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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12】
      还好自小就喜欢偷爹粮的米酒跟柏鸢坐在硒山最高最粗的那棵树上开怀畅饮才没有被呛到。
      但这样有利也有弊,利是她从柏鸢口中套出了想要偷偷下山可以趁子时,因为那时守着山门的弟子要换班,还有柏鸢喜欢上了二师兄,可惜二师兄喜欢的是阿凉的姐姐,井暖待她亦是极好的,所以她只好把这还没发展得更深的感情淡化。
      也有一次喝过头阿凉完全没了自我意识,听当时比她清醒些许的柏鸢讲,她很不要脸地在树干上说自己刚学的舞蹈多好看还跳了起来,可是所坐着的那根树干就算再粗也无法让人跳舞吧,结果一个踉跄柏鸢也没抓得住她,她就跌了下去,然后柏鸢一惊想要救她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一声惨叫划过星空。
      阿凉记得起的是她们是在第二天正午被太阳照醒的,也不知整个鬼门都在搜寻她们。等柏鸢清醒过来她才知道昨晚的事,心里惊喜自己这么高跌下来还被当成人肉垫子压了一下都没事,本想着踹几脚后面跳下想救她却让她当了回人肉垫子的柏鸢,现在一开心就慈悲开怀地放过她了。想着回去一定要跟爹娘还有姐姐炫耀一下自己的铁布衫。只是事实往往是不会那么玄乎的,阿凉抬头想要观瞻一下那树枝有多高时才蓦然想起,昨晚她们因为刮大风没有爬到往日爬的高度,就只跃上一人半高的分枝而已。
      妄了柏鸢把昨晚说得有多么惊心动魄还被阿凉追着打。
      “我说阿京你是得罪了仇家么,如此落魄,”望着阿凉翻着桌上几个白玉壶发现都是酒的无奈,在床上直接拿着白玉酒壶朝自己灌酒的燕青笑了笑突然出声。
      “是啊,害到两个恕不相识的人被停职减薪,自我忏悔的同时又遇见那两个人的亲人找我问罪,”阿凉心也不惊胆也不调地胡扯。
      燕青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何在此处?”一边打量着她。
      “哦,一说起这个,罪魁祸首就是你!”随后装作要哭的样子,“都怪你把我扔给那骗子,害我被迫签了卖身契T T~~”
      他叹了一声,“啧,看来我那一两银子是白付了啊。”
      呸,那人到底有没有分清主次啊,不过就是一两银子,担心浪费了钱还不如担心她有没有失身。只是燕青仍在吟着一两银子啊一脸银子让她重复了想踹人的冲动,最终忍不住从衣袖掏出一两银子摔到他身上。好吧她摔玩之后就后悔了,那银子毕竟是银做的,本身就很有杀伤力何况是她用力扔的,所以燕青的额边乏起了红印,最后还流了血……阿凉只能说欲哭无泪。
      阿凉有些无措地摆了摆自己的手,憨笑道:“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又小步小步地移到他跟前,想看看伤得如何会不会破相,要是他破了相的话她的罪孽可就深了,殊不知额上已滑落滴汗。
      只是燕青脸上没有怒气,看到阿凉这副样子还不知所谓地笑出声来,抬手抹了抹额上的血迹,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样子,笑道:“无须太在意,这也是我欠你的……”
      阿凉见他说着说着突然顿下,眉头微皱,望着阿凉进来的那一扇门。神速从袖口中掏出白底红纹的面具掩住面容,“不久就了那么一点点么,有必要带面具无脸见……”阿凉瞥了他一眼来不及说完一句话手一抽就被拉扯着扑到他身前,瞪了眼燕青挣扎着想要起身时又被他震住。
      “你要是再敢乱动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不会酒后乱性。”她再次欲哭无泪,被他拥在身前不敢再动。
      尴尬了几秒后她终于明白他是有何用意,门被哗然推开,阿凉背对着门,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只是听到他们的声音,十足是隔壁的那几个人。
      “哦?打扰到公子了,”冰霜一般的声音又有点摄人心魂,只是阿凉期待的关门声怎么还未至?“敢问公子是否看见过一名蓝衣女子?她夺了在下心爱之物,如今人却不知何处,若找到了,在下定将联合官府对她及其同伙严加惩罚。”
      好多废话,摆明是向她放狠话令她自己束手就擒,她感觉得到那人的目光,额上不禁滑过一道冷汗,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裳,还好他推门时被燕青抬手刹那间将锦被盖上。希望燕青还留多点人情味不会把她供出去。
      这一点希望还是有用的。燕青胡言乱语的能力不低于她及那人,冒出了一句:“蓝衣啊,你是在说你自己么?”听他这么一说,阿凉不禁笑出了一声,不过粗略估计得出,那个声线极致冰冷的男子就是刚才观司寰拨弦的蓝衣男子。
      “算了,我们走罢……”也许是猜到对方不会交人,那男子便离去了。
      另一把声音,该是撞到她的那个红衣男子吧,“可……”挺多事的诶,主子喊他走也不肯走,阿凉暗骂了一声,然后被用下巴抵着自己额头的燕青瞄了一眼,他对那红衣男子说:“莫非你还想着要看看我们要做什么才安心?”
      很有效的,摔门声响起。阿凉撑起身来燕青也不作阻止,她叉了叉手道:“呐,我总也不能欠你吧?”又从袖口中找了找,拿出了一瓶只拇指高的小瓷瓶扔向燕青,这次可是有经验地扔到他手上,解释:“要是你毁容了我可赔不起啊!”就算损的只是额角,用头发掩住根本看不见,但她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
      他很难得地用低沉的语气讲:“容貌这东西,毁了也罢了。”顺便拔开瓶上的木塞,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在鼻尖徘徊。
      “切,也对。省得我羡慕嫉妒恨!”阿凉对他这种轻视外貌的话有些鄙视,至少她姐姐曾用可人的外貌逼退过五年前攻入鬼门的武当众人,那一日起她便对外貌的作用作出各种研究,成果是没有。阿凉伸手想夺回那瓶滋颜的药,却掏了个空再次扑倒在燕青怀中。
      “见你这般,刚才那男子说你夺了他爱物也是真的罢。”燕青笑得弯起眉头。但是阿凉也知道这不是真实的笑容,她姐说过的,笑不出鱼尾纹的笑都是敷衍的笑。
      有些恼羞成怒,起来的同时还使劲推了他一下,“他跟你一样都是胡言乱语你也信啊,不过偷听了几句话而已嘛。”
      燕青也没有因她一推有丝毫动荡。他喝了一口酒,嘴角同时滑落的酒水蜿蜒着,湿了衣裳,有种说不出的韵味。似乎是引诱一般的语气,道:“那你听到什么啦?”
      阿凉不住嘴角抽搐,亲,这是赤裸裸的套话好不好!?在他的想象中她有这么笨么。“就不告诉你!”然而对方又被她的小脾气逗笑。
      突然想起某两只也许在荒郊野岭一无所知地等着人来宰,他们也是她害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不管平阳王口中的“处理”至不至死。“我的马呢?”虽然不是她的。
      半躺在床上的男子垂眸一笑讲道:“就不告诉你。”
      “嘁,懒得理你。”她不想跟他拖延时间,甩了一下衣袖匆匆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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