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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威斯塔朗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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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国历6年从总体上来说是平淡的一年,虽然这一年也发生了几次大规模战役,不过除了陷于内战的自由联盟外,其余几个政权比起对外战争,都更关注国内重建。这一年春末,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迎来了自己的王储——亚历山大.齐格飞.冯.罗严克拉姆。
皇子降临的时候,皇帝本人正在和罗严塔尔对决的战场上,这一次战争以莱茵哈特的微弱优势收场,返京途中获知皇子降临的莱茵哈特遇到了比杀敌更艰难的命题——为自己的儿子取名字。在侍从艾米尔.齐列的记忆里,皇帝在撕掉了无数张纸头后终于写下了一行字“亚历山大.齐格飞.冯.罗严克拉姆”。莱茵哈特用自己童年时代好友,曾经是最忠诚部属,而今却有着“吉尔菲艾斯公爵”封号占据一半以上旧同盟领和自己分庭抗争的敌人的名来为自己的长子命名,所怀的到底是怎样的心情,没有人能够知道。
相对应,吉尔菲艾斯在得知银河帝国罗严克拉姆王朝第一位皇子的名字叫做“亚历山大.齐格飞”的时候沉默了一段时间,然后转过身,对着缪拉元帅道:
“原来是叫齐格飞。那么,让我们来期待,当这个齐格飞长大成人后,我们两个国家可以得到长久的和平。”
而当时在边境要塞驻防的瓦列元帅则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举起了酒杯微笑道:“为这位小皇子干一杯。”也许是玩笑一样的举动,也许,这位吉尔菲艾斯公国的杰出将领心中的确还留着几分对故主的留恋。
而这一年的夏天,银河帝国罗严塔尔王朝皇子菲利克斯.米达麦亚度过了自己的周岁生日,当然是以米达麦亚元帅之子的身份。而他的父亲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也通过情报网络得知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据说他冷笑着喃喃道:“那个孩子还是成为米达麦亚的儿子比较幸福……”
名为银河帝国皇帝的两个男子不管是否愿意,都已经有了自己的继承人,而高举共和旗帜的一方,不管是杨威利还是凌简之都未能留下后代。不过,杨威利说过,继承自己理想的未必就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事实上,他的养子尤利安.敏兹就是以继承人的身份,担任伊谢尔伦共和军司令官,呕心沥血的从军事上守护养父留下的这个民主共和的基地。
新帝国历6年是伊谢尔伦共和国在军事上大获成功的一年,在银河帝国四分五裂的过程中,居于伊谢尔伦回廊两端的那些城市,由于处在几国交界处而不断沦为战场,有的行星甚至在几个月内三易主君。终于有一次,不堪成为几个皇帝炫耀军事实力的某个城市决定不再做皇帝的子民,他们宣布脱离当时的君主罗严塔尔并投奔伊谢尔伦共和国。
年轻的共和国向他们伸出援手,就这样,伊谢尔伦共和军自成立起,第一次在回廊之外的帝国方有了驻军。自此,在伊谢尔伦回廊两端都有了共和军的前进阵地。以此为契机,年轻的共和国谨慎却坚定的拓展自己的领土,经过将近一年时间,他们在回廊两端先后获得了5个行星,其中包括一个小型要塞。
到了这一年的8月,深感伊谢尔伦共和国势力拓展已经对自己形成巨大威胁的莱茵哈特又一次发动进攻,动员了8000余艘舰船,以米达麦亚为主将,并亲自督帅。这是尤利安.敏兹担任司令官后第二次大规模军事行动,也是司令官尤利安、参谋长凌行简这一搭配的首次出现。战斗后半段,在敌众我寡的危机下,尤利安力出奇兵使用强袭舰登上皇帝旗舰伯伦希尔,杀出一条血路来到皇帝的病床前,最终换来银河帝国军的撤退。当然,伊谢尔伦军为此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华尔特.冯.先寇布中将战死,他的蔷薇骑士连队也几乎全军覆没。
至此之后直到莱茵哈特.冯.罗严克拉姆逝世,两国之间再没有发生重大战斗,但要到两个政权相互承认对方并签订和平协定则还要经过大小冲突不断的4年时光。
这一场战斗结束后凌行简也要迎来人生中的一个重大时刻——婚礼。
他的妻子是生活在艾尔.法西尔的一个平民少女,两人结识于凌行简以司令官身份解放艾尔.法西尔的战役后。凌行简的妻子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女子,她温柔、善良,婚后即安然于相夫教子,后代的人之所以记住她的名字,完全因为她有一个叫做凌行简的丈夫。也因此,后代不少人乐道于这对夫妻的感情,并对这位凌夫人指指点点地说她平凡,平凡到配不上她的丈夫,问题在于夫妻间的感情是自己来品味而不是后代的人评价出来的,凌行简二十九岁结婚,婚姻关系一直稳定不变,直到40年后死亡将他们分离,这大概就是对于他们之间是否般配这个问题最好的回答了吧。
凌行简一共有三个孩子,都是男孩,此外还收养了同袍的遗骨——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乎人们意料,他并没有用妹妹的名字来为任何一个孩子命名,对此他自己半开玩笑的解释为“东方人从来没有这种习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许他内心深处带有几分“让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凌简之”的愿望也难说;不过,对于有着深刻反战思想以及一直厌恶人物神话的凌行简,又也许从来没有考虑那么多……
宇宙历804年,新帝国历6年12月,当所有国家的人都开始迎接新年的时候,又一个震惊全银河系的事件发生了。
应该说,从吉尔菲艾斯叛乱以来,人们对于“震惊”这种东西已经非常习惯,即使如此,这一次仍然可以说是轩然大波。
起因应该是非常简单的,皇帝出席费沙阵亡将士墓落成典礼的路上遇到刺杀未遂,被捕的刺客在被斥责“是不是万恶的地球教余孽时”,对着皇帝的威严毫不畏惧的告知自己是威斯塔朗特死难者的家属,而且是冒着生命危险逃离布朗胥百克公爵前来报信的士兵中的一员。
“活着的人,或许会为你华丽的外表所迷惑,而忘记了威斯塔朗特上所发生的事情,但是死者不会忘记,他们永远会记得,自己为什么活活地被烧死。”
根据当时在场的冯.德雷尼茨伯爵的记载,当皇帝面对斥责颜色苍白微微颤抖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帝国军务尚书巴尔.冯.奥贝斯坦元帅站在皇帝面前,仿佛要替他承担一切暴风雨一般道:
“你憎恨皇帝根本是恨错人了,向皇帝进言,请皇帝不要干涉威斯塔朗特的热核子攻击的人,就是我!”
目睹这一场面的大半是军人,刺杀者在当天晚上于狱中自尽,军队很快下达钳口令,当天所有媒体的采访记录当然也被没收,这件事情好像就是一个小插曲,很快消失无踪,就像威斯塔朗特当时,还有幼帝被诱拐事件那个时候一样。
然而,这一次的发展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