就可以随意指着一栋楼装作不经意地说，这楼是我老公设计的！想想都觉得飘飘然！她每次说完总会笑倒在他怀里，他也总是揉着她的头说为了满足你的虚荣我得设计多少楼啊！

　　他在看表，已经是七点，依然还没回来，打手机也总是自动转到语音信箱。心里的不安隐隐扩大，依然从来不会这样，每次他打电话给她，铃声响一下她就会接起；他放下笔，准备去楼下等。

　　熟悉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他连忙接起，“怎么这么久？”

　　“以持！”

　　手机那边的声音带着哭音传来，一下子揪起他的心。

　　“怎么了，依然？你在哪？”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不稳，他从来没见她哭过。

　　“我在武宁饭店，本来已经下楼了，可是那个客户说有个文件落在那里，让我上去拿！”

　　他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拿起钥匙和钱包奔出门打车。

　　“我上车了，很快就到！你现在在哪？”

　　“我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

　　她的声音好像镇静了些，可是还是抖得厉害。

　　“依然，我马上到，你不会有事的！你在几号房？”说完最后三个字，他突然觉得心惊肉跳。

　　“521！”那边传来激烈地撞门声，“以持，我去找东西顶门！”

　　听着嘟嘟的断线声，邵以持他努力让]脑子思考，武宁饭店不属于擎天帮的势力范围，让父亲派人反倒不如自己快，而且这关系到依然的名誉，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只希望自己来得及，因为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你用最短的时间到武宁饭店，我给你一百块！”邵以持对司机说。

　　“好嘞！”现在过了堵车时间，武宁饭店又不算远，这一百块真是赚到了！

　　车子急停在武宁饭店门口，邵以持仍下钞票就冲进大厅，直奔楼梯，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等。

　　大厅，楼梯，走廊，他飞快地跑着，觉得前面的路突然变得这么长。

　　终于来到521的房门前，邵以持就挥拳砸门，还不及调匀呼吸，只想着五秒钟内不开他就撞门进去。

　　可是才敲两下，门就开了，依然含笑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突然觉得眼睛湿润，一把把她搂在怀里，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人在哪里？”他恢复如常，声音却令人不寒而栗，身体也警惕起来；虽然他一向不喜欢暴力，可是今天他就要用用学过的跆拳道。

　　“没有人。”她在他怀里轻轻地说。

　　“什么?！”邵以持推开她，不信地环望房间。

　　房间很宽敞，窗应该是半开的，紫色的窗帘微微飘动，房间有点暗，只有床头开着一盏黄色的灯，微弱的光线有一种朦胧的感觉，照着双人床上两颗枕头和灰白格子白的床单有着晕晕的感觉。

　　他拉回目光看她，才发现她只穿着丝质的睡衣，衣料很薄，好像一层皮肤，他觉得掌下好像握着的是她裸露的肩。

　　“你拿这种事骗我？”他松开手，声音不自觉地扬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她拉他的手，“今天是情人节嘛！我想给你个惊喜。谈完案子之后客户先走，让我帮忙退房，我看到紫色的窗帘临时就……”看到他的脸色，她的声音渐低，终于不敢再说。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想起之前的担惊害怕，原来从地狱猛然到天堂的感觉并不好受，胸膛里的火已经烧到喉咙，他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开始瓦解。

　　“知道。”她声音微弱，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样当真，客户再好色，也不会找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下手吧；而且她哪有那么笨啊，她看人还是很准的，他就是个明证嘛！不过他好像真生气了，也许自己做得有点过火，她不敢抬头。

　　“庄依然，我爱你你知不知道！我要的不是男欢女爱！不是速食爱情！”邵以持愤怒地低吼，“你这样算什么？”

　　他会想要珍惜她，在他的世界里，要找女人，太容易不过了，只不过，那不是他要的。也许他的家庭环境有些特殊，可是他们兄妹几人是在充足的爱中长大，他不孤独也不寂寞，不需要用找女人来填补内心的空虚；他也不喜欢浪费自己宝贵的时间玩爱情游戏。

　　她低着头，他只可以看到她头顶乌黑的发；他从来没有吼过她，也许把她吓倒了，可是他一点也不后悔这样做，他不是圣人，他也想要她，可是认识才四个月不到，他哪里有信心她爱他到这个地步? 她不是那种以男人为天的小女人。

　　可是他却是那样爱她的男人。她那样理所当然地闯入他的生活，又那样让他无法拒绝；他早就听说过她，可是从来没想到她的影子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停留在他心底；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才知道原来他也是那样地渴望爱情；他一直以为她也一样，因为他们是以真心为前提交往，因为他们都努力对对方好，竭尽全力地爱也是一种奢侈，而他们幸运地找到了合适的人，安心地释放自己的热情。可是今天，他突然不确定了。他要的是深刻隽永，不是过眼云烟，她也是吗？

　　她是敢想敢做，可是他不知道他该称之为孤勇还是冲动，这样任意妄为，后悔了怎么办？后悔了又怎么来得及？

　　房间里异常的沉默，他们不是没有过只在一起却不说话的时候，可是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样透不过气来。

　　“你第一次说爱我，”她突然开口，说爱她，不是想拐她上床，而是气她要拐他上床，虽然被骂，她心里却觉得很幸福。

　　“我现在在犹豫该不该后悔说爱你！”他抬起她的下巴审视她的眼睛，却迷失在那片清澈中。

　　她拉住他的衬衫袖子，轻声求他，“不许后悔！”

　　她总是喜欢可怜兮兮地拉他的袖子，让他无法再生气，可是今天他一定要和她讲清楚。

　　“如果我说我后悔了呢？”

　　“那我怎么办？我都爱上你了，你不爱我我怎么办？”她的眼睛像雨滴一样，闪亮着乞求，还有真诚。

　　“你没说过爱我！”他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伸手搂住她的腰。

　　“因为你没说过！”她的声音闷闷的，她再主动也不会到这个地步嘛！那次唱歌不能算的。

　　“爱不能随便说的，太早说没诚意。”

　　“爱都爱了，为什么不说？我爱你，为什么不能……”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目光里，只是呆呆地仰头看他。

　　他捏她的鼻子，原来他是真的在幸福里，不是在梦里，虽然一切发生的那样快。他太小心翼翼，竟然忘了她一向那么直接单纯。“以后不许你那样主动！”他终于笑了。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吓死我了！”她打掉他的手，歪头不理他，他的目光让她有些怕，又有些慌，她总是这样冲动，把自己弄得没有退路。

　　“我还没占到便宜！”他低头，目光落在她丝质睡衣的腰带上，紫色的腰带，只有他三根手指宽，打了个普通的结，一端比另一端略长。

　　他望着腰带，突然觉得浑身发热，脑子里想着只要轻轻一拉，那个松松的结就会打开，而他的手也这样做了，拉住长的一端，轻轻一扯，腰带就落下来，两扇衣襟也轻轻滑开。

　　********

　　早上六点，庄依然才走到寝室楼下，仍旧气愤不平。以为他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结果原来是自己看走眼！

　　抬眼看见路灯下频频把手机放在耳边的身影，依然不敢置信的揉揉眼，怕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看花眼。直到韩亦霄发现她，如久旱逢甘露一般欣喜若狂地迎上来，她才意识到没认错人。这个时候，他在这里？！

　　“依然，帮帮忙！”韩亦霄觉得简直是遇到了救星，净雨不肯接电话，让遇到的几个女同学上去帮忙叫她下来也不见回应，都告诉他寝室门锁着，无论怎么叫里面都没声音，真要急死他！

　　依然想了想，了然。“你连哄带骗把人家吃了，还要人家给你好脸色？”

　　韩亦霄的脸色难得的尴尬，自己确实有诱哄之嫌，在依然面前装作纯净无害的样子还真有点心虚，她基本把他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他也是被逼无奈，当初进研究所就是怕离净雨远了，给别人机会，这下反倒适得其反。他才刚把她追到手，她就要毕业进入职场，到时候群狼环伺，他更是无法放心。他们研究所是学分制，虽然他已经拼命修课程了，可是离修满学分毕业至少还得一年；净雨不在身边，这一年他又哪里能念的下去？

　　不过就这样受制于人可就不是他韩亦霄了，他还她一个了然的微笑，“你不也是一样？”

　　“什么我也一样？”依然装傻。

　　“情人节第二天一大早一个人孤孤单单，当然是昨天晚上做了亏心事！”韩亦霄着看她，他们还真是同一类人，只不过邵以持和净雨的性格可就差得十万八千里啦！

　　“做了亏心事的不是我！”要她不介意还真是有些困难！不过她不想和韩亦霄聊这个，“你还要不要我帮忙？”

　　“当然要！依然，你帮我，我一辈子都领你的情！”韩亦霄语气真诚。

　　“甜言蜜语对我不管用啦！”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会说话，听得她心里舒服得像暖风吹过，她走进打趣他，“不过要是你的技巧不好我可帮不上忙啊！”

　　“庄依然，你不怕我告诉邵以持？”韩亦霄笑得奸诈，她还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他交过那么多女朋友难道是假的？

　　“我才不怕！”依然骄傲的甩头，“什么时候原谅他还说不定呢！”

　　韩亦霄恍然大悟，“原来是他技巧太好了？！”师弟，这我可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

　　“你早就知道？”庄依然吃惊得大叫，却不防身子被拉入一副胸膛。

　　“不准和别的男人讨论这种话题！”他在她的耳边低语，真是越来越不乖。早上趁着他没醒偷跑回来，还和他的好朋友聊这种天，他真是宠坏她了！

　　韩亦霄这个小人！他来了也不提醒她！她轻挣，离开他的怀抱，“你别碰我！”

　　“依然，我已经道过谦了！而且我知道错了！”邵以持委屈又无耐，却坚定地再次把她搂在怀里，无论她怎样挣扎也不放开。如果早知道会遇见她，他一定守身如玉。他们满十八岁时都会被力叔带出去“成长”，这种现象也不是只有□□才有，他只是没想到当时的一时好奇，会在今天遭到惩罚。他已经解释一晚上了，她不会真生他的气吧？

　　“你就是吃定我喜欢你！”依然生气地捶打着他的肩头。

　　“依然，你先帮我把净雨叫下来再慢慢惩罚他吧！”韩亦霄打断他们，可怜他五点就站在楼下了。

　　依然把钥匙扔给他，送走这枚电灯泡，她要好好对邵以持进行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